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下都出了房子,總統先生這才道:“不知道你要我談些什麽。”

房間的燈光重新亮起,駱駝自覺去把所有窗簾拉上。這時,孫恒和駱駝的樣貌這才被幾人看個真切。孫恒總統先生間過他的相片,至於駱駝他多看了兩眼。

總的來說兩人確實有那麽點魅力,但還遠遠還達不到美女見後就衝進他懷裏的程度。

孫恒搖搖頭,示意對方不要那麽著急:“我想你搞錯了,隻要我們還在這裏一天,你就煎熬一天。你要知道,現在各個國家退役的精銳根本不會跟你講道德和法律。退去紀律部隊的束縛,他們大多都會變成野獸。”

聽了孫恒話,總統夫人一臉茫然,至於總統則是顯露出擔憂。孫恒的意思很明白,獵人小隊隻有十幾人,他們的機動力毋庸置疑。

一旦這些人流竄在各個城市,對於他的國家將會是一場災難。他們每個人的人頭都很值錢,不但雇傭兵感興趣,就連平民也想著撿個漏。

他們都太依賴槍,殊不知槍裏還很多學問。子彈的口徑,穿透力,射程等等,除了這些用槍的人一舉一動都會被對方看在眼裏。

你的一舉一動,敵人了然於胸。通過這些和周遭的事物他們能預判你開槍的時機,槍口的方向,以及你手上子彈的穿透力。預估你本人再開除第一槍,承受第一次反震的後坐力接下來射擊的精度偏差。

這些經驗都是一次次交戰中,慢慢累計下來的經驗。平民的想法很簡單,看槍射擊,打中目標,萬事大吉。而雇傭兵不再隻是執著於槍法,他們考慮的更遠,甚至是整個戰局。

“我知道你們這些雇傭兵的行事風格,現在我想讓你們走,恐怕沒有幾個人願意。”總統和很是苦惱,如果孫恒今晚沒摸進來,他也許隻會把注意力放在縮小戰場的事情上。

今晚孫恒能悄無聲息的摸進他的家裏,他們是水平明顯比一般的雇傭兵高出一截。就算其他人比之孫恒遜色一些,一樣能帶著那些危險分子滿城跑。

聽到總統終於說道點子上,孫恒這才換了一副嚴肅的神色:“既然他們不願意,我們不是還可以想辦法嗎?”

在兩人漸漸深入的交談中,氣氛已經不再那麽緊張。期間總統的千金還從樓上下來,總統看著睡意朦朧的女兒,這才明白孫恒之前和糊弄自己。

總統夫婦這才放心下來,看到孫恒兩人似乎還真沒有對他們有歹念,讓人把外邊的守衛力量撤掉。

看著兩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警衛,著實把他的女兒嚇得夠嗆。

“小妹妹,不要害怕,我們不是壞人。”對方身體包裹在寬鬆的睡衣裏,絲毫不能掩蓋她火爆的身材,駱駝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對方。

趕忙讓自己女兒回到臥室,幾人這才回到正題。

這裏還在談論具體的合作細節,蒙特雷的夜場裏李南三人還在和一百來號人僵持著。

這裏麵有小部分人都是傻大膽,實在忍受不了如此壓抑的環境。清脆的上膛聲在安靜的大廳裏極為刺耳,不少人心裏都在暗罵,到底是哪個傻貨這麽白癡。

槍聲響起,李南撲進吧台後,許國立和塔蘭斯一腳把身前的台子踢飛到半空,兩人同時撲向身後的沙發。

場麵頓時失控,令人毛骨悚然的密集槍聲傳到外邊,路上的行人紛紛駐足

側目。隻有那些雇傭兵,斜眼望了一眼緊閉的大門若無其事的路過。

之前還在疑惑的美女,聽到如此急促的槍聲,內心不由得糾起。兩人和路人一樣,都在緊張的望向大門。

不經意的環顧四周,遠處一輛輛車隊正開向此處。車隊的車輛很雜,有跑車,軍車,破爛不堪的老爺車。

兩位美女都明白這是裏麵的人向外頭通風報信,所以這些雇傭兵,地方黑幫,軍隊等等各方勢力都匯聚到此處。

讓人無語的是,有兩輛新聞車居然先一步到達這裏,正舉著攝像機拍攝匯聚向此處的車隊長龍。軍隊到了這裏,並沒有插手,而是把平民都驅趕出一定距離,暫時實行交通管製。

一急促的刹車聲響起,不少雇傭兵帶著一陣陣血腥殺戮的氣息一步從車上下來。這些人在路過采訪鏡頭前,還扮酷著四十五度偏過頭,給大家流出個酷炫的側影。

“這些雇傭兵好有男人味,比酒吧裏那群垃圾雇傭兵強上好多。”剛從夜場逃命出來的美女看著一個個精悍的雇傭兵,春心蕩漾。

就像這個妹子說的一樣,這些雇傭兵來到此地,大半部分都是嚴陣以待。他們沒有想夜場裏,那些不入流的雇傭兵,他們沒有爭搶,而是幾個領頭的聚在一起商討對策。

他們就當著警察和軍隊的麵把整座樓房包圍起來,任何堅實的掩體後都會有一到兩名雇傭兵。他們把警察和軍隊的活給搶了,官方勢力的人馬臉上泛起陣陣潮紅。

布置好後,他們上手就是爆破大門,隨後煙霧彈跟上。煙幕從入口處散逸出來,路人看著這些雇傭兵互相打了個手勢弓著身子,魚貫而入。

一個接著一個,盡管不是同一隻隊伍,他們依然配合得親密無間。

“雷陣!”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隨後傳來炸藥和手雷轟鳴的聲音。

等這些雇傭兵從彌漫通道口的煙霧裏顯出身形。他們臉上沒有驚懼,沒有悲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死在通道口裏麵的不是人。

