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將計就計
李曉婉讓梨心跟蓮心幫忙將自己掛到房梁上,做出上吊的假象。
“姑娘,你可小心些!”梨心跟蓮心看的心驚膽戰的,這位可是王爺心尖上的人,若是出了什麽事兒,她們都不敢想象。
“放心吧,我將下巴挪上去的,能頂個一時片刻的。再說還有你們看著我呢,出不了什麽事兒。”李曉婉寬慰著梨心跟蓮心。
等到弄好後,李曉婉用眼神示意兩人,將徐景洪弄醒。
在徐景洪即將醒來的時候,梨心跟蓮心飛快的跳上了房梁,躲了起來。徐景洪摸了摸自己發疼的腦袋,皺了皺眉,環顧下四周。
當他看到掛在房梁上的李曉婉時,嚇的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啊,啊,啊!”沒出息的,他叫出聲音,褲襠也濕了一片。
眼睛透過微眯的縫隙看到徐景洪跌在地上的窩囊樣子,李曉婉差點沒笑出聲來。真是個繡花枕頭,沒鬼用。
“來人呀,快來人呀!”徐景洪嚇死了,急忙喊起來。
在外頭守著的家丁們紛紛湧進來,看到掛在房梁上的李曉婉時,也是一愣。
“這……”
很快,就有機靈的家丁反應過來,攙扶起徐景洪,“少爺別怕,左右她都是要死的,她自己死了反而省了咱們不少功夫。”
“也是。”徐景洪轉念一想,也是。
他在家丁們的攙扶下起身,往外頭走去,不再理會李曉婉。在上車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什麽,惡狠狠的盯著隨行的家丁威脅道:“今櫻花國公子從未來過這兒,你們可是明白?”
這些家丁都是簽了死契的,哪裏敢違背徐景洪的意思,連連點頭。
“公子放心,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徐景洪這才滿意,上了馬車,返回城裏。
等到徐景洪他們走遠,梨心跟蓮心才急忙上去將李曉婉放下來。因為掛在房梁上太久了,李曉婉的呼吸有些困難。
一下來,就不停的咳嗽起來。
“姑娘,喝口水。”梨心拿過來水袋,喂了李曉婉一口水。
蓮心則問:“姑娘,咱們為何不?”
李曉婉知道蓮心的疑惑,抬手打斷她,道:“女兒家名聲最為緊要,若是鬧大了,隻怕徐家還沒收到懲罰,我先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姑娘所言極是。”梨心反應過來,很是認同李曉婉的話:“按照徐景洪那無恥的勁頭,隻怕會糾纏不清。萬一他一口咬定跟姑娘有私交,保不齊姑娘得耗在他身上。”
梨心所想的,也正是李曉婉所顧慮的。
殺是不能殺徐景洪的,但是若是讓徐景洪將此事鬧大,他再說他跟李曉婉已經有夫妻之實。若是他強行求娶,那李家為保住名聲,也隻能答應的。
所以李曉婉可不能冒這個險。
“那姑娘,咱們接下來可如何是好,難不成,就任由這惡人橫行霸道?”想到徐景洪那廝的惡行,蓮心跟梨心就難忍下氣憤。
李曉婉順了口氣,唇邊勾起冷冷的笑痕,“怎麽可能,走,你們去盯著他,看他接下來會去哪兒。”
“是。”梨心跟蓮心領下命令,盯著徐景洪去了。
而李曉婉則回到了李家,將自己收拾幹淨,不讓人看出端倪來。等到晚上的時候,梨心跟蓮心又過來,說徐景洪到花樓去了。
李曉婉心想,今日那廝必定是被嚇的狠了,這會子要到花樓去找找樂子。
不過他既然出來了,那事情就好辦了。
李曉婉又在梨心跟蓮心耳邊交代了幾句,兩人聽後崇拜的看著李曉婉,然後興匆匆的跑了出去。
梨心跟蓮心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徐景洪所在的花樓雕花樓。
“來美人,陪爺喝兩杯。”正如李曉婉所想的,徐景洪今天被嚇的狠了,正在雕花樓裏找樂子。
花樓裏的姑娘們知道他是個金主,端著酒一杯杯往他嘴裏喂。
徐景洪喜歡消受這樣的美人恩,玩的不亦樂乎。
突然間,房裏的燭火一下子滅了,房間裏冷不丁沒了聲音。
“怎麽回事?”徐景洪心“咯噔”跳一下,朝著黑暗的虛空喊一聲。
“哢”的一下,房裏的燈火亮了一盞,不過房間裏作樂的姑娘不在了,而是隻餘下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房間裏。
因為那人背對著徐景洪,所以他不確定是誰。
“你,你是誰?”徐景洪訕訕的問。
白色的影子轉過身來,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舌頭也吐的老長。一看,就知道不是人。
“啊,鬼呀!”看著那吊死鬼的模樣,徐景洪發出驚呼聲。
“徐景洪,你還我命來,還我名來。”吊死鬼喊著徐景洪的名字,慢慢的往他身邊飄過來。
徐景洪可算是認出來了,那不是李曉婉麽。
“你,你別纏著我,是你自己犯賤,是你自己犯賤。你自己要自殺的,關我什麽事兒,關我什麽事兒呀。”徐景洪邊跑邊叫,撞到旁邊的桌子椅子上,摔的鼻青臉腫的。
可吊死鬼“李曉婉”並不放過,直直追過來,冰冷的手掐到他的脖子上。慘白的麵容放大在他跟前,還有那長長的冰冷的舌頭,舔著他的臉。
“你下來陪我吧,陪我吧!”又是鬼氣深深的一句話,嚇的徐景洪又尿了褲子。
生怕李曉婉真的掐死他,他一把推開李曉婉的手,往旁邊的窗戶跑去。想都不想,直接爬上窗戶,跳了下去。
“救命啊,有鬼呀,有鬼呀。”“碰”的一聲,徐景洪的慘叫聲隨之而來。
聽著外頭的動靜,房裏的梨心將頭上的麵具摘下來,笑的彎了眉眼。
“真是個不中用的,就這膽量,還想成大事兒呢。”
沒再理會徐景洪,梨心跟蓮心回到大統領府給李曉婉複命去。李曉婉聽她們說了過程,也樂得笑彎了眉眼。
她就知道,那徐景洪是個不中用的。
“還是姑娘的計策好。”梨心跟蓮心,異口同聲的讚賞起李曉婉的計謀來。
“隻怕這回,這徐景洪接連好幾日,都要做噩夢呢。”
“不知道,他會不會瘋掉呢?”蓮心甚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