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獨飲?”錢晚晴坐在重型機車上,不施粉黛,隻掛著一個血色耳釘,竟然別有一番韻味。

“有心事啊?”

嘭!

孫恒打開一瓶啤酒,白沫飛起。

“喝酒!”

“不喝!”錢晚晴微笑道:“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那我自己喝!”孫恒舉起酒,揚頭要灌。誰想,一隻白皙無暇的手抓住他的手腕,道:“喝酒多沒意思!走!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不由分說,拉起孫恒,扔給一個頭盔,油門一擰,風馳電掣而去。孫恒大喊,“剛買的酒!說扔就扔?糟蹋東西!“

“哈哈!”錢晚晴肆意的笑著,帶著壞壞的味道。

半小時後,機車停在一處環山公路上,這是本市最為險峻的一處公路,五連發卡彎,山高澗深。

此時,公路上已經停滿了重型機車,無數靚男美女,勾勾搭搭,抽煙喝酒,聊天打屁,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剛摘下頭盔,正在梳理頭發的錢晚晴,沒一會兒就被一群社會小青年包圍。小靑年們,鼻環,花臂,爆炸頭要多肥豬牛就多肥豬牛!

“來啦!小晴!“一個花臂男打招呼,顯然,錢晚晴跟這些人很熟,一個個打招呼,還擊掌碰拳。真沒看出來,這老實巴交的警花還有這一麵。

“小晴,這位大叔誰啊?”

一個鼻環小太妹,燙著五顏六色的頭發,像被手雷炸了一般飛起,夾著煙的手,撓了撓頭,深吸一口,吐在孫恒臉上。

孫恒會抽煙,不至於狼狽咳嗽,隻是隨身揮了揮,並不搭理。跟這些小朋友,他是真的沒什麽可計較的。

“呦!還裝深沉!”

“行了!你別逗他了!”錢晚晴笑道:“人家是少將,小心出動一個師的兵力幹你!”

哇哦!

就像平地驚雷,這群小混混頓時炸開鍋。

“我還是上將呢!”

“你算啥?老子是司令!”

“都給我滾!老子是軍委主席!哈哈!”

轟隆隆!

一聲重型機車停止的聲音,憑借孫恒對機車的了解,這應該是寶馬公司,在2015年最新推出的GTR超級重型機車係列的主打款,價值數百萬。

“趙二少!”

“趙二少!”

一聲聲敬語,這群花臂小混混一個個像見了爺爺一般,恭敬的讓開了一條路。一名頭發雪白,衣服也一樣雪白的俊朗男子走了過來。

他神情倨傲,誰也不理,徑直走向錢晚晴,與其輕輕一碰拳。誰知,他拳變掌用,抓出錢晚晴的玉手,強行拽過,輕輕一吻,道:“今天你要是輸了,可就是我的女人了!”

說著,他舉起錢晚晴的手,向周圍人大吼,道:“我的女人人!”

吼!

周圍人一陣起哄。

而錢晚晴則一臉厭惡,奮力抽手,但卻怎麽也抽不出來。孫恒不樂意了,這不是欺負人家小姑娘嗎?老子這麽聖母的人怎麽可以坐視?

抬腳,伸手,直接把滿臉都是勝利笑容的趙家二少弄了一個踉蹌,錢晚晴也趁機脫身。趙二少牛眼一瞪,怒道:“你

他媽誰啊!“

“我是你大爺!”

“喲!還真有不怕死的?”趙二少伸出手在孫恒臉上拍了幾拍,力氣不大不小,但頗具侮辱意味,道:“混哪裏的?大叔!”

哼!

這孫恒就不能慣著他了,揚手就是一巴掌,勢大力沉,直接把趙大少給扇飛。扇完還不算,這貨還上前彬彬有禮道:“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力氣太大了,沒摟住!見諒!見諒!”

“弄死他!”趙大少擦著嘴角的血,怒道。四周的花臂男紛紛抽出棒球棒和鋼管,哐哐的砸著機車,向孫恒圍攏過來。

“誰他媽也別動!”

錢晚晴竟然站了出來,她呸的一口痰吐出來,奪過一根鋼管,指著四周道:“我今天看看誰敢動我男人!”

男人?

還是你男人?

這回輪孫恒發愣了,明明是警界之花,今天怎麽成了小太妹了?

“趙嘯!”錢晚晴用鋼管指著趙二少,道:“你他媽別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人,有本事咱倆練真的!”

“好啊!”趙二少站起身,狗腿子們忙拍灰塵,道“咱還是約定好的!環秋山公路摩托賽,誰贏誰說了算!“

“沒問題!”錢晚晴豪爽道。

“不過我改主意了!”趙二少怒道:“你個爛貨都有男人了,老子不要了,你輸就給老子舔腳!”

