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受到生命威脅
市政府辦公室主任楊鵬趕到了我的辦公室裏，市農業局，市醫院最好的醫生都已經到了政府大院內等候著。我叫了肖秘書，急匆匆的上了車，其他的人緊跟著我們朝南陽縣開去。車在路上奔著，我的心已經牽掛著青林鎮的百姓們，真希望這次的中毒事件不會讓一個人受到生命的威脅。
程長生已經趕到了青林鎮，二十分鍾跟我匯報一下那邊的情況。青林鎮鎮長鍾木紅把全鎮幹部都叫在了身邊，手舞足蹈的咆哮著。
“我跟你們說，這次的情況誰要是不努力搶救，我就撤了誰的職。你們兩個，跟我帶人阻斷公路，不許放一個人進來，連一隻鳥都不許放進來。”。
“鍾鎮長，要是有人硬要進來呢。”
“硬要進來，你們就不能想辦法攔住嗎，我們鎮裏的救護車已經到了，隻要把中毒的人拉到鎮醫院去搶救過來，我們就算是度過了難關了。”
就在這時，鎮醫院的院長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對鎮長鍾木紅匯報著。
“鍾鎮長，我看還是趕緊把人送縣醫院吧，中毒了這麽多人，我們鎮醫院是無法搶救這麽多中毒患者。”
“放屁，把這些患者送到縣醫院去，事情鬧大了，我這鎮長還能當嗎。要是我這鎮長不能當了，在我被撤職之前先撤了你的職。”
“鎮長，那你就先撤了我的職吧，我們鎮醫院是無能為力了，鎮裏還欠我們醫院好幾萬呢。”
“你，你這個時候跟我提錢，等我把中毒的事情給處理好了，馬上想法把欠你們醫院的錢給補上，你看這樣行嗎。”
“鍾鎮長，我現在想幫你，也是沒有辦法啊，我們醫院的藥已經沒有了。”
“什麽，”鍾木紅又是一驚，“醫院沒有藥了，那就趕緊找藥，和私人診所聯係，讓他們把需要的藥品都貢獻出來，快去。”
“是，是，我馬上就去辦。鍾鎮長，你可要記得把我們醫院的錢給補上啊。”
“廢話少說，還不快去，當心我撤了你的職務。”
“鍾鎮長，趕緊把所有中毒的醫院都搬到公路上來，縣醫院的救護車馬上就到，中毒的農民必須要送到縣醫院去。”程長生生氣道。
“哎呀，程縣長，你在青林鎮做過鎮長，求你幫幫我吧。”
“我就是在幫你，你要是再不聽我的話，恐怕你這鎮長都做不到明天。”
“好，好，我聽你的，一切都聽你的。隻是，程縣長，這次鎮上發農藥給農民們試用，也不全是我的主意啊，都是胡公子，前任市委方書記的侄兒方天佑找到我，想讓我幫忙的，我能不做嗎。”
“什麽，你事先知道這農藥的弊端嗎？”
“當然是不知道啊，是他們兩人找到我，說紅太陽公司出了一批新農藥，要求我們幫忙把這新農藥推薦給農民。兩位有身份的人找到我，我能拒絕嗎。”
“你也得了不少好處吧。”
“程縣長啊，你在青林鎮呆過，也知道我們青林鎮的財政現狀。剛才你也聽到醫院院長說了，我們政府還欠了醫院好幾萬的費用呢。”
“這些困難你都不要在我前麵傾訴了，快安排他們去辦。”
程長生又給我打了電話過來，問我到了什麽地方，青林鎮中毒的農民目前還沒有一個人失去生命，鎮上的醫生都在全力的搶救中毒者。
“你們三個，馬上個各村的村主任聯係，把農民手中還沒有使用的敵樂死趕緊給我收上來，不許農戶的手中還有這樣的農藥。要是讓上麵的領導拿到了這種農藥，我撤了你們的職，聽到沒有。”
鎮幹部門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樣子，等著鍾木紅來安排。鍾木紅看到一群屬下還愣在原地，他又急了，趕緊對著屬下咆哮起來。
“還看著我幹嘛，想讓我親自去做嗎。”
“是，我們馬上去辦。”
我們的車趕到青林鎮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鍾了，中毒的農民正被抬上縣裏的救護車，跟著我們下來的醫生也緊急的投入到搶救工作中。
程長生來到我的身邊，把重點跟我做了一下詳細的匯報，這時候，程長生從身上拿了一種小瓶裝的農藥出來，交給我看。
