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蝠的私人住所是一個不到七十平米的簡易平方,從外麵看就像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但裏麵的東西卻讓蘇靈兒大開眼界。不僅有各式各樣的手槍手雷,還有很多急救用的醫療設備。孫靈而猜想,他應該不是個幫會人物。

他們在房子裏待了三天,沒有和外界有任何聯係。

直到進門時,孫恒才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孫小樂哭腫了眼球,他還不肯吃飯,無論怎麽勸都不聽,他隻要爸爸趕快醒來。

孫恒睡了一覺,足有二十個鍾頭,醒來之後,他第一眼就看見了親人。

“這是在哪兒?”看著兩人憔悴的麵孔,孫恒輕聲問道。

沒等蘇靈兒回答,男子就走了過來,遞給孫恒一兩顆藥片,說道:“當然是在我家。”

“你?老夏?怎麽是你?”

夏正,代號灰蝠,幻影特戰隊員弟三組組長。

他坐下來,摸了摸孫恒的頭:“嗯,不發燒了。不是我還會是誰?你還能指望誰來救你呢?我是真佩服你的膽量,我要是晚到一會兒,就得給你準備葬禮了。”

與其說是膽量,倒不如說是別無選擇,灰蝠的話沒有說錯,其實孫恒自己都沒有相信能活著離開那裏。

“你怎麽知道我在那裏?還有,你這些日子都去哪裏了?”孫恒問。

灰蝠看看坐在身邊的女人和孩子,搖搖頭。孫恒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機密。於是他讓蘇靈兒帶著樂樂先去吃飯,盡管有些勉強,但女人還是帶著孩子離開了。

對方靠著孫恒腦袋這邊坐下來,說道:“我一直在七雄會。”

“七雄會?我以為你在青狼幫。”

他搖頭,說道:“我要是在青狼幫就不會讓蔣坤聯係你了,今天中午,我收到消息,梁天要帶著你去幹掉你,還綁架了你的兒子。我知道你受了重傷,根本無力對抗這些人,就趕忙過去支援你,還好,路上沒有堵車。”

他說的很輕鬆,就像是在講故事,著就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特戰隊員應有的素質,而孫恒也沒有感到太過驚訝。

“張慶有消息嗎?”

“還沒有,我一直找到不他的下落。”

這話讓孫恒感到不可思議了,因為他在前段時間裏收到一本書,書上用英文寫著目標就在群錦堂,而他居然說沒有張慶這個叛徒的消息,不是前後矛盾嗎?

“你是不是在我的賭場辦公室放過一本書?英文的。”

看見灰蝠不假思索地搖著頭,孫恒這才明白過來,那個人根本不是灰蝠,可那有會是誰呢?很多年前的軍訓,他已經不太記得關於那本書的小細節,隻是在記憶中存留著那隻有他和灰蝠兩個人知道。

但這個丟下信號人的不是灰蝠,事情變得複雜起來。當年在軍訓中,會有很多人有可能翻看他枕頭下的東西,也就是說,任何人都有可能。瞬間,一些戰友的照片在他眼前晃悠起來,就像翻書那樣一個個的篩選著。

“你怎麽了?”夏正看著他奇怪的神情問道。

“有人利用你的名號和方式給我傳遞過信息,告訴我目標在群錦堂。”孫恒回答,看見隊友詫異的古怪表情,他繼續說道:“看來還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並且很熟悉我們的聯係方式。”

“那會是誰?”

“誰都有可能,當年我們在一棟大樓的六十幾個戰友,除了死去的大部分,就是剩下來的二十幾個人,但我們現在的情況根本就無法查清這件事情,這消耗太大了。”孫恒默然地說著。

兩人一直這樣聊著,直到蘇靈兒和樂樂吃了飯,走進房間。他們盯著夏正看了看,夏正很知趣,直到這一家人需要團聚片刻,就悄然離開了。

蘇靈兒坐下來,撫摸著孫恒的傷口,難受地說:“我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麽,我隻要你現在答應我,跟我回家,我不想過這樣擔心受怕的日子,我受不了。”

男人抹去她眼角的淚痕,笑著說:“我現在做的事情還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是什麽壞人。”

“我沒要你保證。”女人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我就是要你答應我。”

這一刻,孫恒並不覺得蘇靈兒是任性的女人了,因為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在經曆這些之後,都會產生恐懼。孫恒知道自己麵對的是多麽危險的事情,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但他不能恐懼,他是一名特戰隊員。

“爸爸,我們回家好嗎?”

