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構成了威脅

我掛了電話,思索著一會兒劉秘書到了我住的地方,該怎麽給他交待這個事情,要如何說才能不引起小劉的猜疑。二十分鍾的樣子,秘書小劉就趕了過來,他有點緊張的樣子,站在原地不敢坐下。

我招呼小劉,他才怯生生的坐了下來。

“秘書長,你找我過來是有工作交待的嗎?”

我讓保姆小趙去臥室,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小劉談,小趙就識趣的起身離開了客廳。

“小劉,喝水,今天省報上的一篇文章你看了嗎,關於質疑雲嶺縣礦難人數的報道。這樣的報道,詆毀當地政府的公信力,是誰同意讓媒體發表這樣的文章的呢。”

“秘書長,這篇文章我也看了,確實,這樣的文章到底有什麽依據呢。”

“是啊,這種文章不能亂寫,秘書長,你交待吧,是不是讓我查一下這件事情。”

“這篇文章是一個叫趙達的記者寫的,像他這樣的記者,沒有職業道德,這種人怎麽還能在媒體工作呢,你去幫我調查一下這個趙達,我聽人舉報趙達曾經收受過別人的好處,寫文章詆毀這家公司的競爭對手。如今,又不知道是收了誰的好處,想要詆毀雲嶺縣的領導班子。”

“秘書長,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明天我就去一趟省報,趙一下省報單位的領導。”

“小劉,時間也不早了,那就這樣吧。”

“秘書長,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宋走了秘書小劉,我也在思考雲嶺縣的問題,這確實存在著一些麻煩。

我的想法是要讓趙達這個記者離開媒體隊伍,像他這樣人品低下的記者,不會在媒體這個領域做出任何的貢獻。相反,這種拿了別人錢財就替人說話,沒有媒體職業道德的人,如果讓他繼續待在這麽重要的媒體中工作,將來說不定還會弄出什麽名堂。

這次趙達在媒體上質疑雲嶺縣礦難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有人在背後做文章,趙達隻是他們利用的一顆棋子。第二天早上,小劉給我發來信息,說是經過他暗中調查,這次讓趙達在省報上發表這篇文章,是得到省政府辦公廳副主任馮宇強默許的。如果這次趙達在媒體上發表這樣的文章是馮宇強的授意,那事實就很明顯了,馮宇強是彭康生的人,說明這背後就是彭康生在做文章。

表麵上看,彭康生是想要做我的文章,雲嶺縣的事情似乎和我有直接的關係,畢竟我在雲嶺縣當縣長的時候整頓了稀土礦業,讓紫光礦業公司來經營了雲嶺縣的稀土礦,這次雲嶺稀土礦業出事,自然就被人懷疑我在這次礦業重組的過程中得過好處,幕後的這人要抓住我和雲嶺這次礦難做文章,無非就是想以我為突破口,真正的矛頭開始對準了鄧洪波的身上。

我想要保護好自己,就得保護鄧洪波不被受到影響,現在我們兩人的前途是緊緊的聯係在了一起,特別是我,今後能不能在仕途上有更進一步的發展,鄧洪波起著很關鍵的作用。在東平省這個地方,大家心裏都清楚我是鄧洪波的人,也有人把我們稱之為嶺南幫,而且,就連陶武成都被他們劃到了嶺南幫的範疇中,嶺南幫在東平官場中占據著很大的力量。

之前有人想要抓住元達集團公司上市的這件事情來做文章,想從元達集團的身上找到突破口,安排人暗中到嶺南去查訪,還找了元達集團的財務總監了解情況,以為可以在元達集團上市的過程中抓到把柄。可是,就在這一幫人折騰的時候,沒想到我們也展開了突然的反擊,讓紀檢委開始對溫麗和她身邊的這些利益群體進行調查,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紀檢委就拿下了和溫麗有利益往來的幾個幹部。這幾個幹部,也都是彭康生一手提拔起來的,這讓彭康生心裏很不舒服。他們在元達集團的身上就無功而返,還沒有調查處名堂來,就趕緊想辦法給自己擦屁股,很怕我們抓住了他們的尾巴。

