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痞.子如何掙紮,他腿上的腐爛範圍逐漸變大,漸漸擴散到全身,最後在他充滿驚恐而絕望的眼神之中,化為了一灘血水。

看到這一幕,其他痞.子的眼裏都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周圍圍觀的眾人也是個個心驚膽顫,每個人都在心裏猜測,這些人到底是因為什麽事得罪了笑林堂?

“饒……饒命啊!”見班宮向自己走來,剛才還凶神惡煞般的赤膊漢子帶著哭腔說道。

班宮麵色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錘子和鐵釘交給白勇,說道:“白兄弟,把這個釘入他的腿骨當中。”

“好,”白勇伸手接過錘子和鐵釘。

“不,不要……”赤膊漢子見白勇拿著錘子和鐵釘向自己走來,開始拚命的蹬著腿掙紮。

班宮眉頭一皺,拿出一個藥瓶,送到赤膊漢子鼻子下麵,赤膊漢子一聞到裏麵的藥味,突然感覺全身好像失去了力氣,漸漸的不能再掙紮了。

白勇將鐵釘對著赤膊漢子的骨頭,用錘子對著鐵釘的尾部敲了一下,鐵釘前端的一小節就被釘入了赤膊漢子的骨頭當中。

赤膊漢子慘叫一聲,他雖然身上失去了力氣,但是知覺卻沒有失去,不但沒有失去,反而比之前更敏感了,所以釘子一釘進他的骨頭,他就感到一種鑽心的劇痛。

見赤膊漢子叫的跟殺豬似的,旁邊幾名痞.子都是嚇得麵如土色。

看到這幾個血腥的場麵,林雪和藍凝霜都是轉過身去。

江隱見她們似乎不喜歡這種場麵,對班宮說道:“速度將這些人處理了吧。”

班宮點了點頭,掏出毒粉,在那些痞.子絕望的眼神中,將他們全部化為了血水。

見周圍圍觀的人群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班宮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看來這次立威的效果不錯,相信以後青烏的人不敢在隨隨便便的上門來鬧事了。

“小雪,怎麽會出現這種事,阿木呢,我不是讓他保護你嗎,怎麽這裏一個兩儀幫的人也沒有?”江隱這時才皺著眉頭向林雪問道。

林雪回答道:“阿木哥一直都有派人保護我的,隻是今天早上突然有個人急衝衝的跑來,說是什麽人手不夠,讓他們是去支援。”

江隱聞言一驚,江木那邊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要不然他不會輕易的將林雪身邊的人員調走,而且剛才的這幾個痞.子這個時候過來鬧事,應該是得到兩儀幫出事的消息了,不然他們怎麽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來欺負林雪。

想到這裏,江隱說道:“我要馬上去兩儀幫總壇一趟。”說著他的身體化為一道淡淡的虛影,向兩儀幫總壇方向全速而去。

“肯定是阿木哥出什麽事了,我們也去看看吧。”林雪語氣有些急促的說道。

“阿木是誰啊?”班宮開口問道。

林雪解釋道:“阿木是兩儀幫的首領,也是師父的弟弟。”

聽說江隱的弟弟出事了,班宮等人不敢大意,隻聽班宮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說不定能幫上什麽忙。”

江隱趕到兩儀幫總壇的時候,看見那裏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地上躺著好幾十具的屍體,兩儀幫的多數幫眾正拿著各種刀具和一群黃衣人互相砍殺,場麵極其慘烈。

那群黃衣人的背上都繡了一個字,“興。”

看到這個“興”字,江隱眉頭一皺,難道是連興的?

看現場的情況,幾乎已經形成了一邊倒的局勢,兩儀幫的幫眾已經被黃衣人完全壓製住了,而且現場不時的有黃衣人過來增援。

此時雙方互相砍殺的人當中不時的有人倒下,江隱神識一掃,發現在黃衣人背後專門有幾個槍手不時的對兩儀幫的人放著冷槍。

江隱冷哼一聲,右手一揚,幾枚飛鏢瞬間射入那幾名槍手的眉心。

接著他身子一縱,朝那些互相砍殺的人群撲去,他這一進去,就像虎如羊群一般,所到之處,連興的人紛紛倒地。

江隱又踢倒了一名黃衣人,俯身從地上撿起一般長刀,身體化為一道灰影,穿入人群,帶起片片的血霧。

原本待在兩儀幫總壇樓上指揮的江木看到突然一道灰影衝入戰場,一進一出之間就有大片連興幫眾倒下。他定睛一看,那道灰色影子,不正是自己的堂哥江隱嗎?

認出江隱之後,江木欣喜若狂,他從樓上飛速的跑了下來。本以為今天自己肯定死在這裏了,誰知道江隱來的這麽及時,江木知道,既然江隱來了,自己就完全可以高枕無憂了。

兩儀幫的幫眾見來了江隱這麽個強力的外援,都是精神大振。

在離這不遠處的一棟高樓上,一名尖臉男子正拿著望遠鏡看著現場的畫麵,當他看到突然有一個人衝進戰場,瞬間扭轉局勢之後,他放下了望遠鏡,麵無表情的對身旁一名青年說道:“通知大家暫時撤退。”

等青年去了之後,尖臉男子拿出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秋先生……”

……

秋逸掛掉電話之後,對身旁的孔連海說道:“孔哥,那個紫影出現在兩儀幫總壇了。”

孔連海臉色陰沉的問道:“現場情況怎麽樣了?”

“我們原本已經占據了絕對優勢,但是紫影一出現,馬上就連殺了我們好多人。所以徐傑那邊已經先讓人撤退了。”秋逸不緊不慢的說道。

孔連海點了點頭,“紫影出現了就好,死幾個人無所謂。”

頓了一下,他問道:“乾波那邊通知了嗎?”

秋逸點了點頭:“紫影一出現,徐傑就通知乾波了,這次讓他白跑一趟燕京了。”

……

燕京機場,一名四十來歲的瘦高男子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徐傑的電話。

接聽了電話之後,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就掛了電話。然後他馬上訂了一張去青烏的飛機票。

之所以剛下飛機就要再搭乘另一趟飛機去青烏,是因為徐傑在電話裏告訴他目標已經不在燕京了,而是出現在了青烏的兩儀幫總壇。

他作為一名武王,被這樣折騰倒也沒有什麽怨言,因為這次孔連海為了請他,花了很大的價錢,隻要錢多,什麽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