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七年之約

“現在就去?”甄浪還在惦記著今天未完成的角色扮演,提出了反對意見:“二胖他們要熄燈的,要不明天吧?”

“去網吧不就行了,怕什麽?”蘇婕更加熱血,補充道:“牛魔寨好幾個19級的了,萬一他們過了淩晨升到20級,跑去拿了首殺,那我們就虧大了。”

大寶劍立馬補充道:“有道理,紅手哥,咱們今天有等級優勢,不能陰溝裏翻了船啊。”

甄浪動搖了,上次困難海妖副本,就被牛魔寨暗杠拿了首殺,給他的十人團造成了一點心理陰影。這次如果又被牛魔寨暗杠一次,還是挺打擊人的。

他詢問的看著水蜜兒,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於是他說道:“你們先去網吧,十點鍾集合,大家休息一會兒。”

接下來,自定義頻道解散,眾人各忙各的去了。

水蜜兒站了起來,對三個圍觀的妹子道:“你們走吧,別妨礙我跟大爺愛愛。”

“真的假的,你們已經愛愛了?”墨香滿臉的不信。

水蜜兒色厲內荏:“你管不著!”

女戰神不樂意了:“姐姐,等會兒要開荒,你們晚點再過夫妻生活不行嗎?”

水蜜兒:“不行,現在才9點10,離10點還早呢,夠我跟大爺過二人世界了。”

葉瑩瑩還不死心:“就不能讓我親眼見證你們開荒嗎?”

水蜜兒毫不讓步:“等會兒我們建個自定義頻道,你回房間看直播,不也一樣嗎?”

葉瑩瑩屈服了,帶著墨香和榮耀可可離開了房間。

可可臨走時那幽怨的表情,簡直像一朵被暴風雨摧殘過的小白花。

水蜜兒送三女出去,把防盜門關得死死的,回到房間裏,她愣了一下。

隻見甄浪露出一副難以形容的表情,眼巴巴的往著她。

水蜜兒露出防禦姿態:“色狼,你想幹嘛?”

甄浪更加眼巴巴的望著她,聲音很悶騷:“不是說要愛愛嗎?”

“這種話你也信?”水蜜兒很鄙視地看著他,嗔道:“我故意忽悠那三個電燈泡的,小家夥,你越來越色啦,再這樣姐姐不給你福利了哦。”

甄浪像泄了氣的皮球,跌坐在沙發上,歎道:“你早說啊,害我激動得都坐不住了。”

水蜜兒幸災樂禍的笑了:“別裝可憐,速度開始我們今天的角色扮演。”

甄浪重整旗鼓,坐直了身體:“來吧,先給我講講戲。”

水蜜兒:“我早想好了,今天我們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對遊戲宅。”

甄浪眼睛一亮,展開了豐富的聯想:“就是網絡圖片裏那種光著膀子,男男女女都隻穿一條內褲,並肩猛砍遊戲的情侶?”

水蜜兒白了他一眼:“你想多啦,我們扮演一對沉迷網遊的小情侶,不準脫衣服。劇情是這樣的,今天這對遊戲宅小情侶去開荒副本,拿到了首殺,兩個人都很激動……”

甄浪忍不住打岔:“這不是本色演出嗎?”

水蜜兒反問:“有什麽不好?”

“也對。”甄浪被說服了,問道:“接下來的劇情是怎麽樣的?”

水蜜兒再次反問:“開荒拿到首殺的遊戲宅,應該怎麽做呢?”

甄浪露出了悶騷的表情:“熱烈慶祝,來一發?”

水蜜兒小臉微紅,嗔道:“去你的,真是越來越色啦。”

甄浪迷茫了:“這不是很正常嗎,遊戲宅拿到首殺,肯定要來一發啊。”

水蜜兒:“不能走純潔路線嗎?”

甄浪:“那你說,該怎麽純潔?”

水蜜兒:“比如,激動的親親?”

話音未落,她被甄浪按到**,小嘴被堵住了。

這一吻,持續了二十分鍾,兩個人都渾然忘我。

兩人的激吻過程,不像當初那麽純潔了。

總的來說,這二十分鍾,可細分為上下兩個半場。

上半場,甄浪很主動。

他沒有趴在家裏的妖精身上,而是趴在**,這個姿勢很方便他上下其手。

他一邊和佳人熱吻,一邊演練著那愈發高端嫻熟的輸出手法……

這套輸出手法,有兩個爆發階段。

第一個階段,相當於開了飾品和狂化打小爆發,甄浪的賊手在水蜜兒胸脯摸啊摸。

第二個階段,甄浪連嗜血都開了,邪惡的大手伸進了妖精裙子裏,順著大腿探索。

當他的手觸碰到佳人小褲褲的時候,遭到了反抗。

水蜜兒如同boss發終極大招一樣,反過來把他壓倒在**。

於是乎,下半場開始了。

下半場,完全是百變妖精主動。

她徹底化身為腹黑姐姐,也是半趴在**,也就是甄浪的右手邊。

她的左手撫弄著甄浪的頭發,按著他不停的狂吻。

而她的右手,一上手就是不怕空藍的終極大爆發。

那隻小巧的右手解開了偶像哥的褲子,抓住了那有特長的東西,反複的套弄……

如此犀利的爆發,甄浪哪裏抵擋得住?