“宋市長，農民中毒的就是這種農藥，叫敵樂死的。由於這兩天天氣晴朗起來，農戶們開始對油菜小麥施藥，可是，這種藥的藥性太強，遇到太陽揮發性極強，農戶們都承受不住這種農藥的侵蝕，沒半個小時都中毒了。”
“敵樂死，這種成分是國家禁止用藥，再就不允許再用的，這些人怎麽還敢大膽的嚐試用這種成分劑來配藥。”
“是一家叫紅太陽公司生產的，聽說這家公司很有背景，牽涉到了前任領導，以及現在的市裏某領導。”
“什麽，紅太陽公司我是聽說過，但沒想到這公司背景如此大。你說這家公司涉及到了市裏的一些領導，都有誰？”
“宋市長，這……”程長生猶豫著，不想跟我說真相。
“快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麽。”
“是，我聽鍾木紅說，這次讓鎮裏領導推薦這種農藥給百姓，是有人找了鍾木紅，這背後指示的人就是胡公子，還有方書記的侄兒。”
“胡公子？方書記，哪位方書記？”
“胡公子是現在常務副市長胡海洋的公子，這方書記就是前任市委書記方正南。”
“什麽，這公司怎麽牽涉到了這些人，程縣長，你先去負責安撫這邊的農民。有那些農民手中還有這種農藥的，趕緊讓他們停止使用。其他鎮也可能銷售了這類農藥，你馬上通知到各個鎮上，讓他們想法阻止農民使用這類有毒農藥。”
“好，我這就給其他鎮的領導聯係，讓他們調查這類農藥的事情。”
我就在現場布置著這鎮裏的工作，這會兒，也沒有精力去罵鎮長鍾木紅鎮長了。現在的形勢，最好是平息幾個村中毒事件，不讓村民們鬧事。幸好這段時間不是在四五月份，隻是在給小春施藥。如果是在大春施藥階段，那可是不知道有多少農民會中毒。
中毒的農民都被縣裏救護車拉走了，情況嚴重一點的就隻好送到鎮上醫院，由市裏下來的醫生進行搶救。受害者家屬一共上百人都圍堵在了鎮政府，要求鎮長出來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是鎮長和不良商家在草菅人命，像這種人，還能當什麽鎮長。
村民知道市裏領導也下來了，不少的農民又過來把我們圍堵。
“宋市長，胡縣長，你們可要為百姓們做主啊。”
胡元明說，“大家都安靜一下吧，宋市長親自下來，就是為了這次農藥中毒事件，市裏一定會給大家合情合理的解決這件事情。”
“宋市長，你一定要嚴懲凶手，給百姓門一個說法。你是青林鎮的人，一定要為鄉親們討回公道。”
“各位鄉親，你們放心吧，這次市委派我下來，就是為了青林鎮中毒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對這件事情嚴查，給百姓門一個交待。”
“好，我們相信宋市長，宋市長是我們青林鎮的人，他一定會為青林鎮的百姓們說話的。”
“好，我們都相信宋市長。”
青林鎮是我的家鄉，要是這件事情我都不能幫家鄉人辦好的話，那這裏的百姓們會怎麽看待宋三喜這人，說他當了領導就忘記了家鄉的百姓們，眼裏隻有權力，沒有了親情。百姓們對我的期待，這是一副重重的擔子沉沉的壓著了我身上。青林鎮這次農民中毒事件，看上去是一個小事，但我在聽到牽涉到這件事情的人有特殊的背景，看來，要解決好這次中毒事件比我想象的難度大了很多，關鍵是涉及到了前任市委書記方正南的親戚。
這方正南是個很愛民的官員，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盡心盡責的工作，也博得了現任書記鄧洪波的尊敬，就算是解決這次農藥中毒時間，查處幕後人，也得回去請示一下鄧書記，看鄧書記怎麽來落實調查工作。
一會兒，程長生過來跟我匯報了情況，說是已經和其他幾個鎮的領導打了電話，讓他們馬上著手處理敵樂死這批農藥，不能讓農民再發生中毒的情況。
我說了一聲好，就帶著程長生，以及其他領導幹部去了鎮上的醫院，看望中毒嚴重的農戶。還好這次從市裏來了有經驗的專家和醫生，我們又對中毒嚴重的農民采取了就近搶救的原則，總算是保住了中毒者的命，沒有了生命大礙。