“樂樂,聽話,你要像個男子漢,你要保護好你媽媽,爸爸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爸爸一定會經常回來找你們的。”

“爸爸騙人……”

這事情進展的十分糾葛,晚上,他們為一個簡單的話題爭論了幾個小時,直到孫恒精力不足而需要休息的時候,他們才去睡覺。

第二天,灰蝠遵照孫恒的意思將兩人送回了學校,並回來接孫恒回到薛強的別墅去。

但孫恒言辭拒絕了。

“幫我找輛車吧,我自己回去。”他突然想到自己把薛強的車丟在了三星電器廠的門口,覺得很可笑:“算了,幫我打車吧。”

灰蝠幫他在街道口叫了一輛出租車,目送著老團長遠去。

他打電話給了老蛇,然後又打電話給薛強,向他們報告平安,雖然薛強在電話裏很生氣,但看到兄弟能平安,還是緩了下來,也沒有提到汽車丟失的事情。

這時,蔣坤已經出院了,但腿傷在身,不得不用拐杖走路,孫恒是快要到別墅的時候才給的他電話,告訴對方,他隻是出去玩玩女人,他不想讓線人擔驚受怕。

出租車到達別墅時,門口站著十幾個西裝別挺的人,他們替孫恒開了車門。

“鐵狼哥!”眾人鞠躬,齊聲喊道。

“什麽情況?”

幫著打開車門的小弟說道:“這是強哥吩咐的,讓我們幾個照顧你的安全。”

孫恒心想,這其實就是不讓他在出去了,薛強想要把他牢牢扣在這裏。

“既然這樣,那先替我拿上衣服吧。”

薛強安排的這群人都算的上是一流的槍手,他已經收到消息說蔣天在三星電器廠和孫恒發生激戰,還被孫恒打的夠慘,但消息中沒有提到過灰蝠,其實,這個消息正是灰蝠偷偷放出來的。根據人的正常反應,在相信了一個消息之後,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對同一個消息產生多次質疑。

這件事也讓孫恒感到放心,畢竟他的家人暫時安全了。他還需要給老戰友禿鷲打個電話,暗中保護蘇靈兒和樂樂的安全,以防七雄會的

人再起風波。

可是,躲在暗處的家夥並不會讓孫恒好受,甚至不會給孫恒以任何喘息的時機。

當天夜裏,就在這棟別墅之中,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孫恒還躺在**,開著電視,接著來自黃雅的電話。兩人先是聊了一會傷勢的問題,在確定孫恒病情穩定之後,黃雅把話題拉到了情感方麵。

“你什麽時候回來找我?”黃雅問。

“過幾天吧。”孫恒回答。

“過幾天是幾天,你們男人就會順嘴敷衍。”

“我這不是在養傷嗎?等傷好些了,我會回去找你的。”

很多時候,男人有多個女人不是花心,而是多情,孫恒就是一個多情的人。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黃雅說的理直氣壯。

“可我們不是還沒有那個嗎?”

“那你還想怎麽樣啊?”

突然,從窗外傳來兩聲槍響。

啪啪!

隔著玻璃,聲音細小。孫恒立刻掛斷了電話,走到窗口朝下一看,接著燈光看見遊泳池的邊上倒著三個人,兩個是保護他的槍手,一個是傭人。

不好!

