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飯桌上的好段子
這些信息，都是梁能調查過後了解到的信息，這對我們掌握彭連山的情況有很大的幫助。
何副局長的意思，是馬上讓檢察院反貪局展開對彭連山的調查，稅務局，工商局也聯合行動，調查彭連山的公司。公安局這邊，監視彭連山的動靜，讓彭連山不能離開雲嶺，隨時可以拘捕彭連山。
我問了一下梁科長，以目前他掌握到的證據，能有多大的把握。梁科長的回答是彭連山行賄，組織黑惡勢力等罪證都可以成立。隻是，在調查行賄的證據過程中，還沒有查到張副局長的死，和彭連山有關係。
但他很肯定的說，以他多年的辦案經驗，張副局長的死，和彭連山一定有關。在雲嶺這個地方，張副局長調查的案子，隻會對彭連山有威脅，除了彭連山，想不到還有誰這麽怕張副局長調查到他的身上。
經過我們幾個人的商議，他們采納了我的意見，先暫時暗中繼續調查，把重點放在張副局長被槍殺的案子上麵，爭取找到和這件案子有直接關係的人物。
要調查清楚張副局長被人槍殺的案子，就得從張副局長生前在調查的案子上麵去跟進，要弄清楚張副局長是因為調查什麽案子，得罪了誰，從這些線索中去尋找突破口。
我讓張妙參與了這個調查小組，配合梁能調查張副局長被槍殺的原因。另外，我心中也有想法，想把張妙介紹給蒙莉認識，看能不能從蒙莉的身上，尋找到一點這方麵的線索出來。
從上午蒙莉跟我說的那一番話，我似乎也感覺出來蒙莉並非是本質壞的女孩，隻要我們把握得好，跟蒙莉闡明一下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有可能蒙莉會站在調查小組這邊，幫助調查小組調查張副局長的案子。
我把這個想法提出來和張妙做了交流，張妙沒什麽意見，說願意去試一試。
公安局這邊，先展開一些社會治安整頓，掃黃之類的工作，暫不要做出大的動作。也是搞一點動靜出來，看看彭連山有什麽樣的動作。張妙和梁能，就暗中取證，調查張副局長被害的案子。
一個臨時的會議，隻有我們四個人，也是張副局長案子直接有關聯的人。在這個會議上，我們確定了一些工作方向，何強作為公安局長，重點的工作就是調查槍擊案，反腐案子的細節工作交由梁能去負責，他在這方麵有經驗，但是，何強一定要保護好梁能和張妙的生命安全，再也不允許發生張副局長類似的案子。
我安排給簡秘書的事情，他也辦得很順利，周一，我剛走到縣政府門口，就聽到有人在議論紛紛，關於彭連山低價購買了城南工業規劃區地皮的事情。
這些謠言，不隻是在我們縣政府大樓裏傳著，就連街上，也有人在議論這件事情，說縣裏一定有人收了好處。不然，怎麽會如此低的價格就讓彭連山把地給買走了。
我特別關注這件事情，也是想解決好這個問題，程副縣長背著我在後麵搞的工作，我必須要逼著他把拍賣土地這件事情給糾正回來。以這樣低廉的價格，把一塊好地段的地皮賣給了彭連山，這裏麵不能不讓人去懷疑有貓膩都難。
這些謠言議論紛紛，也是對這件事情抱有懷疑的最直接證據。我剛到辦公室裏，縣委書記趙強就把電話打進了我的辦公室裏。
“宋縣長，你可能也聽到了吧？”
我故意問：“趙書記，你說的什麽事情呢？”
“就是有人議論，說彭連山低價購買了城南工業區土地的事情，說是有領導收了彭連山他們公司的好處費，才會用這樣低的價格把土地賣給彭連山的公司。”
“哦，趙書記說的這個事情啊，剛才我到樓下就聽到了。我估計，這是其他開放商不滿，對彭連山中標城南工業區這地皮的事情抱有懷疑吧。”
“我事後想了一下你當初跟我分析的情況，覺得這裏麵確實有可能存在著問題。宋縣長，你以為這件事情該怎麽去處理呢。如果不處理，這些謠言議論，可是對我們領導班子不利，必須要把這件事情做出來給市民一個交待。”
