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說來,弩的shè擊力道和速度要比弓箭強出數籌。

但是今天呂布的表現卻將這個觀念徹底顛覆。

“雕蟲小技!”呂布冷笑一聲,右手往戟柄一撥,將插在上麵的兩根弩箭拂斷,然後猛力將方天畫戟插在地上。

爾後用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猛然取出掛在馬身上的三石巨弓,抽箭對shè。

在眾人瞠目結舌之下,第一根弓箭的箭頭與對麵shè來的弩箭箭頭準確對撞,力道抵消之後在半空墜落。

等到呂布再度抽箭shè出第二箭的時候,海神.裏亞斯還沒來得及裝填下一根弩箭!

“噗!”迅猛的弓箭穩準地shè中海神.裏亞斯的咽喉,冰冷的箭矢末根穿入他的脖子,將他巨大的身軀狠狠的向後帶去,滑行了將近一米距離,轟然倒地。

“撲哧!”這一張卡牌再次發出破損的響聲。

瑪瑞拉像是被一記重錘猛擊頭部一樣,頭部猛然後仰,七竅都流出了淡淡的紅sè血液。

呂布傲然的駕馭著赤兔馬在半米多高的戰鬥場上漫步而行,雙目環視左右。

場上除了在馬蹄踢踏的聲音,再半絲聲響。

眾人這次是真的被呂布的表現震驚得目瞪口呆,話可說!

如果上一場戰鬥沒能看出什麽來,情有可原,但這一場還沒能看出呂布的強悍來,那麽真是眼力差勁之極了。

塔拉然看著場上馭馬走動的呂布,一臉喜狂的神sè!

轉眼向林森那邊看去,滿臉喜悅的神sè就立即黯淡下來,因為他看到了此時林森依舊不醒人世地趴在桌麵上。

看著慢條斯理清理著臉上血跡的瑪瑞拉,塔拉然勃然大怒:“瑪瑞拉女士!請你速度將第三個卡牌英雄放上戰鬥場!不要拖延時間!我作為第三方見證人,有權利判定你們的勝負!”

瑪瑞拉斜睨了他一眼,不情不願的把第三張卡牌放入卡槽,的確如塔拉然所想,她現在就是想拖延時間!

如果林森生命力完全透支,猝死在場上,那麽這場單挑自然可以不戰而勝。

按照此時呂布在場上的威勢,所消耗的jing神力完全不是現在的林森可以提供的!

第三個英雄海聖.裏亞斯,並不比前麵兩兄弟強上多少,再戰下去,凶多吉少!

海聖.裏亞斯的賣相就比前兩位兄弟強上不少,背上背著一把巨弓,數袋箭囊,手腕和膝蓋處還分別有兩對皮製的護腕與護膝。腰間綁著一條粗厚的皮帶,自上往下的環繞一把把飛刀。

呂布神sè傲然地單手倒提方天畫戟,冷聲問道:“來將何人,報上名來,本侯不斬名之鬼。”

瑪瑞拉嘿然jiān笑一聲:“這個黃金騎士的騎士jing神倒是可愛得緊,若是我不讓他報上姓名,是不是他就不會攻擊了?”

顯然,瑪瑞拉把金冠金甲的呂布當成了黃金騎士!

接下來瑪瑞拉用jing神控製海聖.裏亞斯不言不語,也不做出攻擊的舉動。

而呂布依舊如同雄雞報曉一樣昂頭斜視對方,同樣沒有發動攻擊。

呂布自然有他的傲氣!如果不是言語刺激到他,斷然不會率先動手。

“卑鄙!”

“恥的伎倆!”

“瑪瑞拉!你前麵的狂妄姿態哪裏去了?攻擊啊!!!”

場下眾人瞬間明了瑪瑞拉的意圖,紛紛出言譴責。

不過按照規矩,瑪瑞拉此舉也沒有違反任何規矩,隻是消極戰鬥而已!

可就是這樣的消極戰鬥,恰恰點中了林森的死穴!

塔拉然憤怒得血湧上頭,滿臉通紅,步走到林森的旁邊低聲呼喚不停。

大概用了幾分鍾的時間,塔拉然才將他喚醒。而場上呂布的身軀忽明忽暗,顯然是林森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左手捂著額頭抬起,林森頭腦一片混沌,耳朵邊不斷傳來眾人的呼喊聲。

強打jing神,用左手扶正戴歪了的眼鏡,眯著眼睛遙遙向瑪瑞拉望去。

“呂布!進攻!”林森用虛弱的聲音指揮道。

瑪瑞拉見事不可違,同樣吩咐道:“進攻!”

海聖.裏亞斯得到指令,雙手速抽出腰間插著的匕首朝呂布擲去,六把飛刀前後呼應。

呂布冷笑一聲,把方天畫戟舞得上下翻飛,水潑不進,六把飛刀被他盡數掃飛。

緊接著,又是六把飛刀速飛來,再次被呂布掃掉在地。

眼見著十二把飛刀全出都沒能傷到呂布分毫,海聖.裏亞斯速地抽出身後的亞特蘭蒂斯巨弓,朝馭馬衝來的呂布搭箭便shè!

底下眾人看到如此近的距離,恐怕難以幸免中箭!紛紛驚呼出聲!

卻沒想到呂布雙腳一夾馬腹,整個身軀向後倒仰,箭支險而又險地從他的麵前劃過。

一擊不中,海聖.裏亞斯做出一個與他身材不符的矮身翻滾動作,閃開了呂布隨後到來的反擊。

兩人距離再次拉開。

呂布撥轉馬頭,並沒有抽出他的弓箭。反而是一臉怒sè,雙手將方天畫戟橫握胸前,雙腳猛踢馬腹。受到刺激的赤兔馬狂嘶一聲,揚蹄朝海聖.裏亞斯奮力衝刺。

剛剛站穩身子的海聖.裏亞斯驚恐的發現敵人那把奇怪的兵器已經來到麵前!

呂布雙手握緊方天畫戟重重地捅向對方的長滿赤黃sè胸毛的胸口,赤兔馬居然也張開馬口,狠狠地咬向對方的肩膀。

“哇啊!”呂布狂叫一聲,雙手用力一提,居然把海聖.裏亞斯整個巨大的身子都高高舉過頭頂!再用力的朝另外一麵甩去!

巨大的屍體在卡牌戰鬥場上滑行了數米才停得下來!

“哇哈哈哈哈!”呂布單手高舉方天畫戟,仰頭發出癲狂地笑聲。

“撲哧!”這張卡牌再次受到致命損傷。

瑪瑞拉再次被震地腦袋後仰,七竅流血,軟軟的靠在椅背上動不得,她身後的兩個斯奈克蛇人一臉緊張地抽出手帕為她擦拭臉上血跡。

林森把右手抽離桌麵,呂布亦隨著jing神力的抽離而消失,縮回到卡牌裏。

他滿臉虛弱地慘笑道:“好你個裝逼犯!簡單地打殺他就行,這張卡以後就是我的啊,屬xing掉落太厲害,以後讓我怎麽用!”

林森這邊普一勝利,便有數人歡呼著朝他圍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