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宿舍中至少有三個人沒有睡好覺。WWw.QUAbEn-XIAoShUo.COm文華和劉軍二人自然在為第二天的事情愁,而楊斌則沉浸在精神世界中,努力參詳著補天訣。

在仔細翻閱了補天訣中在現階段所有能夠看得懂的內容後,楊斌再次為補天訣的博大精深讚歎不已。這補天訣可以說涵蓋了修真各階段的方方麵麵,從基本的功法、練功時的體驗、各種運用技巧,甚至連如何尋找靈脈、煉製丹藥靈器都有詳細的記載。一路看下來,楊斌所獲甚多,對於自身修為的不足,更是有了深刻的體會。

一直以來,楊斌都在追求力量上的提升,除了攝魂術——也就是催眠術——和少數法訣外,對於其他補天訣內使用技巧卻一直沒有深入研究,依然以小時候向曾祖父學習的拳法作為自己的主要攻擊手段。但俗世武學威力再怎麽精妙,又怎能和修真經千萬年錘煉的功法、招式相比?粗糙的技巧,根本無法將楊斌內功上的修為全部揮出來。而對於自身的防禦問題,補天訣也提供了很多適合現階段楊斌修為的方法。但楊斌以前全部精神都關注在內功的提高上,自認為隨著絕對力量的提升,在打鬥中便可以一力降十會,無往而不勝。

但現在,楊斌卻現自己錯了。且不說當初黃七公等鬼魂的存在自己沒能在第一時間現,就說今日文華二人趁自己不在的時機撬開鎖具大肆翻箱倒櫃的事,便讓楊斌感到了自己鬆懈大意之際而可能引的危機。

“看來我對於身邊的弱小存在過於輕視了。”楊斌心想。

楊斌在處理突事件時通常能夠做到全麵細致的考慮,對於能夠威脅自己的強大勢力也能隨時保持警惕,但對於平日在自己麵前表現得很普通、很弱小的人物卻沒有足夠的重視。以文華和劉軍二人,盡管楊斌平日就知道這兩人好吃懶做,而且喜歡占小便宜,卻從來沒有想到過他們會如此下作,竟然會偷盜——盡管在他們自己看來隻是拿來用用,或說“分享”而已——舍友的東西。

“幸好我櫃子裏沒有放一些不能被別人看到的東西。”楊斌突然想道,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的確,文華和劉軍二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輕易偷他東西,那如果有人陰謀對付他,豈不是更無法察覺了?

楊斌頓時又想到了黃七公等群鬼。那一日,若非鬱倩倩第一個現不對勁,恐怕他也不會知道身邊存在這麽多鬼魂,而後幾天,黃七公派遣幾個小鬼跟著他,楊斌也沒有察覺。要知道,修道修煉元神,就是不斷壯大自身精神,並將之凝聚精煉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修道對於外界的感知能力會得到極大的提升,即使是像鬼魂這樣弱小的存在,楊斌也不應該沒有察覺。這其中,除了楊斌的力量過於強大,群鬼無法突破他的防禦圈外,更主要的,還是楊斌在思想上太大意了。

俗話說:“千裏之堤,潰於蟻**。”如果楊斌繼續大意下去,恐怕日後是會吃大虧的。

想清楚這一點,楊斌更是對自己的麻痹大意感到懊惱不已,下定決心要改掉這個毛病。

第二天一早,文華和劉軍二人便溜出了宿舍,一整天沒有看到人。而楊斌和往常一樣,與鬱倩倩爬山、上課、練拳,本想在晚飯後再次騎車前往馬跡山,但騎到半途,便被一輛麵包車給攔了下來。

從車上走下來幾個男孩,為之人和楊斌年紀小一些,長得很是俊秀,乍眼看上去像是個在校的高中生。但他的眼神中不時閃現的狠毒,卻將他俊秀的容貌破壞殆盡,讓人一看就知道此人麵善心惡,不是個好東西。而他身後的幾個男孩,年紀和他差不多,不過都穿得稀奇古怪,擺出一臉凶相,仿佛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流氓一般。

楊斌自然不會被這種小場麵嚇倒,從車上下來,問道:“請問,你們有何貴幹?”

經過一夜思考,楊斌待人做事已經不像以往那樣多少有些毛糙,變得周到細致很多。盡管對方來不善,但楊斌依然禮數周到。再怎麽說,現在還沒開始衝突,形式上禮貌一點,就算待會兒把他們打成豬頭,別人也不能說自己恃強淩弱不是?