送到縣裏搶救的中毒人員，從縣裏匯報過來的情況得知，病情也得到了控製，中毒者都沒有了生命危險。知道這樣的情況，我也算放下了一件大事，比我更在乎這事情的要算鎮長鍾木紅，他最怕的就是這次中毒事件會死人。真要是死了人，他這個鎮長肯定是當不下去了，現在沒有中毒農民失去生命，他的鎮長位置還能保住一點希望。
回到鎮裏，我要求縣，鎮幹部在一起開了一個會議。針對這次農藥中毒事件，開了一次批評大會，對鎮裏領導班長不顧百姓生命安全，隻為了個人利益濫用職權的事情，進行了狠狠的教育，讓他們把這次農藥中毒事件寫成材料，上報到市裏，必須要深刻的認識到他們這次犯下的嚴重錯誤。
在會議上，我是毫不留情，也沒有給他們麵子。這次農藥的中毒事件，確實給青林鎮的百姓門帶去了很大的傷害，也使得青林鎮的領導班子在百姓門麵前失去了威信。如果青林鎮的領導們不解決好中毒事件的後續工作，那會失去人心。
會議開完，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一個個都感覺餓得沒有了力氣。
“宋市長，這次感激你下來幫助我們青林鎮處理中毒事件，忙了半天，你們都辛苦了，晚上就讓我們鎮裏款待一下大家吧。”
“一會兒看看其他同誌有沒有其他安排嗎。”
“宋市長，我知道宋市長的老家就是青林鎮，這是我的一點小新意，給伯母買點保健品來養生。”鍾木紅說著，就給了我一張銀行卡。我看到他這麽做，心裏又來氣了，白天還說鎮裏的財政困難，他們才會答應紅太陽公司推銷農藥，就是想賺點錢，幫助鎮上困難的財政危機。看這樣子，是他們在想著辦法給自己腰包裏撈錢吧。
“你這是要幹什麽。”我瞪了鍾木紅一眼，好在這會兒其他的人都被崔縣長帶著下樓了，沒有其他人看到。鍾木紅這樣做，加上為了謀取個人利益不顧百姓生命安全，我對鍾木紅這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宋市長，我這算是孝敬伯母的一點心意，還望宋市長能收下。”
“快把這東西收起來，就當這事情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宋市長，這……這……”
“我叫你收起來，你沒有聽到嗎，還要我說第二遍啊。”
“好，好，這次的事情感謝宋市長了，還望宋市長在上麵幫我說說情，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鎮上財政緊張，這次幫助紅太陽公司推銷農藥，也就是想給財政增加一點收入。”
“哼，不管什麽樣的農藥，你們都敢去推銷，還真不怕弄出人命來啊。”
“我們事先也不知道這農藥有這麽強的毒性，他們公司的人說，這隻是一般的殺蟲劑，不會對人體有傷害，我們就信了，所以才……”
“所以，你們就敢賺昧心錢。好了，把卡收起來，不要再提這個事情，再在我的麵前提錢的事情，我可對你不客氣。”
“好，好，我不提了。中毒的人都脫離了生命危險，總算是放下了心裏一顆石頭。”
“你啊，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好好的記住這次教訓。”
鍾木紅點頭著，“是，是，我一定記住領導的訓導，再不犯這樣的傻事。宋市長，請吧，我們先去吃晚飯。”
我在鍾鎮長的陪同下從二樓朝樓下走去，這時，我電話響了起來，是蒙莉的電話。鍾木紅看到我想要接電話，說了一句。
“宋市長，那我先到樓下等著你吧。”說完，鍾木紅提前下樓了，我接了電話，聽到蒙莉那清脆的聲音，問我。
“領導，還在忙什麽呢，昨天晚上不是約了我嗎，怎麽不和我聯係了。”
“哎呀，今天遇到了一件突發事情，忙了整整一個下午。莉莉，我今天晚上可能沒法找你談事情了，南陽縣出了事情，我在這邊滅火呢。”
“好，那你就先把南陽縣的火滅了吧，忙完了你的事情，回了嶺南給我打電話。”
“好，莉莉，就這樣吧，我這邊事情還很多，等我回了嶺南和你聯係。”
