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斌如此震動。wWw,QUanbEn-xIAoShUo,CoM青史很是自得。為了收集這些華夏文明的精華,青丘的九尾狐一族付出了極大地犧牲。想到這裏,青史心中又是一酸。

他躬了躬身,讓自己的肩膀從楊斌的掌握下脫離出來,說道:“陛下想要觀覽,以後有得是機會。隻要陛下開口,敝國定然雙手奉上。但眼下,歡迎陛下的禦宴早已準備妥當,還請陛下移步。”

楊斌知道自己失態了,訕訕一笑,強抑內心的激動與好奇,耐著性子隨青史一路走去。這一路上,楊斌沒有再回到肩輿之上,純是步行,隻因對青丘之國所藏華夏文明的敬意。

楊斌的表現看在青丘之國各公卿權貴眼中,讓他們對楊斌更是增添了幾分敬意。以他們的見識,自然知道楊斌的修為超出在場眾人甚多,且他禦劍飛行時那血紅色的劍光,更是表明了他是個殺人盈野的凶徒。擅長殺人的凶徒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凶徒有了文化。沒有文化凶徒隻能叫殺人犯、屠夫,而能夠對文化表現出敬意的凶徒。才能被稱為梟雄,或更進一步,成為英雄。

一大群人逶迤而行,來到一清淨所在。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楊斌與青史席地坐於上首,眾顯貴列坐其次。於是,絲竹齊鳴,一觴一詠,好不快哉。

待到酣處,楊斌悄悄向身旁的青史問道:“請問丞相,為何你稱我為陛下?剛才多有不便,故不曾相問。現在,還請丞相為我解惑。”

青史笑答道:“具體是何緣故我等並不知,隻是當初敝國國主閉關前曾預言陛下今日會來敝國。”

“你就不怕認錯人嗎?”楊斌不死心地追問。

青史道:“吾國國主斷言今日駕一道血色長虹來到敝國的,便是陛下!”

楊斌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敢問貴國國主尊諱?”

青史道:“國主即是國主!”

楊斌知道他不肯回答,隻能作罷。

按照楊斌的本來的脾氣,心中有所懷疑,定然會不擇手段地窮究到底,但在這青丘國,他卻無法使出本來慣用的手段。一來,這青丘國藏龍臥虎無數,僅以這青史的修為,就不是楊斌短時間內能夠拿下的;二來,這青丘國珍寶無數。楊斌委實是投鼠忌器,害怕一旦撕破了臉打鬥起來將這些中華文明的瑰寶損壞絲毫。

於是,楊斌的胸腹被滿肚子的酒水和疑問給撐滿了。

青丘之國的酒不知是何種材料釀成,酒意醇厚綿長,即是是楊斌,喝多了也覺得頭暈眼花,整個人如同踩在雲朵之上,一腳高一腳低,不知東西。

待楊斌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距醉酒之時已不知過去多少時候。此時的他,正躺在一座水榭之中。淙淙的清澈流水在水榭下流過,帶來了陣陣清涼,水畔的植物散發出草木的清香。這一切,都讓這炙人的正午陽光變得異常得柔和起來。

楊斌揉揉太陽穴,發現自己並沒有頭疼暈眩之類的宿醉感,反而整個人彌漫著充沛的精力,腦袋也格外的清醒,仿佛一個許久未曾安睡的人突然得到一段時間的良好修養一樣。

而讓楊斌更加詫異的,是他發現自己已經變回了本來麵目,不再是沃爾特.菲爾的模樣。

“我到底醉到了什麽程度?”楊斌滿是疑惑地掀開覆在身上的蠶絲薄被。

這時。房門被人小心地推了開來,一個身著豔麗魏晉仕女服飾的少女低著頭,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看到楊斌已經下了床,少女突然歡呼一聲,叫道:“師傅!您終於醒了啊!”

“青梅?!”看清楚來人的麵目,楊斌很是詫異,“你怎麽在這裏?”

青梅將手中的銅盆放好,小步快跑到了楊斌身邊,很親熱地拉著楊斌的衣袖說道:“前些日子爺爺派人把我叫了回來,說我的流放令被取消了。回來後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師傅您就在青丘國,爺爺才讓我回來的!”

楊斌又問:“你爺爺?是誰?”