“趙書記，對拍賣土地這件事情，我是完全不知情的，也不知道當初他們走過了那些程序。我的意見，還是讓程副縣長來處理的為好，看程副局長的意思。我如果插手這件事情，說不定程副局長對我也有意見，弄不好就會影響到我們領導班子的團結。”
“你說得對，這件事情是程剛一手落實的工作，就還是交給程剛來處理。你的意見，是不讚成現在的這個價格把地皮賣給彭連山，對吧？”
趙強在試探我的想法，其實，我的想法已經在前次給趙書記匯報工作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我是百分百的不讚成程剛賣土地給彭連山這件事情。
這裏麵，不僅是程剛對我權力的挑戰，也是對我們縣國有資產的賤賣，嚴格來說，這是一種違紀行為。所以，我的原則，就是要想盡辦法，把這次拍賣出去的土地給收回來。
如果土地拍賣的價格合理，我也不願意去計較程剛不經過我同意，擅自做主就把土地拍賣出去的事情。關鍵的，他還敢如此低的價格，就讓彭連山中標。而其他一些開發商，就算是出的價格高，卻被各種原因，最後也沒能競爭過彭連山的公司。
站在旁人的角度來分析這件事情，就會讓人去猜疑這次拍賣的公平、公正性。
我冷笑了一聲，也從電話中聽出來了趙書記的想法，他也怕這些謠言會對他不利。
“趙書記，我在上次給你匯報工作的時候，就表明了我的態度，這並非是程副縣長越權的問題。關鍵的，還是這次拍賣的土地，完全屬於賤賣國有資產，市領導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麽看待我們雲嶺縣的領導班子呢。”
“工作是程副縣長在負責落實，那就交給程副縣長，讓他自己想法把拍賣的土地權收回來，進行重新拍賣。”
“趙書記，這件事情還是你給程副縣長說的為好。我去說的話，恐怕程副縣長對我有意見。”
“好，讓我親自給他打電話，讓程副縣長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趙書記，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沒其他事了，謠言的事情，你最好能出麵壓一下，不能傳得太過了。”
“這件事情我會抓緊去辦，但也隻能讓我們縣政府大樓裏的人不去議論。縣城裏的市民，恐怕就……”
“能讓多少人停止議論這事，就讓多少人停止議論，我會讓程副縣長馬上著手處理問題。”
“但願程副縣長不辜負你的期望，能夠快一點把事情解決。一旦時間長了，恐怕市委領導們也會知道了這個情況。到時候，先被挨罵的，就是你和我，我們一二把手就要負主要責任。”
“宋縣長，就這樣吧，我先找程副縣長到我辦公室來商談一下這個問題。”
“好的，趙書記再見。”
我扣下話筒，心裏長喘了一口氣。程剛想要給我玩手段，我就要讓他知道自己這次做了一件多麽傻的事情出來。他要是不把土地轉讓的事情做好，就一定有人投訴他，說他濫用職權，賤賣國有土地。那個時候，程剛就知道當初自己的決定，是多麽的荒唐。
還有彭連山，他已經自以為得到了城南這片土地的開發權，這個時候程副縣長要是找他談收回土地轉讓的事情，彭連山是不會輕易同意。如此一來，有可能就會挑起他們兩人的矛盾，讓他們內部分裂，也有助於我們今後調查彭連山的經濟情況。
我對副縣長程剛原本沒有多少的意見，也覺得我初到雲嶺縣這個地方，也需要以前縣政府領導的協助，才能做好工作。隻可惜，程剛不這麽認為，他開始跟我過意不去。甚至是借著這次我和趙書記關係出現裂縫的機會，想拉攏趙書記來對付我。
這一次瞞著我把工業區的土地拍賣，程副縣長這麽做，在沒向我請示的情況下，程副縣長就是對我不尊敬，也是對我權力的挑戰，想要來架空我這縣長的權力。心是有了，做事情卻是急切了一點，他就沒想到自己得了彭連山的好處，低價讓彭連山中標工業區的地皮，這成了程剛犯下的一個大錯誤。也正是因為這點粗心，好給我提供了反擊的機會，也可以趁著這起時間，打壓一下程剛的不軌之心。
