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辦公室使壞

和去海南的時候相比,錦熙心情好了很多,這讓我放心了下來,通過海南這幾天的旅遊,我感覺得到錦熙的變化,我相信回到嶺南去之後,通過一段時間的休息,錦熙能夠重新恢複過來,把這次受到的傷害慢慢的忘記,開始我們新的生活。

從海南離開的這一天上午,我接到律師給我打來的電話,委托他和崔亮辦理的賠償協議已經落實下來了,崔亮已經把五十萬元的傷害賠償款打進了錦熙的賬戶裏麵。半個小時以後,崔亮也給我打了電話說了這情況,並再次對這次的事件表示道歉,說給錦熙造成的傷害不是五十萬元能補償得了的,他很感謝我在這件事情上的包容。

這次崔亮的態度放得很低,給我心裏上一些安慰,我也沒有過多的為了這個事情去和他計較。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已經放低身份給我陪笑臉,也賠付了五十萬元現金作為對錦熙的精神傷害補償,我隻有對這件事情作罷,不再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

崔亮在電話中說,他想親自給錦熙道個歉,我心想,錦熙好不容易才從悲痛的經曆中慢慢走了出來,要是見到崔亮,觸景生情,難免又會想起那件事情來,這會加重錦熙的思想壓力,我在電話中否決了崔亮的想法。我告訴崔亮,現在錦熙的情緒剛剛處於恢複階段,我希望他不要來打擾錦熙的生活。

崔亮知道這次給我們家裏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他也不敢在電話中和我再多說,生怕我衝著他發火,很乖乖的聽了我的意見,說等錦熙身體全部恢複健康之後,他請我們一家人吃飯,不管是道歉也好,還是以此來尋求自己心安也好,崔亮希望我給他一個向錦熙道歉的機會。

這個要求我也沒有當時就答應他,隻是說,等以後再說。以前我對崔亮這人沒有什麽好感,主要是他一副花花公子的嘴臉,錦熙不喜歡這樣的人,他卻仗勢著他的父親當時是銀行副行長的權勢,死纏著錦熙,在錦熙的麵前耍著流氓。

在他傷害了錦熙這個事情上,如果不是崔亮放低這樣的態度跟我談話,我絕對不會就這麽輕饒了他,一定要讓他去拘留所裏蹲上幾天。當時我得知崔亮害得錦熙流產的消息的時候,我腦子裏馬上就產生了這種想法。

回到嶺南的第二天,我請了蒙莉吃飯,這次,帶了錦熙一起,也是征得了錦熙的同意。因為這次我們去海南旅遊,蒙莉安排了公司的導遊把我們照顧得很周到,我覺得有必要感謝一下蒙莉。當我把這個想法跟錦熙商量之後,錦熙同意了,並親自打電話預定了一個酒店包房。

出去雲嶺的這幾天,嶺南市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我到辦公室的第一天,肖秘書就到我辦公室來找我,跟我說了一個情況,讓我有都有點不敢相信領導班子之間會真發生武力之爭。

“宋市長,你去海南的這幾天,胡市長和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淩飛發生了強烈的矛盾衝突。雙方不光是發生了口角上的爭論,肢體上也進行了碰撞,淩飛還叫囂著,要拿手銬銬胡市長呢。”

“淩飛他的膽子也太大了吧,敢這樣對胡市長,為了什麽事情動這麽大的火?”

“還不就是為了紀檢委調查淩飛的事情,淩飛說這是胡市長公報私仇,是胡市長在背後陷害他,算計他。所以,他不服氣,找到了胡市長理論,在辦公室裏還動了幾下手。”

“***膽子也太大了吧,紀檢委調查他,這說明他自己屁股上有屎。如果自己幹淨做人,沒有做什麽虧心事,害怕被人調查嗎。紀委在調查,這淩飛怎麽就把矛頭對準了胡市長,我看這淩飛,簡直就是一個流氓,真不知道他這副局長的位置是怎麽當上去的。”

“淩飛覺得最開始胡市長落實廉政教育工作宣傳的時候,他沒有支持胡市長的工作,現在紀檢委開始調查淩飛,這就讓淩飛懷疑是胡市長在背後搞鬼,他想把這氣撒到胡市長的身上。”

“現在情況怎麽樣啦?”

“兩人的關係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當時在辦公室裏爭吵之後,毛市長也出麵了,把淩飛給轟了回去,讓他安分的接受調查。有沒有問題,組織上會給他一個交待。”

“鄧書記沒發話?”

