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守衛阻力沒有嚴順想象中的大,反而他們解決幾人還是挺輕鬆的,基本沒有遇上太多的阻礙。

嚴順放下手中的步槍,手指輕輕的敲擊著麥克,一道詢問的指令在其他隊員的耳麥中響起。

他們也以同樣的方式回答嚴順的提問。

現在已經搜查得七七八八,他們一共擊殺八人,這八人身手一般,實戰經驗還還算豐富。他們應該就是藤原太的親信。

他們還剩下二樓的最後一排房間沒有搜查,他們此時正站在那排房間的兩頭。

嚴順正要下令搜查,整件房子突然亮起燈光,兩邊的房間的木門卻緩緩推開。房間裏的人很有默契,他們同時把兩隻手探出門外,示意自己沒有武器。

嚴順和其餘隊員不明所以,為防萬一他們齊齊後退一步,牆後指向打開的房門。

兩名一米九的高個壯碩的西方男子走出房門。他們的身高體形配上那副高傲不屑的神情,確實有一股壓倒性的氣勢。

兩人背對著彼此卻直麵嚴順分立兩邊的人馬。緩緩的把西服取下,在原地做一會熱身動作,兩人先後和嚴順他們招手。

“咻咻”兩個子彈突兀的射出槍膛,兩名藤原太的親信就這樣屈辱的倒在地上,額頭上殷紅的血洞還冒著屢屢白煙。

“他們……”秦明是混黑道的,他想告訴嚴順這兩個要和他們比試拳腳,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種幼稚的念頭。

從進來到現在也才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他們給秦明的感覺像是一部隻會殺戮機器。隻要確認對方是敵人,他們會抓住所有機會致他於死地,沒有猶豫,沒有憐憫。

“我們是……,總之我們隻上戰場,不上賽場。”嚴順明白秦明的意思。

嚴明的話才說完,中間的木門再次打開,一名留著短須的青年人緩步走出。

他看了看地上倒下的兩人,沒有太過在意,一直把手舉在半空。他很有自信嚴順不會開槍,確切的說是秦明不會讓嚴順開槍。

“慢著。這個必須我親自解決。”秦明看到走出來的人後瞳孔猛然一縮,嚴順手中的槍再次端起,他伸出手按在嚴順抬起的槍身上。

“老師,好久不見。我以為我們再次相見會是在你的葬禮上。”年親人手依然沒有放下,輕佻的話語讓秦明身上戾氣暴漲。

“放心不會耽誤你們太長時間,他是我的徒弟,我老婆孩子就是他親手抓來然後送進研究員。”秦明目光冷冽,話音落下身子已經從嚴順身旁衝出。

“注意戒備。”嚴順聽後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讓隊員注意戒備四周的情況,不要讓人聲東擊西。

“注意,左邊有人摸過來了。其他方向還沒有動靜。”狙擊手的聲音在通訊器裏響起。

“餘飛,自己注意你的後麵,我們這裏快解決了。”嚴順也覺得有點不妥,怎麽隻有一個人就敢摸過來。

餘飛就是嚴順放在外麵策應的狙擊手,他的心態很好,各種不同的環境下他的射擊成績一直很突出。

“明白。”

好在他們這次任務已經算是完成了,不管藤原太在不在這間房子裏,他們清理完這排房間後就會走人。

他們其實可以不用來明川社的本部,這裏的人馬幾乎都被調回市區和七合會死磕。來這裏的意義也就顯得多此一舉,之所以讓嚴順順路過來也是為了實現他們對秦明的承諾。

嚴順也明白,秦明已經猜出孫恒他們軍人的身份。秦明也不是笨蛋,更不是蠻

不講理的愣頭青。

秦明也是夠倒黴的,社團嫌棄他不是R國人。不論他為社團做出多少貢獻,他始終遭受排擠,就算他為社團打下半壁江山他們還是不放心把大權交給一個外國人。單單是社團嫌棄還說得過去,讓秦明不能接受的是他一手教導的徒弟最後居然背叛他,聽從藤原太的吩咐把他師傅的老婆孩子送進研究所做實驗。

秦明回憶起相片上一大一小兩具潰爛的屍體,心裏就是一陣的難過和自責。

喝醉的那天晚上他才知道,他為了區區一個地區一把手的位置把自己的師娘和他的孩子送入煉獄,受進折磨而死。他兒子幼小的手臂已經完全潰爛,露出森森白骨。而他的妻子腹部被完全剖開,他也不知道他們塞進的是什麽。

含恨出手,秦明爆出的速度讓對方驚愕過後馬上變成恐懼,之前淡然戲謔的表情已經了無影蹤。

他以為自己已經得了秦明的所有真傳,憑他年輕人身強力壯的體質隻要能撐個一時半會,秦明就算餘力未竭也應該氣喘籲籲。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鍛煉,很久沒有和人交手。

秦明明白他心裏的想法,他是秦明一手教出來的徒弟,他多少還是能弄他表情從了解一二。

“用你們對我說的話來說,你們始終是外人,我又怎麽會把自家的東西傾囊傳授給你。”秦明迫近他身前大力掃出一腿直擊他的下盤。

之前還好些有秦明在一旁提醒他要注意節製,沒有了秦明在身邊提醒,他的整個身子已經被女色掏空。秦明一腳掃去他整個人淩空橫躺在他的身前,秦明曲其右腳狠狠頂在他的背部,脊椎清脆的斷裂聲傳來。

