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山本敬宗早已臉色蒼白,兩腿軟,他恍惚地看著不遠處正摟著徐蕾漂浮在半空仿佛神下凡一般的楊斌,嘴巴如同瀕死的魚一般一張一合,卻不出半點聲音。wWW!QuanBen-XiaoShuo!COm

而跟著山本敬宗從指揮部跑出來的軍官們也都是一臉懼色,隻能勉強抬著顫抖的雙手將槍口對準楊斌而卻不遲遲不敢扣下扳機。

倒是草加拓海率領的潛艇組員因為事前並不知道楊斌這個怪物的存在,所以對他並沒有太大的恐懼感——雖然他們同樣不能理解楊斌為何能夠漂浮在空中。

不過,作為職業軍人,草加拓海等人從來不會去花多餘的精力去分析一個事物存在的合理性,他們關心的是誰是友軍,誰是敵人。很顯然,能夠讓指揮部高層如此震動與驚懼的肯定是敵人,而且是極為厲害的敵人。

已經隱隱有所覺悟的草加拓海揮了一個優秀指揮官的本能——在敵人對己方造成傷害之前,搶先對敵人實施打擊,甚至消滅。

草加拓海抬手就對楊斌射出一槍,同時向自己的部下大聲命令道:“射擊!”

一時間槍聲大作,子彈橫飛,一股嗆人的硝煙味在無風的地下空間內彌漫開來,熏得人雙眼刺痛、呼吸困難。

事實上,由於潛艇在執勤或作戰的時候需要長期潛伏在海洋深處,艇內成員長時間處於密閉、陰暗、狹小的環境中。很容易患上各種心理疾病。為了仿製某些人突然間精神錯亂開槍襲擊自己地戰友甚至挾持潛艇,各國海軍普遍不給潛艇成員配備太多的單兵武器,一般來說隻有少數軍官以及每日的值星官有權持有槍械。

所以。在草加拓海地一聲大喝之下,跟著他開槍的潛艇成員隻有正好在艙門口執勤迎接軍部高官到來的區區兩名值星官而已。

不過,在頭幾聲槍響以後,那些原本被嚇軟了腳的指揮部軍官們也條件反射地扣響了扳機,將自己槍中的子彈一股腦地射了出去。不過,以他們目前的心理狀態,這輪射擊的效果實在不怎麽樣,絕大多數子彈在離楊斌很遠的地方飛了過去。甚至沒有讓楊斌興起阻攔地心思。

倒是草加拓海和他手下的兩個值星官的射擊精度在這一輪射擊中一直保持在較高水平,幾十子彈顆顆都飛到了楊斌身前,並沒有上演名為“脫靶”的諷刺劇。

不過,這些子彈也僅僅就飛到了楊斌身前而已,並沒有如它們的設計、生產以及把它們從槍膛裏激出去的主人所預想的那樣鑽破目標地皮膚與肌肉、擊碎其下地骨骼、搗爛裏麵的內髒,然後帶著一蓬血雨從目標軀體的另一側鑽出來,在目標身上留下一個碗大的難以愈合的窟窿。

隻見楊斌手一伸。這些射向他的子彈就如同急刹車一般在他身前停了下來。懸停在空中靜止不動,而在子彈停下的那一瞬間,還能依稀看到子彈鑽破空氣而產生的一圈圈波動。這些振動圈環環相接,組成了一個個筆直的管狀彈道痕跡。

看到這不可思議地一幕,山本敬宗等原本就對楊斌有所了解的軍官們隻覺得心頭一陣絕望襲來,此時此刻,他們真想如同川崎一一樣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再也醒不來才好,而草加拓海等潛艇組員則是瞠目結舌,腦子裏一片空白。既然槍都不管用。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麽武器來打倒眼前的敵人了,總不能抬著魚雷去撞吧?這東西根本不是人力能夠抬得起來的。

楊斌微微一笑,露出健康而潔白的牙齒——當然,在眾日軍軍官地眼中和惡魔在齜牙沒有什麽兩樣——他很得意,雖然這一招當初也對解放軍用過。不過當時他是撐起了一個球形地防護罩。雖然能夠將各個角度射來的子彈都擋住,可其施展地難度卻並沒有今日僅僅在身前召開一麵防禦層這樣來得高。這其實和武術訓練是一個道理。拳打得再虎虎生威也是小道,隻有將拳勁練到收放自如的境界,才能說已經登上了大雅之堂。如今的楊斌正是將自身真元的控製精度提高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才能將真元防禦層凝聚在身前,而不是如以前隻能向四周輻射形成一個球形。

楊斌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一道色澤妖豔的火苗出現在他手裏,隨著他的五指張開,這一小團火苗迅速擴大成了一道盤旋的火龍。楊斌身前的子彈剛一接觸這火龍的軀體,就被燒得通紅出灼熱而刺眼的光芒,繼而化成一道白色的煙氣消失在了空氣中。