“第二天市委就開了會議,對這次廉政教育學習的事情,鄧書記再會議上再次重申了。鄧書記很生氣,說了一句,這次的廉政教育學習,看來,我們不光是要學習,還要開展廉政行動,一些有工作作風問題的同誌,就要在這次行動中從隊伍中清楚,要讓我們的組織保持純潔性。黨和人民賦予你們的權力,是為了讓你們更好的服務於人民大眾,而不是讓一些人拿著權力的令牌,方便自己謀取私利,這樣的人,組織上要堅決查處。”

“看樣子鄧書記是生氣了,這次不光是要搞廉政工作教育,也要搞反腐和工作作風檢查。他說這話,就是要震懾淩飛,不要讓他亂來。”

“是啊,這淩飛的脾氣也太急躁了,竟然跑到常務副市長的辦公室來鬧事。市委已經在研究這個事情,可能要讓淩飛停職接受調查了。”

“淩飛敢當眾辱罵上司,對上級領導無禮,當時就應該被免職的。肖雷,你們的婚事準備得怎麽樣了,我帶著你嫂子去海南玩了幾天後,她的精神狀態恢複得很快,看上去精神還不錯,我們是特地回來參加你們婚禮的。”

“差不多都準備好了,婚宴和婚姻公司都落實好了,該請的客人都請了。”

“婚姻是件大事,不能馬虎,要把該準備的都提前準備好,不要到時候慌慌張張的。還有三天的時間,這幾天你好好想一下細節上麵的事情,要是你的工作耽誤了其他事情,我這兩天就少給你安排一些工作,讓我自己多處理點事情。”

“宋市長,婚禮的事情都準備好了,你放心吧,工作上麵的事情該我做的,我還是會盡力的做好。對了,我和妙妙商量好了,晚上我請宋市長一家人吃飯吧。”

“你家裏有親戚上來嗎?如果有,你要照顧親戚,就算了吧。”

“也沒有什麽親戚,就我們雙方的父母上來了,晚上就一起吧,我們都談好了,就在閩東大酒店,張妙已經訂好了飯局。”

“那好吧,我也想多帶著你嫂子出席一些熱鬧的聚會,分散她的情感注意力,不要讓她每天呆在家裏就想一些傷感的事情。”

“這樣吧,張妙這兩天沒有上班,已經請假了,我讓張妙過來找嫂子,帶著嫂子去逛逛街。女人都喜歡逛街,一逛街起來就什麽煩惱都忘記了。”

“那好吧,你讓張妙和她嫂子聯係。”

“好的,宋市長,那我先去工作了,這幾天的工作資料,以及會議材料,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就在這文件夾裏麵的。”

“好,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看一下這幾天的文件。”

肖雷把這幾天的資料準備得很詳細,有會議內容,以及哪些人給我辦公室裏打過電話,以及電話的主要內容是什麽,在這些文檔中,肖雷都做了詳細的記載。我翻開文件,把上麵的內容瀏覽了一遍之後,基本上知道了這幾天發生的一些事情。

有些重要的電話,他給我做了重點符號,這是我需要回複過去的部分。跟我做了這一段時間的秘書,我嚴格的要求著肖雷,他在工作方法上麵,以及辦事的果斷等方麵都比以前有了很大的進步。這秘書勤快仔細了,當領導的就要輕鬆很多。

在雲嶺縣的時候,肖雷剛開始接替簡政,給我做秘書的時候,我對他的辦事效率很不滿意,覺得他沒有簡政的那種熟練,甚至沒有簡政的那種機智果斷,當時我都不敢把一些重要的文件交給肖秘書來處理,隻是讓他幫著整理一下辦公室內部的事情。

通過這一兩年的磨練,也在我的嚴格要求之下,肖雷從最開始的做事緊張、慌張的小夥子變得成熟穩重了,也敢於在工作上麵有獨當一麵的魄力。我要的手下就必須具備這樣的素質,有一種領導的威信和氣魄在裏麵。我看到肖雷的成長,也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不管今後肖雷的路會走多遠,但我相信他自己心裏都明白,在跟著我的這些年時間裏,肖雷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還是很感謝我對他的栽培。

看完了肖雷給我送進來的資料,把一些重要電話回複了,說了我這幾天的情況。工作上麵的事情,一些由胡市長幫我處理了,不太重要的工作,肖雷已經幫我完成。看了資料後,我起身準備去胡海洋的辦公室裏,找胡海洋了解一下他和淩飛發生矛盾的情況。,我估計這兩天胡海洋一定是氣得心裏發癢。

