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配合著演戲

今後鄧書記去了省裏,會讓他們二人的矛盾更加的凸顯出來,那是在一個大樓裏的權勢較量。彭奎生為了不想讓鄧洪波在東平官場上得勢太快,他是在想著辦法來壓製著鄧洪波,如果有機會的話,甚至想過要用一些手段來把鄧洪波擠出官場。

現在鄧洪波已經進入省委常委,又和省長陶武成的關係走得近,這讓副省長彭奎生感覺到自己的威脅,以及鄧洪波到時候去了省城之後,會進一步的削弱了彭奎生在省委班子中的勢力。在省政府大院中,彭奎生和陶武成就是有點水火不容的姿態,他想要和陶武成一爭高低,找不到機會直接向陶武成下手的情況下,彭奎生就隻好通過側麵途徑,先來想法子搞陶武成身邊的人。鄧洪波和我都是陶武成關係貼近的部下,這在省裏官員們的眼中都看得很清楚,特別是鄧洪波,他就是陶武成身邊的親信。正是因為鄧洪波和陶武成平時的關係走得近,這就成了彭奎生想要剪除的對象之一。

要對付彭奎生這樣的人,完全可以從他的兒媳婦溫麗的身上下手,我相信這些年溫麗得罪過不少人,很多人都指望著彭奎生早點出事,溫麗就失去了靠山,她在東平就掀不起什麽大浪來。如今溫麗敢在黑白兩道囂張,更多的還是有自己的老子彭奎生在背後撐腰,很多官員都是迫於彭奎生的**.威,被逼要和溫麗狼狽為奸,甘願的讓溫麗利用著他們手中的權力。

這次彭奎生想到嶺南來收集我們的材料,我看他是在自尋死路,自己還不知道在東平省犯下了多少的錯誤。就他兒媳婦溫麗在外麵做的那些違法亂紀,濫用職權的事情就可以把他這個靠山給拉下馬來。現在彭奎生還在副省長的位置上坐著,那是上級部門還沒有對他正式動手,如果東平省這邊有人在背後推上一把,給他的身上澆點油,我相信彭奎生會提前倒台。

他想在嶺南收集我和鄧書記的材料,那我們也不是傻子,不會坐以待斃,也會從各種途徑去收集他和溫麗的犯錯證據。要是有一天彭奎生敢在上麵告我們的狀,那就不要怪我們出手反擊,把有關他的證據向上級部門遞交上次。以彭奎生和溫麗在東平省做過的那些事情,先倒台的一定是他彭奎生。

我還是沒有任何猜疑的去陪著省裏的工作小組在嶺南這邊開展工作,彭奎生對我沒產生懷疑,他覺得自己在嶺南做的所有事情都瞞過了我們的眼睛。在我的麵前,彭奎生裝著很正義大方的樣子,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還在我的麵前誇著我們嶺南市在黨風黨紀建設方麵取得的凸出成績,幹部犯罪的人數比其他地方少,這是因為我們嶺南市領導班子對幹部要求嚴格,對自己要求嚴格的結果。

彭奎生在公眾場所裏還是表現出對我們嶺南市領導班子十分好評的姿態,很少有人看出他內心裏實際上對我們嶺南市的幾個領導有很深的意見。矛盾的激發點主要是從他兒媳婦身上引出來的,要不是溫麗這個導火線,應該說我和彭奎生之間沒有什麽直接的矛盾在發生,主要是溫麗在嶺南這邊做生意,多次找我給她方便,我卻沒有給溫麗麵子,這讓溫麗對我的意見很大,她肯定會在自己老頭子麵前說了不少關於我的壞話。

我沒有給溫麗麵子,這側麵反應出來的就是沒有給彭奎生的麵子,彭奎生就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在心裏記恨著我,覺得我的眼裏隻有省長陶武成,沒有把他這個常務副省長放在眼裏。彭奎生對鄧洪波的看法也是這樣,可能比我更突出一些。

省裏的工作小組到嶺南搞黨風調研花了五天時間,工作小組要走的最後一個晚上,毛市長,鄧書記和我都出席了晚上的送別晚宴。在這樣的場合下,彭副省長和我們的相處看上去是其樂融融,沒有任何一絲的瑕疵,更談不上有矛盾。隻有我們自己的心裏清楚一點,眼前的這種和諧都隻是處於表麵上,私下裏,誰都想把對方打倒。

