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雲易聲勢浩大的涼風,後期夾帶著若幹鬼魂,好像正在甩幹幽靈的洗衣機的——洗衣機?那是什麽?我怎麽會說這個詞呢?——真正沒有什麽攻擊力的,是傲慢卻不中用的琅繯纖星小姐的傑作.

由紙扇扇動的微風,伴隨著微風而來的鬼魂,鋪天蓋地的,可以用‘打‘來計算,但因為數目太多,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完全沒有氣氛的營造,雖然可以很快達到最終目的,但除了阿君誰也嚇不了的,是琅繯妍隨小姐的絕活.

根據以上兩者,似乎可以勉強推斷,鬼魂的召喚和召喚者的性格有著很大程度上的關聯.先不說隻會虛張聲勢的纖星與她那沒有什麽實際作用的旋風的異曲同工之處,妍隨確實屬於隻重視所謂‘天命’,對於過程毫無興趣的類型。

相比之下,在血紅的月色中,周圍溫度忽然降至冰點,空間時間仿佛在一瞬間靜止了下來,空氣似乎經過壓縮一般,變得粘稠了起來,不用說氣息,連對麵的人的說話都很難聽清楚,周圍明明有那麽多人,卻仿佛如同孤獨的夢境一般,置身於人群中,自己卻是透明的存在。普通情況下,這種近乎絕對黑暗的壓力就足夠讓人恐懼,身體還無法自由的活動,唯一可以清楚聽見的,是眼睛看不見的角落裏傳來的竊笑聲和竊竊私語,什麽東西涼涼的似乎從自己身邊穿過,無法觸摸無法麵對,從內心深處自己蔓延開來的恐懼,絕對比出現在眼前的可怕幽靈更加有效果。

以上,是香菜,我們可愛的香菜琅繯小姐使用力量後,創造出來的效果。

即使失去了靈魂,就遺留下來的身體本身,對於能力的利用也無疑相當的惡劣。不過,在達成目的的過程中,盡一切可能折磨對方,確實是隻有香菜才會做的事情。

麵對著這種恐懼,普通人都無法忍受,更不用說,本身就有嚴重的幽靈恐懼症的阿君,他這次直接跳過了暴走的步驟,站著變化成了名為‘害怕’的雕像。

可這似乎隻是開頭而已,接受了我的命令的香菜,懶洋洋的站了起來,因為力量的使用,身邊的黑暗氣息減少一些,但帶給人的恐懼感倒沒有什麽變化,那吸收光芒的黑暗長發和血色月光的組合,在眼下的環境中,本身就足以激起所有人最不詳的想象。

麵對著這場景,我倒有點期待,妍隨小姐召喚幽靈時,舞動著紙扇的優美姿態在我的回憶中鮮明了起來,而香菜雖然造型恐怖了一點,但那雙長腿卻是無庸置疑的漂亮,就算是我也期待著可以看見這雙美腿舞動起來的樣子。但在這之前,我小小的活動了一下身體,因為陣法的停止和香菜的幽靈召喚,還有赤月的影響,我已經恢複了一點點體力,雖然微不足道,可我已經有把握抓住其他人被香菜召喚出來的幽靈嚇壞的當口,一把拎住石化狀態的阿君迅速逃遁而去了。

然後香菜如我所期待的,輕抬起了一隻**的長腿,接著——狼狽的栽在了地麵上,毫無疑義,她剛剛踩到了自己的頭發。

這時候,我發現了我的愚蠢,期待運動神經全無,體質差到連被我抱著跑都會想吐的香菜跳舞,還不如期待豬會爬樹更加的實際一點,那些美腿會長在這隻女鬼的身上,果然是暴殮天物!

