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裏知道什麽小夜城,跟著老鴇的步子朝裏間走去,屋子不大,但廊道甚多。拐了七八個彎,一路上盡是華美包房,全是**之聲不絕於耳,我有些詫異,沒想到小小不夜城,居然這麽**。出言相詢:“此地方圓不大,為何來人如此之多?”老鴇回過頭,白了我一眼,笑道:“官人可不曾得知道,此得乃濟南,通仁,西充,涯唐交會之處,來往富商絡繹不絕,達官貴人更是多了去。”

在我聽來,這幾個地方熟悉點的怕隻有濟南了,還有一個就是南充,不知道是不是跟西充是一個地方。此時也無心去想,但聽廊道兩頭那的激戰之聲,讓我感覺腦子一陣眩暈。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叫,刺激著我腦子裏的每一根弦,感覺自己的血管就要爆裂開來,下身漲痛得厲害。我終於知道,其實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想去召妓,隻是在特定的場合遇到特殊的情況罷了。

我努力讓自己不要去亂想,胡亂地東瞧西望,任由自己的腳步在廊道上胡走。老鴇走了一段,忽地停將下來,問我道:“官人那裏人?”

我沒想到她會問上這麽一個問題,腦子一片空白,全是那男女之聲,冷不丁被她這一問,我胡掐道:“遠了去了,在太平洋的那邊。”

“San Francisco?”老鴇一口流利的英語。

這有點讓我感到使外,什麽玩意?難道古代就流行起英語,但見這老鴇一口流利地道出“舊金山”三字,我有些愣在當場。胡亂說道:“不,不,不,是扶桑。”

“扶桑?!”老鴇一聽,象是十分的意外。前麵那幾個本來還醉暈醉暈的夢女現在也停將下來,拿眼看我。我回身一看,嚇,居然全部人都在拿眼盯我,感覺自己就象是個怪物似的。

我有些怯怯地道:“是了。”

這一句話語雖輕,但感覺四周唰地安靜下來,那**的叫聲也不在了,所有那眼看著我,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拿腳踢開,我回頭一望,那家夥正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心想到,怎麽的,難不成哥們我長得帥遭人嫉妒。“滾滾滾!”老鴇忽地大發雷霆,連推帶攘,直直把我朝閣樓下趕。我退讓不及,從廊道的上房被推到大廳之中。我急道:“咋的?這是趕人不可?”

老鴇大罵道:“呸!你也稱得上是人!”

我有些納悶,盯著她木訥地問道:“此話從何說起?”時至此時,我完全不了解是什麽狀況,樓上那幫家夥,一個正鋝著袖子擺著頸項朝我逼來。但見一個凶神惡煞,剛還對我擠眉弄眼的漂亮妹妹此刻也不依了,正抬著眼鄙視般看著我。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有的甚至隻是遮住了羞處,把那細白的大腿露在外麵,直看得人想入非非。我正瞧得仔細,那知那女忽地一脫繡花鞋子,唰得朝我丟將過來,我被老鴇拉扯著,避不過去。

繡花鞋子正中我腦門,立即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我倒將下去,眼神之餘,但見那群男子凶神惡煞地衝了過來,拳頭和腳踢暴雨般朝我襲來。我幾乎來不及反映就昏死過去,待我醒來,四周那還有什麽小不夜城,直感覺自己渾身一陣的劇疼,顫顫悠悠地站將起來。摸索著找到探照燈,猛地一看,媽呀,差點沒把我再次嚇昏過去。

四周全是七零八落的死屍,牆邊整齊地直立著一排女屍,屍體上裹露著一層漂亮的素狀,那衣服絢麗和刺眼的色彩在0。01秒我就反映過來,這正是小不夜城裏的那些妓女。我壯著膽子細看了一下,四周的古屍少說也有幾十具,奇怪的上麵並有不滿灰塵,相反地看上去很新鮮,象是剛剛被什麽東西俎過般幹淨。那女屍的身段還是那麽的優美,看上去“S”的線條依舊是那麽的清晰,我唾了口唾沫,罵道:“靠!~當年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男人,真tm紅顏禍水!”

剛一罵完,看那女屍惡狠狠地盯住我看,嚇了半傻,改口道:“哎哎,咳咳,那個啥,紅顏薄命!啊~”

地上的屍體腦門大概都是被門擠了,一個個頭都碎得不成樣子了,但身子嚐好,看上去也是新新的,象被什麽東西啃噬過。一想起啃噬,我忽地感覺這裏不妙了。

正想著,猛地背後呼嘯一聲,一個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我飛來。我抬眼一看,同時探照燈以最快的速度射向那家夥。但見一條黑色的影子朝我襲來,那影子宛如一條長蛇,隻是渾身溜黑,再加上它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看清這家夥是蛇還是其他什麽玩意。那家夥似乎對光極度敏感,在我探照燈射出的一瞬間,居然掉轉方向就此從我眼皮底下消失不見。

我拿著探照燈四周晃了晃,那有什麽黑蛇,除了那些古屍,四周就是空洞洞的牆壁,那牆壁之上,雕刻著些亂七八糟的符號,跟沙河外邊的區之不分。由此我判定我並沒有到達所謂的異界,始終在沙河地下轉悠,但老爺子和葉亮到那裏去了,卻不從得知。

我歎了一會,循著墓道,朝外而去。

這一次我很幸運,盡管一路上還是那些莫名其妙的符號困饒著我,但並沒有遇到其他危險,一路循著,居然就到了那入口處。我實在不明白,先前幾次就怎麽也走不到呢?難道非得等我看幾眼美女,然後又吃不到肉,摧殘一下我這顆柔弱的心靈?想起那美女絕倫的身姿,隻感覺自己血往上湧,一時難以抑製。我罵道:“真tm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不過這會大概不是思念美女的時候,此地並非善處,我還是快快上去的好,畢竟那光天化日之下,我的反映也會隨之快些!心由念生,我別好斧子,把探照燈朝脖子上一掛,迅速攀好那鋼絲索,“颼颼”幾下就到得地麵。頓感空氣清新,萬物複舒,一片大好氣象。我不竟在心裏感概,黨的幾十年改革開放,人民的步子已經向前大跨一步了,奶奶的,怎麽在這沙河公園,讓我碰上這希奇古怪的一幕。尤其是那老爺子和葉亮此時還不知道是生是死,那別外洞天的古墓,怕是這輩子我都不想下去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