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雲易“如果你敢動他一根汗毛的話,那麽我就叫你的腦袋立刻分家。”

領域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鋪展開來,因為施術者脖子上多了一把亮晶晶的柳葉刀。“真正的”藍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麵無表情的威脅著和他長得極為相似的女性。但,我一點也不想感謝他!先不說會造成這種局麵的罪魁禍首就是他,以他那麽“恰好”出現的行為來看,這小子搞不好一開始就躲在一邊看笑話!

“不要傷害嗚嗚!”

舒倒是明顯被藍斯的行為嚇著了,“砰”的變回了原形,立刻拋下我,去拉藍斯的褲腳。不過她隻是在幫倒忙,那樣魯莽的舉動不僅沒有任何幫助,反而讓藍斯失手劃破了霧舞的脖子。看到鮮血的流出,那小巫婆又開始施展她的噪音汙染能力。

“傷腦筋。雖然屬於黑暗精靈的類魔法不能用,但精神防禦那部分是絕對可以的啊!難得繼承了那個人的血。”

路穆忽然的冒了出來——看來他原來也一定是打算在旁邊看熱鬧的一個——輕鬆的拍了拍我的頭。我身上一輕,詛咒解開了!但已經學會了初級控製魔法力的我,很明顯的感覺到我身上的封印鬆了一下,於是我反拽住了路穆的衣服:

“該死的,路穆,既然關於黑暗精靈部分的能力被封印了,那麽我現在可以使用的魔法力是什麽?”

“不知道……這一點,你應該去問香小姐,我也很想知道她解放的力量是什麽,明明在魔法學院的時候,你使用魔法力的時候還黑暗精靈化的吧!”

“……”

問香菜?那女鬼不狠狠的耍我一記才奇怪!但我沒有就這樣放過路穆,而是轉而和這個大混蛋算另外一筆帳:

“那麽,鼓動小巫婆做那種事情,是什麽意思?”

“是藍斯出的主意,再說,我也很擔心,作為你的長輩,你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就這樣斷子絕孫的話,我怎麽對得起卡西!而且你自己不也希望有胸部大大的,腰肢細細的,臀部翹翹的,長得水水的,平時滿臉純真的,看見你就脫衣服的……難得有滿足你要求的……”

“舒才多大,和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哪裏……”我話剛出口,卻發現小鬼對我無心的要求真的很符合。

不知道何時擺脫了那兩個巫婆的糾纏的藍斯傻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怎麽樣,我很夠朋友吧!”

“安德你,你竟然喜歡那樣的女人。”相對的,“好像”認識我的霧舞卻氣紅了臉,用發抖的手捏著巫婆常用的那種木質魔杖,顫悠悠指向了我。

“他喜歡怎麽樣和你有什麽關係?”藍斯卻在一旁火上加油,親密的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指著霧舞皮笑肉不笑的問:“翡翠,你說見到我的時候有些麵熟,那麽她呢?記得她是誰嗎?”

“……是有些熟悉。因為長得像你吧!是你親戚嗎?可是我記得你好像沒有……”

“夠了!”

霧舞大叫了起來,忽然的拎起一直在哭的舒直接朝我臉上砸了過來——她真的有把這小鬼當公主看嗎?——砸得非常之準,舒在與我的腦袋進行了“親密接觸”後,又大哭了起來,而霧舞本人則氣衝衝的跑走了。

我痛苦的把抓住我腦袋狂哭不止的舒拎了下來,向路穆問道:

“這個霧舞,就你一開始所謂的美女吧!找她幹嘛你不直接找藍斯算了?歐陽會放鞭炮慶祝的。”

“她是女的,而藍斯是男的。這是很重要的區別。”路穆笑眯眯的回答,然後目光奇怪的落在了披風的暗袋上麵:“你那裏麵鼓鼓的是什麽?我感覺到了奇怪的魔法波動。”

“賢者之石吧?不知道是不是真貨。”我把奇怪的煉金術師奉送的東西掏了出來:“真奇怪,好象不能打開罐子,那怎麽使用啊?”

一旁幾乎被我遺忘(你怎麽把她忘記的?)的小巫婆卻叫了起來:“當當是真滴,上麵有嗚嗚做的記號。為什麽會在你這裏?偶要了很久都不給滴說。”

“嗯,我也覺得是真的。”藍斯讚同道:“聽說賢者之石是必須保持熔化狀態溫度的紅色狀固體,的確是要用特殊容器裝載,並且在特殊環境加以煉製的。”

“是嗎?”

我立刻覺得無趣起來,這樣說賢者之石不等於是沒有實用價值,非煉金術師不能使用的物品嗎?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不過,真沒有想到你那麽快就到手了呢!”

“小心!”

在聽到路穆奇怪的低喃的同時,藍斯立刻的拉開了我。而在我原來的位置上,是路穆揮著身上攜帶的裝飾用寶劍留下的痕跡。

“路穆?”