要是程剛真以正常價格幫助彭連山中標這地皮，我反而還抓不出什麽理由來。但這一次，外麵關於工業區中標的不公平謠言，也是會讓程剛難受的一件事情。
這項工作是程剛獨自做主，他就要想法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下去。我又在趙書記的麵前澆油點火，讓趙書記看清楚這裏麵的厲害關係，我相信趙書記也不會為了跟我一時的慪氣，不顧自己的現在書記的位置冒險讓程剛做了如此荒唐的事情。
看來，程剛也把趙書記給蒙騙了，他和彭連山在玩數字遊戲。趙書記因為也想利用程剛來壓壓我，也就默許了讓程剛拍賣工業區的那塊土地，但是，趙書記卻沒有注意到，程剛在這裏麵玩了不少的手段出來。
我相信趙書記現在一定是在罵著程副縣長，責備程副縣長的這種行為，要求程副縣長想法把這次拍賣土地的事情給廢除，進行重新的公平公正的招標。
接下來的兩天，趙書記也收到了一些舉報信，關於彭連山他們公司采取不正當競爭的手段，以低價獲得工業區土地開發權的事情。一時間裏，工業區土地低價轉讓，成為了議論的話題和關注的焦點，趙書記也感到了很大的壓力，一直在催促程副縣長盡快的解決此事。
一旦事情傳開，市領導知道了這種事情，首先被問責的，就是他趙書記。我呢，可以完全的推卸自己的責任，反正在這起交易的過程中，我一點都不知情。
所以，這一次倒是把趙書記給架在了火爐上麵烤，最著急的估計就是趙書記，他應該沒有從中得到任何的好處，隻不過是聽信了程剛的一些挑破離間之詞，趙書記想跟我賭氣。
知道縣政府想要以競標不公正，廢除這次工業區土地拍賣的事情，彭連山十分的不悅，他找到我，想要讓我出麵，改變政府的這個決定。
彭連山先派了他的秘書蒙莉到我的辦公室來，但彭連山卻不知道，蒙莉的心有點向著我了。
簡秘書給蒙莉倒了一杯茶水進來，然後退了出去。
“蒙莉，今天到我的辦公室來，不會是專門過來看望我的吧。”
其實，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猜測到了蒙莉今天的來意，隻是裝著不清楚。
“宋縣長，我就是想過來看望一下你，難道，你不歡迎啊。”
“當然歡迎啊，感謝蒙小姐的關心和惦記，這是我的榮幸。隻是，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出，蒙莉小姐今天到我辦公室來，好像還有其他的事情，。你說說，看是什麽事情，我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宋縣長，你真是細心。其實，我今天來找宋縣長，也不是為了我個人的事情，而是代表我們彭老板的心意，他想晚上邀請宋縣長出去吃個晚飯。”
“彭老板還真是有心，也對我這縣長如此的關懷。蒙莉，你們老板跟你說過，今天晚上邀請我出去吃飯，是找我有什麽事情吧。”
“這，這個我就不是太清楚。隻是我最近聽說縣政府想要收回上次拍賣出去的那塊地，說是當時競標沒按正常程序，要求進行重新拍賣，重新定價。”
“這事我倒是知道，就工業區的那一塊土地。當初競拍這塊土地的時候，我去了廣州，由程副縣長在全權負責。後來經查實，說這次的招標完全不合規定，其他開發商對此很不滿，說縣政府在這件事情上做得不公平，有人把舉報信都寫到了趙書記的辦公室。趙書記很生氣，責成程副縣長重新對工業區的土地轉讓進行招標拍賣。看來，彭老板這次是白忙活了一場。”
“宋縣長，說句不該說的話啊，這是你們縣政府作出的決定，如今，縣政府又要把這一塊土地收回去，是不是做得有點不正當呢。”
