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句,江隱和江紫蕭都是一愣,爸爸是武境出生的,他們怎麽都沒有聽說過?

“爸爸,難道你也是武修?”江隱不確定的問道。

江葉搖了搖頭,“不是,我出生在武境裏麵的江族,在我七歲那年因為被鑒定出來沒有武根,不能修練武道,所以被江族拋棄,將我送出了武境。”

江隱眉頭一皺,“難道武境裏麵沒有武根的孩子都要被拋棄嗎?”

“那倒不是”江葉說道:“在武境出生的孩子大多數都是身具武根的,像我這種沒有武根的很少,一般情況下,如果遇到沒有武根的孩子,其他家族也就當個閑人養著。但是江族的族長,也就是我爺爺江天野,他是個追求完美的人,容不得家族裏麵有個廢物,所以他嚴令將我送出武境。”

“你爺爺,那這麽說他有一百多歲了,應該早就掛了吧?”江隱聽到江天野將江葉趕出武境,說話也不客氣。

如果江天野還活著,他非要去武境好好教訓教訓那個老家夥,此時猜想他已經死了,讓江隱感到有些遺憾。

江葉想了一會兒,說道:“他應該還健在,我離開武境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武皇巔峰的修為了,武修一旦達到武皇境界以上,壽命就會增加一甲子。這麽多年過去了,估計他早就突破到武宗了,如果是突破到武宗,那他的壽命就會增加的更多。”

“很好,”江隱淡淡的說道。

“什麽很好?”江葉疑惑的看著他。

“沒什麽”,江隱自然不會告訴江葉他想去武境教訓江天野,怎麽說江天野也是他的曾祖父。雖然江天野現在可能是武宗的修為,但是江隱相信隻要給他時間,他就會超越江天野。

“爸爸,你想回武境嗎?”江隱問道。

聽到江隱問話,江葉呆了一呆,許久之後,他開口道:“我一直都想著回去。”

江隱有些不解的說道:“江族都這樣對你了,你為什麽還想回去?”

江葉歎了一口氣,“畢竟我的根在武境裏麵,我的父母,也就是你們的爺爺奶奶,也都在江族,我想見見他們。”說道這裏,他看著窗外的眼睛露出一絲思念。

“什麽狗屁爺爺奶奶,江天野將你趕出去,他們為什麽不阻攔,父母是這麽當的嗎?”江隱氣憤的說道。他從小是江葉一手帶大,對於那些素未謀麵的爺爺奶奶曾祖父沒有絲毫的好感。

“就是!我才不認他們是爺爺奶奶呢。”一旁的江紫蕭也沒好氣的說道。

“你們兩個不能沒大沒小的”,江葉用責備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在江族裏麵族長掌握了絕對權力,族長讓人將我送出去,你們的爺爺奶奶也沒能力阻止。”

江隱沒有再說話,但是他的心裏大是不以為然,即使阻止不了,這麽多年了他們難道就不會出來看看江葉?

三人又聊了很久,晚上江葉讓廖伯置辦了一桌酒席,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吃飯,雖然江隱不能吃,但是那種餐桌上的氛圍讓他感到很開心。

正吃喝間,廖伯拿著一個電話走了進來,“董事長,是江木少爺那邊打來的。”

江葉笑著接過電話,“正好將這個消息也告訴給阿木。”自從上次的事情辦完之後,江木就回青烏去了。

“喂,是阿木嗎?”江葉接過電話說道。

他原本是麵帶笑意的,可是不知道對麵的人說了一句什麽話,讓江葉的笑容瞬間凝固。

過了一會兒,他臉色凝重的掛斷了電話。

“爸,怎麽了?”江隱發現江葉臉色有異,開口問道。

“阿木出事了”,江葉放下筷子,麵色陰沉的道:“他得罪了青烏當地的一個最大的黑幫,被人打殘了。”

聽到這句話,江隱目中冷光一閃,“他現在在哪裏?”

