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接下來,我們做什麽呢?彌月阿姨。”朵兒坐在彌月身邊,嬌嫩的唇瓣綻放最甜美的笑容,藍粉色的眼眸裏是肆意的邪惡。

蒼綠色的眸子垂下來,不敢看身旁一臉笑容的朵兒,死咬住蒼白的下唇,一聲不發。母後拋棄自己了,把自己丟在這個惡魔身邊。眼裏溢滿眼淚卻沒有落下,似乎害怕自己一落淚就會被懲罰。伸手捂住眼睛,像是是鼓住很大勇氣:“瑞朵兒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和藍淩換眼眸色的。”

“嗬嗬,是嘛。”冷眸半合著,站起身回到那個酒紅色的高腳椅上,單手撐著頭,銀黑色的長卷發傾斜在一邊,“你以為我是冰漫嗎?”甜潤的語氣裏滿是冷漠和嘲諷。

猛地抬頭,對上朵兒慵懶的藍眸,“那你想怎麽樣?”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但寬大的衣袖下緊握的手泄露了她害怕的心情。不換眼眸色是不可能成為西域血族的皇室繼承人的。

“很簡單。”端起手邊的紅茶抿了一口,優雅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幻術。”嬌唇輕吐出兩個字,然後想突然想到什麽好笑的事,“嗬嗬,上次彌月阿姨都沒發現呢。”

“你。”彌月也想起那日丟人的場景,蒼綠色的眼眸裏眼淚和憤怒交織著,“不可能,父王一定會發現的。”自信滿滿的態度,直接否認朵兒的話。

藍粉色的眼眸裏一道精光閃過,”彌月阿姨,有些事說的太肯定可不好哦。”對於她瑞朵兒來說,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除了,除了爹地媽咪。

見朵兒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裏,彌月偷偷向著門口移去。當快移到沙發一角時,黑粉色的房門開了,彌月以為是母後回來了,希翼的眼神在看到來人後馬上黯然失色。

黑紫色的發梢柔順的俯在耳際,黑色的鑽石耳釘時隱時現,“娃娃,該去會場了。”深紫色的眼眸注視著酒紅色高腳沙發上的朵兒,伸手,那可人兒便落入懷中,“怎麽了?”

藍粉色的眼眸對著冰獄夜事深紫色的眸子,在看到那裏麵的寵溺後,垂下眸子,“夜,朵兒做壞事了。”略帶些哽咽的聲音,視線放在夜禮服上的一個寶石上,並不看他。

“娃娃做錯什麽了?”深紫色的眼眸掃過沙發上一臉驚慌的彌月,漫不經心地坐在單人沙發上,微抬起下顎,高傲地俯視對麵的彌月。

朵兒低著頭,躊躇了好一會才緩緩抬起頭來,“朵兒,朵兒打了舅母。”很誠實地把剛才的事都告訴冰獄夜了,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動。

彌月有些驚訝於朵兒的話,旋即揚起笑容。瑞朵兒,你死定了。母後怎麽說也是血王的舅母,你打了她,血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但笑容在聽見冰獄夜的話後凝固在嘴角。

“乖,娃娃不哭。”冰獄夜溫柔地擦去朵兒掛在睫毛上的淚水,“打了就打了,夜不怪娃娃。”摟著她的力度緊了幾分,好像在告訴她。有他在,什麽都不用怕。

朵兒重新揚起笑臉,燦爛到連太陽都失色,“嗯。”點點頭,撲進冰獄夜懷裏,“朵兒就知道夜最好了。”在他懷裏蹭蹭,“唔,夜。淩的事……”欲言又止,怯生生地看著他。

“我知道。”白皙的手指幫她梳理有些淩亂的銀黑色長卷發,“皇室繼承人的位置,是藍淩。”薄唇輕啟,一句話就把彌月打入地獄,“但,由我接手。”說給藍淩聽的話。

銀灰色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驚異,小姐她,把自己的事擺脫給血王了嗎。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冰藍色的劉海遮住大半張臉,看不清表情自己真是沒用啊,什麽事都要靠小姐幫忙,“是。”

彌月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回到房間的。走進寢室時,母後一臉淚痕,跌坐在床邊哭得梨花帶雨。蒼綠色的眼眸一下子收緊,”母後,母後你怎麽了?怎麽哭成這樣。”

“沒,沒事。”看清是彌月,冰漫慌亂地低下頭檫眼淚,抬頭時一臉溫柔:“朵兒沒為難你吧。”左右看看確認她沒受傷後輕舒了一口氣,“朵兒很善良啊。”伸手撫上自己毫無傷痕的腿。那個傷口隻是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