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斌把鬱倩倩送回家,剛回到家中,就見祖父母和兩位姑媽都在家,一片愁雲慘淡。WWw、QuanBen-XiaoShuo、cOm

“怎麽了?”楊斌問道。

楊斌的小姑媽一臉沉痛地說道;“你爸爸出事了!”

楊斌聞言腳頓時一軟,拎在手裏的背包掉在地上,眼神直,眼圈都紅起來了。

“幹什麽呢?”就在這個時候,楊斌的父親楊廣明咬著香煙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楊斌揉揉眼睛,問道;“爸爸!你沒事?”

楊廣明聞言很是生氣,舉起左手,說道;“怎麽沒出事?被人捅了刀!”

隻見楊廣明左手上纏著厚厚一圈紗布,還隱隱透出血跡。

見父親沒有生命危險,楊斌心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的同時,又詫異地問道:“你的手怎麽了?”

一提起這事,楊廣明很是氣憤,說道:“今天剛出門就接了一單生意,上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坐在副駕駛席上,要我往梅園方向開。到了梅園,他又讓我往一條偏僻的小路上開。我覺得不對勁,眼角就留意他的動作。沒想到眼睛剛瞟過去,就見他手持一把尖刀往我腰間捅過來。”

說到這裏,楊廣明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楊斌問道;“後來怎麽樣了?”

“我看見他的刀捅過來,就忙抵擋過去,抓住他的手想把他的刀奪下來。他也拚命想把刀往我身上捅。後來我把他的兩隻手按住。他掙紮不開,我也奈何不了他。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他和我說:‘大哥,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來錫城找工作,錢都用光了工作也沒找到,才想到搶劫的。你給我兩百塊錢,我就走。’我和他說:‘你把刀放下,我就放開你,下了車我給你錢。’他就把到放下,下了車。我扔給他兩百塊錢,他撿起錢就跑了。”

“那你的手什麽時候受傷的?”楊斌又問。

楊廣明也是一臉迷糊,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等報警後才現的。本來以為是奪刀的時候被割傷了。結果到了醫院卻現是被捅穿了。”

楊斌越聽臉越沉,問道:“警察現在怎麽說?”

楊斌的母親在一旁一臉氣憤,說道:“那些警察都是吃屎的。我們去報案,還一臉不相信的說:‘不可能!這麽早怎麽會有搶劫?’還懷疑你爸爸打架鬥毆。後來和他們好說歹說,才受理我們的報警。草草做了筆錄就讓我們回來聽信。我們問他什麽時候能捉到歹徒,他就說什麽‘這個歹徒是流竄作案,很難抓,隻能看運氣’之類的屁話。”

“在哪個派出所報的案?哪個警察受理的?”楊斌又問道。

“十八灣派出所。是他們所長受理的。”

楊斌口中安慰父母,讓他們不要惱怒,惡人自然有惡報。但在他心中卻掀起了衝天怒火。沒有誰能夠傷害自己的父母,那歹徒的所做所為簡直就是掀了楊斌的逆鱗。

不過,楊斌又本能地覺得這事情背後不簡單。那警察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一般來說,出租車劫案大都生在深夜,天一亮,在外麵遊蕩的牛鬼蛇神都歸巢就寢了。除了個別悍匪,大多數違法分子都本能地以夜幕來掩護自己。光天化日之下打劫,那不是自找死路嗎?

又和父母聊了一會兒,講那歹徒的相貌問了清楚,楊斌找了個家裏人都不注意的機會,打了個電話給華彬,讓他幫忙搜查。

第二天一早,知道了楊廣明受傷消息的鬱倩倩就上門來探望,將楊廣明夫婦樂得嘴都合不攏,打心底裏喜歡這個未來兒媳婦。趁著鬱倩倩不在跟前,自然又對楊斌一番關照,讓他好好珍惜眼前這麽好的姑娘。

這一天還未到中午,華彬就來了電話找楊斌,告訴他疑犯已經找到。楊斌騙父母說出去會會朋友,讓鬱倩倩留下照顧二老,便下樓上了早已等候在樓下的華彬的車,一路往疑犯租住的小旅社奔去。

“怎麽找到他的?”在路上,楊斌問道。

華彬撇撇嘴,說道:“也活該這家夥倒黴。我把你交代的事跟底下人一說,他們就分頭找線索去了。今天早上公司交接班的時候,一個司機就說昨天好像載過一個類似的客人,身上還有血跡。問他怎麽回事,他說是打架弄的。今天早上那司機回到公司,聽人一說這事,就報上來了。”

楊斌點點頭,又問道:“住址弄清楚了?”