但楊斌的禮貌卻沒有換來對方的同等回應,隻見那為的俊秀男孩隨手從口袋裏挑出一支粗大的雪茄,放在嘴裏,而旁邊的一個染著綠毛的家夥則很機靈的拿出一隻打火機,給他點上了火。那俊秀男孩深深吸了一口,將煙氣從鼻孔中噴了出來,一臉陶醉的樣子。但楊斌現他眉頭微微皺了一皺,呼吸有過片刻的停頓,顯然對抽這雪茄並沒有他表現得那樣好受。

但楊斌沒有將笑意表現在臉上,依然靜靜地等待對方話。

楊斌的表現被俊秀男孩理解為對方怕了自己,臉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伸出食指指著楊斌,很囂張地問道:“你就是楊斌?”

“沒錯!你們是誰?”

年輕男子說道:“你不用管我們是誰,隻要知道我們兄弟是來教訓你的!”

說著,還出兩聲冷笑,好像楊斌已經是他們砧板上的肉似的。

“為什麽?”楊斌依然很平靜,仿佛沒聽到對方是來找麻煩似的。

俊秀男孩並未察覺楊斌冷靜背後的意義,繼續囂張地說道:“昨天,我和另外一個兄弟拿了你幾包煙。這本是看得起你,沒想到你這麽不上道,居然讓文華和劉軍來收錢?!”

“你和他們是什麽關係?”楊斌問道。

男孩很輕蔑的笑了笑,揮手示意,身後兩個大漢立刻從麵包車裏拉出了兩個被打成豬頭的人。從衣著和麵相看,依稀是文華和劉軍二人。他們雙手反綁,被大漢像拖死狗一樣從車內拖出來,繼而扔在了地上,卻連動都不有動一下。

楊斌皺皺眉,問道:“他們兩個怎麽了?”

“他們兩個?”男孩用腳踢了踢兩人,“他們今天一早居然去找我要煙錢。送出去的還要拿回來,真是天大笑話!”

“所以你就把他們打成這樣?”楊斌問道。

“這隻是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教訓,讓他們明白做人的道理。”男孩顯得很無辜,將兩人打成這副樣子,仿佛時天經地義似的。

“我聽說他們這樣做是受你的指使。就來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大膽,居然敢對我們兄弟這樣。”男子指著楊斌說道,“看你的樣子,也沒長三頭六臂嘛!”

“你們想怎麽樣?”

“怎麽樣?”男孩冷笑著,“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給我們兄弟一筆錢,作為今天這件事的賠償金。我聽說你很有錢,拿出個十萬八萬應該沒問題吧?!要麽讓我們兄弟打一頓,讓我們出出氣。至於你身邊的這個小妞,這幾天就陪我們兄弟樂和樂和,直到你想通了,再來拿錢贖人。”

說到最後,男孩目露**光,一雙賊眼直在鬱倩倩身上轉來轉去。後麵幾個小癟三也都嘿嘿**起來。

楊斌隻覺得一陣頭暈,心說,這年頭的小流氓怎麽都這個德性?待他們笑完了,楊斌問道:“你們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很精。那你們知不知道我是什麽人?”

“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而且也知道你很能打。但我不相信你們兩個赤手空拳,能夠鬥得過我們手裏的刀!”

說著,男孩從背後拔出一把兩尺長的直刀。刀子很薄,鋒利的刀口在燈光下,閃現著冰冷的寒光。隨著男子的動作,其他幾個大漢也拔出了相同的刀子。

楊斌認識這種刀,它本來是造紙廠或印刷廠用來切割紙張的切紙刀,刀口非常堅硬,也非常鋒利。在機器的重壓下,能夠一刀將厚達幾十厘米的紙張整齊地切開,不留一點毛邊。有些黑社會份子就把它拿來來改造成兵器,在打鬥中,這種刀能夠輕易將一個人的手腳削斷,是十足的凶器。不過,盡管威力很大,但在錫城的黑社會爭鬥中,除非是真正到了以命相搏的時候,很少與人會把這種凶器拿出來用。畢竟一刀下去,就是一條人命。大家出來混圖的都是錢財,何必將事情做絕,使得自己和對手都沒活路?因此,除非真正是窮凶極惡不把別人的性命當回事,很少有人會在平時把這種刀隨身攜帶。

楊斌以前隻是偶爾看見有人把這種刀拿出來炫耀,卻沒想到今日能夠看到這麽多,不禁有些呆了。

見到楊斌驚愕的神情,男孩笑得愈的**和殘忍,伸著舌頭舔了舔嘴唇,說道:“怎麽?怕了?怕的話就乖乖回去拿錢。當然,小妞留下!”

楊斌轉頭問鬱倩倩:“你看怎麽辦?”

鬱倩倩早就被這幫不知死活的家夥激怒了,冷著臉說道:“殺了他們!讓饕餮吃掉!”

楊斌聳聳肩,說道:“那就照你說的辦。”

接著,饕餮刀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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