他立刻取出床頭櫃的手槍,上好彈夾,附耳聆聽門外的動靜。

有人上了樓,大約有四五個人的腳步聲,動作迅速。

腳步聲靠近之時,孫恒感到事情不妙,立刻滾到了床地下,腹痛開始發作。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槍聲之後,房間的木門出現了十幾個搶眼。

緊跟著砰地一聲,門被人踹開了。

兩雙皮鞋走了進來,打開了房間裏的燈。

孫恒仿佛意識到了什麽,他一摸口袋,手機還在**!

嘟!——嘟!——嘟!——

闖入者沒有接聽電話,他們還在房間裏,並且料定目標沒有離開這裏。

啪啪!

孫恒猛然從床下鑽出,迅速射出兩發子彈,幹倒兩個家夥。他原本要翻身跳到床的另一邊去,但傷口疼痛劇烈,讓他行動遲緩。就在他剛剛站起來的時候,對方的槍口抵住了他的太陽穴。

“別動。”對方冷漠地說,然後取走順恒手裏的槍:“和我們走一趟。”

“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了,走吧。”

“我可以拿上我的手機麽?”

“隨你的便。”

這些槍手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言語之中沒有過多的江湖習氣和憤怒,顯得十分平靜,算的上是職業殺手了。

從樓梯下去到門口的路上,堆滿了屍體,除了孫恒在房間裏幹掉的兩個人之外,他們沒有絲毫損傷。

這一次,孫恒不再情緒緊張,隻要對方不牽扯到他的家人就行,那是他的軟肋。他們的汽車穿過市口,穿過天華街,一直往舊城區開去,那應該是群錦堂的方向。

這條路十分漫長,就像是從天堂通往地獄一般。孫恒仿佛看到路的盡頭一雙邪惡的眼睛在冷酷地看著自己,但他知道,那絕不是梁天。

車子的確是往群錦堂方向走的,不過中途的時候車子轉向,拐到了一處廢棄廠地。

這裏看起來是一處廢棄廠房,黝黑沒有燈火,適合殺人埋屍。

孫桓心裏麵思慮千萬,表情卻毫無變化,一路上他都在打量四周的情況,製定逃脫計劃。

他還有些疑惑對方到底是什麽身份,又是誰派來的人。

不管怎樣,他現在很冷靜,任何出現在他眼中的事物,都被他留意了下來。

“進去。”兩個人殺手下了車,架著他手臂,帶他走了過去。

前麵有一個人帶路,後麵還有一個人拿著槍指著他,很警惕,足以看出對方對他的重視。

廠房裏很寬敞,燃著火把,漆黑加上幽幽的感覺,給人感覺像是地獄。

孫桓一進廠房,目光就掃過四周,心裏麵有了想法,暗中比較差距懸殊。

“你就是孫桓?”從前麵走過來一個黑衣人,他蒙著臉,聲音冷冰冰的。

“你是?”孫桓能感覺到,對方絕對是殺手組織走出來的,這是他多年的經驗,不會出錯。

而且這個黑衣人明顯是這幾個人的負責人,隻是正主沒有出現,讓他有點疑惑。

“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多問題。”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懂了麽?”黑衣人冷笑一聲,轉而說:“你想怎麽死?”

黑衣人說完話,一腳踹在孫桓身上,還用手槍扇了他的臉。

孫桓臉部流血,兩眼盯著對方,像是野獸。

“不要恨我們,隻能怪你惹錯了人。”

黑衣人語氣冷漠,冰冷開口道:“所以,去死吧。”黑衣人瞬間逃出手槍,根本不想給孫桓任何機會。

黑衣人手槍抬起,指著孫桓的瞬間,孫桓動了。

困獸猶鬥,更何況百戰兵王孫桓?他怎麽會坐以待斃。

他忍氣吞聲這麽久,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孫桓腳下踩著板磚,一巴掌扇了過去,黑衣人還來不及扣動手槍,身體就直接倒飛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給我去死。”黑衣人在地上打了個滾,手指一動,一梭子就打了過來。

孫桓身體一閃,渾身汗毛倒立,操起腳下的板磚,用盡全身力氣,甩了過去。

砰!

