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彌漫在一扇透明的落地窗前。月光灑在華麗的波斯地毯上,隱隱泛著冷光。

柔軟的酒紅色高背四角沙發上,一個淺色的身影背對著月光,慵懶的斜靠在沙發背上,在波斯地毯上投下一個長長的影子。單手撐著下顎,“淩,彌月呢?”

藍淩纖手一揮,一張椅子從空中飛來,穩穩地落在朵兒麵前,椅子上的女子垂著頭,藍綠色的長發遮住大半張臉,蒼綠色的眼眸緊閉著。白皙的手臂被勒出一道道紅色的勒痕,觸目驚心。

藍粉色的眼眸定定地著彌月,快速閃過一絲厭惡,隱藏在藍眸深處。櫻粉色的唇瓣微張了張,卻並沒有出聲。一片寂靜,似乎是在等誰醒來。

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女子緩緩地張開了眼睛,慢慢抬起頭,蒼綠色的眸子在看見沙發上的朵兒後極快的浮上了恐懼之色,粉色的唇瓣微微顫抖,“你,你……”

朵兒掛著甜美的笑容,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呐,彌月姐姐,玩的開心嗎?”甜到人骨子裏的聲音,好像隻是單純的問一個剛旅遊完的人。

彌月強迫自己抬起頭,警告自己不許向一個比自己小的人低頭,那有失她的皇室身份。蒼綠色的眼眸漸漸褪去恐懼,“瑞朵兒,你到底想怎麽樣?”尖銳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裏顯得有點突兀、刺耳。

藍淩抬起手就給了彌月一巴掌,銀灰色的眼眸中滿是憤怒,冷聲道,“放肆!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嗎?!”挑明她——彌月本就應該向瑞朵兒低頭。無所謂年齡大小。

白皙的臉上多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唇邊淌著血。彌月艱難的抬起頭,蒼綠色的眼眸印滿不可置信。她沒想到那個曾經被自己欺辱的藍淩竟然敢打她,“你,你敢打我。母後不會放過你的。”

朵兒輕笑出聲,“彌月姐姐,還是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啊。隻要我說一聲,你,立刻,會死哦。嗬嗬。”藍粉色的眼眸染著一層嘲諷。她要把彌月欠藍淩的全要回來。“月。”

月應聲出現在朵兒左邊,紅寶石般的眼眸中永遠隻有朵兒的身影,金銀相間的碎發給他增添幾分高貴,“朵兒,要開始嗎?”稚嫩的聲音,冰封萬裏。

“嗯。”眯起眼邪邪地看了眼彌月,“彌月姐姐,好好享受吧。”

瑞朵兒猶如來自地獄的使者,帶著邪惡的微笑,懲罰犯過罪孽的人。此刻,她,是真正的惡魔。高傲,冷漠的俯視一切。

“不要,不要。”彌月蒼綠色的眼眸從月出現開始又一次恢複剛才的恐懼,驚恐的看著月手裏泛著紅光的鞭子,向後退,卻無奈被綁著手腳,“不要,不要,啊!啊!求,求你,放過,啊!放過我吧。啊!啊!”

朵兒微微皺了眉,她的聲音太尖銳了。雖然他們在房間裏使了“隔離術”,但那些殿下她可不敢保證聽不見,“月,把她的嘴封起來。”吵死了,不知道藍淩當時和她的痛苦是不是等同呢。

一道紅光閃過,彌月感覺喉嚨中有什麽消失了,一個閃著金光的紐扣大小的東西從自己喉中飛到了朵兒手中,天,她的聲音呢!那個,那個是她的“音靈”(類似發聲帶)

皮鞭一次次落在彌月身上,毫不留情的。他沒有留情的必要,也沒那個資格。彌月的嘴一直張著,若是有了“音靈”可不是要嚇死朵兒了。

“夠了。”甜甜軟軟的聲音響起,打住了月即將再次落下的皮鞭,朝彌月露出天真的笑容。“彌月姐姐,感覺怎麽樣?”邪惡的看著傷痕累累的彌月,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把玩著手上金色的“音靈”,“它脆脆的,不知道禁得多少壓力呢?”抬手示意藍淩放開彌月。

彌月小心翼翼的伸展手腳,蒼綠色的眼眸死死地看著朵兒手裏的“音靈”,“不要,瑞朵兒,不要捏碎它!”因為,沒有一個國家會接受一個殘疾的國王。

“嗬嗬,朵兒還真想試試看。”說著手指輕輕用力,“音靈”漸漸出現一絲絲的裂痕,大有破碎之意。藍粉色的眼眸依舊是不變的嘲諷,冷冷地看著彌月,“你奪走淩的皇室繼承權,害死她的母親。隻是失去聲音,這樣的懲罰,好像還是太輕了。”手沒有再用力,輕輕一拋,落在藍淩手中。

“淩,她送給你了。”懶懶的說著,藍粉色的眼眸不再看彌月一眼,轉向一旁待命的月,粉唇微張,“月,朵兒困了,去找爹地哦。”然後跳下的沙發,徑直出了房門。

彌月,隻是她玩膩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