如今,雲嶺縣發生了這場礦難,讓對方看到了可以抓住我們嶺南幫把柄的時機到了,於是,又開始想辦法在雲嶺縣的這次礦難過程中做文章,他們不去關心怎麽恢複礦山的開發,恢複雲嶺縣經濟的發展,把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整倒競爭對手的事情上。

我知道這次讓人在報紙上發表文章是馮宇強的授意,這讓我心裏對他更加的不滿,尋思著找機會把馮宇強給趕出省政府。我相信以馮宇強的人品和他的私欲心,就一定會在平時的工作中落下把柄,主要我們用心去調查,就能抓住馮宇強的短處,到時候彭康生想要保他都難。

我們心裏也清楚,想要把彭康生直接拿下來,還需要做一些動作,還需要有足夠的證據。畢竟,彭康生是省裏主要領導,貴為副省長,不是一般的小幹部說撤職就要撤職的,想要讓彭康生在這場權力的博弈中失敗下來,就得從他的身邊人物著手。彭康生的身邊最對他構成威脅的人不是外人,正是他的親人溫麗,在我看來,溫麗就是彭康生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隻要把溫麗這一顆定時炸彈給引爆,我相信彭康生也自身難保。

隻不過,溫麗的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利益鏈,想要引爆溫麗這顆定時炸彈還需要一個時機,需要等待一個好的契機,隻有在這個時候,我們才能夠從溫麗的身上做文章,一舉讓彭康生沒有翻身的餘地。

小劉做事還算是利索,我把這件事情交待給他之後,沒兩天時間,小劉就給我帶來了好消息,經過他的努力,趙達被單位開除。開除的理由和這次寫文章沒有任何關係,而是小劉通過一些渠道收集到的證據,證明趙達在做記者的過程中,多次收受別人的好處費,這些證據都很清晰,在證據麵前,趙達也沒有可以辯解的理由,省報領導隻好作出這樣的決定。

因為這次是省政府的秘書去找的省報領導,省報領導可能就會聯想到這是省政府領導的授意,不希望有趙達這樣的記者在媒體上胡言亂語。這次的文章是指責雲嶺縣政府官員,如此大的礦難關係著不少領導的前程,真要是把事情的真相給揭露出來了,可能會有很多幹部受到牽連,我相信省報的領導班子心裏也明白,清楚陶省長和鄧副省長都不想看到這種文章的出現。

趙達被開除之後,媒體上就再沒有這樣的文章出現,我通過這麽一操作,也算是解決了雲嶺縣的危機。隻是,這樣一篇文章的出現,又是在給雲嶺縣的領導班子敲響了警鍾,時刻的警惕著有人會拿雲嶺縣這次礦難的問題做文章。

小劉把情況給我匯報之後,離開了我的辦公室,我給雲嶺縣縣長高俊打了電話過去。

“老高,媒體這邊的問題解決了,寫這篇文章的記者趙達已經被單位開除了,算是給雲嶺縣暫時緩解了危機。”

“真的,老領導,這次要多謝謝你的幫忙了。要是沒有你的這次幫助,恐怕這次媒體的事情就要給我捅出簍子了。”

“老高,這次的危機雖然是解決清楚了,但是,雲嶺縣這次的礦難事故還得繼續做好工作,要妥善的處理好這次礦難家屬的安撫工作,以及整頓好礦山,讓礦山恢複正常的開發。雲嶺礦山是你們縣的主要財政收入,也是當地老百姓務工賺錢的地方,有了礦山的正常運轉,才會有你們雙方的利益,我相信當地的村民們也希望雲嶺稀土礦山能夠盡快的恢複正常。所以啊,這段時間你們要把工作的重心放在這個方麵。”