就像足球場上90分鍾被人打入絕殺進球一樣,在下半場結束的時候,甄浪完敗了。

晚點九點半,他逃命似的衝進了浴室裏。

水蜜兒則去了廚房,打開水龍頭,反複的洗手洗手再洗手……

“人生啊,人生!”

浴室裏洗刷刷的甄浪,很是感慨。

他人生第二次被擼了,而且還濺射了一褲子……

這個過程和結果,都讓人很尷尬。

除了尷尬之外,更多是一種讓人無法自拔的舒坦和刺激。

“還好,這房子裏有洗衣機……”

偶像哥做出了第二次感慨,這個感慨很貼近現實。

要是木有洗衣機,今晚洗褲子就很讓人蛋疼了。

九點四十分,他裹著浴巾,很惶恐的打開了浴室門。

剛才他實在衝得太急了,連要換的衣服都沒拿。

此時此刻,他準備趁著水蜜兒在廚房裏忙活,溜回房間裏換衣服。

剛打開浴室門,甄浪愣了一下。

浴室門外擺著一張凳子,上麵放著一件幹淨的t恤,一條球褲,和一條四角褲衩……

之前他隻顧著感慨人生,都沒察覺到水蜜兒什麽時候幫他把衣服準備好了。

甄浪隻覺得心裏某個柔軟的地方被擊中,愣在原地久久無言。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他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看著坐在餐桌前的水蜜兒,他感動得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餓了嗎?”水蜜兒的聲音傳來。

甄浪撓了撓頭,訕笑道:“還真有點餓了。”

水蜜兒:“那還不速度過來陪姐姐吃泡麵?”

甄浪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坐下一陣狼吞虎咽。

水蜜兒細嚼慢咽,靜靜看他吃完,柔聲道:“有那麽好吃嗎?”

甄浪重重點頭:“那是必須的。”

水蜜兒甜甜一笑:“那我這碗分你一半好啦。”

甄浪:“不用了,我現在感覺剛剛好。”

水蜜兒不開心了:“哼,你嫌棄我,不肯跟我吃同一碗泡麵。”

甄浪不說話了,直接展開了行動。

他拿起筷子在水蜜兒碗裏撈了幾根麵條,三下五除二的吃光了。

水蜜兒臉色陰轉晴,笑道:“真有那麽好吃?”

甄浪很誠實:“其實沒那麽好吃,不過,我吃出了一種幸福的味道。”

水蜜兒笑容如綻放的花朵:“你別騙我呀,姐姐也很單純的。”

凝視著綻放笑容的女孩,甄浪再也忍不住了:“我等不及三十歲跟你結婚了,幹脆提前一年,二十九歲怎麽樣?”

水蜜兒呆了呆,問道:“為什麽?”

甄浪:“三十歲太久遠了,二十九歲吧,免得你做高齡產婦。”

“你連高齡產婦都想得出來?”水蜜兒瞪了他一眼,哭笑不得的注視著他,說道:“你還真敢想,姐姐什麽時候說過要幫你生孩子啦?”

甄浪理直氣壯:“都結婚了,生孩子有什麽稀奇的?”

水蜜兒端起了架子:“這個嘛,我得認真考慮一下。”

甄浪不像當初那麽二了,他眼睛一亮:“那你同意二十九歲結婚了?”

水蜜兒表情宜嗔宜喜,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隻聽她說道:“二十九也不是不可以,等我們二十九歲,你未娶,我沒嫁,我們就去民政局登記!”

甄浪聽出了弦外之音:“什麽叫我未娶,你沒嫁?”

“婚姻大事,當然要現實一點啦。說不定你過兩年遇到了你的one`piece,早就跟她結婚了,哪裏還輪得到我?”水蜜兒說到這裏,眼神有些傷感。

甄浪:“沒那麽快吧,one`piece哪有那麽容易找到的?”

水蜜兒突然直勾勾的盯著他,很認真道:“那你回答我,姐姐是你的one`piece嗎?這次不準昧著良心哄我,老老實實的回答我這個問題!”