沒有靈魂的香菜倒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丟臉——估計該女王就是靈魂在這裏,也不會為踩到自己頭發而摔倒覺得有任何不妥的——她緩慢的爬起來,展現出高貴的女王氣質,輕抬起手,血腥味和什麽腐爛的味道開始在空氣中蔓延出來,地麵似乎有生命般的蠕動起來,腳下是惡心的柔軟質感,和我以為的召喚鬼魂相反的,繼承了香菜意誌的軀體似乎嚇定決心要把對手從精神完全打垮。

不把自己的實力完全展現出來,盡量留有後手也是香菜的習慣之一。

但如果把阿君弄到崩潰就有點過頭了,所以在我打算製止香菜再繼續恐怖氣氛的營造的時候,什麽東西飛快的從空中劃過,新鮮的空氣伴隨著流了進來,給人以惡夢將醒的預感。

“……安德先生,這樣利用姐姐的遺體,你不覺得過分了點嗎?”

外貌和香菜一樣,卻給人美麗清潔感受的少女輕巧的落在阿君的身邊,即使是血色的月光也沒有給她銀色的長發染上一絲異色,不滿的指控著我的行為,甘甜的香氣從發際間的淺金色桂花中傳播開來,打破了香菜關於死亡氣味的營造。

明明是雙胞胎,為什麽氣氛會相差那麽多呢?

帶著這種疑問,我對那位小姐苦笑了起來:“怎麽,這次妍隨小姐您是站在我的敵對立場嗎?先聲明,香菜不是我殺的。”

“……我知道,在有冷雨的預言的情況下,這個結局可以說是姐姐自己的選擇,所以無法責怪任何人。”妍隨有些悲傷的看著呆立在那裏的香菜,搖搖頭說道:“幫助勇者,取得光明教會好感,是我琅繯族的決定,畢竟這關係到我們所支持的帝君候選人的將來,所以這是身為琅繯家長繼承人的我無可推卸的責任。說句老實話,在姐姐死去的現在,你們之間的事情已經不會涉及到天命的改變,和我族無關了。”

“也就是說,幫助那一邊,是出於政治考量了?”

“對,這次的炎龍族長繼承者可以對我們的支持者造成影響那位,選擇了光明教會的對立麵,墜烏的協助,所以我們必須找到足夠對抗的勢力。不過,魔王您要是覺得無法和光明教會對抗的話,墜烏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何況你和他們的關係似乎不錯。”妍隨小姐對身為敵人的我給出了中肯的建議。

“不錯?”所謂的母親在那一邊,似乎真的不錯吧!我繼續苦笑,盡管對於炎龍內部的繼承人紛爭毫無興趣,可為了了解我敵人的底細,我還是問:“對了,支持你們那位候選人的多嗎?”

“一半的一半,也有雖然支持,卻不願意和外族合作的。比如歐陽家。對了,但已經決定和你敵對的現在,請您轉告歐陽尚響郡主,她再不回來的話,會讓她家族的立場很尷尬。順便一說,墜烏那邊的是東方家的支持候選人,哦,東方家的您也見過吧!就是東方明的家族,好像把和薩國的合作搞糟,不得不和墜烏聯係在一起的就是他。”

不愧是香菜的妹妹,雖然嘴上告訴我可以投靠墜烏,一邊卻不動聲色的告訴我這邊可能會有立場不堅定者(歐陽)的存在,並且‘順便’說出東方明這個不可靠的家夥來打擊我,簡直在奉勸我束手就擒一般。想從她這裏套有用的信息,實在是我的錯誤。

於是我不再和她在這種話題上糾纏下去,直接問:“你是來帶走香菜的?他們可是殺死她的凶手。”

“我知道,不僅僅光明教會對姐姐的遺體有惡意,就是我的家族也……但既然姐姐已經選擇了死亡,說明她放棄了。”妍隨再次失望的看了眼香菜:“結果姐姐也不過如此,虧我還想和她戰鬥看看的。但放棄了自己生命的人沒有資格抗議自己的遺體遭到什麽對待。”

這和她剛剛指責我利用了香菜的話相矛盾吧!

