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過往的一切
?蔚藍的天空。
秦易懸空而立。
夢妖和秦雪薇安靜地站在他的身後。
“在等人？”
夢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嗯。”
秦易點了下頭。
“等誰？”
秦雪薇也很好奇。
秦易讓秦雪薇找到混沌至尊，卻讓她來這裏，本來就很奇怪。
“人皇。”
秦易看了一眼秦雪薇。
“等他？”
秦雪薇更是不能理解。
“他怎麽會知道我們等他？”
夢妖也很好奇這個問題。
夢妖和秦雪薇都知道，秦易這個月做了很多事情，卻誰都沒有告訴。
“鎮天印會告訴他的。”
說罷，秦易便取出鎮天印。
“這……”
夢妖恍然大悟，道：“鎮天果然不是好東西！”
“相互利用罷了。”
秦易不在意地說道。
“鎮天也會來，是嗎？”
秦雪薇有點擔心地說道。
“應該。”
秦易點了下頭，道：“他需要我的命。”
“什麽？！”
夢妖和秦雪薇再次大吃一驚。
“等下你看到他，就會明白的。”
秦易神秘地笑了笑。
“好吧。”
夢妖和秦雪薇都很無奈。
有太多的事情，她們都不知道。
“來了！”
突然之間，秦雪薇的目光，落到天邊的一道人影，正是人皇。
人皇踏空而行，就像散步一般，卻轉眼之間，出現在秦易等人不到百步之遠。
“是我高估了你，還是低估了我自己？”
人皇就好像沒有看到秦雪薇和夢妖一樣，很隨意地看著秦易，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都不是。”
秦易搖了搖頭，道：“是我變聰明了。”
“是嗎？”
人皇笑了，道：“你的意思，我變笨了？”
“可以這樣認為。”
秦易也笑了。
這一刻，秦易和人皇聊天的樣子，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夢妖和秦雪薇見著這一幕，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奇怪。
這，哪像是敵人。
不過，她們都聽得出，兩人都是話中有刀。
“那邊的那位，不出來嗎？”
秦易突然話鋒一轉，目光落在人皇身後不遠處。
“看來，你是來送死的。”
話音未落，混沌至尊便出現在人皇的身邊。
“也許是你們。”
秦易微微一笑。
“原來這樣。”
混沌至尊看了一眼秦易手中的鎮天印，終於明白到人皇為什麽會知道秦易要過來。
這一刻，混沌至尊便肯定，鎮天和人皇依舊是合作的。
也許，人皇不放心鎮天離去之後，獨自難以應付秦易和夢妖等人，於是有了鎮天跟秦易合作的一幕。
鎮天印，便是監視秦易之用。
隻是……
秦易根本不在意這一點。
或者說，他就希望人皇知道他在做什麽。
人皇借鎮天印監視著秦易，而秦易，又何嚐不是借鎮天印，反監視著人皇。
六方之靈的醒來，秦易就不擔心找不到人皇，因此更需要知道人皇的一舉一動。
這，便是監視和反監視的較量。
“另一位監視者應該是無盡吧。”
秦易看著混沌至尊，很認真地問道。
“他是叛徒！”
混沌至尊很冷地說道。
“不，他才是聰明人。”
秦易饒有深意地說道。
“聰明？”
混沌至尊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秦易沉默了。
人皇也沉默了。
隻要確定了混沌至尊和無盡至尊是三十六混元至寶的監視者，那麽很多問題就都可以說明白了。
無盡混沌的出現，便是為了困住失控的三十六混元至寶。
當初三十六混元至寶從聖靈島中逃離出來，到了這個混沌。
無盡至尊和混沌至尊都清楚三十六混元至寶的可怕，不得不想個辦法，將這些可怕的存在禁錮在一個地方。
於是，就有了無盡混沌。
隻是……
那時候，憑借無盡至尊和混沌至尊的力量，無法創造出穩定的世界，禁錮住三十六混元至寶。
而龍虎凰尊，這個當初這片混沌之中誕生的第一位道尊，很快就成為無盡至尊和混沌至尊的目標。
更意外的……
龍虎凰尊得到了虛天門。
如此一來，無盡至尊和混沌至尊就更有把握，創造出無盡混沌這個禁錮三十六混元至寶的牢籠。
最終，一切都按照著無盡至尊和混沌至尊所設想的方向發展。
隻是這一過程，混沌至尊有了其他的想法，與其禁錮三十六混元至寶這般浪費，還不如為他所用。
不過，無盡至尊不同意。
兩人便出現了分歧。
無盡至尊選擇了歸隱。
混沌至尊繼續自己的野心。
於是……
三十六混元至寶便有了相對的自由。
然而……
混沌至尊怎麽都沒有想到，龍虎凰尊跟虛天之靈有了理論上不可能出現的感情。
混元之靈，是沒有感情的。
而事實，卻讓混沌至尊不得不接受。
這，也說明一個問題。
混元之靈有了變化。
這種變化，卻是混沌至尊不想看到的。
直到有一天，人皇和鎮天找到了混沌至尊。
那一刻，混沌至尊便清楚，很多事情已經脫離他的掌控。
他不甘心。
他自信還能再次掌控回來。
虛天一戰便爆發了。
結果，還是跟混沌至尊預料的結果不一樣。
虛天之靈死了，卻讓六方之靈救走。
最終的最終，便演變成現在的這一幕。
一想到這一點，混沌至尊非常不甘心。
甚至……
混沌至尊有了一種被虛天和人皇利用的感覺。
至少，人皇是在利用混沌至尊。
這一點，混沌至尊此時非常肯定。
一直以來，人皇和鎮天都將混沌至尊玩弄於鼓掌之中。
這一刻，混沌至尊聽到秦易說無盡至尊才是聰明人，他忍不住笑了，卻不是嘲諷秦易，而是自嘲。
無盡至尊確實是聰明的。
至少，他沒有被眼前的利益蒙蔽雙眼。
三十六混元至寶確實很強大，但是這種強大，絕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
就連創造出三十六混元至寶的創造者，都無法掌控這些強大的存在，而混沌至尊和無盡至尊作為監視者，又怎麽可能控製得住。
“你還有機會。”
人皇突然看向混沌至尊，緩緩地說道，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嗯？”
混沌至尊明白人皇的話，卻不明白機會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