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斌絲毫沒有介意的樣子,鬆島菜菜子大大鬆了口氣,忙道:“我都聽李君的。wWw.QUaNbEn-xIAoShUO.CoM”

楊斌帶著鬆島菜菜子步行出了酒店,漫步到了附近的公園。東京雖然是世界上人口最密集的城市,但人均綠化麵積卻非常高,各式各樣大大小小一萬多個公園綠地散落在整個東京都各處。楊斌和鬆島菜菜子來到的公園雖然比不上日比穀公園這樣的著名公園景點,但茂密蔥鬱的樹林和鵝卵石墊底的溪流卻將這不大的公園裝扮得異常幽靜可人。

因為天已經黑了,所以公園裏並沒有什麽人,偶爾可見一兩個流浪漢以硬板紙當被子,躺在公園的長椅上休息。楊斌和鬆島菜菜子挽著手,邊走邊聊,互相咬著耳根細語連連,看上去和一般熱戀中的情侶沒有什麽兩樣。

“呦!大叔!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就在楊斌和鬆島菜菜子聊地正起勁的時候,樹林中傳來一聲很不客氣的問候聲。

楊斌二人轉頭看去,卻見六個穿著日本傳統的黑色立領校服的少年手拿著木刀或棒球棍,從幽暗的樹林裏走了出來。楊斌的眼神何等銳利,即使在這等幽暗的環境中,他依然在第一時間現在這幾個少年身後的樹林裏,一個少女躲在大樹後偷偷向這裏看來,看她的模樣,嗅她的氣味,竟然是田中美代子。

楊斌知道這是田中美代子安排的一場戲,心中絲毫沒有驚惶。說到底,以他的本領也根本不會產生什麽驚惶這種小螞蟻如果能夠傷了他,他也不用活了。

但鬆島菜菜子卻不知道楊斌的本事,她從那幾個少年送林中走出來的那一刻,便憑經驗知道他們來不善。由於日本法律對十六歲以下的青少年犯罪並不追究刑事責任,很多不良少年常常借著這一法律保護而格外囂張,幾乎到了無惡不作的地步。雖然近年來日本眾議院不斷討論是否應該把青少年罪犯可被判刑的最低年齡從目前的十六歲降低至十四歲,但現行法律畢竟還未改變。因此。鬆島菜菜子格外擔心自己和楊斌會受到這些不良少年地侵害。

果然,鬆島菜菜子的擔心成了現實。

隻見那領頭的少年盯著鬆島菜菜子猛瞧了半晌,舔了舔嘴唇,揚起手中的木刀對楊斌恐嚇道:“把錢和女人留下,給我滾!”

聽到此言,鬆島菜菜子嚇得緊緊拽住楊斌的胳膊,對他說道:“快跑!”

說完。鬆島菜菜子便想拉著楊斌往公園門口逃走。但立刻,她便現自己根本拽不動楊斌,楊斌猶如一棵長在地裏的古鬆一般紋絲不動。

楊斌將鬆島菜菜子拽回自己懷裏,微笑著對她說道:“你不要害怕。這些小家夥對咱們沒有任何威脅。”

鬆島菜菜子以為楊斌是不了解日本的情況所以才有此無謂地表現,忙對他說道:“不!不!我求你!快跑!他們是沒有人性的!”

說完,鬆島菜菜子見楊斌還沒有想要逃跑的跡象,焦急、無奈之下隻能掏出電話試圖報警。

“警察一定要盡快趕來啊!”鬆島菜菜子一邊撥電話,一邊在心中不斷祈禱。

就在鬆島菜菜子將手指按向通話鍵的時候。楊斌突然將她往一邊猛地一拉,鬆島菜菜子慘叫一聲。便摔倒在了地上。

摔倒在地地鬆島菜菜子一開始還不明白生了什麽事,但很快,她就現自己剛才站立的地方居然斜插著一把閃著寒芒的尖刀。顯然,剛才在她撥打電話報警的時候。那幾個少年之一擲出了這把飛到企圖阻止她。想到若非楊斌這一拉,自己就會被這把凶器戳中。鬆島菜菜子嚇出了一身冷汗。

“嘖嘖。反應還挺快的嘛!”六少年之一怪嗆怪調地說道。在他手裏,還提著三把和插在鬆島菜菜子麵前一樣地飛刀。“如果不想受傷,就把錢包和女人留下。你的女人長得挺漂亮,陪我們玩兩天,如何?”

