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試探
且說小茜在被南宮夜喊過去之後，一時間有些無措，她雖然是陪嫁丫頭，實際上在王府的生活和她在國公府時並未有什麽區別，基本上都是圍著李曉婉打轉。
如今貿然被南宮夜傳召，小茜心中無比緊張，尤其最近她感覺自己不受重視，不由得想自己是否會被趕出去。
小茜戰戰兢兢地到了書房，卻發現除她之外，紅袖和白芨兩人也在。
“見過王爺。”
南宮夜擺了擺手，“免禮，小茜姑娘，本王今日找你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王爺盡管詢問，奴婢必然言無不盡。”
“那好，本王且問你，從秋獵那日回來之後，你覺得王妃是否有什麽變化？”
南宮夜一雙黑眸緊盯著小茜，讓她不免有些害怕。
“王爺……奴婢不敢隱瞞，王妃自那日之後，脾氣確實是有些不好，但是奴婢以為王妃一定是遇到什麽事情了，所以才會性情大變……”
南宮夜以指扣桌，似乎在思考著什麽，許久，他才低聲呢喃道：“原來不隻是本王一人覺得婉兒性情大變麽？”
小茜聞言撲通一下跪在了南宮夜的麵前，“王爺，奴婢方才是胡說的，你可千萬別因為奴婢的話就疏遠王妃，奴婢看得出來，王妃對王爺還是一往情深的。”
南宮夜歎了口氣道：“本王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今日喊你過來，隻是想確認一些事情罷了。”
“可是……”
小茜越想越是心慌，若是因為她而讓王爺對姑娘有了什麽不好的看法，那麽她要愧疚死了。
南宮夜開口道：“小茜姑娘，你捫心自問地告訴本王，如今的這個女人，真的會是婉兒嗎？”
小茜驚詫地瞪大了眼睛，“王爺是意思是……”
南宮夜冷哼一聲，“雖然不知道對方怎麽會這般大膽，但是本王也不是好糊弄的，本王自己的人，難道會認不出來？”
“王爺這是已經確定了？”
“那是自然！不過今日喊你過來，是還有另一個辦法可以確定她的身份，隻不過需要小茜姑娘幫忙罷了。”
小茜點了點頭，她自然願意幫忙的，尤其還是這麽重要的事情。
南宮夜將她喊過來，對著她低語了幾句，小茜點了點頭。
王府之中如何暫且不提，且說李曉婉被關在院子裏已經有三四日了，但是卻一直沒有人過來。
李曉婉從最初的冷靜，變得有些焦躁不安，這與前世裏全然不同的遭遇讓她更為警醒，似乎隨著她的重生，許多事情都改變了，這種失去掌控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糟糕。
李曉婉沉吟片刻，起身朝著外頭走去。
院子裏總共隻有兩個人，啞巴侍女正在打掃院子裏的落葉，而侍衛則麵無表情地站在一側。
李曉婉越過侍女，直接走到那侍衛麵前，“你去通秉一聲，我要見你們主子！”
侍衛頗為意外，正想要拒絕的時候，就聽李曉婉開口道：“你知道一個人如果想死的話，有無數種辦法，你可以不答應我的條件，到時候你主子來了，迎接的將會是一具屍體，想必，你總歸是逃不過一個看守不嚴的罪名！”
侍衛目瞪口呆，他看了李曉婉一眼，見到她神色堅定，完全沒有說笑的意思。
“姑娘，你別亂來，我這就去稟告。”
這個侍衛並不知道李曉婉的身份，起初隻以為她是太子殿下養著的一個小玩意，但是這幾天看下來，似乎有些不對，太子殿下雖然沒有過來，但是卻每日都讓他們匯報情況。
所以若是這位姑娘當真在院子裏出了事情的話，他估計也別想有什麽活路了。
想到此處，侍衛開口道：“姑娘你先不要衝動，我去通稟就是了。”
李曉婉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若是此人當真不理會她，那她才是真的沒有辦法，不過現在麽，她倒是可以想辦法逃出去了。
太子宮中，程翰林目光陰鬱地靠在軟塌上，不遠處站著的侍衛正在通稟。
“你說，李曉婉要見本殿下？”
“是的。”
侍衛將李曉婉的話重複了一遍，程翰林冷哼一聲，“想要見我倒也不是不行，隻不過，她以為自己是誰？你去告訴她，想要見我，就要拿出誠意來，她應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侍衛很快離開了。
與此同時，李婉雪從外麵走進來，“殿下，您真的打算將李曉婉留在身邊？”
程翰林挑了挑眉，“怎麽？吃醋了？”
“妾身隻是擔心，若是此時被攝政王知道……”
“你不說，我不說，他如何會知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可別忘記了，攝政王府裏如今已經有一位王妃了。”
李婉雪抿了抿唇，眼底劃過一絲不快，“殿下既然有辦法將人送到攝政王的身邊，為何不讓妾身去？”
“讓你去？”程翰林嗤笑，“本殿下怕你用不了多久，就被南宮夜迷昏了頭，將我們的計劃告知與他了。”
李婉雪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惱的，不過麵對程翰林，她可不能將自己的不滿說出來，“妾身怎麽可能如此？”
“不會嗎？你不是為了南宮夜，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嗎？”
“那是從前，自從妾身嫁入太子府，就未曾有過這種想法，妾身如今是殿下的人，絕對不會對殿下不衷的。”
程翰林打量著李婉雪的臉，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她的說辭，片刻之後，他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道：“但願如此。”
李婉雪被她看得心頭一跳，連忙低下頭去不敢開口，自從那一日程翰林的腿被老虎咬斷了之後，他整個人都變得陰鬱且變幻莫測起來。
這讓李婉雪也對程翰林多了幾分忌憚。
見到李婉雪還站在原地，程翰林有些不耐煩道：“你還在這裏做什麽？先前本殿下讓你去做的事情，你準備得如何了？”
因為之前鬼劍救了李曉婉一事，程翰林與鬼劍之間的合作也變得沒有先前穩固，因此，程翰林便想著讓李婉雪去試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