“弄清楚了,就在火車站北麵的貧民窟裏,有幾個兄弟正盯著。”華彬說道,“這家夥也太沒警惕性了,犯了案直接就打車回住地,也不曉得多換幾輛車。不過這樣一來,倒也省卻了我們不少麻煩。不然不會這麽快就找到他。”

楊斌點點頭,不再說話。華彬見狀,一路加大油門,直奔目的地。

與華彬的手下會合後,楊斌打了聲招呼,便從懷裏掏出一本厚厚的地圖冊,和華彬等人商量起抓捕策略。

當初,楊斌剛剛成為北城區混混的龍頭大哥時,常常在外打群架。那時候的混混不習慣打悶棍,流行“約鬥”,也就是雙方約定時間、地點,然後出來“談判”。當然,“談判”的結果往往就是兩夥人揮舞著拳頭、棍子一陣亂打,直到有一方服氣為止。而每次打群架之前,為了安全,楊斌都會帶人探察“決鬥”地點周邊環境,繪製成圖,方便“排兵布陣”。靠著這事先的謹慎探察,楊斌常常能夠利用舊城區街巷複雜的環境給對手設置陷阱,給予對方迎頭痛擊。也正是靠著這一詳細地圖,楊斌和一幹手下好幾次從對手的埋伏中逃脫,還躲過了警察的幾次追堵。嚐到甜頭的楊斌便讓華彬等人每月對自家勢力盤踞的北城區街巷做一次測繪,漸漸地便形成了楊斌手中這一本詳盡得連一條街道上有幾扇門、幾扇窗都標注得一清二楚的地圖冊。

在疑犯所有可能逃脫的路線上都派人看守後,楊斌帶著華彬和另外三個擅長近身格鬥的手下,貼身放著甩棍,進了疑犯暫住的小旅社。

旅社位於一座舊式民宅內,老板是一個中年男子,長得圓圓胖胖,一臉和氣。見楊斌等人進門,以為生意上門,忙上前招呼。

楊斌目光掃視店內髒亂狹小的環境,對老板笑道:“老板,你這家旅社是無照經營吧?”

“你問這個幹什麽?”胖老板一聽,收斂起討好的笑容,警惕地問道。

楊斌一臉微笑,眼神卻冰冷地直視老板地眼睛,說道:“如果我報警說,有一家旅社無照經營,不知道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胖老板心中一驚,馬上又露出諂媚的笑容,說道:“兄弟,有話好好說。我這也是混口飯吃,何苦要報警呢?”說著,便從口袋裏掏出一些錢,想塞到楊斌手裏。

楊斌將他的手推開,問道:“那我們如果從這裏帶走個把人,老板應該也不會報警吧?”

“這個……”胖老板一時弄不明白楊斌等人的來意,有些猶豫。

華彬這時候插口道:“昨天有個持刀搶劫犯住進了你店裏,我們老板學雷鋒做好事,打算幫助警察抓捕逃犯,你應該不反對吧?”

聽到持刀搶劫四個字,再想到一個客人昨天回到店裏的時候身上沾有血跡,胖老板頓時嚇懵了,暴出一頭油汗,哆哆嗦嗦地說道:“幾位大哥!我真不知道他做的事情!你們要帶走他的話我絕不阻攔!”

這種無證經營的小旅社,平日做得最多的生意便是給車站附近的流鶯提供交易的場所,偶爾也有一些住不起正規賓館的人來此投宿。由於給了轄區派出所一些好處,平日間自然不怕警察找上門來。但如果真出了什麽問題,恐怕下手最狠的便是這些拚命想要撇清關係的警察了。因此,胖老板平日很是小心,一旦現想要來投宿的客人有不對勁的地方,就會講他們拒之門外。偏偏這段時間生意不怎麽好,好些天來隻有一個客人上門,胖老板賺錢心切,見對方長得還算清秀,不像個壞人,也就讓他住了下來。昨日那人回來時,身上有些血跡,胖老板隨口問了聲,得知是打架所致,也沒起疑心。不想今日就有人找上門來,萬一真鬧出些事端,胖老板的生意也就到頭了。

“老板這邊有沒有對住客進行登記?”楊斌問道。

“沒有。小店本小利薄,一般不會登記。”

“那就好,想必老板不會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吧?”楊斌又問,說著,一旁的華彬很是配合地露出手臂上的黑龍紋身。

胖老板以為眼前的人是黑社會,更是害怕,忙道:“我什麽都不記得,這些天來我店裏隻住過一些民工,都是住一晚就走了。”

楊斌點點頭,問清房號,讓一個手下看住胖老板,帶著其他人上了樓。

輕手輕腳地來到房門口,楊斌讓各人準備好甩棍,拿出胖老板給地備用鑰匙,輕輕打開房門。

就在房門剛剛開啟的時候,一把尖刀從門內刺了出來,直往楊斌胸口插去。楊斌眼疾手快,左手一把扣住對方手腕,手臂用力一帶,就將他從門內拽了出來。還未等對方反應過來,楊斌一下手刀砍在他的頸部大動脈,就將他劈昏了過去。

幾個人架起疑犯,把他裝進事先準備好的大行李箱,脫出巷口,扔進車內,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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