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練的金芒如同一道懸掛瀑流一般,洶湧澎湃的朝著任浩便是暴湧而來。

空氣之中,無形罡風四起,那淩空虛踏的殘影,緊隨而後。

任浩麵目冷然,手掌猛然翻轉抖動,一股充盈著至陽氣息的青色火炎,便是從任浩的手掌之心噴射而出。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娶唐妙心了,不娶了。我隻求你放過我放過我……爺爺,爺爺快救我,嗚……”

兩個瞳孔驟然發大,歐陽劍整個臉龐浮現著濃鬱的恐懼神色。

他是真的怕了,眼前這人,看上去年紀輕輕,實力高深莫測不說,出手還是如此狠辣厲道。

他沒有半分懷疑,眼前這人想要他歐陽劍的命。

特別那朝著自己湧入而來的青色火炎,歐陽劍絲毫不懷疑,自己隻要沾染上片刻,等待得隻有命喪。

那股至陽氣息,讓他的心砰砰直跳個不停,一股無比的驚悸不由自主地蔓延出來。

“賊子,爾敢……”

來人,毫不保留地全力施展著身形,朝著任浩加速趕來。

任浩的手掌停歇半刻,眸子半眯著,望著那奔湧而來的身形。

他的嘴角掀起了一道無情的冷笑。

敢?

他任浩有什麽不敢?

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裏,隻要是拳頭大,便是主宰著真理。

敢不敢,隻是一個笑話而已。這強者的世界裏,這就是一屁話。

先前唐家便不過是因為家族衰微,居然用一個柔弱女子來換取一個家族的延續。

還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這歐陽家,如此囂張跋扈,還不是因為自己有著強力的依靠麽?

如今,他任浩便是要徹底打破他們囂張的本源。

任浩的身形猛然暴湧而起,片刻間,便是朝著那道身影,迎麵而去。

手掌在空氣之中,猛然從上而下,霍然切下。

那至陽的氣流,便是勢若破竹的一路高歌。

對麵那氣息磅礴的老者麵色驟然一變,緊接著,瞬間揮手一劃,一個防禦嚴密地金色光罩便是格擋在前。

任浩冷笑,有用麽?

此時他那下切的手掌,已經到了。

在繼承者雷光風三種速度絕佳元素屬性之後,任浩的速度已經較之先前有著天壤之別。

快,快若雷光,迅若疾風。

空氣之中,還有著空氣撕裂的氣流聲,甚至還有著一股灼燒的味道。

一道細若針線一般的青色光束,一閃便是鑽入到了對方的身子。

幾乎,將之對方那堅固嚴密地金芒光罩,當做視若無物,瞬間便是貫穿了過去。

頓時間,一道泉湧一般的血水,便是噴射而出。

人形如同折翼的飛禽,便是重重地折落了下來。

任浩步子邁進,伴隨著步伐的每一次走動,天地間空氣越發的震蕩。

龍炎至火,亦然可以煉製丹藥,亦然也可以用來殺人。

天地至陽火,是最為凶猛地一團火,是剛烈為主,以強迫強,便是其最為擅長的手段。

“我暫且留你一命,便是要你好生看著,你所要保護的人,是如何在我手中化為灰燼。”

任浩的麵龐冰冷,寒氣逼人。

“你歐陽家族,不就是仗著你的實力,在外邊欺壓弱小。視生命為草芥,強行逼迫比你弱小一輩的家族麽?”

任浩此次的笑意更加冷了,好似素裹上了冰霜,“既然如此,我便是要你好生看著,你們歐陽大少,是怎麽死的了。”

說著的與此之時,任浩身子調轉,手掌青色火炎猛然集聚。

目光冰冷的注視著那顫顫不已的歐陽劍,任浩麵上露出了鄙

夷之色,“懦夫,無能。”

“可想知道,當日你以碾壓姿態,去強迫別人的時候,可想到過自己也會有今朝之時?”

“別……別殺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死……”

此時的歐陽大少,整個身子都撲倒在地,額頭猛地磕著。

為了生命,為了生存,這位原本高高在上的歐陽大少,拋棄了所有尊嚴,幾乎拋棄了所有一切,為的隻是活一口氣。

任浩的鄙夷之色更甚了,“好生看看,這便就是你們的歐陽家族的大少爺,一軟弱無能,狗仗人勢之輩!”

話語落下,任浩的手掌已然朝著歐陽劍席卷而去。

青色的火炎團,瞬間便是素裹著歐陽劍的身子,幾乎沒有聽到一絲慘叫之聲。

一股黑色的霧氣,冒騰著。

風,吹來,吹走了那個灰白色的灰塵。

歐陽劍的身子,被龍炎之火,焚燒成灰燼。

“如何?”任浩回身,昂首著。

“劍兒,我的劍兒。你……你這大惡魔,我要殺了你……”

一道哭哭啼啼地聲音便是傳來,旋即便是見到一名風韻猶存的婦女,盈盈而來。

如若不是歐陽修及時抓著,估計現在已經衝向了任浩。

當然也可以說,可能當時這天地間又多了一份灰燼。

任浩冷聲道:“你的兒子,該死。可知曉這些年喪失你兒子之手的人到底幾何?你可知曉?”

