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恒擔心自己爆發的速度會被來往的車輛注意到,他下了公路打算翻山越嶺回到部隊。

他隻是在不斷的加速再加速,一次次的想要破去極限的屏障。沒有想著如何去破開壁壘,他隻是想要加快雙腿向前邁進的速度,不去體會速度飆升帶來的暢快感,隻是麻木的交換雙腿和擺動手臂。

心好累,孫恒停在一處山腰上,席地躺下望著高懸天際的圓月漸漸睡下。孫恒的手機還在幻影基地,他就睡了一覺,軍警兩方的人馬都暗中派出人手搜尋他的下落。

“什麽?還沒找到,你給我打個蛋的電話,你信不信我馬上把關禁閉。”老李對著電話吼完,重重的把話筒掛上。

“還沒找到?那流源市的位置,還要不要留給他。”錢曉婉皺著眉。流源市但凡是有點實權的位置都被林三盯著,隻要有機會就會讓自己的人接手,何況還是警察局長這個實權位置。

在流源市他最大,不管是黑還是白,所有不是和他一條心的官,基本都被他嚇退或者以外死亡。他的目標是把所有位置都騰出來,讓他的親信頂上,等他完全接管流源市,他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

許國立倒是不擔心,如果孫恒是在國外消失他可能會有些擔憂,在國內如果還能被人不聲不響的幹掉,孫恒死了他也不會感到傷心或者說可惜。

沈漫雨三女還不知道孫恒失蹤,隻有黃雅清楚孫恒是在出了天南市市區後就不知去向。她沒有猶豫,叫上悲催的男子兩人先是沿著公路搜尋道路兩旁的足跡。

往返之下沒有任何線索,無奈之下她隻能威逼男子陪她跋山涉水進入荒山裏找孫恒的下落。

“姐,你放過我吧。你看看我這身板,逛街都把腿玩折,你要我進荒山,你不想我善終。”男子苦著臉。

“那你還想不想我幫你約我姐出來吃飯了?”黃美目挑起,大眼珠子斜瞟一眼男子。

“你真正是我的祖宗,我為做你的姐夫感到,感到,感到驕傲與自豪。”男子畫風說變就變,黃雅聽後也和很是受用。

孫恒躺在地上一睡就是四天,他卻無知無覺,也沒做任何怪夢。睜開眼睛,他感覺這個世界似乎變得有些不太一樣。

跟著心裏的感覺,他走到一塊巨石旁邊,注目看了一會。良久,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握起拳頭朝著巨石右下方砸去。

指節處的皮和巨石碰撞,蹭破皮後陣陣痛感傳來,他沒有在意,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石壁上的裂痕。眼前一亮他四下找了一圈,還有沒找到他想要的石塊,隻能拔出腰間的手槍對著帶血的石壁連續射擊。

把整整一個彈夾的自己全部打空,巨石的裂紋越來越大。在孫恒期盼的目光下,裂紋延長到巨石頂部。高近兩米長四米左右的巨石在三分之一處被裂紋斷開滾落地麵。

崩落下來的大石頭滾向孫恒,孫恒隻是看了一眼,不閃不避站在原地皺著眉頭沉思。仿佛預演過般,大石頭滾落到孫恒跟前後就停下滾動。

想了一會,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孫恒把外套脫下來,把作戰背心撕開纏在手上,向著大樹走去。一拳兩拳,孫恒選定一點反複的攻擊,大樹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然從內裏發出斷裂聲響,看上去完好的實幹突然折斷導向孫恒身側。

“果然,隻是

這關鍵在哪呢?”孫恒說完又去找了幾顆大樹做實驗。

孫恒睡醒後發現,他的視物能力精進不少,各方麵的感官更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圍的風吹草動。似乎是本能,他能看出巨石和大樹的“要害”。

孫恒先前打落的巨石,他第一眼望去就能模糊的看到巨石原有裂紋匯聚之處。他能感受到,自己能把裂紋放大,甚至把巨石弄開,所有他想也沒想直接一拳轟下。

沒有任何科學根據就是感覺,大樹也是如此,他能通過樹皮的紋理模糊的感覺到裏邊木質有一部分似乎脫幹水分,他把裏邊的沒有水分的樹幹震碎,另一邊還有水分的樹幹無法維持上邊的重量,傾倒而下。

“看來是要找個機會好好的挖掘自己的潛力。”孫恒看著包裹著布片的拳頭。

摸了摸肚子,孫恒四周望去果斷向著下邊流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五分鍾後他在一處濃密的灌木裏逮著一隻野豬,扛著就要往外走,兩道突兀的身影出現在他視野裏。

“我說小雅,我們都走了一個下午,再不出去我們就要這荒山野嶺過夜。這一沒帳篷二沒食物,一點力氣都沒有別等晚上被狼給叼走。”男子渾身冒汗,看著天色有些焦急的提醒黃雅。

黃雅聞言,沒有停下腳步抽空望向天空。的確,太陽照射下來的光線隻能透過遠處山腰濃密的樹林揮灑下來,如果他們再不出去,等太陽完全落山,他們沒有經驗有是第一次來到此地,很容易迷失在這裏。

“好,我們爬過那座山頭就往外走。啊!”黃雅沒有辦法,男子的話語也是綿軟無力,如果繼續走的話說不定還真就招惹到野獸襲擊。她說話時腳下一疼,一條蛇爬上的她的鞋子在露出的小腿上咬下一口,吃痛之下她痛呼出聲。