我憤怒了起來,不管怎麽說,我也不認為香菜是放棄了,她沒有放棄的理由不說,以她那女王的性格,在沒有真正結束前放棄,對她來說無疑是最可恥的事情。何況我才不認為她真的死了。輕拉著香菜,我冰冷的對妍隨說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她的。”

“是嗎?”妍隨輕笑道,這次她連紙扇都沒有拿出來,輕輕一揮手,大量的鬼怪就鑽了出來.

“香菜……”

“是的,主人。”

沒有了靈魂的軀殼有沒有智慧我不知道,但香菜就算隻有屍體也比一般人要聰明,還沒有等我下命令,她已經心領神會的拍了拍手,和妍隨的鬼魂相對抗的,阿君帶來的魔法師站了出來,到這時,所有人才發現,在剛剛以為單純的恐怖氣氛營造中,香菜已經利用幽靈控製了一部分精神脆弱者的身體。

在接下來,以這些人為掩護的,各種各樣的幽靈冒了出來。和妍隨多年收集的固定班底的強大鬼靈不同,香菜召喚來的隻是遺忘山穀的土著產品,種類從兔子到魔獸,大大突破了我所知道的幽靈種類極限,盡管質量參差不齊,當做為本地特地,跟外來種族的較量很值得一看,何況香菜的精神力本來就異常的強大,單就控製方麵,似乎還比受過特殊訓練的妍隨強一些.

唯一不足的,是香菜的魔法力來自我這邊,當她把力量消耗光的時候,恐怕連本身的活動也無法支持。

我對這個不足之處到也相當的滿意,因為就這樣把我灌輸進去的力量消耗掉,我就不用擔心香菜變成巫妖了。

現在是抓緊時間,在妍隨被香菜壓製住的當口,趁著下一個援兵還沒有的時候,把阿君拖走。他已經被香菜嚇呆了,所以應該相當的容易吧!

抱存著這個想法,我也如預料的輕鬆的靠近了阿君,但在我抓住他手腕的那一刻,阿君的手一翻,我的胳膊就呈現不自然的扭轉被彎曲到了後麵,我慌忙收縮骨頭,企圖擺脫控製,阿君的腳一掃,我還沒有來得及調整身形,抓住我手腕的力變大往下一壓,本來就體力無幾我便被壓到在地麵上。

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失誤,平時除非不小心或者我願意,被阿君打上一兩拳是常用的事情,但因為一方麵阿君也有手下留情,加上他體型纖細,所以我把把阿君拖走的任務看得太簡單。仔細想想,阿君那個力氣,就算他不反抗,站在那裏我也未必拖得動他。

倒是我自己,如果一旦沒有閃避優勢的話,被抓住的話,被怎麽樣都有可能,就像現在的局麵。

在掙紮了幾下無果後,我著急了起來,給香菜的魔法力無法再生,香菜可能支持不了多久,我如果被阿君這麽一直壓著的話,到時候不僅拖不走阿君,香菜也白送出去了。

說起來,阿君不是不想讓冷雨的契約解開麽?就這樣放點水給我不好?

知道阿君可以聽到我的想法,所以在心裏大聲懇求著,順便多拋幾個‘媚眼’增加效果。

可是阿君沒有反應,或者說,他從剛剛就十分的奇怪。他漂亮的臉依然扭曲著,保持著被嚇呆的表情,連眉毛也沒有動一根,如果我不反抗的話,他的動作就相當遲緩,比香菜更來得像是僵屍。

阿君會變成這樣肯定和他要背叛我有什麽關係!作出初步的推斷後,我發現這個推斷對現在的情況沒有絲毫的改善,在吸了兩口氣之後,我的目光順著阿君的身體望去。不時我說,現在我們的姿態實在是很XXX,簡直可以說是強奸的基本姿勢之一,不過壓在上麵的是見色起異的那個‘色’,而且還是男色……我現在想換個位置!