“我們已經在盡快的落實礦山的恢複工作了,這次經過了嚴格的整頓,也要求紫光礦業公司對現場多安排監管人員,加大對開礦現場的監管工作,同時也要加強安全的教育工作。秘書長你就放心吧,我們不會讓今天這樣的礦難事故再次發生了,也經受不起這種沉重的打擊。”

“你明白就好,這種礦難事故真要是再發生,你們整個領導班子都直接向組織部門提出辭職吧,我可把醜話說到前麵。”

“老領導,我明白你的用心,你放心,雲嶺縣這邊的事情不會再給你惹任何的麻煩出來。”

“老高,你要明白,這不是我的什麽麻煩,現在你才是雲嶺縣政府的一把手。”

“是,是,老領導我剛才的話說得不對,確實,這次事故的發生,我作為雲嶺縣縣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高俊以為我是在怪他剛才說的話,其實,我內心裏也沒有這麽想,隻是要讓高俊自己清楚,他作為雲嶺縣縣長,要對自己的監管不力負有責任。

高俊掛了電話,眼前的這把懸著的利劍我是幫他們雲嶺縣解除了,下麵該怎麽做,雲嶺縣的經濟建設路子要怎麽走,走向何方,這都是他們領導班子要關注的問題。我現在離開了雲嶺縣,應該說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雲嶺縣今後要怎麽發展,這些都是高縣長要去考慮的工作。

下午,省裏召開政府辦公會議,會議工作是彭康生主持,彭康生果真在會議上提到了我們有些幹部違規做事的問題。

彭康生指出,這次雲嶺縣發生礦難,是我們有些幹部瀆職,還在會議上提出要對雲嶺縣的領導班子進行調整。我聽了這話,知道彭康生是要借這次機會做雲嶺縣的文章,當是也不顧場合,就和彭副省長爭執了起來。當天的會議上,鄧洪波副省長也參加了會議,要不是他的製止,我和彭康生的爭執還會繼續發生下去。

彭康生在提出要對雲嶺縣領導班子的問題進行重新考慮的時候,我提出了質疑,說雲嶺縣這幾年的經濟發展得很好,從一個落後的貧困縣逐步走向了經濟發達縣,這都是雲嶺縣領導班子的功勞,現在某些領導指責雲嶺縣領導班子不合格,那怎麽樣的領導才算是合格呢,我問彭副省長,他又合適的人選安排到雲嶺縣去嗎。而且,雲嶺縣的環境特殊,不是一般的同誌都可以到雲嶺縣創造出奇跡來。

在這麽多的人麵前我一個下屬質疑領導的講話,這讓彭康生心裏很不舒服,他剛端起水杯想要喝水,聽到我這麽說,就把水杯重重的給放回了桌子上麵,發出砰砰的一聲響動。

彭康生瞪了我一眼,說了一句,沒規矩,該你說這話嗎。

鄧洪波擔心我和彭康生會繼續這樣鬧下去,也會讓彭康生在這麽多人麵前沒有麵子,鄧洪波就咳嗽了一聲,讓我少說兩句,要尊重領導的講話和意見。接著,鄧洪波就彭康生提出的問題也解釋了一下,說了一下他的想法,表麵上是在幫助彭康生挽回麵子,實際上也是在反對彭康生剛才提出的建議,鄧洪波在這番口舌之戰中,他是肯定了現在雲嶺縣領導班子的成績,說明鄧洪波是不支持彭康生剛才的想法。

被我這麽一折騰,心裏肯定不舒服,但他沒有放棄,馬上又拋出了另外一個問題。彭康生在這次政府會議上提出了前幾天省報上那篇文章的內容,他說,省報記者質疑了這次雲嶺縣礦難的死亡人數,那我們在這次礦難中的死亡人數就據實上報了嗎,是不是應該在這種質疑中好好的弄清楚情況。