“你以為你學了多少?我不敢說帶怎樣好,隻少我沒虧待過你。你呢?就是這麽報答我的?”說完,秦明抬起腳重重跺在他的腦袋上。

等秦明抬起腳的時候,他的半邊腦袋已經嵌入木板裏。

“殺你,我還弄髒了我的手。”腳在地上蹭了蹭,回國身子拉開中間的房門。

房門打開,嚴順等人也紛紛跟上。對於秦明的身後他們還是挺佩服的,剛才算是看了場好戲,雖然這戲的時間有些短。

嚴順等人到了門口,沒有理會正在互相對視的秦明以及藤原太兩人,帶著人馬進入房間搜查,確認沒有武器他們有匆匆退出房間。

“你需要多少時間?”嚴順經過秦明身邊時低聲問秦明。

“他?我隨時。”秦明手中的槍抬起,藤原太見狀亮色劇變,眼裏滿是驚恐在秦明抬起手的時候他也抬起手。

和秦明不同,他抬起手是本能的想要阻止秦明開槍,或者說是想要阻止子彈進入他的身體。

秦明沒有什麽話好說,對於這個隻會對自己人耍心機的社長他太了解不過。給他時間,他也不會說出什麽真心悔過的話來讓自己心裏舒坦一點。

他雖然是主謀,秦明更恨的還是自己收的徒弟。

“加快,不少房間的燈都亮了。”餘飛看到整齊一排的房屋陸續亮起燈光。

“留點禮物給他們。”眼熟邊往樓梯下走邊在耳麥裏下達命令。

命令下來後所有隊員包括嚴順,他們在客廳裏的每個角落都安放遙控炸彈。至於沙發底下,瓷瓶裏,桌子下邊都放上手榴彈。

“這會不會太狠了?”秦明有些不忍道。

他似乎忘記了他死去和老婆孩子,或許是他這個人本身就講究冤有頭債有主。

“你放心這個孽報我們來承受,這不是為了你,我們還有

任務不能讓他們一直跟在我們後邊跑。”一分鍾出頭,七個人每人放了三到四個不等的手雷以及遙控引爆的炸藥。

嚴順通過餘飛確認後門沒人,十道影子穿過人工建造的草地重新隱沒入黑暗。

“好了,我們就在這分開吧。我們的承諾已經兌現,你以後好自為之,看人眼睛放亮點,實在不行就回國。”他們撤離到安全的地方,嚴順回過頭和秦明告別。

“你們不是還有任務嗎?帶上我,我一輩子做了太多壞事,怎麽也得給我個為國效力的機會。”秦明現在大仇已報,整個人輕鬆不少。

秦明不打算留在R國生活,這裏的回憶痛苦遠遠躲過快樂。

如果沒有孫恒一行人他恐怕到死都報不了仇,現在就當是報恩吧。

“好吧。等這次任務徹底完成,如果你沒有地方去可以找頭,頭那裏需要人手。”嚴順回頭看了秦明一眼後回過身繼續往山下跑。

他們跑到半路時,嚴順下令引爆炸藥。身後衝天的火光照亮了他們下山的路,一直到走出山林回到野地,他們沒有一人中途回過一次頭。

把車子從野地裏重新開回公路,他們向下一個任務點進發。幾人在車上都沒有看口,臉上麵無表情。

引爆炸藥到現在,秦明一直在觀察他們的表情,一直到車子開回公路他總算放心不少。

他們是戰士,不是一部機器。他們之所以一路沒有回頭不發一言的趕路,不是因為他們冷血,而是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樣麵對被炸死的老人女人和孩子。

正如秦明所想,嚴順幾人經曆過太多的生死,見過各種各樣的慘死現場。他們想的遠比秦明以為的還要多。他們心裏此時正在腦補身後火場裏的畫麵,從炸藥在人群中爆炸,到手雷遇熱發生二次爆炸,最後把整片房屋燃燒待盡。

一群幸存下來的老人女人和孩子站在廢墟邊上哭泣。他們還不知道,天光放亮時,老人的兒子,女人的丈夫,孩子的父親,他們死亡的訊息就會如雪片般飄飛而來,秋季的寒風裹挾著凜冽的風雪摧殘著他們脆弱的意誌。

天亮以後他們將會變得無依無靠,部分人更是一無所有。原本懼怕他們人會反過來羞辱他們,歧視他們,他們的生活會越來越艱苦,在漸漸變得絕望的生活中淒慘的死去。

明川社這些年實在太過霸道,如果沒有意外其他城市也會受到重創。等這個城市的地下勢力騰出手,他們會馬不停蹄的殺向其他城市的明川社分部。

“頭,我們這裏的事完了,正在前往下個任務點,”中心樞紐從嚴順重新變回孫恒。

之前孫恒五支隊伍執行任務,為了及時了解所有隊伍情況而不給執行任務的人帶去麻煩,嚴順做為中心樞紐,所有隊伍完成任務後向他報告。

現在是嚴順為執行者,執行任務時必須關閉手機,以防因為手機突然來電給敵人警覺,不能達到先發製人的目的。

如果他們在執行任務過程組遇到阻礙可以電話請示或者求援。

“小心點,弄出動靜就行,別自己沒玩爽反而被敵人給爽了。其他方麵的人也該出動了,所以我們隻要把火燒得更旺些就好,千萬別把自己給燒了。”孫恒三十七人算上塔蘭斯一共三十八人都在各個拐角處警戒。

“明白。”嚴順掛斷電話催促開車的加快速度,現在誰還管你超速與否。

正如孫恒所說,幾個隊伍在這個出現在這個市區的各個角落。

他們正式加入狂歡派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