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雲易眼前的岩蛇似乎很厲害的樣子,九個腦袋,速度很快,很堅硬,連阿君也沒有辦法對付……

而且和普通的岩蛇不一樣,好歹九個腦袋長在一個身體上,至少知道團結是怎麽回事。因此,要攻擊其中一個,其他的就會發動襲擊,相當的難對付。

阿君進入了上次那種被好幾條岩蛇夾攻的困境之中。

我要不要去引開其中幾個腦袋呢……

……,……,……

他們打算抱多久?!

眼看著阿君陷入了苦戰中,香菜竟然和那個冒牌聖騎士維持著那個曖昧的姿態聊起天來了,一臉傻笑的樣子。

有什麽好笑的?不知道香菜你有沒有發現,人家的手已經不在你腰上,快滑到P……哦,臀部了。你竟然還笑得出來,以前那種被人‘碰‘一下,就計算全城的勇者,把盜賊工會給砸了的氣勢上哪裏去了?

笑,還笑。沒有出嫁的女孩子直接那麽趴在認識不到兩個小時的陌生男人的懷裏簡直就有傷風化!

“……嗚,咪……”

是誰在這種時候還發出那麽難聽的聲音打攪我思考的?我心情愈加的不好,加大了手中拔雜草的力度。(雜草?哪裏來的雜草?)

是不是該直接上去把他們分開?但這麽跑過去,我的立場是什麽?不是很愚蠢的事情?

“哇啦哩呀!”

正在我艱難的思考的時候,下邊忽然傳來了由單音節字組成的意義不明話語。我下意識的低頭看去,發現熊貓狗已經呈半禿狀態,奄奄一息的被我按在大腿上,另一隻手上滿是黑白色的毛發……我剛剛不是在拔它的毛吧?!那麽那難聽的‘嗚,咪‘就是它叫的了?狗為什麽會發出難聽的貓叫聲?(不是這個問題……你就不懺悔一下你為什麽在拔它的毛)

而因為半禿的醜狗,以至於我一時竟忘記了打攪我思考的單音節叫聲,當我注意到的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從香菜腦袋上爬過來的小雷修特正舉起了他手中的長針,不,魔劍,狠狠的紮了下去。

好痛!非同一般的痛苦!

如果硬要形容的話,就是先前似乎是被針紮了一下,然後氣團什麽的順著針輸入了進去,然後在表皮下爆炸開來的感覺。

於是我捂著手悶叫著跳了起來,失去我的‘支撐‘,熊貓狗‘啪‘的掉在了地上(相信我,它死都不會再想要你抱著它的),而罪魁禍首的雷修特則在我揮舞手臂間,愉快的飛了出去,再次落在了香菜的頭頂。

也因此,我的行動終於得到了心情大悅的女王的一瞥,然後香菜那家夥竟然還敢皺著眉頭問我:

“你怎麽不過去幫忙,阿君那邊很危險。”

“你知道阿君很危險,為什麽也不過去?!”我反問道。

鬼女的暗色眼瞳危險的一眯,而後終於注意到自己和對方的曖昧姿態,站直了身體,香菜要笑不笑的望著:“我從來就沒有戰鬥的義務吧!平時怎麽就沒見你有意見……還是說,剛剛那個樣子……你嫉妒?!”

“嫉妒……誰嫉妒?我嫉妒什麽?我為什麽要嫉妒?”

我大聲的吼叫了回來。我承認從剛剛開始,我確實有某一點不太舒服,但絕對不是嫉妒,對這女鬼有什麽好嫉妒的,要是她真靠過來讓我抱,我大概情願找一個坑把自己埋起來。於是我叫得愈加的用力:

“與其喜歡你,我還不如去喜歡阿君,他的臉至少合乎我的胃口!”

然後,耳邊傳來了什麽飛過來的風聲。

可惡,這種時候還有來搗蛋的!

看著岩蛇,我產生了如此的想法,如此舉起拳頭,一拳砸了過去。接著是碎石落地的聲音,我收回拳頭,就看見九頭岩蛇已經確確實實缺了一個腦袋,而阿君保持著把什麽踹度過來的姿態驚訝的望著我,不隻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保持著下巴脫臼的姿態看著我,或者說我伸出去的拳頭。

望望身邊岩蛇的碎片,收回有點痛的手,我恍然發覺,我剛剛似乎一拳打碎了岩蛇的一個腦袋……

不可能的,我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力量?

我傻傻的看了自己的手幾分鍾後,得出了最合理的結論:

“原來是這樣,大概香菜剛剛的舉動引出了第二人格的嫉妒,難怪我會覺得不舒服而且發揮那麽大的力量。”

“啪!”

