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心中不免感慨
聽到太後如此說，慧貴妃和陸晴嵐都閉上了嘴。
皇帝開口道：“不如此事讓李姑娘自己選擇吧。”
皇帝的態度格外和善，李婉月則開口道：“皇上，雖然自古婚事大多由父母做主，但是日子畢竟是我自己的，我想與太子殿下合離。”
慧貴妃聞言激動道：“李婉月，你是太子妃，你可知道若是合離了，林兒會被多少人恥笑？”
李婉月見狀，想到李曉婉告訴她的消息，心中不免感慨，慧貴妃如此維護程翰林，若是她知道了真相，也不知道是否會覺得後悔？
李婉月想到此處，眼底劃過一絲嘲諷。
“貴妃娘娘，我們可以單獨談一談麽？”
慧貴妃一愣，“何事不能明說，要私下交談呢？”
“這個麽，說起來，這件事也和殿下有關，而且是我剛剛得到的消息，若是娘娘不介意，我倒是無所謂。”
被她這麽一說，慧貴妃猜測她要說的恐怕是關於程翰林的私密，於是答應了下來。
因為李婉月之前就和父母有過溝通，所以李承昊和陸晴嵐他們暫且離開了皇宮。
李婉月跟著慧貴妃到了側殿，慧貴妃的臉上滿是怒意，“你有何要與本宮單獨說。”
“貴妃娘娘，不知道近日你可曾知道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
“看來娘娘還不知道，難怪娘娘對太子殿下還是這般維護。”
“此言何意？”慧貴妃蹙眉，心中卻有些不安，總覺得李婉月接下來說出來的話，恐怕會讓她驚詫。
李婉月嘖嘖了兩聲，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轉頭詢問道，“娘娘可知道最近皇上為何對蕭淑妃如此看重？”
“你休要顧左右而言他，不是正在說關於林兒的事情？”
“我要說的正是和太子有關，想必蘭嬤嬤這個人，貴妃娘娘應該熟悉。”
慧貴妃的眼底劃過些許沉思，“那又如何？這個奴才背叛本宮，早就逃出了宮外，已經死了許久了。”
“要是我說當年之事另有隱情呢？”
“什麽？”
“其實當年背叛娘娘的並非蘭嬤嬤，身邊的另外一個宮女紅玉，且這個紅玉根本不是本國人，她乃南疆定國大大統領之女，潛伏在我國中，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混淆皇家血脈。”
慧貴妃聞言心頭一凜，整張臉都繃緊了，一雙眼睛裏滿是怒意，“休要胡說八道。”
李婉月笑了一下，“若是娘娘定要自欺欺人，我也無話可說，但是事實上就是如此，程翰林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而是被人偷龍轉鳳的南疆皇子，否則你以為他為何會和南疆的那些人關係那般密切。”
慧貴妃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李婉月，腦海裏也是一片空白，她告訴自己不要相信李婉月的話，她根本就是因為要與程翰林合離而胡編亂造的。
但是，心裏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冒出來，“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
見到慧貴妃神色變幻不定，李婉月知道她的話已經起了作用，按照李曉婉所說，此事急不得，現在，她隻要將這個消息稍稍透露給慧貴妃就是，畢竟剩下的事情慧貴妃自己會去調查。
過了許久，慧貴妃才冷靜了下來，“你要與我說的就是此事嗎？你可知道胡亂編排太子的出身是死罪？”
李婉月冷哼一聲，“貴妃娘娘，看來您還沒有看清楚此時的形勢，既然這件事連我都已經知道了，那麽您覺得皇上是否知道呢？”
慧貴妃心如擂鼓，驚慌和恐懼在他的心頭蔓延。
李婉月說得沒錯，或許這件事皇上已經知道了，否則這些時日以來，皇上不會對他們母子不聞不問，雖然他表麵上依然裝著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是有好幾次，她都察覺到皇上對太子竟然有殺意。
原本她以為是因為程翰林之前的行為讓皇帝產生了殺意，但是現在看來，或許李婉月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慧貴妃心中一時間有些茫然，不過很快，她就冷靜下來，“他決不能聽從一麵之詞，說不定這件事，就是李婉月故意的，挑撥她和太子之間的關係。”
“太子如今不在上京，你們自然是說什麽都可以，此事本宮自會派人調查。”
“這個就與我無關了，我之所以將此事告知娘娘，隻是覺得娘娘有些可憐罷了，畢竟，養了這麽大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自己的親生兒子卻死在對方手中。”
慧貴妃聞言不由得怒發衝冠道：“閉嘴！不許你胡言亂語。”
“娘娘既然不愛聽，我不說就是了，也免得娘娘心中不快。”
李婉月完成了任務之後，就不再與慧貴妃多言什麽，在她看來，慧貴妃這個做婆婆的，實在是不怎麽討人喜歡。
不過日後他們也不會有多少聯係了。
李婉月從宮中離開的時候，皇帝已經答應了她，隻要等到程翰林回來，就讓他給出合離書，得了承諾之後，李婉月徹底放心下來。
時間飛逝而過，一轉眼三個月過去了，程翰林這一次在江南的名聲不錯，不過與之同時，江南有一支造反的隊伍異軍突起，已經有了將近三萬餘人。
攝政王府中，南宮夜最近有些心緒不寧，連帶著李曉婉也十分擔心。
“王爺，到底發生了？”
“江南那邊最近很不平靜，說不定很快我就會被派過去。”
“太子不是已經去了麽？”
“我剛剛得到消息，太子似乎想要利用這次的事情除掉二皇子和三皇子。”
“他想的倒是不錯，朝中能夠與他分庭抗禮的就這麽兩個皇子，若是他們出了意外，皇上說不定真的會將皇位傳給他。”
“這可不一定。若是從前大約還行，但是如今皇上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定然不會傳給他。”
李曉婉聞言點頭，想到從宮中來的消息，又不免蹙眉，“也不知道慧貴妃到底是怎麽想的，自從那日之後，竟然毫無動靜了。”
“不用著急，或許是她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吧，不過也要防備著她未必接受拉攏，畢竟程翰林在她的身邊養了這麽多年，讓她就這麽放棄，估計，她也不會太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