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雲易這種教育恐怕隻要是男人都會敬而不敏,可隻有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女人的香菜卻無恥的宣稱:這種審判大會會讓每一個參加過的男人終生難忘,有利於他們成為一個好丈夫,好父親,有利於將來的家庭生活。我和阿君卻認為,終生難忘是真的,但除了增加對女人的恐懼感以外,大概隻會導致結婚比例的下降。

作為旁觀者的我們尚且如此,就不難想象那個“前”大情聖的感受了,更何況正在決定他的未來的正是和他有過“纏綿往事”的女人們。那個倒黴的花花公子被他的前任情人們吊在精靈村落那棵高大的“審判之樹”上,而且還是如帶宰的鴨子一般倒吊在那裏。這種姿勢的害處是顯而易見的,最起碼因為腦充血的緣故失去了為自己辯駁的能力——不過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在這種局麵下,隻要開口說話,都會被充滿怨氣的女人撕成碎片吧!但最令人發指的是:在路穆腦袋底下,一米不到的地方還點燃了一團火焰!現在與其說這位可憐的花心色狼像是就要被教會處刑燒死的邪教徒,還不如說他像香菜經常做的據稱是低熱量無脂肪的熏魚料理。

而香菜根本就是在一旁解說怎麽完成她那道得意的拿手好菜:“你們看,就是先要將犯人先活活的用火熏一陣,讓他的血液循環加快——這樣有利於入味以及保持鮮味,然後放佐料,呃,藥物,這會讓犯人產生生不如死的感受。為了讓味道更容易的進入身體裏麵,最好是找一把好刀,盡快的切開犯人的身體——紋路盡量切漂亮一點,可以增加人的食欲···不,我怎麽說到做菜上了,嗬嗬···女巫尋儀姐姐拿的那把刀就不錯,聽說是她巫術研究的最高成果······”

“香菜,我以後不想再吃你那道什麽熏魚料理了。”我有力無氣的趴在那裏,這種精神折磨比**折磨更讓人覺得難受——尤其是看到那個叫尋儀的女巫在擦著她那把烏黑的刀子,準備如香菜所說的做什麽入味切割的時候。

“香菜,我倒覺得,她們,眼神不太對,好像,被什麽控製了一樣。”阿君說話的口氣相當遲疑。當然,他的遲疑決不是因為對自己判斷的不確定,隻是單純的怕激怒我們身邊這個正在“指導”我們接受教育的“香菜老師”而已。

“是有點像。畢竟處於嫉妒,仇恨等負麵狀態的人是最容易被控製的。”奇怪的,香菜並沒有加以反對,反而在客觀立場上表示讚成。

“那我們······”可不可以離開?我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為香菜的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過分明顯,簡直就在告訴我們她準備計算我們了。

“不過她們沒有被控製,被控製的人大抵目光呆滯——她們的目光卻很瘋狂——應該說她們的負麵情緒被利用了~~”

我和阿君麵麵相覷,香菜的情緒也異常高昂。但我們現在終於看出來了,她根本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在為那些與她姐妹相稱的女性們抓住了傷害她們的敵人而高興,這丫頭壓根就是在看熱鬧兼幸災樂禍。不過香菜以前決不會表現得這麽明顯。

“是不是有人下了藥,加強人感情的藥——安,你因為在研究那個機關,沒吃晚飯吧?”阿君做出了比較合理的推論,並向我尋求證據。

我正要開口回答,香菜卻先一步開口了,表情絕對的興高采烈:“兵~~~蹦~~~~~答對了。是有一百多種草藥的精華之作呢!我很崇拜那位尋儀姐姐~~~~真是好合格的女巫哦~~”

“香菜,你明知道還把那藥給吃下去!!”阿君難以置信的看著香菜。

“反正我又沒有那麽多的負麵情緒,而且蠻有趣的說。”這隻女鬼滿不在乎的嘻嘻笑著,我想她現在的樣子和藥一點關係都沒有,會因為“有趣”去吃那不知所謂的藥的家夥,精神狀況無論如何也算不上正常。果然,隻見她從她那亂七八糟的兜裏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不過我因為我吃了藥以後,一直很想笑,所以還是從尋儀那裏偷拿了解藥的說。怎麽樣,勇者大人?你們打算履行勇者的職責,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嗎?”

我現在明白為什麽香菜會答應加入我們了。正如她所說過的“有趣”,並非是覺得旅行這件事“有趣”,也非是因為她真的想寫什麽子虛烏有的“遊記”,她的“有趣”是十分單純的指我和阿君這兩個可以給她提供免費娛樂的倒黴鬼。後來的旅行也證明,香菜的生存意義在於把我和阿君卷入一個又一個麻煩之中,而阿君每當提起香菜時,總是用一種一失足成千古恨的語氣說話的。

“喲~~喲~~再不快一點決定的話,那位難得的可以破壞空間的優秀弓箭手就要被分屍嘍~~”香菜邪惡的揮了揮手。

果然,女巫的刀差不多已經要劃上路穆的身體了。如果那把該死的真如香菜所說,是女巫的心血結晶的話,憑裏麵的毒素,一刀就足夠令那不長眼的色狼成為活死人。不過,以阿君的個性來說,一個與他毫不相幹的花花公子的生死是一點也不會被他放在心上的吧!更不用說,這個花花公子還在打他的主意。