眾少年出一陣**。

少年們不知道,楊斌此時已經怒火中燒了,雖然他心裏並不把鬆島菜菜子當一回事,但她畢竟使自己地女人,豈能容忍別人染指?哪怕是口頭上沾點便宜也不行。

楊斌彎下腰,從地上撿起飛刀,就在他直起腰身的一瞬間,他右手一甩,那把飛刀就如閃電一般朝那個飛刀少年射了過去。

飛刀少年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就在他看到楊斌射出飛刀動作的瞬間,那把飛刀就已經來到了他地麵前,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驚恐躲避,那把飛刀就從他那還在**的嘴巴裏射了進去,穿透脖頸。巨大地衝擊力將他整個人拽離了地麵,整個人向後飛去,並釘死在他身後兩米開外地一顆樹上。

看到飛刀少年掛在樹上嘴巴裏不斷噴湧出鮮血,眾少年驚惶失措,從來隻有他們為非作歹,卻沒想到今日居然遇到一個殺神,他們壞事還沒開始做,就被殺一人。在以往,當他們虐打別人的時候,被害人身上那仿佛流不盡地鮮血常常將他們刺激得頭腦熱、熱血沸騰,但今日,看到自己的夥伴鮮血直流、掛屍樹梢的樣子,他們卻是說不出的恐懼。

而讓他們精神崩潰的事情還在後頭。或許是飛刀少年的刀子非常鋒利的關係,也或許是他的骨頭異常脆弱的緣故,隻見在重力的作用下,飛刀少年的口中的利刃慢慢從下往上地將他的腦袋沿中線分成了兩半,當飛刀少年的屍體最終從樹上滑落在地的時候,他的腦袋已經如同一個被掰開的豆芽,鮮血、腦漿和其他不知名的體液流得滿地都是。

“啊啊啊啊啊啊除了楊斌之外,在場所有人都被這血腥的景象嚇得慘叫起來,五個男聲,兩個女聲。但很快,那兩個女聲就消失了,她們都被這血腥的場景嚇得昏了過去。

而剩下的五個不良少年畢竟做慣了壞事,心理素質比一般人要高一些,盡管嚇得半死,卻依然神經堅韌地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楊斌根本不虞有外人聽到這連綿不絕的慘叫聲而闖進來,早在那幾個不良少年出現的時候,楊斌就讓隨他一起來到日本的鬼魂們在附近布下了陣法,陣法以外的人根本聽不到裏麵的聲音,更加無法闖入。

於是,楊斌帶著一臉獰笑,仿佛一隻麵對著一群受傷待死的羔羊的老虎一般,步態優雅而堅定地向他們走了過去。

少年們知道自己今日凶多吉少,但卻兩腿軟,提不出半點力氣來逃跑,隻是在原地尖叫。而隨著楊斌越靠越近,他們連尖叫聲也越加薄弱了,隻是一味地看著楊斌那是不是隱隱閃過非人紅芒的眼眸顫抖。

“阿彌陀佛!”就在楊斌五指成爪,打算一個個捏爆他們的頭顱的時候,一聲佛號突然從他身後傳來。

楊斌心中一驚,他竟然沒有覺陣法中闖入了一個人。他忙轉過身去,卻見一個穿著日本特有的黑色窄短袈裟、手持錫杖、頭戴鬥笠的和尚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說起來也怪,隨著和尚這一聲佛號,那五個不良少年瞬間恢複了行動能力,屁滾尿流、手腳並用地逃到和尚身前,口中狂呼:“大師救命!”

和尚將五個不良少年護在身後,對楊斌說道:“施主如此殘殺弱小,不覺得太過於狠辣了嗎?”

楊斌凝神探查和尚的虛實,卻現這和尚實力並不怎麽樣,頂多也就能對付一下剛剛成型的惡鬼,卻不知怎的能夠在不驚動他以及那些鬼魂的情況下,進入這陣中來。

雖然和尚實力很弱,但楊斌卻沒有放鬆警惕,傳承自創立補天訣的受辛子的戰鬥記憶,讓楊斌明白任何時候都不能輕敵的道理。因此,楊斌一麵裝出一副無害的樣子,一麵暗中凝聚真元,打算隨時應付突狀況。

“在下安倍晉一,敢問大師法號。”楊斌隨口報出一個假名,冒充日本陰陽世家安倍家的人。

和尚顯然被楊斌報出的姓氏嚇了一跳,安倍家在日本曆史上赫赫有名,自一千年前的平安時代開始,便是日本最為強大的陰陽師世家。從家族的初代陰陽師安倍晴明開始,安倍家就一直是皇室禦用的陰陽師,地位顯赫,曆經千年而未變。而在明治維新後,安倍家更是憑借著天皇重新執掌政權的有利時機,大量派出家族中少數不適合修習陰陽道的子弟進軍日本各行業,編製出了一張以安倍家為核心的龐大關係網。其中,最廣為人知的就是剛剛擔任森喜朗內閣官房副長官的安倍晉三。可以說,安倍家族是日本修行界最惹不起的勢力之一。

想到安倍家的可怕,和尚不由得猶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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