彭康生的意思是在告訴在座的同誌,既然有記者在質疑雲嶺縣這次礦難人數,那上級政府部門就應該去調查清楚情況,不管能不能在礦難的問題上查出新名堂,彭康生故意在這個時候提到報紙上的這篇文章,好像就是要使壞,擾亂了我和鄧洪波的思路。

我聽到這話,心裏就更急了,又想要和彭康生爭執起來,想站起來和他來一場決鬥。可是,鄧洪波使勁的給我使眼色,要讓我保持冷靜,他自己和彭康生展開了爭鬥。

鄧洪波態度強硬起來在,直接的反問了彭康生,說雲嶺縣的礦難問題已經對外宣布了,也解決好了這次礦難的後續工作,我們作為上級領導更不能質疑基層幹部的工作態度,要是這樣做不就是要引起雲嶺縣領導班子的寒心嗎。如果真是這樣做了,是不是就對目前雲嶺縣領導班子對當地經濟建設作出的貢獻給予否決嗎。

鄧洪波最後還說,如果彭副省長對這篇文章感興趣,想要對雲嶺縣的礦難事故繼續深入調查的話,那彭副省長就安排人去調查吧。不過,前提有一點,不能因為某些人對雲嶺縣一些領導幹部的不滿,就想要拿這次礦難來做文章,真要是這樣的話,我相信雲嶺縣的領導班子在聽到這樣的消息後,肯定會傷心,會覺得他們這幾年對雲嶺縣的付出沒有得到肯定。

這樣一番反駁,讓彭康生頓時啞口無言了,也讓鄧洪波這樣的反駁把彭康生想要說的話給反駁了回去。彭康生就擺了擺手,說,這隻是他對報紙上那一篇文章的看法,不代表自己也對這次礦難事故調查結果的質疑。

鄧洪波又說了一句,說彭副省長要是對這次礦難調查的處理結果有意見,那就去調查,讓事實來說話。我當時心裏真擔心,要是彭康生突然提出想法,真要對雲嶺縣的這次礦難事故展開調查的話,那恐怕就有點危險,好在彭康生並沒有做出這樣的決定。

看來,還是等洪波比較了解彭康生的做事風格,他相信彭康生在這個時候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所以,才敢當著彭康生的麵提出這種質問。

在這個會議上爭執了一番,在雲嶺縣的問題上算是完成了一個話題。又讓我意外的一幕發生了,鄧洪波竟然展開了反擊,開始指出一些領導縱容身邊的人以權謀私,甚至進行權錢交易,在我們東平省,就有一些幹部家屬在外麵從事商業活動,這在東平省引起了極大的負麵影響,鄧洪波提出要堅決查處這樣一種行為,不能讓權力被一些生意人拿來當成他們謀取個人利益的保護傘。

這話我聽出了味道,也對鄧洪波在官場中的權力駕馭能力表現出佩服,他真是一個陽謀的高手,經過這樣一個挑戰,反而把彭康生給為難住了。在座的這麽多幹部心裏其實都很清楚,鄧洪波這會兒提出的問題,直接的擊中了彭康生的要害,因為鄧洪波想說的這個人就是彭康生的家屬溫麗,溫麗在外麵仗勢著家人的權力進入商業,開始以權謀私,這在東平省已經不是什麽新的話題,大家心裏都明白,隻是因為有彭康生這樣一個強大的靠山,很多部門知道溫麗的違法違紀行為,都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來處理,結果,反而倒是助長了溫麗的這種濫用職權的行為,也在東平省引起了很多人的強烈不滿。

鄧洪波提出這個話題的時候,竟然會場中有人也附和了鄧省長的想法,說我們的幹部有時候把手伸得太長,去幹預了市場經濟,有的人甚至在幹預商業行為的過程中被**掉,我們不能再這種問題上掉以輕心,要正視這樣一種錯誤。