我走出辦公室,到綜合處去轉了一下,綜合處裏的人也在議論著胡海洋被市公安局副局長淩飛罵了的消息。辦公室裏的人看到我進來了,都趕緊閉聲不敢說話。

淩飛這是公然對上級無禮,看樣子他也是一個很情緒化的男人,容易感情用事,衝動。難怪他的兒子也是這個德行,像個流氓一樣,這兩父子就差不多的性格。如果不是穿上警察的衣服,不是有一個副局長的身份在他身上罩著,他的一些說話語氣,做事方式就跟社會上的流氓沒有什麽二樣。

淩飛這人,從我以前見識過和他有關的一兩件事情之後,我對他這人就沒有什麽好印象。這次,他敢在常務副市長辦公室裏用言語恐嚇領導,還差點對常務副市長動手,這樣的一種行為,已經是嚴重違紀。就憑這一點,我相信胡海洋就不會放過他,淩飛這次是給自己找了一條斷送前程的路子。

我在綜合處裏看了一下,和他們聊了一些閑話,這地方是我曾經奮鬥過的場所,有著我的過去回憶。在這裏的人,多少和我都有點感情,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有的在本科室裏升官了,有的則調動到了其他部門。我是在綜合處這裏走出去的,可以說,這個部門是我成功的開始,有了這樣一個很重要部門的鍛煉,磨練了我的能力,也是在這個部門裏給我醞釀出了靠近領導的機會。

來到胡海洋的辦公室門口,他的辦公室們虛掩著,好像是在跟誰打電話。我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聽語氣,是胡海洋在給鄧書記匯報工作,內容和淩飛有關。胡海洋在電話中說,淩飛這樣的行為就是一個沒有修養,沒有文化的流氓行為。這不光是對他這上級領導的不尊重,也是對組織紀律的蔑視,紀檢委對他的調查,是按照程序在辦,作為一個市領導,竟然漠視組織紀律,對紀檢委的調查不給予配合,就這一點,市政府就應該馬上解除淩飛的市公安局副局長的職務。

我心想,這下胡海洋估計是不會放過淩飛了,就算是淩飛沒有經濟問題,得罪了一個常務副市長,何況是剛上任,想要搞點動作出來的常務副市長,胡海洋想辦法也要給淩飛弄點問題出來。再說,這淩飛平時的一些舉動,行為,就我這麽一個旁人都能感覺出來他有問題,紀檢委的人真要調查下去,估計在他身上調查出來的問題還會很多,就不光是經濟問題,也可能還會有一些生活作風問題。

我站在門外,等胡海洋打完電話之後,我才敲了敲門。

“請進…”胡海洋應了一聲,可我聽他的語氣,心裏有點不陶高興,這應該是讓淩飛給氣的。我推開門,看到胡海洋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就知道他在為淩副局長的問題煩惱。

“胡市長,你忙不,過來找你聊聊。”

“旅遊回來了啊?”

“剛回嶺南,出去旅遊了一圈,錦熙的精神麵貌好多了。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感謝胡市長在工作上麵的幫助,讓你這幾天辛苦了。”

“你的事情倒是沒有讓**心,另外一件事情,把我給氣得想罵人。你說,我們的一些幹部同誌素質怎麽那麽低下呢,還是重要的領導幹部,竟然在一個領導辦公室裏耍起流氓動作來。”

“哦,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沒有聽說?就淩飛這流氓,紀檢委調查他的情況,他竟然懷疑是我在公報私仇。你也知道,最開始我在落實廉政工作教育學習的時候,市公安局的領導不太配合工作,還說這些活動就是浪費金錢和時間,我當時把淩副局長給批評了一頓。這次,因為有人舉報了淩副局長,紀檢委和市政府辦公室都收到了這樣的舉報信,紀檢委按程序對淩副局長進行問話調查,這都是紀檢委的正常工作。這倒好了,淩飛把這樣的事情扣在了我的身上,說我在背後指使紀檢委的同誌跟他過不去,這不是無賴行為嗎。為了這個事情,淩飛跑到我的辦公室裏來興師問罪了,我氣得和他反駁了幾句,你知道他要做什麽嗎,竟然威脅我,說要拿手銬來銬我,膽子還真不小。”