來到嶺南的這幾天,彭奎生還是很守規矩,就連娛樂場所都很少去,看上去就特別正直的那種官員,他是擔心在嶺南這邊到處風流了會被人抓住把柄,主要是預防著我和鄧洪波。畢竟,他在背後悄悄的收集我們的材料,想把鄧洪波扳倒,彭奎生就顯得特別的謹慎。

我作為這次接待工作小組的主要負責人,在這幾天時間裏的工作表現還是得到了彭副省長的表現,說他們工作小組來了嶺南之後,給我們增添了麻煩,特別是給宋副市長的工作增加了任務,辛苦了宋副市長。

這話彭奎生應該是說的實話,工作小組來了嶺南的這一周時間裏,我幾乎是每頓飯都陪同著。除了一些正常工作我不方便出麵的時候,我沒有在他們的身邊,大多數時候我都成為了工作小組的跟班,我帶著兩個手下全程照顧省裏工作小組在嶺南這邊的所有日程生活安排。就光是在這一點上,彭奎生對我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熱情還是認可的,我是在把他當領導的尊敬著,沒有敷衍了事的對待工作小組。

我所做的,彭奎生和工作小組其他成員都看在眼裏,即使彭奎生心裏不買我的賬,沒有因為我在這段時間所付出的努力留給他好感,但和他同來的其他同誌心裏一定會覺得宋三喜是個不錯的人物,做事有謙虛的一麵。

晚飯後,我們帶著工作小組去了會所放鬆,主要是安排了牌局和喝茶。我陪著彭奎生在喝茶的時候,我半開玩笑的跟彭奎生說到。

“彭省長,這段時間彭省長親自帶隊到嶺南來檢查黨風黨紀,不知道我們嶺南市在黨風建設上麵還存在著哪些問題,希望彭省長能夠在這方麵給我們多多的提出批評意見,我們在今後的工作中也好抓緊改進,讓我們的工作思想緊跟省委的工作指示。”

彭奎生端著茶杯押了一口茶,好像有點不太情意和我談這樣的問題。可是,想到這幾天時間裏我是細心的在照顧著他們,彭奎生也不好太對我冷漠。

他放下茶杯,說到:“小宋啊,從全省調研的情況來看,你們嶺南市在黨風黨紀建設方麵是特別好的,違紀幹部的人數在全省都處於較低狀態。而且,這兩年還在降低,好現象啊。”

“這要感謝省委領導對我們嶺南市的關心和重視啊,如果沒有領導們的關心,給我們嶺南市的工作指出正確的發展方向,我們嶺南市在各方麵的建設上才會少走彎路。彭省長這次親自帶隊來我們嶺南搞黨風黨紀調研,這也是給我們嶺南市的工作提出了新的指導思想,我們下來之後會深入的學習彭省長在會議上的發言。”

“從這次在嶺南的調研工作中我發現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嶺南市領導班子的團結很好。正是因為有了這樣一個團結的領導班子,嶺南市在這幾年的發展過程中各項工作都走在了前列,離不開鄧書記這位掌舵者的正確抉擇。如何保持領導班子的團結,我想,這是值得我們全省所有領導班子來研究的問題。我回去之後會向省政府提出建議,在全省開展一次學習會議,主題就是圍繞著領導班子如何抓好團結這個議題。到時候,我還想讓洪波給其他市的領導班子傳授一下工作方法呢。”

無論我從哪個角度來試探彭奎生,他都會巧妙的繞過我想要知道的話題,總是避而不談這次到我們嶺南來搞黨風黨紀調研所掌握的情況,對我們嶺南市官員們的作風問題也閉口不談,盡是一些官腔話,稱讚話。

特別是在我的麵前他是多次的好評鄧洪波,以為我會相信他說的這些話,把這些話轉達到鄧洪波的耳朵裏。可惜,我看穿了他在嶺南玩的把戲,對他早就有些防備,對他說的每一句話沒有什麽信任感。

彭奎生以為在我的前麵說這樣的話,可以得到我心裏的好感,但他所表現出來的舉動,反而讓我有些看穿彭奎生這人的虛假,有點不敢和這人走得太近,是不能給人信任感的人。

陪著彭奎生聊了一會兒,毛曉東出來把我換去了麻將室,讓我代替他玩一會兒。我正好想找機會離開,這幾天陪著彭奎生也陪膩了,每天在彭奎生的麵前都要配合著他演戲,因為彭奎生在我的前麵就沒有真實過,都把他心裏的真實想法隱藏了起來。我在陪著他的這幾天的日子裏,也跟著他一起虛偽著。