任浩步子邁出,怒火繚繞,一股壓抑的滾滾氣流讓人喘不過氣來。

歐陽劍的這些年,仗著家族勢力,所玩弄的少女不下於三位數,而且一旦玩膩了便是將之隨意賜死。

為的隻是獨享那一份處子之身,用之歐陽劍的話來說,那些被他欺辱的少女,從此便是烙印上了他歐陽劍的印記。

既然不玩了,那麽惟有一死。

容不得,別人去染指。

這是一個無比霸道,又囂張跋扈之人。

然而麵對著,這樣的一個人,眾人隻能忍氣吞聲,自認倒黴。

有怒不敢言,有火無處發。

這便是因為一旦言行,被歐陽劍知曉,隻會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曾經帝都有一大家閨秀,被歐陽劍玩弄過後,殺害之後。

那家在紫君帝都,還頗有勢力的家族,剛吐露出報仇的消息。

一夜之間,黑影出動,府邸上下好幾百,全部喪生在其手。

整個府邸,可謂算得上,血洗一遍。

從此之後,歐陽劍的行徑更加恣意瘋狂,一旦被其盯上的姑娘,便是逃離不了一個慘烈下場。

其家族,也是惟有自認倒黴。

而,造就歐陽劍的這一切,便是因為其有一個強大,實力渾厚的家族作為支撐。

這是,賜予他歐陽劍的膽量與膽氣。

這兩日來,任浩在探查的消息之中,但是得到這個消息,頓時勃然大怒。

恨不得當即便是了卻了歐陽劍客額生命,如若不是嚴楓的拉著,歐陽劍哪裏還能留到現在。

身死至火,湮滅成飛。

“恨我?不,你們應該感謝我,感謝我替我幫你們殺了一個人渣兒子。”望著那幾乎要噴火的美婦,任浩連連搖頭。

“這些年,歐陽劍的行徑,你們這些做父母的了如指掌。”

“你們心底是不是覺得不就是糟蹋殺害了一些女子,何須值得如此小題大做?”

“是又如何?那些賤女人,又怎麽能與之我劍兒相提並論。你這個殺人狂魔,殺我劍兒,我不會放過你……”

少婦那張風韻猶存的臉,此時變得格外的恐怖,此刻就是較之那護犢子的母牛還要凶猛。

“秋菊

,別……”一旁拉著婦女的歐陽修連忙勸道,縱然此時此刻他心底怒火狂湧。

卻是不得不,冷靜下來。

對方的實力,真是太恐怖了,就是連剛閉關不久的老爺子也挫敗。

歐陽修想想便是一陣膽寒,他原本還想借歐陽劍的迎娶大喜,再沉寂大聲宣告自家老爺子,更進一步,添一個雙喜臨門的彩頭。

那知曉,半路之中卻是殺出一個殺人狂魔。

而且,這殺人狂魔實力力壓他們,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歐陽劍的死,對於歐陽修是一種深深地刺痛,但理智告訴他,如果不懂克製,他們歐陽家會徹底被連根拔起,消失在這個世界裏。

任浩笑了,笑得卻是如此冷。

這女人還真是可笑至極,別人的命可視若草芥,自家的兒子命卻是珍貴如寶。

任浩目視著那婦女,也不再多言,神情依舊是那麽的冷然。

一道精神穿刺,便是席卷而出。

以任浩現今九品丹尊巔峰之境的實力,僅僅一個對視便是讓對方膽顫。

精神穿刺悄無聲息地便是沒入婦女的意識之海,瞬間便是湮滅的對方的靈魂,瞳孔的光芒瞬息便是擴散開去。

啪啪兩聲,順然倒下。

“閣下!過分了!”身旁那名正捂著胸口的老者,目光之中有著一絲怒火。

“過火了?原本見你好不容易突破,達到了宗武境的實力,念在動亂即將開始,原本有意放過你,既然如此,那我不再介意更過火一些。”

聲音落地,任浩的身子動了。

移步換形!

八道幻影,便是施展開來。

真真幻幻,看不穿虛假真實。

如今的移步換形已經被任浩練到了巔峰,能施展八道真幻影子。

赫然間,一道青色的火炎,便是貫穿對方的胸膛。

滴滴……

血流滴答在地麵之上,發出滴滴聲響。

隨之,整個身子便是倒了下去。

一擊!

尊武境強者,身死!

頓時間,整個場景嘩然一片。

歐陽修心狠狠地**,一抹怨恨湧了上來。

“歐陽修,我知道你此時對我痛恨萬分,這股喪失親人的滋味很不好受吧。現在想來你已經明白。”

任浩儼然不顧那已經雙頰紅滾燙的歐陽修,前者繼續朝著後者逼近,氣勢淩然。

“你可知曉,那些命喪你兒之手那群無辜少女的家庭,是多麽的悲傷悲痛?”

“你可知曉,你歐陽家族這些年的惡劣行徑,活生生地拆散了多少個家庭?”

“你可知曉,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麽麽?便是因為你們歐陽家族的恣意縱容。”

“子不教,父之過!”

“歐陽修,你這罪孽父親,罪該萬死。”

“歐陽修,你這一家之長,罪不可赦!”

“今日,我便是替那些敢怒不敢言的父老,血恨!”

哢嚓!

一道血紅閃過,歐陽修的整個身子,瞬間便是皮斬成了兩半。

望著那倒入血泊之中的人形,圍觀的人群之中,淚流滿麵。

此不共戴天之仇,終是得意血恥。

這裏有著不少人,家中閨女便是被其歐陽劍那畜生不如的人渣,給糟蹋並致以死命。

“從今日起,我宣布,歐陽家族徹底解散!”

任浩環掃四周,頓時間,整個身著歐陽家族服飾之人,瞬間便是朝著大門逃竄而去。

“其他人能走,唐奇休走!”

任浩那充盈著冷之意的眸子,冷冷地停落在那邁著步子的唐家現任家主唐奇身上,一股殺之意閃現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