一旁的江紫蕭也是臉色蒼白,眉間帶著擔心。

“剛才是阿木的一個手下打來的,說那個黑幫老大打了阿木,還不想放過他,所以阿木現在已經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江葉回答道。

“有地址嗎?我馬上去一趟”,江隱站起來說道。

“阿木現在在青烏一個叫銅鑼巷的地方”江葉回答道。

江隱點了點頭,向江葉和江紫蕭說了一聲,就轉身出門,他要連夜趕到青烏。

到了機場,他被告知晚上沒有飛青烏的航班,無奈之下,江隱隻能改乘動車。

燕京在華夏的北麵,而青烏卻是在華夏最南的邊境地界,坐直達的動車也需要十幾個小時。

江隱上了動車之後,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一坐下,他就看見坐在自己對麵的是一個長相很清秀的少女,年紀大約在二十一二歲,一副學生打扮。

少女此時正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由於現在天氣較熱,她隻穿了一件單薄的t恤,領口處一條深深的溝壑若隱若現。

動車開動半個小時後,在徐州站停了一下,上來了一撥人。

一名細眼男子經過少女麵前的時候,看見她胸口的春光,眼睛一亮,他和幾名同伴向車廂的另一頭走去,放好行李之後,就向這邊走了過來。

他站在少女的身邊,目露**光的俯視著少女的胸口。

坐在江隱身旁的是一名中年婦女,她看見這名猥瑣的細眼男子一直盯著那名少女的胸口看,眼中露出一絲嫌惡。

那中年婦女站起身來,推了推那名少女,“小姑娘,睡覺的時候衣服要蓋一件,都被人家看到了。”

那少女聞言睜開眼睛,警覺的抬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細眼男子正用帶著**邪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胸口。她眉頭微微一蹙,急忙伸手擋在了自己的胸口,然後對中年婦女感激的一笑。

中年婦女對她說道:“小姑娘家一個人出門在外,要時刻保持一顆自我保護的心。”

江隱心中暗想,這中年婦女倒是有點俠義心腸。

那細眼男子狠狠的盯了一眼中年婦女,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等細眼男子走後,少女警惕的看了一眼江隱,畢竟江隱也是男的,她拿出一件薄薄的外套,蓋在自己的身上,然後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過了十幾分鍾,車上突然出現一股小騷亂,一名年輕女子高聲叫道:“救命啊,我孩子發病了,有醫生嗎?”

江隱心中一動,剛要起身的時候,他對麵的那名少女就噌的一下站起來,往那年輕女子方向跑去,“怎麽了?”

她看見地上躺著一個小男孩,臉色發青,翻著白眼,全身抽搐。

剛才那發聲的年輕女子應該是他的母親,此時正手足無措的蹲在小男孩的身邊,一邊哭一邊呼救。

“是癲癇!”少女說了一聲,迅速的將剛才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角塞到小男孩嘴裏,防止他咬斷自己的舌頭。

然後少女拿出了一根銀針,讓小男孩母親脫掉男孩的衣服,用針往小男孩身上的穴位紮去。

這一幕讓一旁的江隱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如此年紀輕輕的一個少女竟然是一名中醫,而且看她行針的手法很熟練,不像一個新手。

隨著她慢慢的針灸,小男孩身體上的抽搐漸漸的平緩。

十分鍾之後,少女擦了一下額頭上滲出的細汗,輕吐一口氣,正要將針收起來,異變卻發生了,小男孩原本已經漸漸平靜下來的身體突然劇烈的抽搐起來,嘴裏流出白沫。

“這麽會這樣?”少女臉上現出慌亂的神色,她確定剛才自己的行針手法沒有錯啊。

小男孩的母親看到這一幕,急的大哭起來。

“我來吧”,江隱走到她的身邊,接過少女手中的銀針,右手出手如電,急速的往小男孩身上的數個穴道點去。

江隱這套手法看的那名少女一驚,急忙叫道:“喂,你會不會啊?”因為她知道中醫針灸要穩要慢,哪裏又像江隱這樣亂刺一通的。

可是江隱並沒有理她,而是繼續迅速的刺出數針,然後才減緩了針灸的速度,用和剛才少女一樣的手法,給小男孩針灸。

十分鍾過去,小男孩終於平靜了下來,臉色也漸漸的轉為紅潤。

“好了,”江隱站了起來,他知道剛才少女用的那套針法確實是針對癲癇病的,但是他發現小男孩體內有股內力亂竄,應該是修練武道的時候走火入魔引起的。所以他前麵那套快速的針法是“導氣歸元針”,先幫助小男孩理順體內亂竄的內力,然後再醫治癲癇。

“謝謝謝謝,”小男孩的母親連聲對江隱和少女感謝道。

江隱擺了擺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少女對那小男孩的母親叮囑了幾句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坐下之後,少女好奇的看著江隱,幾次想要和江隱說話,卻似乎是因為女孩子麵薄,不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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