甄浪沉思了一會兒,說了四個字:“我不知道。”

水蜜兒幽幽道:“等你心裏有答案的時候,再來跟我談人生理想。”

甄浪沉默了,他到這一刻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麽。

原本刺激美好的夜晚,忽然變得傷感起來。

客廳裏的一對男女從餐桌走到了沙發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良久,水蜜兒打破了沉默:“怎麽不說話了?”

甄浪:“突然覺得我們的人生有點可悲,你看,現在雖然是新時代了,很多人的婚姻也沒偶像劇裏那麽美滿。至少我親眼見過的很多人,都是到了三十歲左右,相親的相親,閃婚的閃婚,根本沒找到什麽真命天子和真命天女,就這麽趕鴨子上架似的組成了一個家庭……你和我,也得這樣嗎?到了三十歲找不到自己的one`piece,然後湊合著在一起?”

水蜜兒:“這有什麽不好?起碼我不嫌棄你,到時候跟過日子,說明我心裏願意。”

甄浪想了想,又一次被說服了:“也是,我也不嫌棄你。”

水蜜兒:“隻是不嫌棄而已嗎?”

甄浪擺出防禦姿態:“你不會又考驗我,騙我表白拿黃牌吧?”

水蜜兒:“不是考驗,我想聽真話。”

甄浪放鬆下來,說道:“我自己心裏感覺很喜歡,就是不知道這種喜歡,是不是愛情。娘西皮,書裏那些挑字眼兒的句子很折磨人啊,什麽喜歡是淡淡的愛,愛是深深的喜歡,搞得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有沒有愛過……”

水蜜兒被他逗笑了:“你這話我信了,我也坦白吧,其實我的感覺跟你差不多。我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你了,所以我們不能正式談戀愛,繼續維持現在這種模式。”

甄浪:“行,現在這樣挺好,我沒有壓力。”

水蜜兒嗔道:“你當然沒壓力啦,被你占了那麽多便宜,姐姐可是很有壓力的。”

甄浪意識到不妙,弱弱道:“你不會要取消這種模式吧?”

“你敢不敢對我多一點信任?我們拉過勾的,一百年不許變。”水蜜兒怒視著他,冷哼道:“我們的關係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這次我就當你那七年的心理陰影還沒消失,對女人有防備。下次再這麽質疑我,你死定了!”

甄浪屈服了:“我錯了,以後我一定注意。”

水蜜兒坐地起價:“你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甄浪:“你說吧。”

水蜜兒:“我們訂一個七年之約。”

甄浪好奇道:“具體內容是什麽?”

水蜜兒:“很簡單,我們到二十九歲,不是剛好差七年嗎?我希望我畢業以後,在接下來的七年裏,你不要想我,大膽的去開荒,去談戀愛,去追求你自己認為還可以的妹子。等你二十九歲的時候,再來找我。”

甄浪又沉默了。

兩分鍾之後,他提出一個問題:“你畢業以後,不能繼續對我魔鬼訓練嗎?”

水蜜兒:“訓練是可以,可惜到時候我們離得太遠了。”

甄浪:“有多遠?”

水蜜兒說了一個故事:“我高中的時候,家裏人天天讓我考托福出國,我沒同意。當時我跟爸媽談好了條件,等大學畢業,一定要去美國陪他們,所以……”

甄浪心裏湧起難以形容的失落,表情木然:“你畢業以後,我們就沒法見麵了?”

水蜜兒:“也不是完全沒機會,以後每年回來一兩次吧。”

甄浪沉聲道:“我不接受這個設定!”

水蜜兒:“你別生氣,我們可以打電話,或者網上交流。”

甄浪怒了:“我還是不能接受!”

水蜜兒也怒了:“不接受也得接受,說好尊重對方人權的,你要幹涉我的人身自由嗎?”

這句話,仿佛拳王泰森足以ko對手的一記重拳,揍得甄浪無力還擊。

每個大學生,無論男女,畢業後都得麵臨新的人生。

水蜜兒畢業後,有她的工作,她的新生活。

甄浪捫心自問,自己有什麽權利去幹涉?

“乖,不準苦著臉。”水蜜兒走過去坐在他大腿上,柔聲道:“木頭,拉過勾的你怕什麽,以後姐姐會視頻培訓你的,你天天都可以看到我。”

甄浪有氣無力道:“我心裏有點亂,你讓我先緩緩。”

水蜜兒抱著他耍賴:“不行,你必須先答應我們的七年之約。上一個七年,不管你是豬油蒙了心,還是太熱血了,總之我不想看到你再那樣過七年。下一個七年,我希望你活得很精彩,你能答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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