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晗忙完事務回到家時已經快到七點了,他本以為顧言已經在餐桌前等他了,可是,進屋後,他卻被告知顧言還沒有回來!!

一顆心被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現在是非常時期,她獨自外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其中意味著什麽···徐景晗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當即,他打了好幾遍顧言的手機,可結果卻都是無法接通!馬上,他打了他在英國所有熟人的電話,要他們在立刻馬上在倫敦進行地毯式搜索,找到顧言圍!

他自己也出門去找。剛剛跑出去,在門外遇到了手裏拿著一張銀行卡,失魂落魄的林君毅。

徐景晗條件反射式的衝過去,揪住他的領口:“說!你把言言弄到哪裏去了!!!”

本來處在沉思狀態的林君毅,被徐景晗這麽一抓,嚇了一跳,完全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麽?我怎麽知道她去了哪裏?”

“少給我裝!你想至言言於死地的心思我難道還不知道嗎?你幾次陷害她未果,這次是不是趁著她一個人出門之際,將她綁架了!!”徐景晗的情緒很激動,他的手勁大得幾乎要將林君毅給撕了,“嗬嗬,不過你膽子也夠大,居然敢在綁架了言言之後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我的別墅門口!!”

林君毅被徐景晗吼得頭暈,但他說的大致意思還是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小言被綁架了?”他試探性的問,“應該不會啊,我上午還見她了,她還給我買了吃的,跟我說了好一會兒話,怎麽會被綁架呢?羿”

“別廢話!趕緊告訴我言言在哪裏!!!”因為顧言的突然失聯,徐景晗的冷靜都被打碎,現在的他儼然如一頭發怒的獸。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你自己把老婆搞丟了,你幹嘛跑我這裏要人!!”林君毅也發起火來,可是他吼完後,馬上發現了不對勁,“等等,你的意思是···小言···真的不見了?”

徐景晗慢慢冷靜下來,他覺得林君毅的表情不像是在裝蒜,說話的語氣緩了一點,“是的。她從今天早上出門去後,就再沒有回來過,手機也打不通。現在處在非常時期,我實在不能不往壞的方麵想。”

再沒有回來過?!

徐景晗的話讓林君毅緊張起來,“現在盯著她的人那麽多,她···該不會真的被綁架了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徐景晗又掃了林君毅一眼。

以林君毅現在的實力,想要在英國綁架人,還是太難了點,而且,從galaxy和yy的交鋒過程中,他已經感覺出了,林君毅自己想要針對的人隻是他,而不是顧言。

“我現在要去繼續找人了,如果你找了她,麻煩你幫我把她帶回來。”徐景晗拍了拍林君毅的肩,馬上跑開了。

林君毅低頭看了看手裏顧言給他的銀行卡,也馬上加入了找人中。

徐景晗找了整整一個晚上,發動手下人,幾乎將整個倫敦找了個遍,可是,非常可怕的,顧言就像人間蒸發,毫無音訊。

徐景晗頹敗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整個人如抽空了一般。

突然,一陣鈴聲喚起了他的意識。他匆匆接起電話:“怎麽了?言言有消息了嗎?”

“這個···還真沒有,很抱歉···”

“沒有你打什麽電話!!還不繼續去找!!!”徐景晗爆吼,正要甩掉電話之際,電話那頭叫住了他。

“徐總,但是有一件事,必須要告訴你。”

“說!!”

“我們發現,在一個廢棄的碼頭,有一架直升機起飛,路線···是飛往a市···”

“什麽!!”

聽完這個消息,徐景晗的全部精神被喚起。直覺告訴他,這架直升機,跟顧言的失蹤有關!