“這次的招標拍賣，隻是個人行為，我這個當縣長的都不知道。而且，根據調查，工業區這塊地的轉讓，招標過程不符合正常程序，有暗箱操作的嫌疑。至於這裏麵有沒有受賄行賄等問題，還得等待後麵的調查。”
“宋縣長你是領導，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隻要你出麵說一句話，程序不就合法了嗎。”
我笑了笑，說：“蒙莉，你不懂官場中的處境和險惡。不要說是我這個縣長，就是趙書記，他也不就一句話就什麽事情也能解決的。這次工業區土地轉讓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議論紛紛，很快就會傳到市領導的耳中。到時候，我和趙書記都要接受批評教育。你回去告訴彭老板，說我很感謝他對我的關心，晚上我還有另外一個飯局，恐怕就沒時間出席了。工業區土地拍賣的事情，以前都是程副縣長在負責，我也不便插手，關於這件事情，讓你們彭老板還是去找程副縣長的為好。”
“可是，彭老板是希望我邀請宋縣長今天晚上出去吃飯的，就算是不談工作，吃頓飯聊聊天，宋縣長也不能抽出時間來嗎？”
“蒙莉，你來請我，我是應該給你這麵子，因為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不一樣。但今天晚上，的確我事先有了飯局安排了。改天，你單獨邀請我吃飯，我定會答應。”
“我知道宋縣長工作忙，有些事情宋縣長也不想惹些麻煩出來，這樣也好。其實，彭總讓我來邀請宋縣長出席晚上他安排的飯局，我也知道是彭老板想找宋縣長出麵幫忙的用意。既然宋縣長不方便，那我也不勉強了，我回去就給彭老板回複，就說宋縣長晚上有重要領導要陪。”
“蒙莉，謝謝你能理解。”
“沒事，隻要下次我邀請你吃飯的時候，你不要拒絕我就好。”
“你們公司在競標工業區這塊地的時候，你應該很清楚情況吧。其實，你和彭老板心裏都明白，真要是按照正常的程序進行投標競拍，以你們公司現在出的這個價格，是不可能中標的。蒙莉，這件事情有點複雜，我希望你也少去摻和在這件事情裏麵去，明白嗎。”
“謝謝宋縣長對蒙莉的關心，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宋縣長的工作。”
“我送你出去吧，你給彭老板說一聲，今天晚上我要陪市領導，感謝他的盛情邀請。”
“我知道了，也會這樣給我們老板回答。”
“蒙莉，自己當心開車啊，有空也歡迎你過來我辦公室裏坐坐。”
“謝謝宋縣長的關心，我走了啊，有空我再來看望宋縣長。”
彭連山想找我，可我卻不想在這關鍵的時期裏見他。這件事情是程剛和他兩人合謀整出來的事情，我就讓才程剛自己去解決好了。弄得不好，為了這個事情，說不定彭連山會和程剛鬧出矛盾也有可能。
要是真鬧出了矛盾，程剛會站到我們這一邊，共同去對付彭連山，這對我的幫助就更大。程剛和彭連山的交往已久，很多關於彭連山做過的事情，說不定程剛心裏都很清楚。起碼，經過他辦理的一些事情，程剛心裏是很明白的。
所以，我更想坐觀虎鬥，把這件事情幹脆就拋到程剛的身上，讓程剛自己去處理，我也難得去趟這一趟渾水。
彭連山想邀請我晚上出席飯局，既然我已經推辭了，也得給自己找一個理由來應付這件事情。免得今後被彭連山知道我是刻意的要拒絕他，也讓他心裏對我不舒服。
我想了想，在雲嶺這地方，能夠說說知心話的人也不多，我想起了張妙。她雖是一個女孩子，但性格爽快，活潑可愛，頗有男孩的氣質，跟她在一起聊天，我也心情放鬆，對她說話沒有任何的顧忌。
打定了主意，就撥打了張妙的電話
“張妙，晚上想找一個人陪著吃飯，不知道你有空嗎？”
“怎麽，你一個縣長，還找不到有人陪你吃飯的啊，平時想找你出席飯局的人大有人在啊。”