男子上前拖住她的向後倒下的身子,黃雅小腿沒有任何知覺,恐慌的情緒隨著上湧的毒素慢慢襲遍全身。不知是因為恐慌還是上湧的毒素,她很快昏倒過去。

孫恒就在兩人兩百多米遠的灌木叢裏,看到被男子拋開的毒蛇,孫恒想也沒想,衝出灌木從跑向黃雅的位置。男子正手忙腳亂的對付毒蛇,他的餘光撇見一道速度極快的身影出現。

他手上細小的棍子隻能給他壯壯膽氣,卻無法對毒蛇照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男子卻沒有絲毫退步反而步步緊逼,想要快速的嚇退或者幹掉毒蛇好帶黃雅出去療傷。

明知道是毒蛇還敢上前玩命,孫恒看到後心裏稍微好過了一點。

在逼近兩人的同時,孫恒手探向大腿帶出一把匕首甩向毒蛇。匕首化作一道寒光,恰好把蛇頭斬落地麵,匕首沒入地麵。

看著這個情況男子驚異的望向孫恒,孫恒的速度實在太快,這投擲匕首的功夫更把他賑災當場:“你,你是。”

“你再敢在我麵前說一句話,我把你的腳給打斷。”孫恒服下身子,看了一眼黃雅的傷口,在回過頭確認毒蛇的種類。聽到男子的說話都不利索,他陰沉著臉目光猶如一道利芒直直刺向男子,對方一愣神,隨後寒意鋪天蓋地的湧向全身。

男子感覺自己要在說一個字,死的會比那條身首異處的毒蛇還要幹脆利落。

男子暗暗想道:“不愧是幻影隊長,名不虛傳。”

“你在這看著她,如果她嘴唇變色你就喊我。

”孫恒在黃雅的大腿處紮上繩子,吩咐男子看好黃雅,自己轉身跑向進山林。

男子再次看到孫恒爆發的速度,他很是替想雅高興,至少這個男人很優秀,而且磊落。隨後他又想到孫恒似乎誤會了自己,摸摸鼻子,想著等想等黃雅醒過來自己去和孫恒解釋吧。

黃雅中的毒孫恒他們訓練的時候經常遇到,也有學過這方麵的自我急救措施。孫恒他們所沿用的方式是軍區附近的老百姓所用是土辦法,辦法雖然土,但極其有效。

“人是不錯,但是就娘了點。”孫恒拔出一顆藥草,自言自語道。

孫恒對於娘的標準實在是太低了些,如果不能徒手幹掉野豬都屬於娘炮。這要是被男子聽到,他果斷得每日以淚洗麵,最終修成偽娘。

“你去找柴火,多找點。”孫恒看了一眼黃雅後鬆了口氣,把草藥分離出枝幹再讓男子去找點柴火。

孫恒示意男子把藥嚼碎,把帶著藥液的碎末來回的塗抹黃雅的四肢,讓他注意手勁不要太大。

“我……”

“不想讓她死就快點。”孫恒的手適時的搭在手槍上,麵無表情的看著男子。

男子打一哆嗦,趕忙按照孫恒的吩咐行事。

孫恒的幻影後來才知道,這種草藥的藥液能夠快速的滲透皮膚,減緩人體血液流動的同時吸收毒蛇的毒性進行中和。中和後部分毒性會被排出體外,剩下的毒性在中和後會鬱積在體內隨著新陳代謝慢慢排出體外。

孫恒交代他不要停,自己拿上她們水壺去取水,水邊把野豬抗過來。他實在餓得發慌,剛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感覺饑腸轆轆,一翻動作後更是讓他難以忍受。

“藥材還有很多,不要停,這些水你拿去,每三次你就清洗一次四肢。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塗抹到她的身子上,這樣會更快一些。”孫恒把兩瓶誰交給男子,在叮囑一遍後他轉身扛起野豬帶上部分柴火就離開。

男子想要解釋,回過頭孫恒已經扛著柴火離開,在不遠處生火。

等他用完第一瓶水,天色已經暗下,孫恒還在細心的清理野豬。男子看到血腥的場麵,更是不敢和孫恒說半個字。

一遍遍的給黃雅上藥,男子在煎熬著,肚子的響動還是把孫恒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孫恒一手拿著大塊香氣四溢的烤肉,一手拿著粗製的火把走上前,觀察黃牙的臉色和傷口。

黃雅的傷口上藥末已經換了幾次,孫恒輕輕挑開傷口,殷紅的鮮血流出,看到這孫恒總算緩出一口氣。

“好了,差不多了。剩下的水你給她灌上兩口,剩餘的拿去洗個手吃點東西然後出去。”孫恒說完把肉放下,火把插在兩人一米外,自顧自的回到篝火邊上躺著繼續大塊的吃肉,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似乎更能吃了。

“你有病啊?”孫恒偏過頭看到男子正往黃雅的嘴裏塞著小肉塊,沒好氣的罵道。

“她……”

“她什麽她,你這樣塞進去她不能咀嚼,卡在喉嚨裏,你這是要讓她嗆死?”孫恒無奈,看到小心翼翼往黃雅的小嘴裏賽肉塊的模樣,又是想笑又是羨慕,更多的還是醋意上湧。

大塊野豬肉,男子吃得飛快。孫恒讓他背起黃雅,由自己拿著火把在起頭引路把他們帶向山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