當然,現在的情勢不能讓我胡思亂想下去,看著阿君我苦笑道:

“對不起,阿君,請原諒我。”

“啊?”

剛剛那一瞬間阿君的表情是不是恢複正常了?這個疑問雖然冒了出來,但我的身體已經按計劃的行動了起來,我的腳狠狠的踹在那個……會很疼很疼的位置上麵。不管臉再怎麽人妖化,但阿君畢竟是個男人,他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手也沒能支持住身體,直接倒在了我的身上,發出了一係列誰都聽不懂的咒罵。

該死,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痛得滾開來了嗎?至少那些女孩子的防狼手冊上是這麽寫的(喂!你怎麽會去看那種東西……),可惜阿君罵歸罵,手卻緊緊的抓住了我,像要把我給他的那份痛苦分享出來一般,我的肩膀一痛,就聽見了什麽碎掉的聲音。

現在我也疼得想昏過去了。

可是越過阿君的肩膀,我卻看見香菜跪坐在地上的畫麵,支持她的力量已經快耗盡了,不久她可能就會恢複屍體狀態。

不行,我得快點過去!

可是,難得我忍住劇痛救人阿君卻不合作,他現在可以說是用抱的姿態,估計盤算著他一用力,我會馬上變成油條的形狀。不過也難怪,我踢得位置實在太狠,阿君的怒火已經不是可以控製得下來的了。

“……殺了你!”阿君在我耳邊低吼道。

憑借我的力氣,根本不指望可以擺脫控製,但看見香菜已經軟綿綿的趴在地上,那個四方中屬東的,叫做東陰什麽的男人冒了出來,準備把她拖走的時候,我還是拚命的掙紮了起來。

讓開,香菜要被抓走了!我在心裏叫喊著。

你忘了我也是來抓她的嗎?阿君的思緒似乎穩定了下來,但看我的眼神依然異常凶狠。

那至少讓我起來吧!我們兩個這樣子像什麽?我在心裏嚎叫。

要是我站得起來早就起來了,XXXX的,要是有什麽後遺症,看我不把你XXXXX了。今天以前,我一直不知道阿君的詞匯表達能力有如此之強。

“等一下!這位是我的姐姐,所以我不能就這麽把她的遺體交給你們。何況姐姐的死和你們有很大的關係吧!”在我著急的時候,妍隨卻開口製止了那個男人的行動,看來在香菜的屍體處理問題,敵人內部還存在著嚴重的分髒不均現象,也或許是妍隨小姐對自己血親盡得最後一點力量吧!

“……那麽,隻要這個女人的內髒就好了……”在短暫的靜默後,東陰冰冷的提議到。

隻要內髒?這和分屍有什麽區別,阿君輕皺起了眉頭,妍隨的表情更是冰冷無比:“文公子,您祖上也是炎龍人,您應該知道屍首的完整回歸對一個炎龍人來說有多麽重要吧!”

“……那麽直接和您的家族談談談如何?據我所知,這個女人一直在被郡主您的家族追殺,就算你把她的屍體帶回去,可不可以葬在祖墳都是一個大問題,相信更沒有人願意為了搶奪她而得罪我們大人。可以同意隻帶走內髒已經是我私下的讓步了。”

東陰冰冷的回答,妍隨則咬住自己嘴唇,默認了對方的話,於是東陰很爽快的抽出劍來,準備破開香菜的屍體。

“快讓開!”我失聲叫了出來,絕對不能讓香菜死後遭到這種侮辱。

可是阿君的表情不穩定的晃動了幾秒,把頭壓在我骨折的肩膀上,悶聲回答:“不!”

