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和歐陽蕘在院子裏的石桌旁坐下,安苒端著自己帶過來的金銀花茶,喝了幾口放下杯子,才出聲問道“阿蕘,你現在是怎麽想的,能與我說說嗎?你放心我和燁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們主要是想知道你的想法,這樣才能幫你。”

歐陽蕘對安苒的金銀花茶很是有興趣,聞了又聞,也不見他回答安苒的話,就在安苒以為他不願意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我是華夏的軍人,部隊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歐陽蕘的回答,讓安苒不知道該怎麽繼續說下去,說歐陽蕘是在敷衍她,又不像,但這話明明就帶著敷衍的意味。

歐陽蕘喝了一口茶,才笑著看著安苒說的“我說得就是我現在想的,至於中島家,我跟他們毫無關係。”

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小的時候不太懂,但長大後漸漸就懂了,我那位所謂的母親,從小到大對我沒有絲毫的愛,中島家族的秘密被揭發後,我也明白她為什麽不愛我了,她生下我為的隻是他們中島家的野心,這樣的人又怎麽會愛我這個孩子呢!”

說著歐陽蕘拿出一支煙,想到安苒還在也就問道“可以抽嗎?”

安苒點了點頭,因為冷燁,倒也不討厭煙味。

歐陽蕘點了一支煙,連續抽了好幾口,這才吐出白色的煙圈,眼圈中他的眼眶有些紅,吸了吸鼻子他才說道“從小到大我一直被綁架,我一直以為是我爸的仇家,直到這次接到任務,我跟我爸大吵大鬧,他才告訴我,這麽多年我之所以一直被綁架,是中島家在幕後操作。”

怎麽會,歐陽蕘再怎麽也是中島家的血脈,他們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安苒眉頭擰成一團,完全不理解中島家的企圖。

歐陽蕘又猛地抽了幾口煙才說道“從六歲父母離婚後,我每一年都會被抓走一兩次,而且每次都會被注射三針綠色的藥物,而每次被我爸帶回去,我就會被送去部隊的實驗室,抽許多許多的血,吃很多很多的藥。

那時候太小根本不懂到底怎麽回事,長大後明知道事情不對,但爸卻怎麽也不肯告訴我真相,直到那天我爸才跟我說,我被注射的藥物可以控製我,讓我乖乖聽話,這種藥需要從出生開始注射。”

說到這裏,歐陽蕘自嘲的笑了“嗬!也就是說我那個母親,從我出生就開始給我注射這種藥物,上次在路上,你遇到我,幫我那一次,其實他們就是來抓我要給我注射藥物的,不過因為被你救了,他們沒有成功,我已經連續三年沒有被注射那種藥物,我爸、實驗室那邊都不敢保證,這麽多年他們給我服用的抗生藥是不是有效果,那些人到底還能不能控製我,也是一個未知數。”

歐陽蕘又猛地的抽了一口煙才小聲說道“其實這次被派過來,並不是因為主席不相信我,而是為了讓我過來找藥的,軍部除我還有不少從小被注射藥物的後輩,主席這次也是在考驗我,如果拿不到藥,我以後也是沒有辦法接任我爸的位置的,我也不在意我爸的位置,就是不願意自己成為別人的工具,所以一定要拿到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