“我就是不想出席別人的飯局，剛才彭連上就派秘書過來，想邀請我出去吃飯，我給拒絕了。”
“那晚上到我家裏來吃吧，宋縣長經常在外麵酒店裏吃飯，也吃膩了，還是家中的飯菜可口一些。”
“我經常到你家裏去吃飯，再去，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宋縣長你真是客氣了，我媽媽不是說過嗎，希望宋縣長能夠把我家裏當你自己家一樣。你看你，這話才沒有說過多久呢，你就忘記了，就這麽定了吧，晚上我想下廚，你下班後就來我家。”
“又要給你和阿姨添麻煩，我不想去參加彭連山安排的飯局，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吃飯了，就想到了你。一個人的生活，總會有很多的不方便。”
“那是，如果你把嫂子帶到雲嶺來，多一個人，你的生活就不這樣孤獨了。宋大哥，你下班就來我家裏吧，多幾個人，也好有人陪著你說說話。”
“好啊，對了，最近這段時間，你和梁科長在工作上麵配合得好嗎？”
“還好，我們打算這周末去一趟豐台鎮。我爸爸是在調查豐台鎮采礦權的問題上出事的，我們就打算去豐台鎮看一下。”
“也好，工作上麵的事情，你要多請教梁科長，他在這方麵有經驗一些。你們調查這件案子，一定要小心，不能讓知道的人太多，會給你們帶來危險。”
“謝謝宋大哥的關心，宋大哥，我們晚上見。”
也不知道蒙莉回去以後，彭連山知道我拒絕參加他安排的飯局，心裏會有多麽的不舒服。還有程剛這常務副縣長，為了爭一時的權力之勇，和彭連山玩弄了這樣一處假意的項目招標，卻不知道讓我給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如今，程剛說不定是在著急了心，在想著法子來滅了這一盆火。現在，不僅是我在給程剛施壓，趙書記也在給他施壓，程剛唯一的出路，要麽就是得罪彭連山，要麽，彭連山為了不影響程剛，兩人暗中商議，彭連山吃點虧，把這件事情主動的退讓一步，不給程剛為難，自己承認這次的項目中標不合程序，接受縣政府提出的重新招標定價的決定。
隻是，如此一來，這項目最終能不能讓彭連山得到，也還是未知數。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我估計彭連山也不會那樣的甘心。
我這次就是要逼一逼程剛，也好讓他今後做事收斂一點。縣工業規劃區如此大的一塊土地，程剛竟然瞞著我，在一個星期的時間就通過‘招標’拍賣的方式，把這片土地的開發權給了彭連山。
要是這一塊地皮賣給了其他的開發商，到不一定能夠引起我的關注，我也許就不能發現其中的端倪。可是，中標的這家公司偏偏是彭連山，程剛還不知道，我早已經在安排人暗中調查彭連山。對彭連山在雲嶺做的任何一件大事情，我都會很留意。
下班後，我去商場買了一些老人家用的營養品。每次去張妙家中，張妙的媽媽待我都不錯，像自己的兒子一樣，什麽好吃的東西都做給我吃。老人家說，我一個男人在外地，身邊又沒有親人照顧，多不方便，所以，就讓我把他們家當我的親人。對張妙一家，我最開始是出於對張副局長的尊敬，以及對他家人的同情。到現在，我還真把他們當自己的家人了，也算是我在雲嶺這邊有一個親戚一般。
盡管我每次買了東西過去，阿姨都會說我，說是我太客氣，太見外，但這也是我對她老人家的一份心意，總不能空著手，還要去麻煩她老人家。
去張妙家裏吃晚飯，也是可以多開一些不必要的飯局，覺得這樣有家的溫馨和親近。
吃了晚飯，還可以讓張妙陪著，到外麵街上走動一下，消磨一下夜裏孤寂的時光。張妙的活潑快樂，爽快的性質，讓我想起了自己剛認識戚薇的時候，她也是如此的開朗，爽直。隻可惜，經過了一些難忘的事兒，人變了不少，沒有了以前的那種靈性，變得沉靜柔情了很多。