“你們想要五分熟還是七分熟?”楊斌笑吟吟地用日語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雖然這個時侯整個地下船塢已經在這條火龍的影響下變得非常炎熱,但聽到楊斌此言,日軍軍官們依然覺得一陣惡寒襲來,他們腦海中立刻迸出了這樣一副景象——他們所有人都身處於一塊巨大的滾燙的鐵板上,被楊斌用長長的不鏽鋼夾子夾著在煎,一會兒煎正麵,一會兒煎反麵……等到所有人被煎到合適的程度,就被淋上蘑菇汁或黑胡椒汁,配上西藍花或土豆泥以及煎雞蛋,被楊斌用刀叉切成一塊一塊的吃掉。

這樣的想象讓某些人崩潰了,幾個軍官嚎叫著往潛艇裏鑽去,還有幾個軍官為了避免遭受即將來臨的火焰洗禮,居然跳進了深深的水道之中。而更多的軍官則是兩腿軟地看著楊斌,如同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樣沒有了思考和行動的能力。

當然,現場也不乏勇敢。沒有了川崎一和山本敬宗的壓製,航空自衛隊幕僚長田母犬駿雄在這一危難時刻顯現出了難得一見的勇氣,他突然間高聲喊道:“李岩!鬆島菜菜子在我們手裏!如果你不想失去她的話,就放我們安全離開!”

田母犬駿雄欣喜地現,他的話剛出口,楊斌的動作就明顯地停頓了一下。顯然,他的話起作用了。

田母犬駿雄心中暗喜不已,對自己的急智也有幾分得意,但他此時可不敢把這種欣喜、得意的心情表現在臉上。田母犬駿雄擺出一副誠懇的表情,繼續對楊斌說道:“李君,您的威能可以與神靈媲美,也許正因為此,您忽視了現代科技的力量。您沒有料到的是,您之前給鬆島菜菜子打的電話已經在第一時間被我們監聽到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已經派出了情報官將鬆島菜菜子控製起來。就在您進入基地的第一時間,我已經給負責的情報官下達了命令,一旦我超過半個小時不和他聯係,他就會立刻開槍射殺鬆島菜菜子。李君是一個憐花惜玉之人,應該不會舍得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就這樣消逝在這個世界上吧?”

楊斌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田母犬駿雄。田母犬駿雄心裏有些緊張,他繼續攪動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勸說道:“李君,我並沒有想要要挾您的意思。到現在為止,我們甚至不知道李君您為什麽會和我們為難,而我們也沒有為難李君的意思。之所以采取這樣極端的手段,也是李君您逼的。如果李君您能夠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就立刻下令釋放鬆島菜菜子,而且我們保證以後會將李君和李君的朋友當做貴賓看待。中國人有句俗話:多個朋友多條路。李君,您不應該拒絕一個朋友的友誼。您說呢?”

楊斌裝作思考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在田母犬駿雄夾雜著緊張與希冀的目光注視下,楊斌嗤笑道:“你的提議的確讓人心動,但是我仔細想了一下,你手頭的籌碼對我根本造不成威脅,我何必聽你的呢?”

田母犬駿雄心頭一震,幾乎要昏厥過去,他不能置信地問道:“為什麽要拒絕?難道你就不在乎鬆島菜菜子的性命嗎?你不要忘了,再過幾分鍾如果那邊沒有我的消息,就會立刻殺了鬆島菜菜子!”

楊斌笑道:“我當然在乎,不過,我保證,再過一會兒你的手下會自己將鬆島菜菜子釋放的。”

田母犬駿雄不明白楊斌為什麽會這麽有把握,他茫然地看著楊斌。

楊斌指了指他身邊的人,對田母犬駿雄說道:“你應該看看你的同事和你的手下。”

田母犬駿雄之前一直在注意楊斌的神情與舉動,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的異樣。在被楊斌提醒後,他轉頭看去,卻見除他一人之外的所有人——包括川崎一、山本敬宗以及草加拓海在內——都仿佛是行屍走肉一般歪歪斜斜、靜默無聲地站立在他身後,而後,這些人紛紛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如果有的話,將槍口對準了田母犬駿雄。

而最讓田母犬駿雄恐懼的,是昔日的同僚、部下的眼中散出的是混雜著嗜血與暴虐的冷酷眼神,這眼神冰冷得不似人類,就和他在錄像上看到的那些襲擊京都基地的喪屍一樣。

“啊啊啊啊啊……”勇敢的田母犬駿雄終於崩潰了,他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恐懼而尖叫起來。而在此時,一個他看不見的怨靈出了嗬嗬嗬的尖利怪笑聲,往他的腦袋裏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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