“告訴我,這個廢棄碼頭的具體位置!”徐景晗邊穿鞋邊問。

“就是當年徐總你被綁架的那個碼頭····”

顧言是被一陣涼水潑頭而刺激醒來的。

渾身激靈,一抬頭,她看到了孫茜,還有好幾個陌生男人。

“喲!終於醒了呀!睡得夠久呢!”孫茜甩了甩手中的鐵桶,笑道。

顧言也笑,臉上毫無懼色,甚至毫無慌張,“嗬嗬嗬嗬嗬,如果對你使用這麽大劑量的迷-藥,我估計你就是死,而不是睡了。”

“哼,都到這個時候,居然還能臨危不懼,也真有你的。”孫茜捏著顧言的下巴,用力將水晶指甲掐進她的肉裏,“但是,你還能逞強多久呢?”

下巴上傳來的痛楚,刺激著顧言,但她硬是沒有露出一點異色,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算你在這時把我淩遲了,我也不會哼一聲。”

“pia!!”顧言話音未落,孫茜一巴掌直直砸在她的臉上,又準又重!

顧言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你也就現在能拽一下了,回國後,你就算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會理你。”後

麵幾個字,幾乎是孫茜咬著牙吐出來的。

可是,顧言不僅對她的惡言毫不在意,她還笑著說:“辛苦你了。”

那表情,即自尊又有禮,整個看起來就像是在對服務業的工作人員打招呼!

“你

!!!”孫茜氣得恨不得當場撕了顧言,幸得被周圍的人拉住,她才沒有衝動行事。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坐了多久的飛機,顧言隻知道,她現在是到達了a市。

在飛機上時,她被孫茜蒙住了眼睛,然後塞進了一個麻袋裏,被一個大漢扛在肩上走,最後被丟進了一個昏暗的房間裏。

被狠狠扯開眼罩,映入眼簾的還是孫茜的臉,顧言嗤之以鼻,“臥槽能不能換張臉後再到我麵前來晃蕩?你不知道你的臉真的很讓人倒胃口嗎?”

孫茜無所謂的笑笑,“嗬,你顧言現在也就隻有這張嘴最厲害了!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擠兌我,多說點好話給我聽,興許我還能對你下手輕一點。”

“是嗎?可是我是受虐狂,你丫力氣還小了我還不樂意呢!”顧言抬眉,“還有,我現在可不隻是嘴最厲害哦,我厲害的地方多得是!!”

“比如?”

“比如···你過來···”顧言對孫茜使眼色,孫茜當真就慢慢走到了她麵前。

“然後呢?你想怎麽證明?”

顧言心裏冷笑,這孫茜的智商真是低得可以,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中她的計!

顧言嘴角劃過一抹不明所以的笑,用眼神示意孫茜再過來點,然後,趁著眾人不注意之際,一口咬上了孫茜的脖子!!

“嗷嗷嗷!!!”

顧言這一下,又狠又準,孫茜被咬得嗷嗷直叫,鮮血很快就流了出來!

周圍人見狀,馬上上來扯,可是顧言就是不鬆口,硬生生從孫茜的脖子上撕下來一塊肉!!完全血腥!!!

“給我打!!給我往死裏打!!!”被咬傷的孫茜,近乎瘋狂的嘶吼。

所有大漢一齊湧上去,對著顧言就是一頓狂毆!!

顧言被打得不行,她感覺內髒都被搗碎了,但即使是這樣,她也咬著唇,硬是不發出一點聲音。

終於,孫茜喊停。

顧言被打得渾身是血,幾乎奄奄一息。

啊這種感覺太不爽,手腳都被束縛住,毫無還手之力。顧言鬆開牙,輕歎。

“大家都回去休息一下,過會兒我們再來。”孫茜搖手,招呼眾人離開了房間。

孫茜要走時,有一個男人來接她,她迅速撲進了這個人的懷抱。顧言因為被額上流下來的血蒙住了眼睛,所以隻能看個大概,這個男人很高很壯,像個白人。

她還沒來得及做完所有的分析,一陣眩暈襲來,徹底暈了過去。

“姐姐,姐姐···”

不知暈了多久,顧言覺得好像是顧靜在喊她,她強撐著睜開眼睛,“顧靜?”

