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市休養幾日後,孫恒便傳信回去,讓老錢在那邊先提前打點好一切。如今,他們還屬於休養期間,政府早已把他們的工作全部撤走,分別交由下層打理,所以想要讓張景浩在基地有一席之地,他們必須的回去交代好。

以免時間一拖再拖,最後事情發酵,被人誣陷可就真的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而黃婉因為還有事情,所以就沒跟孫恒等人一起離去,不過在此之前,孫恒也給她特意留了一張卡片,說道隻要有什麽情況,隨時可以聯係。

畢竟張景浩和黃婉倆人的感情深厚,他帶走了張景浩,自然要照顧好他身邊人的安全。否則在工作上,每天恍恍惚惚,憂心忡忡,精神不集中隻會把事情搞砸。那還這麽大費周章請他有何作用?

回到基地的時候,老錢等人早已經疏通好了關係,上級說下午便會派人過來了解情況。

白色基地在沒有歸納政府管理之前,孫恒是這兒的頭,說什麽就是什麽,當然在被政府征用以後,他的權力照樣不變,隻是多了個大股東,可隨處支配和自由仍然屬於孫恒的管轄範圍之內。

但每次有重要的行動,他都會選擇提前交代,以免政府認為他們揣摩著什麽心思。到時候雙方有誤解,就很難結清了。

況且按照他們現在的實力可言,想要扳倒政府還是輕而易舉的,隻怕政府上麵會擔心這一層起疑心。

華夏總共就隻有倆個出色的小分支,龍鷹和幻影,而龍鷹如今因為龍影的離開,早已日益消沉,所以能獨膽一麵的隻剩幻影。

要是連幻影也離開的話,華夏將要麵臨的巨大的危機。所有人都在等,等有一天幻影離開,可以毫無忌憚的去分享這塊“肥豬肉”。所以政府想要維持他的統治,就必須要依靠孫恒。

所以倆者之間需要互相尊重和維持才能步步走向繁榮。

“我不在的這幾天,基地裏麵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孫恒擺動輪椅,問道。

“大事倒沒有,就是小事一堆堆的,不過都是雞毛蒜皮入不了你的法眼,在M國監控的那幾個小弟回報來說恐鱷那邊安靜了很多,也沒出來禍害了。反倒是李南,他最近不是要安排一些新兵嗎?一個個全都是刺頭兵,特難解決。每天一回來就對著我唉聲歎氣。”許國立無奈的說道。

“怎麽,最近招的新兵素質都這麽差嗎?”孫恒不解的問道。

“差也不算差,你知道這新一輩的小孩呀,整天學那些故弄玄虛,女的呢就隻會化化妝,男的整天混成堆,你說能怎麽辦?也就隻能委屈李南暫代一會。隻怕這次入選的還沒一倆個。況且,就算成功入選也忍不住一個月的魔鬼式訓練。”許國立長歎一聲說道。

俗話總說錢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可他怎麽就不覺得呢?如今的年輕人整天隻會琢磨一些不是他們這個年紀該想的東西,嬌生慣養,出一點血就叫天叫地,三天倆頭就哭哭啼啼

想當年他們入選的時候,這手腳都不知道磨損了多少,血流成河,如今那些疤還曆曆在目,也沒叫過苦。

“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總的想出個辦法來解決。否則駐紮在各國之間的部隊人口數量削弱,隻怕會被發現什麽。” 孫恒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樣吧,你等下吧所有人的名單都發我一份,我下午就去看看情況。”

許國立點了點頭:“小心為上,這些刺頭兵太冥頑不靈,聽說昨天幾個人還約和在一起想要揍李南,結果被發現之後,個個被打的臉腫鼻青,今天還要打電話,非說要跟家長訴苦。”

“嗬嗬,小南這脾氣,能做到這份上已經有很大的改進了,放心,他們要是敢在我麵前耍什麽小花招,可就不單單是鼻腫眼青這麽簡單的事了。”孫恒聳了聳肩膀,笑道。

自古嚴師出高徒,總是一味的謙讓學生反而會讓他們得寸進尺,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但要是嚴厲的管教,他們哪怕不適應也得適應,畢竟出了這個訓練場,他們就不單單隻是麵對敵人這麽簡單了。

還要學會在不同的場合下適應不同的環境,社會永遠不會去遷就你,唯有你去遷就他。這是孫恒這麽多年打拚的經驗告訴他。

下午趁著政府人員還沒趕到時,實在是惦記小吃的味道,無奈,孫恒隻能溜縫跑出去買點東西。

基地的左拐處有一家小型的便利店,在這方圓幾裏也就唯有這麽一間。因為地方處於偏僻,再加上每天二十四小時不斷的常訓練會造成很多噪聲,所以沒有多少人願意在這附近開。哪怕知道肯定賺的穩妥妥,可為了生活著想還是拒絕了。

