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誰是毒婦

李柒月恨不得要吃掉李曉婉似的,突然從蔣清霜懷裏站在起來,指著李曉婉,小茜和梨心一看那架勢,趕緊護在李曉婉身前。

“李曉婉,你這個毒婦!你把我害得好慘!”她麵目猙獰,那道疤異常顯眼,且由於她情緒太過激烈,那道口子被拉扯得鮮血直流。

李曉婉瞧著也覺得有些可怕。

沒等她再說什麽,李柒月又喊道:“徐威那個禽獸!徹底把我毀了,你滿意了嗎?晉王滿意了嗎?你瞧瞧,瞧瞧我這張臉,我還有什麽臉麵出去見人啊!我可是李家的大小姐啊!如今我這副模樣,還如何見人!”

相較上回,李柒月此次歇斯底裏得多,蔣清霜也憤恨的瞪著李曉婉,護著李柒月,喊道:“你到底要把我女兒害成什麽樣子才肯罷手!你瞧瞧,瞧她現在落魄成何樣!”

她們的話語矛頭直指李曉婉,錯處全歸到她一人身上,可她如今也不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不會任憑別人將髒水潑到自己身上。

“李柒月,讓你回徐家,是晉王的意思,你現在過得不舒心了,回來破口大罵,是不是對晉王不滿?若是如此,我幫你轉告便是了,何故要在老夫人麵前惺惺作態,倒好像誰真的欠了你似的。”

李曉婉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這樣無畏的指責她已經聽得都厭煩了。

“你!你這是欲加之罪!我從頭到尾隻說你一人,何來對晉王不滿之說!”李柒月顯然心虛,卻還是嘴硬,她轉頭撲在老人人跟前繼續哭道。

“祖母!您瞧瞧呀,現在誰都容不下柒月,那日從京兆尹回去,徐威就對我變本加厲!他那些侮辱我的肮髒手段,簡直不是人!您瞧我這張臉,昨夜他吃醉了,掐著我的脖子,說全是我這張臉禍害的錯,拿著刀子生生劃了下去!我實在受不住了,祖母,您救救柒月呀!”

她在老夫人麵前哭得歇斯底裏的,老夫人又是個耳根子軟的,就經不得她這樣哭,且那模樣看上去又的確可憐。

“好了好了,先起來,尋個大夫把臉上的傷醫好,哎,看來徐威這次是下了狠心了,你好歹是李家的人,他竟下手還這麽沒個輕重,也太不是東西了,他這是在告訴咱們,從此他徐家跟咱們勢不兩立!”

老夫人這一次也是下了決心,她發話要讓李柒月同徐威和離,可這事還是得靠李曉婉,畢竟這門親是晉王開的口,若是李家的人自己去談和離的事,總有些拂了晉王的麵子,她們也不敢。

“婉兒,這事到底還是要你出麵才行,你看,是不是跟晉王說說,跟徐家的這門親事,還是算了。”

老夫人試探的看向李曉婉,問道。

“祖母,若是您開口,曉婉自然不會拒絕,可是這事不是那麽輕易就可算了的,當初徐威如何求娶,咱也都看在眼裏,晉王開的口,他若是如此放肆,也是不把王爺放在眼裏。”李曉婉頷首道。

“那你要如何?我隻想同他徹底斷了關係!其餘的什麽也不想了!你若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我從此在你眼前消失便是!隻求同徐家斷個徹徹底底!”

李柒月捂著臉,失聲痛哭,可李曉婉心裏卻大感暢快,隻是這點點傷,便像要了她的命。

上一世,她如何陷害自己,如何將自己的心生生剜出來,那種吞噬的感覺如今依舊感同身受。

這麽放過她,已算是開恩了的!

“姐姐這話說的,倒像是妹妹不肯幫忙,上一回,妹妹沒出力麽?可是你都做了些什麽?夫人都做了些什麽?我也就暫且不論,這一次,若真想斷個徹底,你還是不要留在李家的好,否則後患無窮!”

李曉婉這話一出,蔣清霜和李柒月臉色一怔,可二人卻都不知該如何反駁。

“你說什麽,我都答應,我都答應!”最後,李柒月似是拚盡所有力氣喊出這一句。

蔣清霜也痛苦的哭著臉跌坐在地,事到如今再也沒有任何退路可走,李柒月被徐威折磨得不成人樣,還被毀了容,她這條路算是指望不上了。

她也沒有什麽可以反擊的餘地,隻好聽天由命。

李曉婉當晚就去了徐家,將和離一事說的清清楚楚,徐威還吃醉著,意識恍恍惚惚,酒鬼似的。

好在南宮夜得知此事,加派了人手護得李曉婉周全,不讓徐威誤傷。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毀了李柒月和蔣清霜的勢力,從此沒有人再可以傷害李曉婉。

“嗬,晉王妃真是有空,三天兩頭到我國公府來充當和事老,不知晉王知道了,會作何想法呢。”徐威說完,抱著酒瓶又是一口。

李曉婉不會輕易被他激怒,淡然道:“我今日來不是勸你的,而是通知你,與李柒月的婚事就此罷休吧,你二人早就沒有了當日心心相印的緣分,又何必耽誤彼此,就此和離,各自再尋了歸宿,也不枉當初相識一場。”

和離,又是和離。

徐威冷笑一聲,又飲一口。“不是早就要同我和離了麽。這事不必一再強調,我徐家也不容那樣汙穢的女人踐踏!”

李曉婉亦是不怒,輕笑一聲,“徐公子此言差矣,當初若不是你三番五次上門提親,又怎麽會有這一樁姻緣,李柒月的事,隻是她個人為之,同李家無關係,希望徐公子理智些,莫要牽連了無辜。”

“哼,你的背後,是晉王,我自然不敢對你不敬,可是李柒月騙的是我,若換做你,是否可以平心靜氣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

徐威氣急,忍不住一拳打在桌子上,他曾經是真心欽慕李柒月,隻是沒想到,自己被人愚弄,這種憋屈,自然不是三言兩語就可打消的。

“徐公子也不用氣,李柒月多少是得到了報應,她那張臉已經被你毀了,從此以後,這上京是再無她的立足之地,你又還有什麽好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