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鬧上門來

南宮夜兩人商定之後,迅速派人去國公府送信,一封送給了李曉婉的父親李承暄,另一封則是送給了她三叔李承凱。

雖然李承凱對蔣清霜的感情不如從前,甚至現在更為寵愛雲姨娘,但是蔣清霜畢竟還是他的正妻。

將事情辦妥之後,李曉婉想了想,決定盡快將此事告知南宮夜的母親,萬一有人來鬧,老人家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李曉婉與南宮夜商量道:“王爺,恐怕最好還是要對一下說辭,不能叫人知道三嬸是死在王府大門口的,否則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這……”

“這件事王爺聽我的如何?”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李曉婉不能改變結果,但是至少她能夠稍稍讓某些事情變得不那麽糟糕。

聽到李曉婉這般說,南宮夜自然是無不應允,能讓李曉婉心中的愧疚感少一些,他願意妥協。

就在此時,李曉婉忽然聽到了一聲頗為淒厲的哭聲。

李曉婉生怕這哭聲驚擾了老王妃,心中很是惱火,抬步就朝著門外走去。

此時王府門口,一個青衣女子跪伏在地,臉上的表情很是淒婉。

“娘!娘!”

待到看清楚那張臉時,李曉婉怒從心生,上前一步,抬腳就將她踹到了一旁。

李柒月!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到底是如何從監獄之中逃出來的?這一大早就在王府門口哭,當真是晦氣至極!

李柒月被李曉婉踹到了一旁,竟然吐出一口血來,看得人觸目驚心,更有甚者,她此時臉上帶著濃鬱的恨意,“李曉婉,你成了攝政王妃,就可以隨意殺人了麽?”

李曉婉心頭怒火燃燒,南宮夜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冷靜些,婉兒,她想要激怒你,更何況,你現在是王妃,她卻隻是個階下囚,雖不知道走了誰的路子被放了出來,但左不過是秋後的螞蚱。”

李曉婉被他這般安撫一番,倒是真的冷靜下來,她先前確實是衝動了,李柒月慣會示弱,如今被她踹了一腳,多半明日外頭就會傳言她李曉婉仗勢欺人了。

李曉婉冷靜下來,“李柒月,若是我沒有記錯,你現在不是應該在牢獄之中麽?你該不會是越獄了吧?”

李柒月眼淚滾滾,“二妹妹,你就這般見不得我好麽,我先前是做了一點錯事,但是你也不至於因此就害死我娘吧。”

“李柒月,你說我害死你娘,可有證據?”

“我這等身份,自然無法與攝政王府抗衡,但是分明有人看到我娘進了攝政王府。”

李柒月此話讓李曉婉心中咯噔一下,看樣子,這件事多半是無法善了了,畢竟,蔣清霜的屍體此時確實是在王府之中,這一盆髒水,對方顯然是要潑在他們身上了。

“你娘親確實在王府不假,不過具體情況如何,隻怕要等人都到齊了再說。”

“什麽人都到齊,你們該不會是想要拖延時間毀屍滅跡吧!”

“這件事的是非曲直,還要等到結果出來才能定論。”

李曉婉根本就不願意繼續與她掰扯,她可以篤定,李柒月多半隻是個打前鋒的,真正的兵馬多半還在後頭呢。

果然,不多時,一輛馬車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緊跟著,則是兩匹快馬飛馳而來。

偌大的王府門口像是一下子就喧囂熱鬧了起來,本來一開始隻有三三兩兩被李柒月哭聲吸引來的人現在變得更多。

李曉婉抬頭看了南宮夜一眼,南宮夜拍了拍她的手,“莫慌!沒有什麽大問題的。”

李曉婉也鎮定下來,而李柒月一見到來人,不由得眼前一亮,隨後又迅速麵露委屈,“舅舅!表哥!”

蔣清鴻和蔣玉南一前一後地從馬車上下來,與此同時,李承暄和李承凱兄弟兩人也沉著臉從馬上下來。

雙方一見麵,空氣就像是凝結了一瞬,蔣清鴻一把上前扣住了李承凱的衣領,“李承凱,你還好意思出現?你身為她的丈夫,她被人欺辱傷害,你竟然全然不理。”

李承凱雖然不是武將,卻也自小習武,比蔣清鴻這個純粹的文臣自然要力氣大了許多,他很快掙脫開蔣清鴻,“你這是做什麽?清霜的事情我們也是剛剛知道,具體情況,要等看了人再說。”

偏偏這個時候李柒月哭著跪在了他們的麵前,“爹,舅舅,我娘死得好慘啊!你們可要為她做主啊!”

蔣玉南見狀不免心疼,“表妹,你且先起來吧,我們必然不會放過害死小姨之人。”

蔣清鴻此時也已經站到了南宮夜的麵前,“王爺,我妹妹在貴府遇害,這件事不知道你是否可以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蔣大人,既然大家都到了,那與本王進來吧,總要將事情弄個清楚明白才是。”

眾人與南宮夜一同進了王府,空青十分有眼色地在前頭領路。

當李柒月看到蔣清霜的屍體之後,不由得目呲欲裂,悲痛大哭起來,“娘!”

蔣清鴻也是一臉不敢置信,他紅了眼眶,原本來之前,還以為可能就是有人惡作劇,結果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他向來寵愛的小妹,竟然莫名其妙地死了!

李承凱也一瞬間愣在原地,縱然他確實是這段時間偏愛雲姨娘,卻也未必對蔣清霜沒有任何感情,他們到底是多年夫妻,看著她毫無意識地躺在地上,李承凱的心裏也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李曉婉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中,蔣玉南則是用看仇人的眼光看著她,“李曉婉,你好狠的心,我小姨到底何處得罪了你,要你這般對她?”

南宮夜上前一步,擋在了李曉婉的麵前,“我想在諸位問責之前,是否該聽本王先說說情況呢?”

李承暄頷首道:“理當如此。”

“呸!什麽理當如此,我看你們分明就是蛇鼠一窩,想要巧言令色地狡辯吧。”蔣清鴻有些口不擇言了。

李承暄微微蹙眉,“蔣大人,你這話未必太過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