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之上,一臉淡然的小胖子看不出絲毫心緒的紊動,顯然土元力屬性的特性優點在此表露無疑。

如同一座鐵塔屹立著,周身散發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厚重氣息。

微風拂來,還有頗有幾分磐石當立,不動如鬆的姿態。

小胖子的對麵,則是一名長得尖嘴猴腮,全身上下瘦弱的沒有幾塊時肉。恩,整就是一個排骨精。

一胖一瘦,在寬闊的校場之上,形成了顯著鮮明對比。

而且,頗為有趣的是,兩人正在來自目前兩個實力最為強大的宗門,一個上一屆冠軍得主妙華宗,一個則是來自尾隨其後的亞軍清正宗。

明眼人都知道,這兩個宗門你爭我往,暗地裏不斷較勁。

如今開局再度相遇,倒是引起了一眾的興趣。

“死胖子,小爺今日心情好,讓你先出手。否則,一旦小爺我出手,你就沒有半點機會了。”尖嘴猴腮的清正宗弟子,眉頭一挑,張咧大嘴,趾高氣揚的說道。

而與此,清正宗宗主馬懷鳴掃了一眼校場之上的兩人,隨即回頭陰測測的道,“看來如今的某個宗門已經浪得虛名,在弟子方麵的培養大大落後。嘖嘖,五品真武境便是能參加宗門大比老弟子組,看來某個宗門真的是已經步入窮途末路,沒人咯。”

校場之上一旁一瘦兩人的實力,對於案條之上的眾人來說,兩者的實力一目了然。

張雲民的實力不過五品真武境,而那來自清正宗的瘦個子,實力儼然達到了七品真武境。

在一眾宗門弟子之中,實力絕對算得上出類拔萃了。

兩者的實力對比上麵,妙華宗確實落了下風。

這一開場,在局麵之上一眾便是覺得如今的妙華宗,此局必敗。

靈耀門和雷震宗兩名宗主門主,偷偷瞟望向呂風辰,眸子之中有過一抹喜色。

清正宗和妙華宗兩大強勁宗門力拚,這可是他們兩大宗門最樂意看到的事情。

兩虎一鬥,必有一傷。

這樣一來,他們不僅可以避免接觸最為劇烈比鬥,更是能保留住精力體力和元力的耗損進行下一輪的團隊賽。

宗門大比個人賽,不過是開胃小菜,真的能起到決定因素的便是後邊的團隊賽。

團隊賽采取的是老人組合新人組並肩作戰,主要考查五人協同作戰能力,以及應對能力。

直到有一方全部被擊出既定的範圍,那麽該宗門團隊便是取得勝利。

勝利的得分獲得,則是看到校場之上,還剩下幾個人。

依舊是以一個人一個積分點為累加,比如獲勝的團隊最後留在校場之上的人數僅僅一個,那麽該宗門團隊在團隊比賽獲得一個積分點。

剩下兩個人,如是,團隊積分獲得兩個積分點。

簡而言之,這個宗門團隊比賽,不僅靠著個體能力,還要考查著整個團隊協同作戰能力。

當然了,在井然有序的進行下去,一名優秀的帶領者,也尤為重要。

清正宗宗主馬懷鳴的言外之意譏諷之意,很是明顯,就是一個傻子都知道他所說的某個宗門是誰。

呂風辰聳聳肩,雙手交叉在一起,發出著嘣脆的骨頭響聲。一旁在側的清正宗宗主馬懷鳴內心一根筋猛然繃緊,與之全身元力調轉,一縷金芒浮現

在身體表皮之上,麵目之上露出了提防之色。

早已聽說,妙華宗以前這個呂風辰在還沒有接任天宇殿殿主的時候,便是一個火爆脾氣,經常與人一言不合便是大打出手。

雖說是自從接任天宇殿殿主之後,其脾氣有所收斂,但清正宗宗主馬懷鳴不敢大意。

鬼知道,眼前這個呂風辰是不是一個火爆的瘋子,或者說那火爆脾氣再度回來了?