但我忘記了這枚花心大蘿卜同時也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弓箭手,而我們的冒險隊伍並不完整,因此阿君作出了當時很令我吃驚的決定:“安——你先去把那個笨蛋弄下來——”

吃驚歸吃驚,我還是從懷裏掏出了那把很久沒用過的匕首,對準吊著路穆的繩子拋裏出去。我也在同一刻,運起身法,從眾人頭頂向著路穆那個方向奔了過去。匕首精準的打斷了那根繩子,牢牢的插入了樹中,我也在路穆就要栽入火堆的同一刻,把他抓住了他。心裏倒有點遺憾:慢一步就好了,就可以毀掉那張對所有男性來說是巨大威脅的臉了。

“你想袒護這個惡魔嗎!?”

以精靈女王為首的女人鼓噪起來,在我看來,現在的她們更象是惡魔。我用最快速度解開了路穆身上的繩索,我並沒有自信獨自麵對這群已經被嫉妒之神搞得神智不清的可憐蟲。

“你們給我——清醒一點——”這時阿君的大喝從人群後麵傳來,伴隨著一陣大風,白色的粉末像一層霧氣一般飄了過來,籠罩了所有陷入瘋狂狀態的女人。吸到藥粉的她們軟綿綿的跪坐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起來,從她們嘴裏吐出烏色的藥水。阿君拿著一把和他等大的扇子走了出來。

“君~~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不得不佩服路穆這隻色狼的恢複能力,剛才還半死人差不多的他以一種令我自歎弗如的速度向阿君衝了過去,剛才的教訓對他似乎沒有任何影響,令人很懷疑他的臉皮構造。隻能說,色狼不是普通人能當的,尤其是路穆這種層次的色狼。不過,他好像自動忽略了是我,而非阿君救他這個事實。

“咯啦!”

隻聽見一聲脆響,路穆就痛苦的跪在了阿君的麵前。也許是因為同為男人,阿君並沒有采取撩陰腿這種傳統的對付色狼的方法,而是給了路穆肚子一拳。以阿君的怪力來說,也是相當凶狠的攻擊了——聽聲音,路穆的肋骨大概已經斷掉了吧!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哭出來的當然不是路穆,而是那個下藥的叫做尋儀的女巫:“本來,本來我,我,我不想這麽做的,嗚,可是,很難受···想殺了路,卻還是好喜歡,好喜歡他——結果,結果實在受不了,想如果隻有單純的恨或者愛一種情緒就,就輕鬆了,就聽了舒的話,吃了藥,可,可後來,卻,不能自製的給所有,所有人下藥了······”

看著這個哭得竭斯底裏的女巫,再摸一摸曾被精靈女王掐住的脖子,我嚴重置疑路穆的品位,是不是隻要是女人都可以,他都不挑的嗎?

“不,所謂的恨就是同等的愛,我很高興你如此的愛我。”如此肉麻兮兮的話是從路穆嘴裏吐出來的。他意誌的堅定程度真的很令人汗顏,這種即使忍住肚子上的巨痛還要泡妞的職業色狼十分令人景仰——真的,我都有點崇拜他了。

“對不起,穆,我剛才還想殺了你。”精靈女王楚楚可憐的來到路穆身邊,開始用白魔法治療路穆被阿君打斷的肋骨。那溫柔可愛的表情讓我很難把她和勒我脖子的女人聯係起來。

“我不是說了嗎,最深刻的仇恨就最深刻的愛啊!我怎麽舍得怪你呢?”隨著痛苦的減少,路穆的表情愈加柔和,也愈加真誠得不能再真誠:“再說本來就是我的錯啊!麗亞,親愛的,為了我曾經讓你痛苦的罪,你還是殺了我吧!”

我渾身起滿雞皮疙瘩,看著那隻色狼情意綿綿的把刀子塞進精靈女王手中。天啊!他以為他莎士O亞筆下的男豬角嗎?

“我怎麽會殺你?!親愛的,為了眾多姐妹著想,我還是······”精靈女王接過那把刀子,再次展現她的變臉絕技:“閹了你比較好!”

“哇,麗,麗亞——”色狼弓箭手臉色變成了鐵青色,要是沒了那個**,對他來說比死還難受吧!不過,看著那個張牙舞爪的女王,我懷疑藥效真的有退嗎?路穆看著那把鋒利的刀子向下遊去,把求救的目光轉向了阿君:“君——救我——”

“勇者姐姐,謝謝你解開了我們身上的藥,不過接下來,就不勞煩您了——”阿君還沒開口,女王就先發話了,眼神裏大有“你多管閑事我連你一起砍”的毅然決然。

“那我不多事了,”阿君沒有糾正女王的錯誤,似乎隻要路穆的命在,其他怎麽樣也無所謂。畢竟他要的隻是一個厲害的弓箭手,至於是不是太監就不關他的事了。

“君——”

在路穆帶哭腔的慘叫聲中,阿君漸行漸遠。

我也決定不多管閑事,順手摸走附近桌子上一隻充滿水元素的杯子,我去研究怎麽解那個機關去也。希望這次有所收獲,可以彌補我前段時間被波吉吞掉的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