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警員聽到李隊長說江隱死了,個個麵麵相覷,這麽不經撞啊。

鄭子聰呆了一呆,撲到江隱身上大哭起來,“兄弟,你幫我報了仇,可是自己卻死了,是我害了你啊。”

不久之後,一名法醫抵達了現場。

經過一番檢查,法醫下了結論:確實是死了。

既然人已經死了,那這個案子也算結了,對著江隱的屍體拍了幾張照片,李隊長又讓法醫開了一張嫌疑人確實已經死亡的證明。

“李隊長,嫌疑人的屍體怎麽處理?”一名警員走上前來問道。

鄭子聰聽到那名警員的話,站起來說道:“他也算是我的朋友,屍體就交給我吧,我要將他好好安葬。”

既然法醫都已經檢查過了,嫌疑人的屍體也沒什麽用了,李隊長點了點頭,“行,那他的屍體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就帶著一幫警員離開了現場,留下鄭子聰一個人在江隱旁邊繼續假裝傷心。

感覺那幫警察應該差不多走遠了,鄭子聰拍了拍江隱的肩膀,“隱子,起來了,他們應該已經走遠了。”

“嗯”江隱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了,然後整個人慢慢的站了起來。

“沒想到死人還有這種好處啊,殺人都不用償命,看的我都想死了”鄭子聰開玩笑的說道。

江隱哈哈一笑,“那你可以去死了。”

他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大學時和鄭子聰一起玩笑打鬧的場景。

真的能回到過去嗎?江隱心中暗歎,他的背後還有古家,一個龐然大物。

鄭子聰看著江隱的麵容,滿臉好奇的說道:“沒想到人死後的靈魂和身前居然長得一點都不一樣。”

說完他又湊近江隱的臉,認真的看了一遍,“隱子,我發現你的靈魂比你本體長得好看多了,就是臉白了點。”

“額……”江隱默然無語,鍾流軒在天幽大陸是驚采絕豔之輩,自己當然沒他長得帥了。

兩人又開了幾句玩笑,江隱忽然輕輕一歎,“蔥子,我要走了。”

鄭子聰一愣,雖然臉色黯然的道:“這麽快就要走了?”

江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們還能見麵嗎?”鄭子聰問道,他以為江隱真的隻是個靈魂,要回陰間了。

江隱笑了笑,“應該可以吧”,說了一句保重,他轉身離去。

呆呆的看著江隱的背影,直到江隱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鄭子聰才歎了一口氣,慢慢的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在一棟五層樓的樓頂上,江隱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緩緩走動的鄭子聰。

他當然不能現在就走,這裏的事情還沒有了結,他會暗中保護鄭子聰兄妹。

在韓鐵病房窗外的時候,他聽到韓鐵給丁銳打電話,聽到丁銳現在不在建南,所以他要等丁銳回來。

之所以隱在暗處,是因為他既然選擇了加入暗夜,就要以殺手的身份來完成這第一份任務。

……

藍前朝最近的心情不錯,自己的兒子藍天身體完全康複了,而且不再不聽話的出去外麵自己闖蕩,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和凝霜一起幫自己打理公司。

此時的藍前朝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藍天站在他的身邊,專心的聽他講解公司的運營情況和如何正確的管理公司。

“爸!”藍凝霜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藍天,“哥你也在啊。”

“怎麽了?”藍前朝問道。

藍凝霜將手上的一份報紙遞給藍前朝,“古家旗下天頂公司的總經理戚任博今天召開新聞發布會,公然譴責我們的產品有嚴重的質量問題,說我們藍氏生產的冰箱已經發生了好幾例的爆炸事件,嚴重影響市民的安全。所以他號召大家共同抵製藍氏冰箱。”

接過報紙看了一下上麵的新聞,藍前朝將報紙重重摔在桌子上,“冰箱爆炸,虧他們想的出來!”

藍前朝重重的穿著粗氣,顯然義憤難平。突然他臉色一白,用手捂著心髒,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

“爸!”藍天和藍凝霜急忙搶上前來,扶住藍前朝的手臂。

藍凝霜擔心的道:“爸,你的心髒病又犯了。”

藍前朝從口袋裏摸出一瓶藥,吞了兩粒藥丸,說道:“被那幫孫子氣得。”

雖然氣憤,可是藍前朝一時也想不到解決事情的辦法,古家位列華夏八大家族之首,他們藍家雖然也是大戶人家,但是卻沒有排進八大家族裏麵,所以人家要對付他們,他們隻有挨打的份。

藍天眼裏寒光一閃,拿起剛才那份報紙看了一眼,一個念頭在他心裏冒出,公司的事情他還沒完全學會,他處理事情,還是隻能用殺手的方式去解決。

……

在建南市一棟豪宅之內,丁銳和一名尖臉青年坐在一起。

“喻少,讓你見笑了,剛帶你來建南就發生了這種事”丁銳笑著對尖臉青年說道。

那個尖臉男子擺了擺手,問道:“你有什麽打算?”

“可惜那個殺了韓鐵的白衣人已經死了,不然的話我就活剮了他。”丁銳有些無奈的說道。

尖臉男子看了丁銳一眼,“就這樣算了?”

丁銳有點不明白尖臉男子的意思,“人都死了我還能怎麽辦?”

尖臉男子冰冷的一笑,“不是還有個鄭子聰嗎?”

看了一眼還是一臉疑惑的丁銳,他繼續說道:“那個白衣人明顯是和鄭子聰一起的,既然他已經死了,我們就將鄭子聰抓來活剮,一來給你的兄弟韓鐵報仇,二來可以起到殺雞警猴的作用,讓大家都知道惹了你丁銳,就是這個下場。”

“有道理”,丁銳點了點頭,對尖臉男子的話表示讚同。

“嗯,確實很有道理”一道淡淡的聲音從二人的身後傳來。

“是誰?”丁銳和尖臉男子同時轉身,發現他們身後直直的站著一個黑衣的蒙麵人,目光不帶絲毫感情的看著他們兩個。

二人同時一驚,他是怎麽進來的,自己怎麽都沒有察覺到?

丁銳站起身來問道:“你是誰,怎麽進來的?”說著他把臉轉向門口,準備叫人進來。

黑衣人不等丁銳開口,左手一揚,一枚鐵釘就釘在了他的喉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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