“青丘國丞相,氏青諱史。”提到爺爺的名諱時,青梅顯得很恭敬。

在中國,姓氏早在秦始皇統一六國後便歸於統一,因此秦朝之後這兩個字向來是表示的同一意思。但氏本是古代姓的分支,在上古時代,子女隨母姓,隨時間發展到父係社會後,姓則隨父親。隨著同一祖先的子孫繁衍增多,這個家族往往會分成若幹支散居各處。各個分支的子孫除了保留姓以外,另外為自己取一個稱號作為標誌,這就是“氏”。也就是說,姓是一個家族的所有後代的共同稱號,而氏則是從姓中派生出來的分支。楊斌知道青梅沒有姓,但他沒想到她居然有氏,更沒料到她的祖父居然是青史。

楊斌詫異地問道:“青史是你祖父?為什麽你們沒有姓,卻有氏?”

青梅回答道:“整個青丘國,有權利擁有姓的。隻有國主。其他人都隻能擁有氏,否則便是犯上。”

楊斌知道在曆史的很長一段時期,姓的確為貴族所獨有,“百姓”這個詞最初指的便是擁有姓的貴族。而這青丘國國主將這一上古的傳統發揚到了極致,居然出了國主本人,其他人都不配擁有姓。如此看來,這國主的姓帶有極大的神秘色彩。

“既然你祖父是丞相,現在國主不在,由他代行君權,那你為何還會被流放?”楊斌又問。

青梅的眼睛有些濕潤,嘟著小嘴巴說道:“咱們青丘國的規矩曆來很嚴,我犯了國法,就算爺爺是丞相,也不能維護於我。若不是師傅您來了,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呢!”

楊斌心中點頭不已,心說這青丘國雖然是九尾狐的國度,但教化法治卻不知比汙濁的人間好了多少倍,難怪此地能被人稱為“神山”。若是此地混論不堪,那莫若叫“魔國”罷了。

在小狐狸青梅的服侍下,楊斌洗漱了一番,隨口問道:“我躺了多久了?”

小狐狸臉色有些微紅,說道:“您這一睡已經睡了近百天了。您喝醉的時候這裏還是春天,現在已經快要入秋了。”

“什麽?!”楊斌驚駭莫名。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一醉,居然能醉這麽久。難怪醒來時,發現外麵的陽光會這麽刺眼,原來已經過去這麽多日子了,

楊斌心中大急,這一躺三月,不知耽誤了多少事情。情急之下,他匆匆套上一件薄薄的長衣,推開房門,赤著腳、披頭散發地順著精致的木質走廊往外跑去。才跑到庭院中,一聲尖利的歡呼聲便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終於醒了?!”艾米麗一個俯衝,從半空中乳燕投林般跌進了楊斌的懷抱,雙手雙腳緊緊纏著楊斌的身軀,像頭考拉一樣掛在了楊斌的身上,一個勁地在他臉上親個不停。

院中還有其他人,都是些負責掃灑的妙齡少女,看到楊斌和艾米麗的這幅模樣,紛紛捂著嘴偷笑不停。

就在楊斌被她們笑得有些尷尬的時候,青梅領著一件衣服從後麵追了上了,口中直喊:“師傅!師傅!你還沒穿好衣服!”

楊斌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跑出了房間。這中衣類似於如今的內衣,是不能近穿著它出門的。且這中衣乃是用白色薄絹所製,在這正午的陽光下很是通透,楊斌甚至能透過這層布隱隱約約地看到自己的褲頭。

直到這時,楊斌才發現自己的內褲不知何時被人給換了,就在他想要詢問青梅時,卻發現青梅和艾米麗之間正在用眼神交流著一些不甚友好甚至可以說是富有敵意的內容。

首先采取行動的艾米麗,她故意將楊斌纏得更緊一些,向青梅挑釁道:“大人已經醒了!你現在沒辦法阻止我和大人見麵了吧?”

接著,她又向楊斌嬌嗔道:“大人!你昏睡期間,這個女人一直霸占著你!硬是不讓我進屋一步!害得我好長時間沒有見過你了!”

楊斌看著滿是紅暈的青梅,很是溫和地問道:“這些天都是你在服侍我?”

“嗯!”青梅低著頭,臉更紅了。

“我的衣服都是你給我換的?”

“……嗯……”青梅的頭更低了,臉上的紅暈渲染到了脖子和耳朵上。

看到青梅這樣任君采擷的嬌羞模樣,楊斌心裏猛地一動,一縷**不可遏止從心底裏緩緩鑽了出來。於是,他看向青梅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既有憐惜,又有疼愛,其中,又夾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艾米麗感受到了楊斌心理上的變化,頓時不安的扭動起身子,把自己高聳的胸脯壓在楊斌的胸口拱來拱去,希望轉移楊斌的注意力,但她的一切努力卻絲毫沒有祈禱作用。

眼睜睜地看著青梅和楊斌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曖昧,艾米麗氣得幾乎要咬碎銀牙,心中恨恨道:“這隻騷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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