我帶頭鼓掌起來,對這位領導的講話表示支持,這下讓彭康生更加的有點不舒服了,臉上馬上表現出一種不滿的情緒,也開始把心裏對我的不滿表現在了臉上。我看到彭康生的那一副表情,心裏就在偷笑著,因為鄧洪波確實是說到了他的要害之處,這也是彭康生最擔心被人提起的。在前一段的時間裏,紀檢委的人就在開始調查溫麗,查溫麗身邊和她有利益關係的人,這讓彭康生隨時都感覺到背後有人要收拾他,找他的軟肋。

這次會議上,彭康生是希望借此機會把雲嶺縣的火給點燃,讓更多的開會幹部去質疑雲嶺縣這次礦難的處理結果。可事實上,大家並不關心雲嶺縣的問題,覺得雲嶺縣的礦難事故已經處理妥當,當地的老百姓也沒有指出任何的異議,我們就不應該去翻出這種爛賬。在其他參加會議者的眼中,覺得今天的這場會議就是鄧洪波和彭康生權力博弈,他們來參加這個會議就是在看這場爭鬥風波。

會議完了,彭康生是一臉的不悅走出了會議室,他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覺得今天我不應該在會議上和他唱對角,這是對他這位副省長的不尊重。我沒把彭康生的不削放在眼裏,既然他和我們已經成為了對立麵,這就看誰能笑傲到最後。

“看到沒有,這個彭康生是想要拿雲嶺縣的事情來說事了,我就不明白了,他幹嘛非要找我們的麻煩。”我和鄧洪波一起離開會議室的時候,我對鄧洪波抱怨著。

鄧洪波冷笑了一下,說:“這就是官場,權力博弈每時每刻都存在著,好在今天會議上的其他幹部沒有附和彭副省長的意思,這讓彭副省長自找了一個沒趣。可是,我們不能疏忽了彭康生今天提出的這些話題,他既然把媒體上的這篇文章給翻出來了,那說明他是想拿雲嶺縣的文章來工作,雲嶺縣的礦難事故安置,還是要讓雲嶺縣的幹部們引起重視。”

“今天彭康生的表現是有點意外,看來,他真是想要在雲嶺縣的問題上做文章。”

“你知道就好,多給高俊提點醒,還有你新安排過去的肖雷,讓他給我盯緊點雲嶺縣的領導幹部們。”

“好的,我每次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都提到了這一點,雲嶺縣作為一個新興發展的經濟縣,需要的是一個穩定團結的領導班子。在這個時候,雲嶺縣是千萬不能出任何問題的,還有,稀土礦這座雲嶺縣的金山也要盡快的恢複工作,才能夠保持好雲嶺縣的經濟發展態勢。”

“嗯,你明白就好。前幾天省報上的一篇文章我就覺得大有問題,很可能是有人特地找人在媒體上質疑這事,今天彭副省長又拿這篇文章來說事,我擔心……”

“鄧省長,其實我也調查了這篇文章的背景,確實和老彭還有一點關係,這篇文章是得到了辦公廳馮副主任許可後發表的。”

“你知道就好,這個情況不要在外麵亂說,我們心裏有思想準備就行了。”

剛開完會議,我還陪著鄧洪波在談話,蒙莉的電話打了過來,隻是當著鄧洪波的麵部太方便接蒙莉的電話。鄧洪波看了我一眼,說。

“三喜,你去忙吧,電話一直在響著了。”

我走到一邊接了蒙莉的電話,問道:“莉莉,有事兒嗎?”

“三喜哥,有個情況想要給你匯報一下,前兩天省紀委的人到嶺南來了,還找我談了話,問我和你是什麽時候認識的,跟你是什麽關係。三喜,你出什麽事情了嗎?”

“莉莉,他們真是省紀檢委的?”

