第61章 他從哪裏來的?

原來是為了這個!

白清嵐瞬間就輕笑出了聲音,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轉頭看向了宴平生的方向,“平生,你覺得呢?”

宴平生微怔,沒想到居然會問到自己,他正準備要說話,眼看著白清嵐轉過了頭,對著沈亦修開口道:“我們要是說不呢?”

話音剛落,沈亦修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目不轉睛的打量著白清嵐,非常的難以置信。

白清嵐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麵帶微笑的站在那裏,眼看著沈亦修呆愣在原地,遲遲都沒有說話,急忙的後退了一步,“砰”的一聲關上門,巨大的響動,讓坐在原地的宴平生都愣在了原地,難以置信的看向了白清嵐。

“真是麻煩。”

白清嵐一邊說著話,一邊快步的向著宴平生走了過來。

“你放心,雖然我與他曾經有過婚約,但是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他,更沒有與他說過話,不然的話,他現在應該早就已經認出來我了。”

白清嵐知道,宴平生的心中所想,輕聲的開口說著。

聞言宴平生一愣,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久久都沒有說話。

“你們這是什麽態度!知道不知道我們家大少爺是什麽人?”

門外突然響起了小廝的聲音,吵得白清嵐眉頭緊鎖,就在這個時候,沈亦修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夠了!不要再說了,不過就是一對落難夫妻,我們還不至於跟這樣的人斤斤計較。”

“可是……”

小廝的話還沒說完,沈亦修就已經離開。

緊接著小廝跟沈亦修遠走,白清嵐豎著耳朵仔細的聽著,確保他們都已經離開,這才收回了視線,對上了宴平生的眼眸,“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

落難夫妻?

要是沈亦修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恐怕現在就不是這麽的好脾氣了。

白清嵐看著宴平生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輕聲的開口道:“怎麽了?平生?”

“這裏離金陵還有一段路程,他們是從哪裏過來的?”

宴平生的疑問,讓白清嵐心頭一跳。

她用手沾著一點的茶水,快速的在桌上來回的畫著,不會兒一個蒼饒國的地圖就栩栩如生的呈現在了他的麵前。

宴平生一愣,很難想象白清嵐居然會一個不落的將蒼饒國的地圖都繪畫了出來。

“你看我做什麽?”

白清嵐感受到了他眼神的注視,輕聲的開口詢問著。

頓時,宴平生的眼神慌亂無比,急忙的轉過了頭。

白清嵐輕輕的勾起了唇角,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緩緩的說道:“我常年與我的父親在軍營之中,自然是知道這些東西的。”

宴平生一愣,正準備要點點頭,就聽著白清嵐的話再一次的響起,“你不清楚,我父親這個人一直都沒有把我當女兒家養,從我母親去世之後,我一直在努力的討好他,我們白家沒有男丁,我就把自己當做男人,與父親一起在戰場上出生入死。

可是就算是這樣……”

白清嵐說到這裏,瞬間眉頭緊鎖。

就時這樣,自己在那個時候,被白清微與白清芷困在了地牢之中,她心中無數次祈求父親發現自己的失蹤,救救自己。

但是沒有!

直到有那麽一天,白清微抱著自己身處的那個壇子,故意讓她聽到白清微與白恒的對話,這才知道,自己在白恒的心中其實連他手下的一匹戰馬都不如,她死不死的,到底在哪裏,根本一點都不心疼,更不在乎。

白清嵐想到這裏,渾身控製著不住的輕顫,一雙眼睛瞬間血紅,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如此的反應,讓宴平生心頭一跳,快速的走到了她的麵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仔細的觀察起來。

“清嵐!別激動,我在!我在!”

宴平生的話,讓白清嵐似乎想到了什麽,一雙眼睛更加的空靈,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體內的內力來回的亂竄著,體內的毒素更是興奮的不成樣子。

宴平生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急忙抽出了布包之中的銀針,快速的在她的頭頂落下,一邊行針一邊說著,“清嵐!你清醒一點!”

白清嵐此時雙目放空,兩眼更是不知道聚焦到了哪裏,她突然猛地站了起來,快速的向著門口衝去,巨大的力量,把宴平生都給撞在了地上。

眼看著白清嵐就要撞門出去,宴平生大聲的喊了一句,“清嵐!”

話音剛落,白清嵐的身體猛地站在了原地,清醒了不少,她痛苦的轉過了身,看著宴平生跌坐在了地上,心疼的看著自己。

驀地她心頭一跳,雙眼一翻,竟然這麽硬生生的暈了過去。

宴平生急忙的跑了過去,將白清嵐摟在了懷中。

這一刻,宴平生才知道,自己在白清嵐的心中到底有多麽的重要。

白清嵐已經神誌不清,他的一句話,都能將她給叫回來,這到底是多麽強大的力量。

白清嵐到底是有多愛自己!

原來被一個人喜歡,竟然是如此的感覺!

宴平生緊緊的抱住了她,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而此時二人的聲音,全都讓坐在樓下品茶的沈亦修聽了進去,小廝冷冷的抬起了頭,看著上方,嗤笑出了聲音,“這一對男女,居然弄出了這麽大的動靜,真是不知道從哪裏跑過來苟且的。”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沈亦修隻要一聽到苟且這兩個字,瞬間眉頭緊鎖,現在的一切都往著好的方向發展,就是這白家的事情,讓他有些焦頭爛額。

他可沒忘記,自己與白家那兩個女兒的事情。

回到金陵之後,還是要給他們一個答複。

想到這,沈亦修的眉頭就越發的緊鎖。

當白清嵐幽幽轉醒的時候,天都已經暗了下來,宴平生坐在自己的不遠處,正打著瞌睡,手中還拿著銀針,正不知道要往哪裏下。

眼看著那銀針就要紮進自己的衣服裏麵,她輕笑了一聲,柔聲的說著,“平生,你要是再動一下,可就真的把我給紮醒了。”

宴平生聞言,瞬間睜開了眼,對上了白清嵐那雙戲謔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