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紫色的及膝公主裙,粉色的絲帶纏繞在細嫩的手臂和小腿上,銀紫色的高幫皮鞋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嗒嗒“的聲音。銀色的發帶在銀黑色的長卷發裏時隱時現。

藍粉色的眼眸大致地看了看眼前的宮殿。純黑的色調,在太陽的反光作用下,暗紅色的水波狀流轉在牆上。暗金色的大門緩緩打開,馬車穩穩地行駛在一條鋪著水晶磚的路上。路的兩邊開滿彼岸花,血般紅豔的色彩強烈地衝擊著人的視覺。

“在看什麽?”冰獄夜大手一攬,這個嬌小的身子便落入懷中。深紫色的眼眸半合,單手撐著頭,斜躺在軟座上。薄唇輕啟,慵懶的聲音。極致的誘惑。

彼岸花啊,這種開在黃泉路上的花遍布整個花園,陽光下倒顯得有些鬼魅和淒涼。就好像意味著進來的人都逃不過一死。撇撇嘴,收回視線。抬眸笑道:“夜宮很漂亮。”

白皙的手指輕撫過她粉嫩的唇瓣,“那是自然。”眼眸一暗,唇邊綻開一抹邪魅的笑容,低頭含住朵兒如花般的唇,輾轉反側。良久才放開,邪笑地看著在他懷中喘氣的可人兒,解讀她不解的目光,“懲罰。”兩個字,說的合情合理。誰讓她在他懷裏走神。

朵兒小嘴一嘟,不滿地撇過頭,“小氣鬼。”這點事都要懲罰,孩子氣的閉上眼眸,不再看他,也不再看窗外的景色。

見她如此孩子氣的舉動,冰獄夜不由得輕笑出聲,“娃娃。”柔柔魅魅的聲音帶著一種特殊的魔力,他一遍一遍不停的喚著,然後薄唇邊上揚一個淡淡的弧度,看著她不甘心轉過來的藍眸。

明知道自己最抵擋不住的就是這種聲音,夜還不停不停地叫。朵兒撅著嘴,回眸對上他含笑的深紫色眸子,撲進他懷裏蹭蹭,遮住自己因為驚豔而有些泛紅的臉頰。

“殿下,公主到了。”黯跳下馬車,恭敬地站在門簾外提醒車內的兩人。血色的眼眸在聽見車內嬌俏的聲音後,迅速劃過一絲柔軟。黑色的碎發滑落至臉頰,黑白的燕尾服在他身上有種難以言喻的優雅。

冰獄夜抱起懷中半睡半醒的朵兒,“嗯。”由黯為他拉開門簾後,輕巧的跳下,“去書房等我。”不容拒絕的聲音。轉身卷起一陣狂風,消失在花園裏。隻留下黑色的花瓣零落的飄揚。

“是。”黯鞠躬目送冰獄夜離開,抬頭,纖長的手指夾住一片飄落的花瓣。看著它在手裏一點點消失不見。然後轉身化作噬血蝶,黑紫色的蝶身在陽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一路抱著朵兒來到一扇黑粉色的房門前,纖長的手指輕輕一揮,房門便聽話的自動打開了。待他們走進後有自動關上。將朵兒放在沙發上,“我去處理點事,在房裏等我。”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便瞬間消失。

朵兒巡查完自己的房間後,百般無聊地坐在沙發上,突然想到什麽,站起身走到陽台上,“月。”藍粉色的眼眸看著從天上飛落的曦楽鴿,櫻唇一翹,鴿子乖乖的幻成15、16歲的少年。

紅寶石般的眼眸印著寵溺,“朵兒,怎麽了?”略顯稚嫩的聲音帶著關切,跟在她身後進了房間。

櫻粉色的唇瓣勾起狡黠的笑容,“月,朵兒好無聊。”見他一臉謹慎的樣子,撒嬌地拉拉他純白的衣袖,“難道月忍心看著朵兒在這裏悶死嗎?”委屈至極的聲音,“月不要朵兒了。”眼淚積蓄在眼眶。

歎了口氣,滿是無奈。月動作輕柔地拂去她掛在睫毛上的淚珠,“月怎麽會不要朵兒呢。”不要他的貌似是她吧。寶石般的瞳孔裏附著寵愛,“朵兒,沒有血王的同意,夜宮是出不去的。不過月帶朵兒參觀一下夜宮吧。就當熟悉熟悉環境。”揉揉她銀黑色的長卷發,見她點頭後,拉著她出了房門。

(憂兒:憂兒忘了說,月除了有治愈之術外,還有羅盤之術。它可以讓人在無論道路多陌生,多複雜的地方都不會迷路。)

====================書房=====================

“黯。”冰獄夜又變回那個漠然,冷酷的修羅,深紫色的眼眸掃過站在他麵前的黯,視線又落在手中的文件上,“明天召集長老會。”冰封萬裏的聲音。

“是,殿下。”黯接過冰獄夜已經簽字了的報告書,“大長老這幾天似乎身體不太好,長老會已經同意讓伊小姐擔任臨時大長老。”低眸報告著。

眸色一凝,冷笑出聲,“身體不好。”這麽早就急著想退位給依,“繼續盯著她。”

“Yes , your majesty。”(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