便利店是一位年紀六十的老奶奶開的,據說是當時他的兒子曾在基地工作,為了生活方便能日夜見到自己牽掛的兒子,所以才會問鄉親鄰裏左借右借的,欠了一大筆債,跑來開。

可後麵他的兒子戰死沙場之後,她終日日夜以淚洗麵,後麵不知道是不是傷心過度就獨自離開了,到現在也不知所蹤。往往想到這兒,孫恒心裏總是有些無法訴說的情感。

幾個月的時間,店裏的人已經換的七七八八,並且重新裝修過,看起來幹淨利落了許多,範圍也廣寬廣了。隻是每當走過這路時,他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那老奶奶,還有剛入部隊的時候,或許是人老了, 總愛念舊吧。

挑選了幾件喜歡的小吃,孫恒就向著收銀台前走去。可摸索了老半會,卻發現身上似乎帶的錢不夠,才想起來早上把錢借給駱駝了。但是封麵已經打開,又不能不給。

無奈之下,孫恒隻能走到櫃前,詢問一下這麻煩究竟怎麽解決。可這未免是最尷尬不過的事情了,你說一個大老爺們既然出門連錢都沒有,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附近周圍的所有軍隊都會來這兒買東西。

在華夏這片土地上,有誰不認識他孫恒?如果被人發現,丟臉的不單單是自己,還有幻影。

“那個…… 恩,那個。”支支吾吾了半會也說不出話來。

站在孫恒背後的男子,等了好半會也沒行事,不耐煩的問道:“搞什麽啊?你要是不買就別站在這兒行不行,趕緊讓開,真是的,占著茅坑不拉屎,自己沒錢給還讓別人等你呢?”

孫恒一直覺得自己的臉皮非常厚了,可是被大家這麽你一言我一語的,心裏還是有些壓抑。

看了一眼孫恒的表情,收銀台的一位姑娘從抽屜裏麵抽出一盒杜蕾斯,問道:“你是不是想要這個?真是的,一個大男人還這麽害羞幹什麽?要的話早點說。後麵一群人還等著你呢。”

話音剛落,讓全場的氣氛點燃到最高點,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集在孫恒一個人的身上,反複打量。無奈,孫恒隻能用手擋住,扯了扯身上的手表,然後落荒而逃。

一路小跑回到基地,孫恒的思緒越飄越遠他不知道有沒有人認得出他,更不知道那些人認出他之後會說些什麽。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罷了,誰沒這麽一倆天。

回到基地之後,上級人員已經全部到達,這次政府隻派來一個人,而且是一位長發飄飄的女神,這無疑讓在場的人都打了個眼色,十分質疑。就派這麽一個花瓶來,能起的了什麽作用?

看到在場議論紛紛的討論自己,那女人隻是輕輕的看了一眼,便低下頭繼續做自己的工作。

“我,有點事情,所以來遲了,不著急吧?”孫恒急匆匆的拍門而入。

“沒事,你坐吧。”那女人看了一眼孫恒說道。

孫恒點了點頭,坐在了許國立和駱駝的中間,而對麵則是張景浩。

“在來的路上,我已經叫人查閱過,關於你所提交那人的名單,張景浩是吧?他曾經的工作非常隱秘,你請他來想必你們也知道一二。我也不多說了,我就問你一句,你們就這麽肯定政府會答應你們的要求嗎?”那女人很是不屑的說道。

“他曾經的身份,確實會引起一些紛爭和質疑,會有很多人懷疑他是否能勝任這份工作。也會帶給我們一些不必要的言論製造。”

“可換個角度來想,他同樣能給我們帶來很多的幫助,而且能省略很多不必要的培訓者塊。”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再加上張景浩經過長期的訓練,能懂得思考很多細節上的問題,所以在我們接受任務的時候,會比我們更為仔細,查閱到很多我們不清楚的情況。再況且,很多事情不能從表麵上就能斷定一個人的性格還有品質,沒有實際的接觸過怎麽會知道呢?我想,政府也不是這種妄下定義的人。”孫恒不緊不慢的道。

“哼,你知道你這樣說會引來多大的麻煩嗎?為了這麽一個人公然敵對政府,你就不覺得虧?”那女人似乎吃了個癟,心情很是不服,但是他也不得不同意孫恒的這個說法。

孫恒說的並非沒有理由,很多事情不能單單從一個角度來出發去量多。人靠衣裝馬靠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