一磚命中,黑衣人砸得七葷八素,孫桓趁機跑了過去,身後槍聲亂響,他一把抓起黑衣人,把他脖子一扭,然後拿起黑衣人手中的槍,躲在了牆壁後麵。

槍聲不斷,還有三個黑衣人在廠地裏麵。

孫桓剛想有所動作,一道響聲忽然響起,他渾身汗毛倒立,心裏馬上浮現了危機感覺,這是多年來養成的條件反射,他腦袋不由自主一偏,炸裂聲馬上響在他耳邊,鮮血四射。

他臉上擦傷,差點被一槍命中。

“狙擊手。”孫桓咬牙切齒,對方居然弄了這麽大的陣勢對付他,夠狠。

危機關頭,孫桓腳底一踢,黑衣人屍體一滾,吸引火力,他躲在了一個高台後麵,把槍然後拿在手中,幾乎就在他拿起槍的瞬間,幾道突突的槍聲突然響起。

這是其他幾個黑衣人的槍擊,子彈不要錢一樣四處掃射。

“該死的。”孫桓傷口複發撕裂,額頭冒出冷汗,啐了一聲,又把黑衣人身體拉起來,抵擋了這幾槍,又順手甩出了幾顆子彈,一發命中,一個黑衣人應聲而倒。

孫桓又踢出一腳,一個空桶飛了出去,槍聲四起。

這個時候,他朝前一躍,在地上打了個滾,憑借感覺一槍放出,一個黑衣人受傷,但是沒死,對方倒在地上,拚死朝他放出了一槍,兩眼滿是殺意,這就是殺手。

為完成任務,不惜一切。

殺手都是狠人,這是以命打命。

孫桓一槍反擊,自己左手卻中了一槍,左臂下垂,身體微微顫抖,加上嚴重的傷勢,他的處境越來越嚴峻,趁著這個機會,他幾槍放出,付出了血的代價,把其他幾個黑衣人幹掉了,剩下的敵人隻有那個藏在黑暗中的阻擊手了。

孫桓在槍擊黑衣人的時候,順便換了一把手槍,裏麵子彈還剩三顆,也就是說,孫桓必須在三顆子彈用完之前,解決掉對方。

不然他必死無疑。

“想要老子的命,死也要蹦你一口牙。”他身經百戰,身臨絕境都不知道多少次,能要他命的人,在他看來還沒出生!

就算現在他新傷加舊傷。

空蕩的廠房飄忽著燈火,孫桓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感受到自己傷勢加重,力量減弱。

他舔了舔嘴唇,兩眼露出狠色。

時間不夠了,必須出擊。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狙擊手都是有耐心的家夥,孫桓卻由於傷勢,耗不下去了,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對方解決,他一腳把一件廢衣服踢了出去,一聲沉悶的槍響,也瞬間發出。

也是這瞬間,他一槍放出,子彈擊在空出,強烈的回蕩聲在場子裏麵,產生了回旋。

“風速稍偏,槍聲.....,在東南方。”孫桓瞬間確定了對方的位置,他相信,對方也絕對把自己的位置,進行了挪動,這是狙擊手的基本素質。

不然狙擊手位置暴露,等待的隻有死亡。

孫桓趁的就是現在,他兩槍放出,廠地燈火被打滅大半,隨即速度激增,七拐八動,轉而就鑽了出去。

現在他的槍裏,隻剩下了一顆子彈。

由於裏麵燈光問題,他沒有被狙擊手鎖定。

沒有鎖定目標的狙擊手,就是廢物。

入眼是一片黑夜,孫桓現在就像是魚入大海,任他遨遊,他朝自己感覺的方向摸了過去,不動聲響,兩眼稍稍一眯,他能看到有個黑衣人,就在廠房後麵的個大石頭後麵。

就是這個家夥,差點讓他栽在這裏。

狗日的,就是你。

這距離不超過一百米。

對於孫桓來說,十拿九穩,這狙擊手不死往天上飛?

