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病倒

自從李柒月走後,蔣清霜就病倒了,終日臥床不起思念女兒,老夫人也象征的也去瞧過幾次,不過在也不像以前那樣器重蔣清霜了,這一次李家丟了大臉,老夫人在心裏也是怨急了她們的,隻不過端著老主母的架子沒挑明。

李曉婉自然是不會去的,探望仇人從來都不是她風格。

她如今隻是安心的等待著大婚的日子,隻是這三月初春,離夏至之日還有遙遙許久,好在日子是過得輕鬆了。

梨心這日早上送來了好些布料,質地看上去十分精致昂貴,倒像是特地進貢的緞子。

“梨心,這些都是哪來的,看上去都不是簡單的料子。”李曉婉正在澆花,看了眼她擺在桌上的布料,問道。

梨心笑容燦爛,有些許興奮,“姑娘,這事晉王府派人送來的,據說是為了大婚做準備,這些布料隻是送來,讓您做幾身衣服。”

南宮夜,一聽到他的名字,李曉婉心裏有微微的動容。

“我還有好些衣服呢,怎麽這個時候送來,不必了,你退回去罷。”李曉婉看了一眼,繼續澆花,可是她的心卻跳的飛快。

梨心愣住了,“姑娘,這,咱們都收下了,送回去,是不是不大好,況且,是晉王送來的,若送回去….咱們。”

“晉王送來的怎麽了,我不需要,便不需要。留著也是留著,平白浪費了。你送回去罷,現在就去。”

李曉婉語氣從容,也不像是在賭氣的樣子,可是梨心想不明白,怎麽好端端要送回去,她搞不明白,卻不敢違抗。

隻好垂頭喪氣的把那些布料又送了回去。

到了傍晚,太陽快要落山了,李曉婉正在院子裏吹風,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她的心口一頓,那種無措的感覺隨之而來。

南宮夜走近她,一手攬住她的腰肢,自己轉身一坐,把她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我聽說,今天有人不領情,將我送的東西都退了,嗬,我倒要來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

李曉婉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可是沒有表露出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實在穿不過來那麽些衣服,留著也是無用,還平白浪費了,於是就退了回去。”

南宮夜伸出手指在她鼻尖上輕輕一刮,“你呀,小心思越發多了,真以為我不知道麽,你是在怨我許久不來了,所以借故退了回去,隻是想讓我來問問緣由。”

李曉婉頷首,緋紅卻蔓延上了雙頰,“既然你什麽都知道,又何必都說出來,倒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你說吧,想要怎麽樣,不過,我也正想著今日要來見你一見,有件事我要和你說。”南宮夜突然嚴肅起來,倒讓李曉婉心口咯噔一下,瞬間提起。

難道是發生什麽不好的事了?她瞬間有些警惕。

南宮夜瞧著她這模樣,隻覺好笑,忍不住想逗逗她,“咱們的婚事,恐怕。”

李曉婉一聽,立刻從他身上站起,“怎麽,是不是,因為李柒月的事情,李家受了牽連,皇上不高興了?”

見她這麽緊張,南宮夜心裏突然有些歡愉,還以為她什麽都不在意,到底還是在意自己的。

“無事,瞧你緊張的,我隻是想說,離咱們婚期近了,這段時間,你恐怕也有得忙的,宮裏宮外少不了要操持一番,不過,倒真有一件事,我可能要出去一些時日。”

李曉婉這邊才放下心去,又被他這話提了起來,出去?

“你要去哪兒,去多久?為何如此突然。”

南宮夜也起身,覆手而立:“南疆最近大雨不停,已經水淹了許多地方,民不聊生,皇上下旨,派我過去治理水渠,恐怕,需要一些日子。”

李曉婉擰著眉頭,一時間失落爬遍全身,“怎麽,這樣突然,春季梅雨季節十分正常,可是南疆怎麽會如此反常。那,你若當真要去,可千萬小心些。”

“也不是我一人獨去,鐵騎大統領也會帶兵同我前往,我倒不擔心別的,隻是,要有些日子見不到你了。我怕你擔心,所以今夜來與你說一聲。”

南宮夜執了她的手,緊緊握在手中,也不知此次一別,什麽時候才會再見,雖說離婚期還有些日子,可是國事向來無絕對,他也有些擔心。

李曉婉有些失落,原以為李柒月的事情消停了,從此就可以安安穩穩做自己的晉王妃,但沒想到南宮夜這裏突然出了問題。

“無妨,你不用擔心我,隻消好好回來就是,南疆路途遙遠,那裏又地處偏僻艱險,你自個兒好好照顧自個兒。”李曉婉也不能留他,畢竟是皇上的旨意。

南宮夜抬手撫上她的發梢,“你放心就是,我自然要平安回來,否則怎麽迎娶你。此次也是事發突然,我也沒想到皇上會下旨要我前去,我本也不願,可是若去了,聲望也會不同從前,我想,這一趟我是必須去的。”

“我知道,你且安心去吧,我,自會好好的。”雖然李柒月走了,可是李曉婉總覺得潛在的危險因素眾多。

她也不知道哪一天會再躥出第二個李柒月來,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會怯場,為了今時今日,她已經付出了很多了。

“你別擔心我,倒是你自己,我放不下心,一個人留在上京,真的可以嗎,前些日子發生了那麽多事,我到現在都還未能釋懷,你若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倒叫我如何是好。”

南宮夜伸手環住她的肩,低頭用下巴抵在她的額頭,將她擁在懷裏的感覺比世上任何事都要讓他感到無比安心。

可是這種安心,和快就要消失了,他心裏諸多不舍,可為了大局起見,又不得不暫時放下這些兒女情長。

李曉婉倚在他胸膛,輕聲道,“你且安心去罷,我會好好的等你回來,上京的事你不必擔心,宮裏宮外,我會應付得來。”

可是誰又知道她心裏其實也很不舍,每日盼他來,又害怕他來,這下,卻連個盼頭也沒有了,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