她怎麽會在這裏?難道她和孫茜是一夥的?當即,顧言腦袋裏冒出了這兩個問題。

“姐姐,別怕,我是來救你的。”也許是感覺到了來自顧言的疑問,顧靜主動說明自己的來意。

救她?可是顧言明顯不相信她的話。

顧靜想置她與死地又不是一兩次了,現在突然說要救她,稍微長點記性的人,恐怕都不會相信。

“你···到底想···怎樣?”顧言艱難的出聲。

顧靜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從包裏拿出一瓶水和一個飯盒,打開這兩樣,小心的扶起顧言,將水送到她嘴邊,才道:“我知道姐姐你現在肯定不會相信我說的話,畢竟我做了那麽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不求你相信,你先喝點水,吃點東西,維持生命。”

“為什麽···”

“因為···”顧靜咬唇,狠狠心,說:“因為你吃了東西,生命得到了維持,你才可以繼續被折磨啊!”

“原來···如此···”聽完顧靜的回答,顧言終於張嘴喝水。

看著顧言喝水,吃東西,顧靜眼角不禁劃過一滴淚水。她怎麽會跟顧言說,其實她跑到這裏來送水送吃的,是因為她後悔了。

她後悔她所做的一切了。在顧言掉下懸崖的那一刻,她就後悔了。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意義到底是什麽了?若顧言真的死了,遇害了,她到底能得到什麽好處?她僅僅隻能滿足她那已經接近變態的嫉妒心而已,又或許,她連那嫉妒心都滿足不了,因為她隻是殺死了顧言,而不是超過了顧言。

可是像顧言這麽現實的一個人,她在做了那麽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後,突然跟她說她後悔了,顧言一定不會相信。也是,就算是換成別人,也不會相信。

勉勉強強吃了些東西後,顧靜趁著孫茜不在,把顧言手腳的繩子全部解開,她想讓顧言現在趕緊逃走,可是顧言剛剛被打得太慘了,她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姐姐,我背你!”顧靜轉身,將背送到顧言麵前。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背起顧言,孫茜突然破門而入!!!

“喲!玩姐妹情深呢?”跟著孫茜一起來的吉姆說,“可是,現在是不是太晚了?”說著,他又指著顧靜瘦弱的小身板,嘲笑道:“還有,顧靜,你這麽小的身板,怎麽可能背得動顧言那麽個龐然大物?”

“就是啊!顧靜,你不是我的好盟友嗎?怎麽突然倒戈了?或者說,你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要私吞顧言?”孫茜說。她的脖子上纏著紗布,顧

顧言一看就知道,那是她的傑作。

“我想怎麽樣你管不著!孫茜,你趕緊放了我姐姐,要不然···休怪我報警!!”顧靜摟著顧言,衝著孫茜吼道。

可是孫茜不僅沒打算放了顧言,她還揮了揮手,讓人將顧靜也一塊兒綁了起來!!

顧靜也被打了一頓後,和顧言一起,被丟在了地上。

孫茜一腳踩在顧靜的胸口上,“顧靜,你可真是善變啊!之前咱們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怎麽現在說變卦就變卦的?哼,還威脅我,你真以為我還給你當成盟友嗎?實話告訴你吧,yy公司徹底垮掉了之後,我就把你排除了,之所以會告訴你顧言的關押地,也隻是想看看你的反應而已···”

“你!!咳咳咳!!”顧靜想罵,可是孫茜腳上一用力,她竟被踩得吐血!!

“小茜,走了,過會兒再來吧!”吉姆在門口喊孫茜,孫茜量現在顧言和顧靜都逃不出去,便大大方方的跟著吉姆走了。

“姐姐,咳咳咳!”顧靜艱難的朝著顧言爬過去,“對不起,咳,yy公司垮掉之後,我的實力大減,咳咳,我也聯係不上徐景晗,要不然,就可以將你的關押地告訴他了···”

“嗯···”顧言輕聲應道,並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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