在他看過去的瞬間,對方也似乎有所察覺,抬起手就是一梭子過來。

子彈擦著他皮膚掃過去,孫桓身體上頓時血跡斑斑。

孫桓反應也快,嚇了一跳之後,手槍在掌中翻轉,一個翻身就射了一槍過去,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瞄準,這是殺戮中培養出來的直覺。

子彈破空。

噗嗤一聲,這是子彈入肉的聲音。

他能夠感覺對方中槍了,可由於傷勢原因,他的精準性出現偏差,他不敢確定對方是否死亡。

他偷偷摸了上去,無聲無息。

“終於死了。”孫桓終究是兵王級人物,受傷之下,憑借直覺,也能一槍爆頭,看到這狙擊手終於死了,他看黑衣人的臉,這個人長相陌生,他不認識。

但他能確認對方絕對是殺手。

孫桓忽然感覺頭暈目眩,腳底下搖搖晃晃。

他受的傷太重了,原本的傷就沒有好,一直拖著,現在又受了槍擊和刀傷,換做一般的特戰隊隊員,恐怕早就動不了了。

他必須離開這裏,問題是他沒有力氣,動不了,要是無法及時治療,他相信自己肯定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在這裏。

咦?

那是誰,恍恍惚惚中,孫桓好像看到黃雅出現在這廢棄廠房,他認為自己眼花了,隻是他實在硬撐不了,閉眼倒下。

睜眼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麵充滿了一股藥水味,孫桓條件反射的做起來準備反擊,卻聽到有人說,“你醒了啊!”這聲音充斥了驚喜的味道。

“我怎麽在這裏。”孫桓有些頭暈,黃雅是怎麽找到他的?不過他一想也就恍然了,黃家勢力這麽大,要真想找一個人,恐怕全國翻遍了也得找出來。

他心頭一暖。

“怎麽?不樂意見到我?”黃雅俏臉一冷,她本就是黃家大小姐,從小集萬千恩寵,要不是這個男人得到她的青睞,還想讓她照顧,做夢吧。

“敢情每次受傷都會遇到你。”

“你的意思是想說,每次遇到我都受傷吧。”

兩人針尖對麥芒,一人不服一個,不過孫桓想到上次受傷又生病的時候,這個大小姐那樣照顧自己,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說:“我睡多久了?”

“三天。”

孫桓有些坐不住了,這一昏迷就睡了三天,天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故。

“這次你得老實坐著,必須要把傷養好了。”

“不然我......”黃雅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朝蘇桓下麵看了一眼,孫桓頓時覺得某個部位涼颼颼的,姑奶奶,我可沒對你做什麽,至於嘛。

“.....幫你削蘋果。”黃雅拖著聲音,現在才說完,孫桓簡直有一頭撞死的衝動,以往都是他調戲別人,這個智商超高的小妞,居然調戲起了他。

欺負我生病不是?

雖然我的確生病。

黃雅削了蘋果,遞給孫桓,拿過黃雅的蘋果,孫桓兩眼一亮。

今天的黃雅,穿著一套淡黃色的裙子,領口開胸,在她遞蘋果給蘇桓的瞬間,孫桓的老毛病又犯了,往某個部位瞄了一眼,他心頭顫抖,某個特殊的部位,居然非人的,無恥的...硬了。

說實話,黃雅這種小丫頭,剛剛長成,又帶了點青澀,對孫桓這種老油條的殺傷力太特別大,要不是孫桓的意誌力異常強悍,恐怕在上一次黃雅照顧他的時候,就已經“繳械投降”了。

“好看嗎?”黃雅忽然出聲問道。

“恩,好看好看....”孫桓猶不自覺,抬起頭時,在對上黃雅那含情脈脈的雙眼的時候,他臉色一變,立馬改口說:“我是說,好吃好吃。”說完一臉無奈的拿起蘋果,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內心簡直是在鄙視自己,債多了不嫌愁,虱子多了不怕癢,蘇桓你怕個球。

望著孫桓,黃雅嘴角卻勾起淡淡的弧度,一笑傾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