“好!”錢晚晴也怒道:“老娘也改主意了,你如果輸了就給老娘舔腳!不!你不配給老娘舔腳!“說著,她一口痰吐在鞋上,道:”舔鞋!“

“哼!”趙二少冷笑,嘴角噙著一抹陰謀的味道。孫恒雙眸一眯,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但又說不清楚。

錢晚晴上了機車,發動。此時,狗腿子們也都準備好了橫幅給趙二少加油。趙二少亦騎跨上他的百萬座駕,帶上頭盔。

一個車童瘋狂揮著旗子,示意車手準備。

兩輛機車並排,不停轟著油門,爆炸般的轟鳴充斥著,聲音大到幾乎要爆缸。突然,孫恒眼前一亮,在十六軍飛機大炮都修過的他,從爆炸般的轟鳴中,聽到了一個致命的隱患。

摩托車的隱患!

聯想到趙二少剛才賤兮兮的陰笑,不難猜出,這貨對錢晚晴的機車動了手腳。

開始!

球童的旗幟猛然揮下。

“等等!“孫恒一聲大吼,直接攔在路中央,本來要飛馳而去的二人一個猛刹車,在地上狼狽的一個漂移,停在了路上。

“你不要命了!”錢晚晴怒道。

“草泥馬!”趙二少更是毫不客氣。而現場亦是噓聲四起,鼻環小太妹,大喊,道:“你病吧!大叔!”

“大叔滾下!大叔滾下去!”

全場被帶起節奏,瘋狂叫喊起來。而在一處略高的應急車道上,一個皮衣皮褲,身材火辣,烈焰紅唇的女子正趴在摩托車上,饒有興趣的看著。

“姐!要不要、、、“一個大漢上前恭敬道。皮褲女揮揮手,示意不用。這群人是靑狼幫眾,他們掌控著這片區域,所有的賭車都要經由他們安排,不然,輕則暴打,重則投海喂魚。在這片地域賺得大量財富的靑狼幫,自然也肩負維護這片區域安

全和規矩的重任。因而,如果有誰敢搗亂、、、嘿嘿、、、

“這車不能用!有問題!”孫恒道。

“你怎麽知道?”錢晚晴疑惑,道。

“我就是知道,你不用管信我就行!”孫恒道。錢晚晴當然聽孫恒的,這位最年輕少將的傳奇她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

聽孫恒歸聽孫桓,可現在事情這樣,該怎麽處理?換車?人家要是在車上動了手腳肯定,不同意啊!換人?那車有危險,人豈不是也有危險?換誰都有危險啊。

而孫恒的策略是:換人又換車!

起初,趙二少死活不同意,各種嘲諷。但見到孫桓選的車後,他哈哈大笑,竟然答應了。孫桓選了一輛、、、、鄉村版雅馬哈一五零。

為什麽說鄉村版呢?因為,這裏紅色烤漆的摩托車就是鄉村少年的馳聘利器啊!價格平民,馬力也足,還沒改裝,趙二少當然會答應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笑蹦了!

大叔,你沒搞錯吧?鄉村sylt啊?

“孫少將,這輛車、、、”連錢晚晴都覺得不靠譜,不過孫恒則撫摸著車,沉入回憶當中。農村出身的他,在少年時也曾擁有這麽一輛車。那時在鄉間小路上狂奔,天藍雲白,還有幾聲狗叫。

汪汪!

怎麽真的有狗叫?

孫恒回頭,見一隻金毛叼著一個黑色牌子跑了過來。揮棋車童忙接過黑色牌子,看了一眼,喜形於色,道:“玫瑰姐開盤!買定離手!”

頓時,四周的人炸開了鍋!

玫瑰姐可是很少開盤的,一般都坤哥開。而傳說,這個玫瑰姐豔名無雙,如果她玩的高興,會現場挑一個男子帶走開房,至於幹些什麽、、、嘿嘿。

男人們都歡呼雀躍,而女人們則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連錢晚晴都不能免俗。

“玫瑰姐、、壓、、、、壓這位大叔贏?”車童驚訝的喊道:“壓一賠十,二十萬!”

嗡!

所有人又是一陣嘩然。

這怎麽可能?玫瑰姐什麽意思?這大叔一個雅馬哈就想贏人家幾百萬的超級機車?這不是開玩笑嘛?

“得!這妖女翻你牌了!”錢晚晴用肩膀曖昧的一撞,道。孫恒不名所以,誰是玫瑰姐?不認識啊?他回頭四顧,很快看到了半坡處的玫瑰。

玫瑰向他莞爾一笑,敬了一個四不像的軍禮,而她那白皙的手腕上,則紋著一朵盛開的黑玫瑰。

汪汪!

金毛又叫了起來,而且是衝著孫恒。孫桓惡狠狠回頭,道:“再叫?再叫燉了你!”

汪汪!

金毛繼續叫,而且越來越大聲。孫恒抬腿就要踹它,腳還沒抬起,就看到金毛長長的毛發上綁著一枚戒指。

戒指?

一個巨大的戒指,有一個骷髏頭!

給我的?

他疑惑的解下戒指,望向玫瑰。玫瑰手拿話筒,道:“Lucky ring”

幸運戒指?

這娘們怎麽對自己這麽好?不會真看上老子了吧?

一旁的趙二少妒火中燒,盯著黑玫瑰,雙眼滿是浴火,怒道:“**,遲早把你弄上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