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根植於人民之中後記二(2)

我要再次感謝易社長和張西,因為,《使命》在《啄木鳥》雜誌社再次引了爭論,有的人認為作品文學性不強,還有的提出,要把它改成一部單純的公安機關與黑社會鬥爭的作品。在這種況下,易社長和張西又站出來堅持了自己的主張。易社長後來對我說:他們沒有真正認識作品的意義,如果按他們的意圖改就不是這部作品了。作品可以改,但一定要保持原來的創作意圖。後來,《使命》終於以它本來的麵目問世了,當然,盜版作品也再次大量湧現出來。

一個正直心靈的呼聲,會引起千百萬正直心靈的共鳴。《使命》出版後同樣引起了很大的社會反響,我再次接到很多讀者的來信{和電話。河南省新密市公安局長劉一凡看完小說後心難以平靜,立刻通過電話與我取得了聯係,感謝我寫出這樣的好作品,並非常驚訝地說,作品中主人公的經曆非常像他,甚至很多細節都與他的遭遇相同,並說一定要向書中的人物學習,做一個正直的公安局長。更出乎意料的是,這部書居然出現在加拿大多倫多圖書館中,在當地華人中產生了很大反響,一位旅居海外十年、年近六十的老大姐給我寫來長信談讀後感想,說她為讀這部作品廢寢忘食,通過讀這部作品,使她對祖國的警察有了重新認識,知道了公安機關原來這樣不容易。她認為,我的作品比圖書館中那些港台作家的作品好得多。另外,楚天電台對作品進行了連播,《上海文學報》專門用一個整版向讀者進行了推介,影視版權也早早被拍攝單位買斷。在一段時間裏,我的手機連續接到多家影視單位的電話,提出購買《使命》的拍攝版權。總之,在已經出版的四部長篇小說中,我更看重的是《使命》。

四、難忘《終極罪惡》

《終極罪惡》是我寫得最早的一部公安題材長篇小說。明眼的讀者可能看出,這部小說有點像電影劇本,其實,它就是根據我的一個電視劇本改編的。這個劇本是根據我一次協助刑警外出辦案的經曆體會寫出的,寫完後所有看了的人都說好。

我對《終極罪惡》有獨鍾。因為,它是我的第一部長篇公安題材作品,而且,來自我親身的生活感受。我感到自豪的是,寫這部作品時是一九九七年,當時,打黑除惡鬥爭並沒有提上公安機關的重要議事日程,而我卻已經在生活中敏感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並通過文學作品反映出來。因為這部書出版時我還不太出名,印刷量也不大,很多讀者知道有這本書卻買不到。去年五一期間我應邀赴鄭州售書中心簽名售書,當時我還怯生生的,因為事前沒有宣傳組織,我在當地也沒有熟人捧場,很可能會冷場。可是想不到卻大受歡迎,兩個小時就簽出二百多本,忙得我滿身是汗。下午到登封書店時,有的讀者從早晨就來到書店等我,有位讀者朋友居然把當地報紙上連載我作品的每一期都剪裁下來裝訂到一起,拿給我看。總之,《終極罪惡》在我的創作生涯中具有重要意義。

五、寫得最苦的《絕境》

回接連出版的四部長篇,我不敢說《絕境》是最好的,但是我敢說,它絕對是寫得最艱苦的一部。這部書其實犯了創作大忌,那就是,作者不熟悉煤礦生活。它完全是憤怒的產物。當我在報刊、互聯網等新聞媒體上得知近年來各種礦難頻、幾十幾百的生命消失在井下、一些黑心礦主及當地黨政領導又聯手掩蓋真相、封鎖消息甚至威脅知群眾乃至記者的況時,憤怒和痛苦的心實在難以控製,但是,我對此無能為力,隻能通過文學創作的形式表達自己的感和思考,決定以此為題材寫一部長篇小說。可是,我沒有在礦山生活的經曆,新聞媒體披露的消息代替不了鮮活的第一手資料,為此,我幾次深入到當地的煤礦去體驗生活,並不顧勸阻,像那些打工者一樣,冒著危險下到井底,親臨他們工作的現場。《絕境》中主人公在井下的活動和感受就來自於自己的經曆和感受。可是,走馬觀花式的生**驗並不足以寫好一部長篇,我在寫作過程中遇到一個又一個的困難,有時,連創作激都失去了,對寫出的東西也失去了自信,幾次灰心地停下來不想寫了。可是,我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加之一種責任感的驅使,終於把作品寫完了。不想,再次受到《啄木鳥》副主編張西的好評,而且,我們公安局的一名同事看了初稿後激動不已,說受到了強烈震撼,看到結尾時淚如雨下,認為比前幾部作品還要好。我這才知道自己沒有白寫,沒有白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