“這淩飛到底要幹嘛,這種行為,就應該馬上停止他的一切職務,接受紀檢委工作小組的調查。我看,他這樣的一種人品也不配做一個市公安局副局長。”

“情況我已經給市委鄧書記,以及毛市長都做了匯報,市政府也會在今天拿出對淩飛的處理意見。這樣的人,我真是第一次遇到,簡直就是流氓。”

“淩飛這人性格暴躁,衝動,可這是紀檢委的正常工作,他也不應該把這種事情算在你的身上,說你是公報私仇,更不應該到領導辦公室裏來取鬧,還用那樣的手段對領導進行威脅。這種人,我覺得就應該開除他的黨內職務。”

“你回來了正好,我剛才跟毛市長通話的時候,毛市長也是這樣的想法,要求開一個市長工作會議,研究淩飛同誌的嚴重問題。”

“胡市長,這幾天紀檢委對他的調查,有結果嗎?”

“淩飛一點也不配合調查工作,還大罵紀檢委的工作人員。但紀檢委的工作同誌們沒有放棄,通過側方麵的一些調查,淩飛同誌確實存在著一些經濟上的問題。而且,紀檢委的人還調查到,淩飛最近發生的一些經濟問題上麵,還牽涉到了鳳舞九天會所,淩飛收取了對方的好處費,充當鳳舞九天會所的保護傘。這方麵的問題,紀檢委的人已經從相關人員處獲得了證實。”

“淩飛和鳳舞九天有一些經濟上的關係,以我平時的觀察,我相信有這樣的可能。上次我們嶺南市開展掃黃工作的時候,我就聽到市公安局有人在說,這淩飛多次出麵幫鳳舞九天說事,不允許公安人員對鳳舞九天進行檢查。從這一點也可以辨別得出來,如果鳳舞九天沒有給對方好處的話,我相信淩飛不是傻子,他不會沒有任何好處的出麵幫鳳舞九天說情。紀檢委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證實淩飛同誌有違背紀律原則的行為,就應該繼續調查下去。”

“他說我是公報私仇,我胡海洋還不是這樣卑鄙的小人。”

“胡市長,你也不要和這種人計較了,按照規定辦,該撤職就撤職,該處分的就處分,不能因為他是重要領導,我們就在這一點點困難麵前退縮。鄧書記也說過了,不管是誰犯了錯誤,在法律麵前沒有特權,他淩飛隻是一個市公安局的副局長,竟然對上級領導出言不遜,動手威脅,就憑這一條就可以立馬將他停職查辦。”

“下午的市長工作會議要討論這個問題,對淩飛的停職調查,這是一定要的。淩飛這人簡直是太不像話了,這些行為,那點像領導幹部。要是傳出去,市民們不把這樣的事情當笑話嗎。我讓他誤會了沒有關係,但這樣一種品行的人當市公安局副局長,讓他繼續幹下去的話,今後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到他的權力欺負。”

雖然胡海洋口口聲聲的在我麵前說,要對淩飛進行嚴肅的調查處理,這全都是正常的調查工作,沒有一點私心。但真沒有一點私心這樣的話,我也不太相信。畢竟,這次淩飛跑到胡海洋的辦公室裏來鬧,這種做法就已經激怒了胡海洋,讓胡海洋覺得自己丟了身份和麵子,下屬都敢跑到他辦公室裏來叫囂,作為常務副市長的他,這次不拿出一點威信來處理淩飛,這就對不起他現在這樣一個位置。

不管是出於私心也好,還是為了糾正某些領導的工作態度也好,我想,胡海洋這次是狠了心的下來要把淩飛弄下來,淩飛的副局長位置是肯定保不住了。就算沒有大的作風問題,胡海洋也會趁著這個機會想法把淩飛從公安局調走,不會讓淩飛繼續在市公安局副局長的位置上作威作福。在這複雜的官場環境中,得罪了一個人,就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競爭對手。淩飛要是不態度強硬的跑來找胡海洋的麻煩,說不定淩飛還可以給自己找到退路。但現在,他要為自己的衝動做出的行為負責,想要全身而退都晚了。

胡海洋聽到我對淩飛這人的印象也不怎麽好,這下,讓胡海洋更加的堅定了自己想要好好的查一下淩飛的想法。他作為這次廉政工作學習的主要落實責任人,有人違紀了,胡海洋有責任、也有權力對這人的違紀行為進行查處。