也場內,許多沒有任何戰鬥力的舞女和客人都窩在裏邊,許國立和塔蘭斯在槍聲落下時,兩人從兩次閃出。

就在所有人被許國立好塔蘭斯吸引注意力,李南從吧台後方扔出兩枚手雷。

“手雷。”盡管裏麵不少人連三流雇傭兵都算不上,本能的向外撲到還是做得齊齊整整。

一群人撲出去時如倒下的麥稈,齊齊整整的躺在地上。許國立和塔蘭斯這次從身後抽出兩隻後坐力極強的手槍,抬手就是射擊向還舉著槍的雇傭兵。

“呸,幹活。”許國立撇撇嘴,滿頭都是沙房裏的棉絮,把黏唇角的棉絮吹開,他提醒吧台後的李南。

許國立話音落下,李南從吧台一側閃出身子,同樣是兩把手槍出現在手中。

三人動作並不快,開始也隻是點殺掉部分手持步槍的雇傭兵,速度並不是很快。

等他們進入人群,如同三頭猛虎撲入羊群。近距離混戰,手槍反而會成為累贅。

讓眾人驚懼不已的還在後麵,許國立的皮糙肉厚,力量更是變態。一手探出,抓住一名胖子的脖子,直接把他的喉骨捏碎。

他幾近一米九的個頭,在這群人裏很是顯眼,這些雇傭兵在他手上走不過一會和。所有捶打在他身上的攻擊,他不去理會,

挑準時間,出手就是一條人命。

塔拉斯心裏還憋著一股怨氣,他閃身來到野獸傭兵團的戰圈。

“快跑!”野獸傭兵團眼睛瞪大,驚恐的看著殺人沒有任何表情,放入入魔般的三人。當塔蘭斯回過身,衝他們所在的方向過來的時候,他隻來得及驚叫一聲。

就連他也不知道,塔蘭斯是如何貼自己身前。兩人隔著十幾米,中間還有亂成一團對著彼此放槍的眾人,塔蘭斯如同練習過,轉動幾下身子就來到他麵前。

“你沒聽到我兄弟說嗎?想在想走也晚了,你也走不掉。”塔蘭斯把話說完,眼前這人的四肢已被他生生掰斷,淒慘的叫聲讓在場所有人已經提不起任何反抗心裏。

一窩蜂衝向後門的位置,爭先恐後跑向外邊,還什麽狗屁賞金,通通滾一邊去。李南就在出口附近,看到一窩蜂衝向他的人群,眼神一厲。

一把抓過身邊的人,用他的身子抵擋一會子彈,自己迅速從口袋裏拿出兩枚手雷。

墨綠色的手雷滾向衝過來的人群,李南再次撲進吧台。

跑在前麵的人倉促之下,刹住腳步,隻是身後人並不了解前麵的情況。一個個人如同疊羅漢般倒在地上,一個壓著一個。

兩聲巨響過後,場中又有十幾人失去戰鬥力。地上的哀嚎聲,舞女的哭泣聲混雜在陣陣槍聲裏,許國立三人還是一副雲淡風情,沉浸在殺戮裏麵。

“瘋子,和他們拚了,否則我們都要死在這裏。”

“我不打了,我錯了,你們讓我走。”

“這裏是庫尼哥的場子,你們三個真要和我們幫派過不去嗎?”

……

哪裏還有先前吃定塔蘭斯三人的囂張氣焰,各自都在想辦法逃出去。許國立和塔蘭斯一旦進入人群,他們的格鬥如同小孩一樣。就算他們想要舉槍射擊,槍在抬起的瞬間兩人的攻擊前先一步打在他們身上。

裏邊的戰鬥簡直是一邊倒,許國立他們才解決不到五分之一的人,其他人都是被自己人誤殺。

槍聲越來越少,許國立和塔蘭斯開始快速的移動,主動貼身上去搏殺。看到情況差不多已經穩定下來,李南從身後的廢墟裏找出一瓶完好的白酒。

“靠!”剛喝下一口,整支酒瓶在手中炸開,李南看著重新轉過身子的許國立罵出聲。

李南眼現驚色,這是怎麽樣的心理素質,才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倉促出槍,還能打中手上瓶子卻沒有傷到自己人。這麽危險的玩法,讓李南再一次感受到幻影的恐怖之處。

這需要經曆過多少戰鬥,才能養成這樣絕對的放鬆,狀態無時無刻不是巔峰。

看到這裏已經不再需要自己,李南一溜煙跑進後門。

“老錢,外麵的情況怎麽樣?”李南快速的穿過通道,同時需要老錢確認外邊的情況。

“他們想等裏麵打得差不多了再進來,你小心點外邊有不少埋伏。”老錢和周宇趴在樓頂的兩端,各自負責兩個方向。

李南臉現出為難之色,老錢把一袋炸藥都放在後門的拐角,不出去根本拿不到。

還在想辦法,許國立的聲音在通訊器裏響起:“拿不到就不要拿了。”

領命,李南偷偷回到酒吧,隨便找了一瓶酒就回到後門處,給塔蘭斯和許國立看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