晚上，鎮領導熱情的挽留著我們吃晚飯，我讓鎮幹部簡單的安排了一頓飯局，吃了晚飯就離開了青林鎮，第二天在縣政府開了一個工作會議，對發生在青林鄉的這起農藥中毒事件，要求縣裏領導及時的處理好後續工作，不能讓這種農藥繼續流入到農戶手中。農民中毒的所有醫療費用，先由政府出麵墊付，等相關部門對紅太陽公司作出處理之後，最後所有醫療費用將會讓紅太陽公司來承擔。
縣委書記提議撤掉鎮長鍾木紅的職位，這事我沒有表態，畢竟，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特殊。在這起農藥中毒事件中，涉及到了市裏某些官員，現在匆忙的解除鍾木紅的職務，或許會牽連出其他的人員進來。
“這事等處理好了農藥中毒事件後，再決定吧。”我說道。
“好吧，我們會責令鍾木紅處理好這起農民中毒事件，該賠償的要給與賠償。”
會議完了之後，胡元明把我帶到一邊，他似乎看明白了我剛才沒有馬上答應撤掉鎮長鍾木紅的職務的用意，就問了起來。
“宋市長，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考慮呢？”
“有什麽考慮，這起農藥中毒事件還沒有處理清楚，鍾木紅犯下的錯誤，就應該讓鍾木紅自己去解決。”
“明白，這個鍾木紅就先讓他留在鎮長的位置上，解決不好這次農藥中毒事件再撤掉他的職務。”
我苦笑了一下，就在這時候，縣委書記也來到了我們的身邊，把縣長胡元明拉倒一邊，耳語了幾句，胡元明的臉上露出驚愕的眼神，他看了我一眼，可能也明白了我沒有及時處理鍾木紅的其中原因。
“宋市長，青林鎮農藥事件的調查，還望市委出麵處理，我們也不希望讓市委領導們誤會縣領導在護短。”縣委書記請示著。
“好吧，市委一定會對這次的農藥中毒事件給百姓們一個交待。”
縣委書記一定是弄清楚了這場農藥中毒事件的背景，知道要解決這場事故不是那麽容易，就隻好把這起調查踢給了市裏麵，想讓市裏出麵來處理。我想，這次的農藥事件牽涉到了某些領導家屬，光讓縣裏的領導出麵解決農藥事件，恐怕是困難重重，調查不出什麽名堂來。
“宋市長，我跟你一起去市裏吧，把發生在這邊的情況跟市裏的其他領導匯報清楚。”
“好，你就跟我一起去市裏吧。”
縣長胡元明很高興，其實，我心裏很清楚，在南陽縣發生了這起農藥中毒事件，他是怕市委追究責任。於是，程長生就想主動到市裏匯報工作，好讓市裏的領導們不追究他的責任。我們在南陽縣吃了午飯，趕回了市裏，到了市上，胡元明就先去找了市長毛曉東匯報發生在南陽縣的農藥中毒事件。
我來到鄧書記的辦公室，南陽縣的情況也隻有請示了鄧書記之後，我們市裏才好拿出處理意見。不然的話，會挑起領導班子的不團結。
“鄧書記，南陽縣的這起農藥事件沒有能夠沒有農民失去生命，也是大幸啊。隻是，這起農藥中毒事件給當地帶來了很大的傷害，我們是不是要嚴查這件事情呢。”
“查，一定要查，這種事情要給百姓們一個交待。”
“隻是，這裏麵有些情況我想跟鄧書記匯報一下啊。農藥是一家名叫紅太陽的公司提供，公司的背景有些特殊，當時我也沒有對犯事的鎮幹部做出任何處理。”
“特殊，不就是一家公司嗎，有什麽特殊的。”
“鄧書記，參與這次農藥推銷的有胡海洋的公子，還有方書記的一位親戚。你說，這家公司的情況如此特殊，要是處理得不妥，很可能會引起市委班子的團結。”
“還有方書記的親戚，這情況是有些特殊。三喜，跟我去一趟方書記的家裏吧，拜訪一下方書記。”
“你說，方書記會出麵護短嗎？”
“方書記是個識大體的人，我相信他會在這件事情上持公正的態度。”
我先離開了鄧書記的辦公室，找了肖秘書，讓他把紅太陽公司的情況給我弄清楚，主要股東有哪些，老板平時都和哪些人有來往。我需要先弄清楚紅太陽公司的情況，才好找到處理這家公司的應對策略。
鄧書記走到我的門口，我跟著鄧書記去拜訪前任書記方正南。農藥中毒事件涉事人有方正南的侄兒，鄧書記對方正南又特別的尊敬，我可不想讓兩位書記為了這個事情鬧得不愉快。
“鄧書記，方書記在家嗎？”
“在家，他讓我們過去。”
“那就好，我覺得不管這事情怎麽來處理，跟方書記通個氣，總是好的。”