下午,市政府召開會議,毛市長親自主持會議。在會議上,胡海洋就最近在廉政工作方麵的落實情況進行了匯報。他特地提出了這次廉政教育學習工作的落實過程中遇到了一些困難,某些人不但不配合組織上的工作,還詆毀相關領導。而且,本人自己也有經濟問題和生活作風問題。

紀檢委的領導也出席了會議,胡海洋做了這些工作匯報之後,紀檢委的領導也對這次落實廉政教育工作的情況進行了匯報。紀檢委的匯報重點,主要是在落實這些工作中,發現我們的一些領導存在著違紀行為,最近對市公安局副局長淩飛同誌的調查,已經取得了不少的證據,證明淩飛同誌在擔任市公安福局長期間,多次收受別人的錢財,給一些公司和個人充當權力保護傘,讓這些人能夠逃過法律的監管,賺取非法利益,淩飛也是這些非法利益的從中受益者。

在紀檢委的調查中,淩飛不不光是涉及到了利益問題,也有生活作風問題,根據紀檢委調查小組的了解,淩飛和一個大學老師,一個歌舞廳的老板關係曖昧。這個歌舞廳的老板自從和淩飛把關係相處好了之後,她們舞廳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不到三年的時間,這女老板就在嶺南市開了第二家娛樂性質的會所,一個桑拿娛樂養生會所。

淩飛不光是對領導的不敬,更是在工作上麵有違紀行為,市紀委領導提出建議,對淩飛做出撤掉市公安局副局長的職務,市政府經過研究,做出最後的處分決定,淩飛同誌不再擔任市公安局副局長一職務。淩飛同誌因為嚴重違紀,市紀委將會對淩飛同誌的違紀行為進行全麵、公正的調查,等調查結果出來之後,會向社會公布調查的最後情況。

市政府對淩飛的處理結果,就在當天就下發了文件,市政府政府站上也刊登了這樣一則消息。淩飛接到這樣一個處分決定的時候,打電話過來把胡海洋給臭罵了一頓。正好那會兒,我也在胡海洋的辦公室裏,胡海洋把電話給打開了擴音器,他是想讓我也聽聽淩飛那些粗魯的語言,到時候,我也能幫助胡海洋證實一下淩飛對他的人身攻擊。

淩飛在電話中說的那些話,確實很難聽,把胡海洋的兒孫八代都罵了出來,胡海洋也會在電話中會罵兩句,但都不是那麽的難聽。

胡海洋掛了電話之後,對我說到。

“老宋,你說這樣的人配當一個市公安局副局長嗎,這和流氓有什麽區別。自己犯了嚴重的原則性錯誤,還要把責任歸罪在別人的身上,在淩飛的眼裏,覺得他今天被撤職了是因為我的原因造成的,真是可笑,這是市政府作出的決定。我一個常務副市長能說撤銷他一個市公安局副局長能能撤銷的嗎,這是組織上研究決定的,不是我胡海洋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情。你說,這樣的人,我完全是可以告他人生攻擊的。”

“胡市長,對這種人你就不要心軟,讓紀檢委的人查,一查到底。”

我聽到剛才淩飛在電話中那麽惡毒的罵人,換了這是在罵我,我肯定心裏也很憤怒,說不定還真的要去告淩飛一個人生攻擊的罪名。胡海洋能夠忍住這樣的衝動,我都很佩服胡海洋的城府,他在處理淩飛這個事情上麵沒有一點的情緒化。

我不知道在我離開之後,胡海洋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但有我在他的辦公室的時候,胡海洋還是很冷靜,可我感覺出來,剛才淩飛那一通的辱罵,胡海洋是恨在心裏的。這個時候,我又有點覺得淩飛就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家夥,自己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還要呈什麽口色之勇呢,何不做人低調一點,或許還能有點餘地。但他這樣做,隻會讓胡海洋對他的怨恨更大,胡海洋能輕易的放過他嗎,這簡直就是在給自己找死路。

胡海洋的臉色很難看,我知道他是在我的麵前盡量的去控製住情緒。看到這個樣子,我也不好繼續在胡海洋的辦公室裏讓他難堪,就說了一句,離開了胡海洋的辦公室。我剛走出他的辦公室門口,離開大門沒有十米的距離,就聽到胡海洋的辦公室裏傳來啪啦啪啦幾聲桌子拍打桌子的聲音,估計是胡海洋給氣著了,拿了什麽東西敲打在桌子上麵,好發泄著自己心裏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