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貝般濃密纖長的睫毛在俏臉上投下個陰影,櫻花色的唇瓣上隱隱現出甜笑。銀黑色的長卷發柔順地散落在身下,紅玫瑰般的禮服襯出她的嬌美,可人。淡紫色的眼影讓她平添幾分妖魅。

冰獄夜背靠著淺色的沙發,寵愛的視線不刻不停地落在朵兒身上。盡管手臂已經微微發酸,也依舊維持著原動作。生怕自己驚醒這個沉睡的美人。看著她安穩的睡顏,薄唇勾起淡笑。

房間門輕輕被打開,黯不動聲色地走到冰獄夜身邊,對視一秒,兩人會意。冰獄夜小心地把朵兒放在柔軟的沙發上,理理她額前的劉海。直起身,走出房間。

純白色的禮服在他身上很合適,或者說在魔界沒有人比他很適合白色。純淨如雪的金色眸子深處竭力隱藏著什麽。墨綠色的劉海自然的俯在額前,粉唇邊天真的笑容,讓人恍惚地以為他純如白紙。

冰澈看了看那扇已經被輕輕帶上的房門,輕手輕腳地走到朵兒跟前,貪婪地注視她天仙般的容貌。唇邊的笑容不自覺的溢出了苦澀,伸出手撫摸她安然的睡顏,低喃,“朵朵,朵朵。為什麽?明明是我先遇見你的,為什麽?為什麽是夜?”他早在五歲時就在瑞宮見過朵兒了,那時她無暇的笑容便印在他腦海裏。

低頭從懷中拿出一枚小巧精致的戒指,“朵朵,你已經忘了吧。”那個為了他笑而費盡心思的女孩,那個為了他一句話而身處險境的女孩,不在了,已經不在了。今天,她就屬於別人了,“朵朵,為什麽?”

也許是他的悲傷感染了朵兒,又或許是他忘了壓抑聲音,朵兒幽幽轉醒。迷霧般的眼眸對上冰澈來不及掩飾的傷痛,閃過一絲疑惑,再想看清楚時,已經恢複原來的澄澈,“澈哥哥?”怎麽了?澈哥哥好像很難過,和自己有關嗎?(憂兒:在自己的愛情麵前,朵兒是遲鈍異類【很敏感,但想不到重點】)

聽見她略顯憂慮的甜音,冰澈重新掛上純潔的笑容,一臉天真的樣子,“沒事。朵朵睡醒了,準備一下,等一下要跳開場舞。”稍帶稚嫩的聲音,摸摸朵兒鬱悶的頭,走出房間。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呆。

朵兒蹙著眉,看著冰澈落寞的背影,坐起身子。視線順著他削瘦的背影往下移,看到那個戒指,眼神一滯,藍粉色的眼眸瞬間睜大。澈哥哥,那個不是……

冰澈背對著朵兒安靜地關上房門,然後瘋狂地奔跑,回到自己房間後,“砰”的關上房門。貼著房門滑落在地,失神地望著手中那枚淡藍色的戒指。朵朵,我們是不是說好白頭偕老嗎?以此為證啊。“嗬嗬。”苦笑出聲。朵朵,既然你愛的是他,既然你已經忘了,那麽澈也忘了吧。就當澈從未認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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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冰獄夜沉穩的坐在黑色座椅上,深紫色的眼眸看著眼前的黯。純黑色的禮服,胸前的袋子上插著一朵豔麗的紅玫瑰,更顯得他邪魅。手指上的黑寶石戒指彰示他高貴的身份。

“西域血族的王後和彌月公主到了,正在客廳等您。是否需要去見一麵?”血色的眸子染了幾分笑意,薄唇不著痕跡的上揚邪笑。明明是在笑,冷意卻從四下裏散出來。

漠然的撇過黯,“不必了。讓她們直接到會場。”冷淡的語氣裏絲毫聽不出有半分的喜悅,自己唯一年長親人的到來,似乎並沒有帶給他什麽欣喜。起身徑直走出那個幾乎全黑的房間,“黯,盯緊她。”

“Yes your majesty。”(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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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場舞畢,位於會場東側的一套金色沙發上。

“朵兒,今天你是全場的焦點耶。”冰若雪興奮地摟著朵兒的脖子,甩啊甩的,直到瞥見冰獄夜漸黑的臉色,才“無所謂”地放開朵兒,縮到瑞辰身邊。金色的眸子幽怨地對上那雙溫柔的瞳孔,霎時恢複活力。

任由冰獄夜霸道地將自己摟進懷裏,“咳咳。”輕咳了幾下,確認自己呼吸順暢後,抬頭朝冰若雪露出甜美至極的笑臉,“不久後,雪姐姐也會是全場的焦點嘛。”意有所指,瞧見他們相握的手,臉上笑得更燦爛。

“冥殿下。”忽然傳來聲音,摻雜幾分似曾相識的蒼弱。不久,人就站在他們麵前了。蒼綠色的眼眸,藍綠色的長發。不是彌月是誰。走到冥逸軒身邊,“冥殿下,可以和我跳曲舞嗎?”

冥逸軒自然接受,不是因為她是彌月,僅僅隻是因為這是紳士的基本禮節。拉著她步入舞池,唇邊綻放笑顏,連琥玻色的眼眸裏都染著笑意。但,更像是嘲諷。

朵兒輕輕地搖搖頭,彌月阿姨還是不懂禮貌呢。他們這麽多人在這兒,她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甚至連笑都不笑,直接忽略。這樣的女人,再美,也終究隻有被拋棄的下場。

“夜。”溫柔,慈祥的女聲傳進他們耳中。

謝謝 冰心依夢 的大紅包撒

夢夢抱抱,憂兒加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