盡管現在的戚薇顯得女人味多一些，更能迷男人心動，但以前的戚薇，也有她可愛的地方，天真純情，思想單一，仿佛就是一張透明的紙，很惹人喜歡。
張妙陪著我，在街上散了一會兒步，問起了城南工業區那片土地的事情，我把情況給張妙說了，還讓張妙在調查彭連山的時候，多留意一下常務副縣長程剛，看看他有沒有什麽經濟問題。
程剛和彭連山交往密切，加上這次土地競標的事情，讓人不得不有懷疑兩人有狼狽為奸的嫌疑。我並非是想為難程剛，隻是，他欺負我在先，沒把我這縣長放在眼中，我就是要借此機會給程剛一個教訓，也好讓程剛明白，誰才是縣長，他今後做事，也得講點分寸才是。在大事要做出決斷麵前，還得要請示一下我這縣長，起碼也是對我的尊重。
按下免提，撥了趙書記辦公室的電話。
“趙書記，你好，我是宋三喜啊。”
“是宋縣長，有事嗎？”
“也沒啥事，我這幾天到外麵走了一圈，聽到許多不好的謠傳。趙書記，你是雲嶺縣一把手，我怕這些謠言傳得多了，傳遠了，對你不好啊。”
“宋縣長想說的，還是工業區的那塊土地轉讓的事情吧。”
“是啊，很多人都說彭連山依靠某某的關係，非法獲得了城南工業規劃區的土地開發，說是縣領導如何如何的……”
“我明白宋縣長的用意，這事情我也給程副縣長打過招呼，要讓他盡快的落實這件事情。”
“趙書記在關心這件事情就好，我就是怕影響到了趙書記的名譽。在城南工業區土地拍賣這事上麵，程副縣長做得是有點貿然了。外麵議論的主要原因，還是競標的不公平，價格的不合理，更是讓其他的開發商心裏不滿，說彭連山在雲嶺縣一手遮天，甚至連…….，連縣委書記以及縣長都要謙讓他幾分。趙書記，你說，這種話讓市民們的心裏會怎麽想呢。”
電話中沉默了一會兒，我感覺得到現在趙書記的心情。
“宋縣長，這事情你也得管管，你是縣政府領導，程副縣長也歸你管，你也不能袖手不管。”
“趙書記，我一定盡力。”
我心想，這事情是程剛自己辦出來的麻煩事情，那就得讓他自己去解決。還有趙強，你自己點頭默許了程剛拍賣土地的事情，都是你們兩個人背著我搞出來的名堂，爛攤子就讓你們倆自己去處理，我才懶得去幫你們擦屁股。
晚上，和國土局，財政局的人一起吃飯。飯局上，我也向國土局局長提到了城南工業區土地拍賣的事情，闡明了我的觀念。喝了不少的酒以後，大家興致勃勃的，開始說起了黃段子。
記得以前剛當秘書的時候，陪著領導們喝酒，酒桌上來幾句葷段子，也是給大家添添酒醒。在這酒桌上，大家也都把自己的身份給拋在了腦後，啥風趣話都能說得出來。
晚上喝酒的時候，財政局長的一個葷段子，我回到家中以後都還覺得有點趣味。喝了酒，我就喜歡給晴兒打電話，酒後的寂寞，也隻有晴兒陪著我，可以一解我心中的疲憊。
我給晴兒打電話的時候，聊了一會兒，我對晴兒說。
“晴兒，我今天晚上喝酒的時候，有人講了一個笑話，我說給你聽吧。”
“男人酒桌上笑話，就是葷段子，壞壞的。不過，是我的寶貝三喜要說給我聽，我當然想聽聽，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段子，能讓你記得如此的清楚。”
“笑話是這樣的。老師教幼兒園小朋友們學英文，念abc。有一個小朋友就是死活不念。老師問他為什麽，小朋友回答：“媽媽說，b是罵人的話，不能講！”老師怒道：“你媽的b和老師的b不一樣！你媽的b是罵人的，老師的b是外國人用的。”
我的話剛說完，晴兒就‘哈哈’的大笑起來。
“三喜寶貝，這是誰說的段子啊，真是有點下流。”
“官場酒桌上的段子，也就是這種味，聽著笑笑也就行了。晴兒，那你的b,是給誰用的啊。”喝了點酒，我說話都有點風壞壞了，就想挑逗一下晴兒，跟晴兒親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