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冷聲道,深紫色的眼眸如寒冰般鎖住麵前的男子,“我警告過你,不準碰她。”一向冷漠的聲音帶了些怒火。

黯勾起唇角,如暗夜的玫瑰。悠然地看著有些惱怒的夜,“殿下,動情了。”答非所問,有幾分挑釁的味道。血色的眼眸輕飄飄地落在冰獄夜深紫色的眼眸裏。

對視幾秒,黯突然騰空而起,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迫使他撞向身後的牆壁,“同樣的話,我不想聽第二遍。”他無心,又哪來的情。

黯艱難的支起身體,似乎聽見骨骼碎裂的身聲音,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一抹支離破碎的笑容,“是。”留戀的看了看內室,然後化作黑紫色的噬血蝶。

冰獄夜疲倦的合上深紫色的眼眸,黑色的鑽石耳釘在柔軟的黑紫色的發絲中若隱若現。精致的鎖骨上有一朵黑色的玫瑰。那是他和黯結定契約的象征。

自己對娃娃真的動情了嗎?他不知道。從他生下來到現在,從來沒有人教他什麽是愛。他唯一比自己年長的親人——冰漫,也遠在西域血族。更何況自己一直厭惡她。

輕輕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自己,還真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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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洋洋灑灑的落在地上,樹葉把它割成一塊一塊。白雲軟軟的漂在空中,一朵一朵的,就像一捧捧棉花糖。天,很藍。

藍淩一夜無眠,銀灰色的眼眸始終盯著麵前的彌月。小姐說把彌月送給自己,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音靈”,但自己是不是也該為小姐想想,若真是害死了彌月,小姐會很麻煩吧。

月懶懶的睜開紅寶石般妖冶的眼眸,剛醒的霧氣還沒散去,“淩,你和她耗了一個晚上?”冷漠的聲音打破她們的沉寂。

“恩。”藍淩溫柔的聲音有些疲倦,“還是應該還把她給小姐吧。”不管怎麽說,彌月畢竟是西域血族的皇族,這麽隨隨便便殺掉不太好。(憂兒:怎麽聽怎麽怪)

“隨便你。”無所謂的從身下的沙發上起身,幻化成曦楽鴿,極長的金色尾翼在陽光下耀眼奪目。輕輕一個旋轉,飛出窗外。

藍淩收回目光,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彌月,“我們姐妹情分到此為止了,是生是死,看小姐心情。”其實從她眼眸色改變開始她們已經是陌生人了,隻是她還放不下曾經對她那麽好的姐姐。突然笑起來,銀灰色的眼眸朦朦朧朧,眼淚幾欲滑落。

彌月站起身,蒼綠色的眼眸隱隱帶著憂傷,“淩兒,是姐姐對不起你。”蒼弱的聲音溢滿愧疚,“你有一個好主人。她,很美。”手指輕輕撫上藍淩白皙的臉,很寵愛的眼神。

藍淩有一瞬間愣在原地,淩兒,好遙遠的名字。在西域血族除了母妃,就隻有彌月會這麽叫她。那時候她總是跟在彌月身後,奶聲奶氣地叫她“月姐姐,月姐姐。”

“淩,朵兒餓了。”溫馨的氣氛被甜潤的聲音打破。朵兒一身淺紫色洛麗塔,藍粉色的眼眸玩味的掃過兩個美眸含淚的女人。果然沒下手嗎。

慌亂的退出記憶世界,銀灰色的眼眸硬是把即將落下的眼淚逼回去,恢複往常不冷不熱的態度。輕輕移開彌月的手,不回頭地徑直走向朵兒,“小姐,淩馬上準備早點。”

“恩。”朝藍淩露出甜美的微笑,“快點哦,要兩份。”銀黑色的長卷發柔順的散在肩上,一副乖巧的樣子。“彌月姐姐,一起吃吧。”和昨晚完全是兩個人。

彌月尷尬地收回手,藍綠色的長發淩亂的搭在肩頭,原本白皙的皮膚現在傷痕累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現在在邀請她一起吃早飯。彌月懷疑她是不是有雙重人格。

“呐,彌月姐姐不願意嗎?還有,朵兒沒有雙重人格。”走進房間,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姐姐不願意的話,就回房間吧。”櫻粉色的唇瓣綻放最嬌美的微笑。

彌月低著頭想了想,繼而抬起頭,蒼綠色的眼眸滿是不甘,“我願意。”

“我不願意。”甜到人骨子裏的聲音摻了些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