毛曉東是從省裏派下來的市長,可能和彭奎生在一起有話題可聊一點,我也就放心的去了麻將室。一起打麻將的有兩位是工作小組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不太方便去贏對方的錢,隻要適度的輸一點錢給對方,就當是給對方發點紅包,讓他們在牌桌上麵掙點麵子。坐上麻將,我心裏就盤算著一會兒在麻將桌上的對策。

上了麻將桌子,通常在玩了三把的樣子我基本上能夠判斷桌上每個人的打牌手法,是屬於激進型的賭徒呢,還是屬於穩健型的業餘玩家。在掌握了每個人的玩牌個性之後,我會針對每個人采取不一樣的應對辦法。

所以,前麵的幾把牌我都沒有進行去做,隻是配合著他們玩了幾把,主要是通過這幾把牌來掌握著對方的個性。其實牌局和官場中與競爭對手較量都是一樣,要想不在這種博弈中輸得一塌糊塗,就先得弄清楚對方,盡可能的做到知己知彼。

我們玩了一陣子麻將出來,彭奎生和毛曉東都不在原來的位置喝茶了,我問了一下會所的服務員,原來兩人已經離開了。不管毛曉東帶著彭奎生回了賓館,還是去了其他地方風流,我也不用去關心。明天工作小組就要回平南,他們一走,我就算是完成了這一個星期以來的任務,不用每天像個秘書一樣的跟在彭奎生的身後,處處要去照顧著他的感受。

人就是這樣,習慣了別人來伺候的日子,突然要去伺候別人,心裏就有點不舒服,更何況是要去伺候一個自己心裏不太喜歡的人,那更是一種煎熬,我是恨不得這工作小組早一點離開嶺南。反正彭奎生帶著工作小組來的目的,真正工作上麵的調研隻是一個過場,我們嶺南這邊,他們怎麽調研也調不出什麽麻煩來。彭奎生的目標是我和鄧洪波,他是想以黨風黨紀調研作為掩蓋,來做自己私人的陰謀詭計。

明天就要把彭奎生一行工作小組送走了,隻要送走他們,我就能放心的休息一下,回到我正常的工作秩序中。

但有一件事情讓我還是不敢大意,那就是這次彭奎生來嶺南調研,到底暗地裏搜集了多少我和鄧洪波的材料,目前也隻有彭奎生心裏明白。雖然我大多數的時間都跟在彭奎生身邊,但有的時候還是彭奎生偷偷在行動,除了我知道彭奎生去見過什麽人,也可能彭奎生還見過其他的人,他搜集到了多少材料,找過的那些人跟彭奎生說了多少我和鄧洪波的壞話,好多都還是一個謎。

隻是在蒙莉和蒙露這兩個女人身上,我事後從這兩女人處打聽過,她們都沒有跟彭奎生說出要害的地方。隻要蒙莉咬住了我和她私生活這一點關鍵問題,那其他的,彭奎生想要在她們的身上掏出對我不利的東西也很難。

和我有利益和情感關係牽連的人當中,唯有黃元達讓我有點不放心,他雖然是我的哥們,這幾年我們都還是和諧相處,沒有發生過大的矛盾,黃元達還在事業上麵多次的幫助我。但現在情形有點改變了,黃元達和彭奎生走得近,差不多都發展成為了彭奎生罩住的人,在對自己有利益衝突麵前,很多人會滅掉友情換取利益,我也不知道黃元達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向彭奎生出賣我。

我想到自己還在淩達貿易公司的股份,覺得再這樣下去的話,確實有很大的威脅,我不能保證黃元達為了討好上麵的領導,會不會和對方站在一條線上。幾年前,我覺得黃元達也是一個夠哥們義氣的人,可如今的黃元達,我發現他的變化很大,和其他的商人沒有什麽兩樣,眼裏就隻有利益。特別是在元達集團上司之後,黃元達眼中對利益的追求**是越來越膨脹,何況,現在的黃元達已經和溫麗走在了一起,這等於就是彭奎生的人了。

這次彭奎生來嶺南搞黨風黨紀調研,到了嶺南來最先見到的一個人,那就是黃元達,就這一點也證實了黃元達現在和彭奎生的關係已經走得親密了,應該是超過了我和黃元達的關係。所以,我擔心黃元達為了巴結彭奎生,在彭奎生找到黃元達來了解我的一些情況的時候,黃元達會為了自己的私欲出賣我,這是讓我心裏有點不放心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我還是和鄧書記一起去送了省裏來的工作小組,在彭副省長要上車的時候,我小聲的告訴彭副省長,說他交待給我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一定幫他弄清楚真實情況。