我疑惑的叫道,但那白癡精靈似乎已經不能聽見我的聲音了。他麵無表情的丟掉了他那報廢的長劍,舉起他的長弓,無形的長箭伴隨著風的吹息,漸漸的成型。於是,路穆抬起他無神的藍色眼睛冷冷的看著我——這是我在我一生中所見過的路穆唯一一次可稱得上認真的表情——然後他拉開了弓弦……

“不要!好朋友不能打架的!”

打斷了這裏的沉默的是舒,當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以後,立刻哭泣著去拉路穆,使得路穆的第一箭遠遠的偏離了目標。這時候,這位女性至上主義者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風度,他毫不遲疑的踢開了拉著他的小舒,再次對我張開了弓弦,並且從口中吐出一串優美但難以理解其含義的精靈語。

“哼!找死嗎?”

“不要,藍斯你別動,不,離開這裏!”

我擺出了備戰姿勢,卻對已經掏出了柳葉刀的藍斯命令道。

“可是……”

“他好像被什麽控製了。”我看著路穆無神的眼神說道:“是很想就這樣丟下這笨蛋不管,但他好歹是我的同伴!這是我的事情。而且,我還沒有脆弱到這種事情還需要你保護的地步。”

“這樣嗎?”藍斯看了我一會,然後很幹脆的揮了揮手:“對了。今天你還沒吃飯吧!完事了叫這笨蛋精靈帶你來廚房找我。”

“知道!”

我回答道,但伴隨著藍斯的離開,路穆的利箭也向著我飛了過來。當然被早有準備的我安全避過,正在我想衝上去躲路穆的弓的時候,卻發現躲過的箭轉了個圈,繼續追著我“飛”,而路穆的口中,正在念著另外一串精靈語。

“嗚,討厭!詛咒你詛咒你——詛咒討厭的精靈弓箭手路穆-達格魯——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身體變成堅硬的石頭——”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陰暗的牆角響起了小女巫的詛咒聲。那被路穆踢開的小巫婆奇跡的壓製下了自己哭泣的**,瞪著火紅色的大眼開始進行她的詛咒。

我卻在心裏暗自咒罵道:該死!藍斯那個家夥,叫他走他就真的一個人跑掉了!也不順便把這小女巫帶走,讓那麽一小女孩留在這種地方很有趣嗎?不過,她的詛咒應該……無效!對了,好像精靈對詛咒有免疫能力。為什麽路穆這種根本沒有任何精靈特質的家夥,精靈該有的能力一樣不缺呢?

“砰!”

路穆射出的,被我引至牆上的第一隻箭,造成了巨大的坑穴。那力量足以令我粉身碎骨吧!他平時怎麽沒有那麽厲害!還沒有從驚恐中恢複過來的我卻不得不痛苦的與第二隻箭開始了追逐,路穆又開始念叨起了第三隻箭的咒文。要不是這家夥是同伴,我早就讓他嚐嚐自己放出的箭的味道了,可是我現在卻不能弄傷他……他好像隻攻擊我,而不對付舒?

隻好求助於那個小巫婆,我無奈的斷定,並對舒叫道:“繼續詛咒,舒,直到他不能動為止!”

我倒要看看路穆的幸運加值到底有多少!能免疫多少詛咒?

果然,在這房間被人為擴大到可以當成劇院使用的時候——我很奇怪上麵的建築怎麽沒有塌下來,也在舒念到第十三遍的時候,路穆的身體明顯的一滯,我立刻衝上去一把抓住了路穆的手,想躲走他手中的弓,卻發現他的手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對手拷。但與通常奴隸與犯人手上的不同,手拷上沒有礙事的鐵鏈,鎖也是討厭的魔法機關。

幸運的是,這種魔法機關偏偏是我這對魔法機關最沒有辦法者唯一可以解決的一種,當年蒙沙家的創師老頭曾經……奇怪,路穆怎麽會帶著和創師一樣的手拷?

雖然存在疑問,但路穆失去意誌的問題倒迎刃而解。這種手拷本來就是可以通過控製者的意圖進行控製的一種,換句話說,隻要打開手拷,就可以使路穆恢複。我輕鬆的把我的魔法力輸送進去,那據說可以抵抗一切魔法力量的約束物應聲而開。

“……怎麽了……”

恢複了神智的路穆呆呆的看著我。我剛要解釋,身後響起了舒的大叫:

“偶要詛咒你——詛咒討厭的精靈弓箭手路穆-達格魯——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變成變成一隻隻會在花叢裏打轉的蝴蝶——”

她還沒有停啊!這下子,還沒有完全回過神,處於毫無防禦狀態的路穆“砰”的變化成了一隻大到令人惡心的蝴蝶。我厭惡的拍開他,向舒說道:

“可以了。接下來,怎麽解開詛咒?”

“……嗯,”舒支著腦袋想了半天後,回答道:“偶肚子餓了,沒有力氣!”

“……那麽,我們先去找藍斯好了。我的肚子也餓了。”

我摸了摸肚子如此回答,並且沒有理會那隻到處抖落磷粉的花蝴蝶的抗議,牽著小女巫,去找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