來到方正南家裏，他退休之後在家裏修養，身體適當比之前健康了一些。每天早晨，他還是堅持著自己的習慣，晨練，這對幫助他的身體健康有很大的好處。
到了方書記的家中，保姆給我們倒了茶水，我問候了方正南之後，找了一個借口要到小區裏麵轉轉，隻要是想把空間留給兩位書記。我到外麵轉悠了半個小時，鄧書記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已經和方書記談話完了，讓我到方書記的家裏。
“鄧書記，談得怎麽樣了，方書記的意思？”
“方書記說這是在草菅人命，該怎麽查，就怎麽查。走，回去吧。”
看來，方書記這人是不會護短，盡管這起事件中牽涉到了他的侄兒，還是給鄧書記一個交待，讓鄧書記放寬心的去調查這次的農藥中毒事件，不用顧慮到他的身份。
話是這樣說，可真要在處理這起農藥事件上，還是得顧及到人情，我相信這也是鄧書記心裏的打算。要是真要這個事情一查到底，會影響到市領導之間的團結。
“三喜，這事情讓你來負責處理吧，具體的情況你比其他人熟悉，參與了現場的搶救。由你來處理，有困難嗎。”
“鄧書記，我一定會按照你的指示處理好這起農藥事件，困難是有的，但我會有克服這場困難的勇氣。”
“那就好，我就相信你能把這起事件處理妥當。”
我明白鄧書記為什麽找我來處理這起事件的用心，跟了鄧書記多年，他心裏在怎麽想，我大體還是能猜透幾分。
我剛回到辦公室，秘書肖雷把有關紅太陽公司的詳細資料給我送了進來，每一個股東有什麽樣的背景，以及這公司領導平時和市裏的哪些領導接觸緊密。從資料上分析，公司有一個高層叫馬濤的，但不是公司股東，這人和胡市長平時關係不錯。看來，紅太陽公司能夠把在縣裏和鎮裏得到地方官員的支持，關鍵就在這個叫馬濤的人身上。
我跟毛市長通了電話，毛市長聽說這件事情是鄧書記已經讓我來負責處理，他沒有再說什麽，希望我能在顧全大局的情況下把這次南陽縣的農藥中毒事件處理好。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剛才南陽縣縣長胡元明已經把詳細情況給毛市長匯報了，他也清楚這起案子裏麵牽涉到了那些人員，巴不得讓我來挑這根刺。
胡海洋這邊，也有了動靜，自己的公子陷入了青林鎮的農藥事件中，他也不能袖手旁觀。當天下午快要下班了，胡海洋把我叫了出去，說是喝茶玩會麻將，我去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胡海洋帶著自己的公子來跟我認錯。
在香格拉大酒店咖啡廳的小包房中，隻有胡海洋和他的兒子兩人，我走進去，當胡海洋把自己的公子介紹給我認識的時候，我心裏就明白了胡海洋的用意。
“三喜，這會兒叫你過來，主要是為了犬子的事情，他受人蒙蔽，竟然犯了一些大錯。在你沒有到之前，我是狠狠的把他給批評了一頓。青林鎮農藥中毒事件，都調查得怎麽樣了。”
“胡市長，我聽說公子也參與了紅太陽公司農藥產品的推廣，是嗎。”
“這孩子都二十歲了，一點不懂事，是受人蒙蔽，還望宋老弟能諒解一下。”
“令公子這麽年輕，不應該走這種危險的路子。隻是，這次青林鎮農藥中毒事件，幾十人中毒，影響麵極大，市委高度重視，鄧書記讓我對這起事件進行調查，處理相關責任人。如果令公子是真的受人蒙蔽了，不小心犯了錯誤，我希望他能把這次事情給公安部門交待清楚，現在市公安部門的人已經介入調查這事情，紅太陽公司的相關責任人是逃不過法律製裁的。”
“我今天把這混小子帶過來，也就是想當麵給你說說情況。小勇，把你怎麽會參加了這次農藥推廣的事情，好好給宋市長說說。”
這個小勇心裏有點不愉悅，好像也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從我進到這個包房來，他就沒有給我好臉色過，畢竟，這種年輕孩子心高氣傲的，覺得他老頭是常務副市長，我還是他老頭子的下屬，幹嘛老頭子要對我這樣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