他,孫懷鳴不敢賭。

自從他孫懷鳴在清正宗那一天起,整個清正宗便是一直被妙華宗死死壓製著。

特別是師尊臨走之前,那深深地遺憾,讓他心痛如鑽。

這些年來,自從他繼任清正宗宗主之位以來,便是一直想方設法的要完成師尊的末了遺願……戰勝妙華宗,重新做回柳月城第一宗門乃至立足於整個冰岸王國。

每當夜下,獨處間,師尊時常掛懷著以往的那段輝煌曆史。

那段曆史是清正宗的驕傲,也是清正宗的輝煌時刻。

那時候的清正宗可是在整個冰岸王國,都有著顯赫名聲,當初那剛立於柳月城的妙華更是進不了清正宗的眼眸。

聽著師尊的意思,以往就是一名老弟子,更是能隨意欺淩著妙華宗上下。

嘲諷嘲弄,拳打腳踢,那對於當時的清正宗弟子來說,那不過如同家常便飯常幹的事情。

而當時的妙華宗一眾,上到宗主,下到弟子雜役,卻皆是隱忍極致,一言不發,隻能任意的欺淩。

麵對著清正宗的上下一眾的欺壓,當時的妙華宗,隻能選擇忍氣吞聲,因為當時的他們實力太多孱弱。

在這個實力至上的世界裏,惟有堅硬的拳頭才掌握著生死話語權。

在柳月城這片土地之上,當時的清正宗便是一尊橫行霸道的霸主。

就連當時的城主府,清正宗都未曾放在眼裏。

他們一邊橫掃打壓著周圍的門派,然而獨留著弱小的妙華宗作樂,讓他們自我發展。

因為當時的妙華宗上下,已經成為整個清正宗的發泄嘲諷對象。

總而言之,隻要不快的,不爽的,他們都是可以拿著一個這個很老實很弱小的小宗門拿出來發泄。

是的,當時妙華宗在一眾清正宗弟子的欺淩之下,妙華宗宗門弟子四處逃脫,最終隻留下了一名兩人在堅守,算得上真正的弱小宗門。

而正隻是因為整個妙華宗當時弱小的忽略不計,便是成為了清正宗沒有橫掃的對象。

夜色下,師尊深深地虛歎一陣,他透露出,當初的祖師爺臨死之前露出了悔意。

誰知曉,曾經弱小的忽略不計,任己欺淩隻剩下兩個人的小宗門,忍辱負重之下,最終絕地反擊了。

祖師爺死了,死的很是淒慘。

當時實力儼然達到了八品王武境實力的祖師爺,好不淒慘不可置信的死在當時一個還沒有完全脫去稚嫩氣息的年少手中。

死在了原本僅僅隻有兩個人的小宗門中,一個弟子手上。

一劍封喉,血花飄灑,五腹六髒碎成肉沫屑。

從此,一個來自當時弱小宗門,叫做穆葉帆的名字便是深深地被烙印在整個清正宗領導層腦海。

整個清正宗一刻不敢忘記,馬懷鳴作為清正宗的當家人,這個名字已經深深地紮

根在他的腦海。

這個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有其果,必有其因。

這些年來,清正宗一眾有些抬不起頭來,他們發奮督促宗門弟子刻苦的修煉,進行殘忍的訓練。

他們肆意地的吸收弟子,隻是希望,以後的清正宗也能出一個能夠搬倒他們壓在他們頭頂之上,讓他們喘不過氣來的那座山。

清正宗這些年元氣也是恢複不少,就是較之妙華宗也是差之不了多少。

隻是,他們依舊沒有膽氣,真正的向妙華宗發動最終的進攻,衝洗恥辱。

因為那坐無形的大山,依舊壓著他們。

他們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是死,他們不敢再賭一次。

而這一切,皆是因為當初那把背負著金銘刻印,黑發青年的一句話。

話很簡單明了,卻是壓著一眾清正宗領導層大氣不出。

“念往昔尚未滅絕人性,給爾等一次希望。兩宗並存,吾遠途。軌意不改,有朝歸之,天涯海角,屠殺滿門。”

言語霸氣,黑發青年,言語落下,便是長袍揮動,飄訣離去。

而清正宗頭頂之上那座無形大山,便就是如今被整個妙華宗無比推崇的第三任宗主穆葉帆。

隻不過,當初的他,在丟下那話語之後,卸下了宗主的位置,便是獨自一人,仗劍天涯而去。

至今是生抑或死,實力如何,無人知曉,因為音信全無。

在馬懷鳴提防的片刻,然而呂風辰卻是笑然出聲道,“馬宗主,看來我妙華宗一個如此之弱的弟子,居然輕而易舉的擊敗貴宗如此天賦鼎然之輩。”

“看來貴宗弟子,還真是中看不中用了。”

嘭嘭。

這是落體的聲響。

在與此的片刻,原本校場之上那尖嘴猴腮的瘦個子,他的麵上露出了痛苦不堪的神色。

他的胸膛之上已經癟了下去,順然瞧去,隻見得一股厚重的氣息便是很紮實的擊打在尖嘴猴腮的胸膛之上。

幾乎完全凹下去的身子,沉受著巨大厚重的力量。

那是一股足有著數千斤重的力道,那縈繞在上的土元力,發出了陣陣卷舒,形成了一個土黃的風卷。

一旦淡然的麵上,張雲民掌心之處,紅潤之中夾帶著濃鬱的土黃。

手掌猛然一推,力道一卸,那個實力足足達到了七品真武境,長得尖嘴猴腮的清正宗弟子。

霎時間,他的身子受到力的作用,在半空之中便是如同拋物線一般掉落。

啪啦……

半晌不到,那啪啦的墜地之聲響起。

眾人望去,麵目之中帶著一絲驚呆,隻見得那原本趾高氣揚的清正宗實力達到七品真武境弟子。

此時整個身子正麵趴在地麵之上,腦袋上額微揚,露出了暈乎乎白眸子,嘴巴之上還吸附著不少砂石。

四肢攤開,如同八爪魚纏繞。

恩,現在這個姿態簡直就像極了,摔成了一個狗吃屎。

“看來你已經沒有了出手機會。”寬闊的校場之上,小胖子張雲民望著那被拋出十數丈開外,生死不知的清正宗弟子,冷冷出聲道。

伴隨著小胖子張雲民的話語落下,頓時間,整個校場頓時響起了嘩啦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