“你……”

“別忘了,我是你的敵人。”看不見阿君的表情,但他的口氣異常的堅定。

這時候,確確實實被阿君舍棄了的感覺冒了出來,看見香菜被殺時,也許是打擊太大,也許是香菜太過於強勢,強勢到我基本上以為她是不死的,所以反而沒有什麽真實感。可是眼下,看著香菜的屍體遭到別人的侮辱,阿君卻不僅不動,而且還限製我的行動,我真的惱火了起來。

在以前,香菜要是被欺負的話,先出手的絕對是阿君。

幾天以來的壓抑排山倒海般湧了上來,我惱火的握緊了拳頭,那隻手恰好是和第二人格融合的部分。身體裏似乎有什麽一牽一拉,隨後有一個聲音似乎在問我是不是選擇融合。

當然,阿君先放下,單單可以救走香菜的話,我什麽都答應!

我在心中如此回答,然後就開始為這個回答後悔,什麽融合,實在是太他XXX的,倒不是說融合的過程的過程很痛苦,相反還非常的舒服,或者用快感來形容才對,但我懷疑把男女做那種事情形容為‘合為一體’的家夥搞不好就雙重人格融合過,否則這個感覺怎麽那麽像。

這兩種感覺因為過度的相象而被聯係起來,我又不是自戀狂,即使隻有瞬間,剩下的隻有惡心了。

但在融合的同時,肩膀的疼楚也消失了,剛剛還沒有半分力量的身體再次充滿了體力,似乎什麽事情也可以做到。

可是很明顯的,我沒有魔王化,雖然魔王化過程是不知不覺的進行,但魔王化後最基本的意識‘我是最強大的’的概念沒有產生出來。

“安,你……”

盡管如此,阿君卻覺察到了我的不同,隻見他驚慌的抬起臉,在那雙栗色的瞳眸中,我看見了一雙綠色的眼睛。

正如前麵所說,我沒有自戀傾向,但不得不承認那是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當然平時我的眼睛也炯炯有神(是嗎?),可眼下那種綠色已經不能用什麽具體的實物來形容了。其中的光輝奪走了一切的存在感,至少在阿君眼睛的倒影中,我的臉在這綠色的光輝中是模糊不清的存在。

漂亮,卻可怕。

即使我自己也這麽覺得。

打斷對我自己眼睛的恐懼的,是妍隨那邊傳來了驚叫聲,向周圍一看,本來因為香菜力量的消失,被妍隨的幽靈反過來壓製住的鬼魂們再次活動了起來,甚至開始了再進化,連小兔子都長出了尖利的牙齒,而更可怕的是被幽靈控製的魔法師們,他們顯然是魔化了,頭上竟然長出了利角。

最令我吃驚的是,隻要我目光掃過的地方,綠色的火焰就冒了出來,高大的樹木瞬間坍塌下來,有些在毀滅的過程中直接變化成了具有攻擊性的妖物,而綠色的沼澤也無聲無息的擴展開來。

魔化?!

我驚訝的看著這一切,魔王化的不是應該是我嗎?但這一次為什麽是周圍環境魔化?

不過魔化顯然是按照我的意識進行的,因為新長出來的魔化植物不僅奪回了香菜,還把她保護了起來。

“走開!”

這時,阿君對我的挾製忽然一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阿君的手卻掐上了我的喉嚨。

叫我走,又要殺我的行為是怎麽回事?

但瞬間的缺氧打斷了我的思考,在阿君的力氣下,捏斷我的吼嚨和捏死一隻螞蟻沒有實際的差別,可是傳說中魔王的恢複力似乎也是真的,因為在昏迷的同時,清楚感覺到了頸處器官的再生。模糊的看著暗色魔化植物的長出,我有絕對的預感,這裏不是我的終點。至少對付不了魔化生物的妍隨和東陰已經企圖撤退了,那麽他們帶走阿君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等到醒過來,就離開這裏,對於怎麽把阿君抓回來的事情要仔細的計劃過再說。

最後用一棵吸血植物把香菜的軀體包圍起來,我放心的失去了意識。

在今天以後,遺忘山穀成了大陸上公認的最大魔境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