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跟著呐瓦一行人來到一處瀑布前,男士兵全部脫了衣服、褲子穿著一條短褲跳幕布下麵的潭水裏洗澡。

女兵也挽起褲子,在潭水邊緣坐著把腳放在裏麵降溫。

安苒麵無表情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這兩天她都沒有在說過話,也沒有正眼看過呐瓦,這都源於昨晚發生的事情。

那天夜裏,她在亞娜的監視下去上廁所,從灌木林出來的時候她沒有看到亞娜她們,卻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呐瓦。

看到呐瓦這時候出現,安苒頓時覺得不妙,立即就要從旁邊離開,路過呐瓦的時候,呐瓦抓住她,把她抵在樹上,想要強吻她,卻被她用力推開。

推開的同時呐瓦抓住她的項鏈,把項鏈扯斷了,安苒逼著呐瓦把利項鏈還給她,本來打算還給安苒的,但呐瓦看到上麵掛著的戒指,立即把戒指用力丟出去,並且怒聲對她說她要戒指,他會給她很多,但一個死人的東西,他不準她留下。

而且呐瓦根本不給安苒去找回戒指的機會,直接強行把她拖走了。

戒指對安苒很重要,但此刻她也沒有辦法惹怒呐瓦,呐瓦身邊現在還有兩千人左右,如果動起手來,她討不到便宜,到時候呐瓦發起狠來,她可能連自己的清白都保不住。

而且她知道冷燁一定能通過手機找到她的戒指,所以並沒有前行跟呐瓦鬧翻,之後的路,每隔一段,安苒就會手扶一下旁邊的樹,看上去隻是累了,扶一下樹,其實她是在給冷燁留下記號。

雖然她走在中間,後麵有很多人,但每次她會在被草叢遮擋的大樹後麵留下記號,隻要不是仔細去找,是不可能發現的。

不過就算這樣,安苒也沒有在跟呐瓦說過一句話,想到昨晚呐瓦要對自己的做的事,她就沒有辦法在讓呐瓦靠近。

“給。”呐瓦遞給安苒一瓶水,安苒沒有接,在冷燁他們找到她前,她不會在喝水,也不會在去廁所,昨晚與呐瓦單獨相處的事情她也不允許在發生。

從昨晚到現在已經十幾個小時,安苒都沒有喝一滴水,這樣下去不出事才怪,現在安苒再一次拒絕喝水,呐瓦怒了大罵道“媽的,你想渴死嗎?”

安苒懶得說話,一路上她都靠各種草藥滋潤喉嚨,不讓自己難受,但這不代表她就不缺水,語氣跟眼前的垃圾浪費口水,還不如好保持體力,保留一些口水。

“媽的。”呐瓦咒罵了一句,狠狠的說道“再不喝,老子直接強行喂你,媽的,你最好不要在惹怒老子,不然我不介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在你身上發泄。”

安苒終於看了一眼呐瓦,呐瓦的話讓她厭惡也讓她惡心,不過也成功的威脅到她,接過水,放到嘴邊,卻沒有喝。

水裏有東西,別人看不見,她卻看見了,一種細小的無色的蟲子。

那是什麽?

呐瓦見安苒接過水,就沒有站在原地,他走到另一邊,和一個黝黑的四十多歲的男人站在一起,嘀咕著說著什麽。

那個男人是呐瓦的心腹,安苒聽呐瓦喊他巴頌,這個人一開始給安苒的感覺就很不好,巴頌的牙齒被煙熏的很黃,還鑲了一顆大金牙,他又黑又瘦,好像一隻猴子,可是他的眼睛卻像毒蛇的眼睛一樣,充滿了陰冷,他縱使死死的盯著安苒,好像盯住了一隻獵物一樣,令人從頭頂寒到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