對於我的解釋,得到的回答是臉上重重的一巴掌,香菜咬著嘴唇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大踏步的走開,向與岩蛇糾纏在一起的兩位武者命令道:

“阿君,還有提爾,你們先退開,我來處理這東西好了。”

她受到什麽刺激了?現在應該憤怒的,是無緣無故打了一巴掌的吧!(不是無緣無故)

不過,如果香菜願意用這個一巴掌扯平上次我打她的一巴掌,那麽勉強還算劃算。

當然,小心眼的鬼女才不可能有這種氣度(……),她很明顯在生不知道哪門子的氣。一把拎起腦袋上的雷修特,然後重重的丟了出去,在那小東西向著岩蛇的大嘴飛行時,他手中的針開始恢複成魔劍的樣子,但隻有劍恢複了而已,至於劍主人本身倒不如說是劍的附帶品,因為手和劍部分的融合,被捆死在劍上,然後伴隨著劍對岩蛇的狂砍,發出刺耳的鬼叫聲,提醒著我們他的存在。

由此,我們可以得知,香菜與雷修特的簽定的是最不公平的一種奴隸契約,在必要的時候,她甚至可以控製自己奴隸的一切。所以香菜雖然沒有使用魔劍的本事,但現在魔劍屬於她的奴隸,香菜就可以隨心所欲控製著這柄劍。

但這種根本沒有任何技巧,純粹出氣的攻擊方式可以對付的了什麽?

我們無語的看著銀色的長劍瘋狂的在岩蛇中間舞蹈著,但誰也不敢靠近,靠近的會絕對會被敵我不分的攻擊!

似乎好像是我惹怒了她,難得她沒有采取直接報複行動(那巴掌不算),我力求眼觀鼻,鼻觀心,做到真正的虛無。

阿君則無奈的看了一會兒,用中指對我比劃了一個相當不雅觀的動作,回過身,直接走上台階,去取狗笛去了。

勸慰香菜的倒是那個長得像丫頭的小子,大概是實在看不下去香菜的‘武技‘,他微笑的說道:

“那個,這樣下去,你的……奴隸會死去的,現在,奴隸應該不好找吧!”

“……浪費靈力把他變大太麻煩了。”大概是思考到奴隸的來之不易,加上冷雨被掠走的事實,香菜翻了翻白眼,目光落到了正在艱難的逃離我們的阿狗身上:“對了,它以前是那東西的寵物吧!那麽,根據因果聯係……”

“不要——”可憐的禿毛狗大叫了起來。

但香菜絲毫沒有理會它的意思,掏出和某人簽定的奴隸簽約,不知道在上麵塗寫了一些什麽,然後那個小東西就尖聲大叫了起來。

在他的叫聲中,熊貓狗開始變化,變化成類似頭盔的東西,也許原來是黑色相間,破具有金屬質感的頭盔,但因為少了一層的毛,就像是上了一層劣質油漆的鐵皮,露出難看的肉色裏層,縮小,向雷修特方向飛去。

如果估計的沒錯的話,那麽接下來,剩下的九尊雕像大概依次可以變成胸捕護甲,手臂護甲,腿部護甲之類的東西。而且還是形象上明顯欠妥的類型。一般盔甲的裝飾大抵為威武的龍,虎,還有凶猛的魔獸什麽的,可盔甲上的標誌是一帶黑眼圈的瘦狗,也可以算是前所未聞吧!

這種東西有什麽作用嗎?

香菜的臉色愈加差勁,專心致誌的繼續和岩蛇比劃。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小的雷修特特別招恨,不,八頭岩蛇的喜愛,它竟然放棄襲擊我們,一心一意的和那魔劍,與上麵附帶著的雷修特較勁。

老實說,現在的香菜讓我有點擔心,在明顯知道是蛇女搞得鬼的現在,通常情況香菜就是會幫忙,也是讓其他人吸引岩蛇的注意力,自己尋找破術的方法,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蠻幹,實在不像是她會做的事情。而且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我做了什麽讓她生氣的事情。(沒救了……)

不過,看起來那把劍確實是一把好劍,盡管在香菜胡亂使用中竟然沒有破碎的跡象,還在地板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跡——之所以是地板,因為香菜鮮有劈在岩蛇上的。

終於,在阿君把無聲的狗笛放在自己嘴邊的時候,連李益清亦不能坐視不管。她的虛像在洞穴的頂端浮現了出來,筆直的黑發從白皙的臉孔旁邊垂下,端莊的樣子宛如女神。

相對於站在她麵前,有著同樣長度頭發的香菜大人,則無法用任何褒義詞來形容。

基本上,我認為,以香菜的扮相,我們隻能被劃分到邪惡陣營。

益清淡淡的微笑起來,從上方撒下金色的粉末,現場有著超乎尋常華麗的效果。在這種光芒中,唯一破壞氣氛的是,一口氣跑來的一大群熊貓狗……這些無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