我有意在彭奎生要離開的時候提醒這件事情,就是要讓彭奎生知道,他敢在背後陰我的話,那我就有可能拿光碟的事情來說事,反正彭奎生也不清楚我手裏有沒有和他相關的光碟,我就是要敲山震虎的點醒一下彭奎生,讓他在做任何對我不利的事情時,要顧及一下這樣做會給他自己帶去的後果。

彭奎生看了我一眼,他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但也不好說什麽,就在我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說,小宋,這事情就麻煩你了,隻要你把這個事情給辦好了,我一定不會忘記了你為我做的這些付出,彭叔叔能夠在工作中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定會盡力的來幫助你。

我從沒想過彭奎生會在工作上麵來幫助我,隻要他不在背後陷害算計我,那就是我的大幸。既然彭奎生當著我的麵說了這樣的話,那我還是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在他的前麵掩飾著我的虛偽,其實就是在和他演戲,彼此都是嘴上說一套今後行動上做的又是一套。

彭奎生帶著工作小組的人離開了嶺南,他來嶺南的這些天時間裏,我還是全程的陪同著。在其他人的眼裏,覺得我和彭奎生的關係走得這麽近,是不是我們倆有什麽友情。隻有我和鄧書記心裏清楚,這次彭奎生帶著調研小組來嶺南,市委為何會安排我來全麵負責省委調研小組在嶺南這邊的工作安排。

工作小組離開了領導之後,我想急著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轉讓俊俊在淩達貿易公司持有的股權問題,這事情早晚都得解決。既然我要在官場上奮鬥下去,就不能一邊想要當官,一邊還想通過這種途徑來賺錢,魚和熊掌通常是不能兼得,必須得舍去其一。

把俊俊在淩達貿易公司的股份轉讓出去,也有兩三百萬的資產,完全夠培養俊俊的費用,這也是他應得的,算是我欠了他媽媽這一生的彌補。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跟錦熙商量了這件事情,錦熙也同意我的想法,把股份轉讓出去。一旦俊俊在淩達貿易公司持有股份的事情被身邊的人知道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肯定會拿這事情來做我的文章,他們自然就會懷疑到俊俊在淩達貿易公司持有股份和我有關係。官員最怕的就是經濟問題,隻要被人在個人經濟問題上抓到了把柄,對手就會想法的拉你下位,我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這樣的位置上,不能因為一點利益就毀掉了我前麵所有的努力,除非我放棄為官,選擇做一個商人。

可是,從我進入官場的這一天開始,似乎我的命就是注定了要在官場上拚搏一生。第二天早上,錦熙給爸爸打電話,把這情況給爸爸說了,之前爸爸並不知道我們在淩達貿易公司持有股份的事情,他聽到這消息後,十分的生氣,在電話中責備我們,說我們這樣做是在玩火,讓我趕緊想法把這事情給處理下去,和淩達貿易公司劃清楚關係。

爸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很多官員都是因為經濟問題被雙規,我這麽年輕,前途還很廣闊,要是為了一點金錢的誘惑就迷失了自己的心智,那我就不應該踏入官場,我決定就在這兩天的時間裏找黃元達談一談,把淩達貿易公司的股份轉讓給黃元達。

我想,以現在淩達貿易公司的發展前景,從成立以來效益一直都還不錯,黃元達也樂意把股份購買回去。

如果黃元達還是以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的他,那我對他十分放心,但現在的黃元達變了,而且變化很大,他和我的競爭對手站在了一起,無形中會對我構成很大的威脅,我不能在處理我和黃元達的友情上麵有一絲的懈怠。我可以和黃元達繼續保持著朋友的關係,最好是不要有經濟利益上的牽連。

現在的黃元達,已經和彭奎生這樣一個利益團體捆綁在了一起,我是擔心黃元達被他們利用來對付我和鄧書記。畢竟,在嶺南這個地方,黃元達是對我們比較熟悉的人,等於就是彭奎生等人在我們的身邊安插的一枚棋子。一旦黃元達站在了他們的那一邊,對我和鄧書記十分不利,能夠及早的拉開我與黃元達的關係,這也是對我自己的保護。

去了單位上,毛市長把我叫去了辦公室裏,談到了這次省裏工作小組到我們嶺南來調研的基本情況。我走進毛市長的辦公室,毛市政就說到。

“三喜,這次省裏工作小組到嶺南來調研,一直由你在負責接待工作,辛苦你了,省裏下來的工作小組對你這幾天的突出表現十分滿意,彭省長還在我的前麵誇了你好幾次。”