“他們是這樣說的,我也看了他們的證件,確實是省紀檢委的人。其中一個被稱為處長的,姓嚴,平頭,態度很不和藹,非要讓我給他們透露點什麽。”

“莉莉,那你和他們都說了些什麽?”

“我還能說什麽呢,就說了一下我們是怎麽認識,的說了你在雲嶺縣的工作成績,以及你急需要發展雲嶺縣的旅遊業,把我調入旅遊公司負責的一些情況說了。在我給他們的談話中,我對你的評價是尊重,是對你的敬畏,其他的什麽都沒有說。三喜,你告訴我,是不是你除了什麽問題,為什麽紀檢委的人要下來調查你呢。”

“能出什麽問題啊,官場上的事情就是一場殘酷的鬥爭,是有人不想看到我好啊,想在一些事情上做我的文章啊。莉莉,下次要是有人再來找你談話,你就什麽都不給他們說,看他們能把你怎麽樣。”

“我能什麽都不說嗎,人家是紀檢委的同誌,要是我不配合他們的工作,那我就會被對方告妨礙公務的罪名了。”

“他敢,以後少和他們談我們之間的關係。從我調動到省城來了之後,有人就想在我和鄧副省長的身上做文章。你看,又有人在雲嶺縣這次礦難的問題上做文章了。”

“三喜,那你自己小心點,別給他們落下什麽把柄來。哎,你們這些當官的真夠累的,哪有我們這些商人自由啊,想怎麽瀟灑都可以,可你們幹部是有錢也不敢大用啊。”

“沒辦法,端的是這飯碗,就得做好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工作。”

“你們精神崇高,眼中就是馬克思主義。可是,現在還有人想著辦法要整你的材料,三喜,我可為你有點擔憂啊。”

“沒事兒的,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的事情不用你太擔心。對了,我聽說你們公司又要上一個項目,工資的資金運轉沒有問題吧。”

“還好,國家開發銀行給我們貸款了四個億,加上這次的項目開發是和外地一家上市房企合作開發的,在資金方麵倒是沒有多大的難題。”

“那就好,做企業也要量力而行,之前你搞的那種非法集資的行為,在今後可不能再用了,要走正規的渠道,清清白白的去賺錢,這才是一個商人立於不敗之地的根本。莉莉,你雖然有工作能力,但是你缺少商場上的精明,記住一點,經濟離不開政治,同時也要遠離政治,懂嗎。”

“明白你的意思,宋大哥,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你放心吧,我會謹慎的。”

“那就好,我之前還為你有些擔心,現在看來你成長起來了,算得上是一個成熟的商人,將來,我還真希望我們嶺南市能夠出一個優秀的企業家來。”

蒙莉就嗬嗬性感的笑著,說:“我正在朝著這方麵的目標去奮鬥呢,希望有一天能夠成為宋大哥心目中那位優秀的企業家。”

“好啊,有這樣的信心就好,隻是要小心做事,正直做人。”

“宋大哥,我記住你的教訓,也會把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當成是我的做人原則吧,這樣你放心了吧。”

“莉莉,宋大哥是真心的希望你好啊。”

“我知道,宋大哥對莉莉的關心,莉莉心裏都明白,也讓莉莉心裏感動。在我的生命中,能夠認識宋大哥這樣的紅顏知己,莉莉心裏幸福啊。”

我笑了笑,和蒙莉在電話中說了幾句曖昧話,之後又開了一個玩笑,這才有些戀戀不舍的掛了電話。

回到辦公室裏,我仔細的想了一下蒙莉給我透露的這件事情,這已經是紀檢委的人第二次去找蒙莉談話了,難道是有人想要從蒙莉的身上打開突破口,想要知道我和蒙莉的關係,可能有人在懷疑我和蒙莉的關係不太正常。

我抓起手機,翻出了紀檢委的那位朋友的電話,打了過去,向他詢問了一下情況,可對方告訴我,紀檢委好像沒有人到嶺南市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