“隻要省裏下來的工作小組滿意,我也就算是圓滿的完成了市委交給我的工作。這幾天時間裏,我一點都不敢馬虎,生怕我的工作不能得到省裏工作小組的認可,這樣的話,那就辜負了毛市長和鄧書記對我的重托,是兩位領導的信任,把這麽重要的工作交給我來做,我是盡心盡力的去照顧好省裏工作小組的每位同誌。看來,這次省裏調研小組到我們嶺南來還是工作得十分愉快,我們的工作熱情和態度沒有給省裏工作小組留下不好印象。”

“是啊,彭省長回去之後還給我打過電話,感謝了我們嶺南市領導班子對他們的熱情款待。對我們嶺南市在黨風黨紀建設上麵取得的成績,也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彭省長說,從全省這次黨風黨紀調研的工作匯總情況來看,我們嶺南市在這方麵的工作是走在前列的,他還鼓勵我們繼續發揚這種工作責任心,要把嶺南市的黨風黨紀工作做得更好,成為全省的榜樣。”

“彭省長表揚了我們嶺南市取得的工作成績,那就好啊,說明毛市長和鄧書記在工作上麵團結協作,整個領導班子的團結,我們嶺南市在工作上麵才會取得了這樣好的成就,這是兩位領導的功勞啊。”

“這次的調研能順利完成,彭省長對你的印象不錯,宋副市長你這次可為我們嶺南市爭了光,我代表市政府感謝你在這次工作中的熱情付出。”

“毛市長,感謝我幹嘛呢,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市委、政府兩位領導對我的信任,這就是我在工作中的最大熱情。能夠為領導們分擔工作壓力,做好領導們的服務工作,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工作責任。”

“三喜,我聽說這次彭省長來嶺南的時候,最先沒有通知市政府,是先和你見了麵,有這回事兒嗎。”

我心裏一愣,想,毛曉東幹嘛要問這個問題呢,是不是覺得我和彭奎生有私下的關係。或者,是有人在背後擾亂我和毛曉東的和諧相處,想讓毛曉東誤會我單獨見了彭奎生,是在彭奎生的麵前告了毛曉東的狀嗎。

既然毛曉東已經知道了我提前和彭奎生見過麵的事情,那就不能隱瞞,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於是,我就跟毛曉東說到。

“毛市長,彭副省長先到了嶺南,是沒有通知市政府的人,而是先和黃元達聯係的。我也是黃元達叫我出去吃飯,才知道了彭副省長已經比工作小組的其他人提前一天到了嶺南。”

“彭副省長來了嶺南後,是黃元達先接見的?不是你?”

“不是我,是先去見了黃元達,看樣子,黃元達和彭副省長的關係不錯。彭副省長這次來嶺南,竟然是先和黃元達聯係,我們政府這邊一點都不知情。”

“他先去見黃元達幹嘛,他們兩人的私人感情很好嗎。”

“我聽說黃元達和彭副省長的兒媳婦有生意上的合作,應該是這方麵的原因吧。毛市長,你怎麽關心這個事情呢。”

“彭副省長來嶺南市,是公幹,搞黨風黨紀的調研工作,他來的時候不讓我們市委領導班子知道,而是先去見別的人,這不奇怪嗎,我是擔心這裏麵有別的隱情。宋副市長,我聽說你和陶省長是有親戚關係,你看,是不是拜托陶省長幫我們留意一下。”

“這次彭副省長作為工作小組組長,親自帶隊到我們嶺南來做黨風黨紀調研工作,可見對我們嶺南市工作的重視。隻是,就像毛市長擔心的一樣,彭副省長到嶺南來調研,先瞞著市委領導班子,偷偷去見了黃元達,說明彭副省長是想暗中調查我們嶺南官場的黨風黨紀問題。盡管我們嶺南市領導班子的團結廉政在全省都是公認的,但彭副省長這樣背後搞動作,是應該引起我們對這個事情的重視。”

“你和陶省長關係親近一些,對這次工作小組來嶺南調研的情況,由你出麵去打聽一下。”

“毛市長,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落實吧,如果有對我們嶺南官場不利的問題,我會在得到消息之後就過來給毛市長匯報。”

“那你先去忙吧,有什麽情況就跟我說一聲,我們都是為了嶺南市的政局穩定,好讓嶺南市有一個團結的領導班子。我聽說這次彭副省長下來,暗中在調查一些人的個人經濟問題,也不知道都查了哪些人。”

“不是太清楚,管他在調查誰呢,在我看來,我們嶺南市的大多數幹部還是很堅守原則的。毛市長,我不打擾你工作了,下來之後我先和省裏的熟人聯係一下,讓他幫我們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