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雲易我再次睜開眼睛,發現我在一藍汪汪的柱子裏,周圍似乎都是**,但我卻沒有呼吸困難的感覺,隻是輕飄飄的懸浮著,隱約感覺到有什麽在我身上爬動。

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低下頭去,看見一個圓滾滾的小娃娃正咧著嘴對我傻笑,然後抬起頭,發現守宮夫人已經恢複了正常造型,懶洋洋的躺在我前方的巨大軟榻上麵,後麵是那位漂亮而且厲害的天使大人,真正專心的給夫人剝葡萄。守宮夫人注意到我在看她,便懶洋洋的說道:

“他都醒來了,葡萄,你還在做什麽呢?給我快點脫。”

“係!”吊在我身上的小娃娃語音不正的回答道,然後用力的掙紮了幾下,就聽見嘶的一聲響,胸口一涼,我的衣服被扯開了,小娃娃正在向我的褲子爬去。我把脖子彎到一個不自然的角度,才發現我上半身衣服已經全部變成了地上一條條的碎片,褲子離那個狀態不遠了。

這是什麽狀況?我想張口卻發現說不出話來,想掙紮,卻發現身上繞滿了葡萄藤蔓,除了脖子和眼珠子哪裏都不能動,於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小娃娃爬來爬去,不時傳來‘嘶啦’的聲響。

“好慢……”大概在小娃娃的第五次‘掙紮’以後,守宮夫人打了個嗬欠,對天使命令道:“你去幫忙,剝光他,快點。”

幫忙……剝光?等等,這算什麽?我立刻想到剛剛香菜被娃娃襲擊和她懲罰正太的樣子,這架式難道我……雖然守宮夫人是美人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娃娃太小不知道是什麽性別,天使根本就不存在性別,仔細看還偏男性,而且還是那麽多人,我不要,雖然都和我不同性別,但有三隻,我會精盡而亡的……!!(隻要沒同性,你就打算做啊?)

果然的,和小娃娃辦事效率不同,天使過來呼啦一下,我下麵也涼涼的了,就剩下內褲,我貞操的底線了,嗚嗚,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什麽東西卻從我上麵直接套了下來。這是蒙布袋?我不要被S(好孩子的名詞解釋:虐待,**)。

我慌忙睜開眼睛,身上已經掛著一件很寬大的長袍,天使捧著各種式樣色係偏暗的披風在我身上比劃著,守宮夫人依舊懶洋洋的躺著,不時發出評論:“這件不行,顏色不配,這件也不行,太肥了,那件式樣不好,缺乏氣質……啊啊,好難挑。實在是原材料太差勁了。”

“原材料?”

“對啊!這個哪有一點魔王的樣子,所謂穿上龍袍也不像皇帝吧?”守宮夫人話說道這裏,才‘咦’的一聲,扭頭問道:“剛剛是誰和我說話來的?”

“我。”藍斯的柳葉刀穩穩的架在美婦人的脖子上麵,他的表情是微笑的,微笑卻沒有進入眼睛裏去,水藍色的漂亮眼睛仿佛結了層厚厚的冰:“你把我可愛的小翡翠怎麽了?”

我可愛的小翡翠?這家夥的腦袋進水了?我身上一陣惡寒。

守宮夫人倒是臨危不懼,或者說根本就少根筋,繼續命令道:“把那個魔王的王冠給他戴上,這倒有點樣子,喂!你別給我用力,不帶上王冠,這小子別想說話,而且這王冠可是寶物喲!就算普通人戴著,也可以使用黑暗魔法。”

“這是怎麽回事?”這女人的話倒沒有錯,我動了動嘴是可以說話了,但身體裏的黑暗魔力卻一齊向王冠部位湧去,普通人要是碰上這架式,可以使用黑暗魔法沒錯,但用了也馬上精力透支翹辮子。不過我現在無法使用的魔力倒是滔滔不絕的向上麵流去,我暗中試探了一下,卻驚喜的發現,我竟然可以使用這些我原本控製不了的魔力。

“不做什麽,隻是希望魔王大人等霧散了,飛到天空中讓大家看看,給大家一個解釋而已,封印不能不能白白讓你解開吧?”

話到此,我終於發現我落到陷阱裏去了。不管怎麽說,封印確實是我打開的,這一飛,魔王的口實也做定,再用同樣辦法解開幾個無關癢痛的封印,我差不多就可以等勇者阿君上門把我處理掉了。可是,既然知道是圈套,為什麽那時候香菜還要叫我取走那鱗片呢?

話說我這裏思考著,藍斯卻已經和守宮夫人對上了,或者說藍斯單方麵追著守宮夫人打。守宮夫人下半身卻如同**一般,流動了好幾下,躲閃開了藍斯的攻擊,一溜已經來到了我身邊,她的兩個仆從自然走到了她的後麵。她卻也不再移動或者反擊什麽的,而是叉腰站定,對著我們微笑:

“聽說你們對力量之鎖有興趣,對吧?也希望從我這裏得到材料之一,那麽之後到水晶塔來,我或許會把東西給你們喲!嗬嗬嗬嗬嗬!”說著,他們就化成了煙霧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看來我們接觸的一直並非本體。

“哼!”藍斯對此表示了不屑之後,轉過頭,眼睛化成了春水般的溫柔,非常紳士的向我伸出了一隻爪子:“我親愛的小翡翠,對不起我來晚了,你會原諒我吧!”

“……”我差點就直接向藍斯詢問他腦袋的健康問題了,卻看見歐陽大小姐興奮的一腳把門踢開,蒙沙懶洋洋的跟在她後麵,最後是擔心的看著我的勞倫(格瑞斯),門外麵是一片的屍橫遍地,全是外傷還在呻吟的估計是歐陽的戰果,麵目紫青浮腫中毒不淺的估計就是蒙沙的功勞了,至於被各種魔法踐踏的不成人型的,無疑是那對姐妹的傑作。

我歎了一口氣,在歐陽幾乎燃燒的目光中把手伸到藍斯的爪子中,卻沒有走出柱子,而是示意他挨近我,故意曖昧的把腦袋靠近藍斯的肩膀,我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和那位大小姐還沒有完全和好?”

“她不知道為什麽知道那個小孩的事情了,非咬定是我花心的結果。”藍斯深情的凝望著我,口氣裏全是不相幹的無可奈何。

“你找一個比較不奇怪的如何?那個雪荷其實不錯的說,而且還是十大美女之一。”

“翡翠,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麽,我跟你說,你這是一輩子的事情……”

“你們兩個在做什麽?”蒙沙精致的臉孔忽然放大,硬插在我和藍斯的中央,藍斯幾乎是反射性的反手仰刀,我半分不讓的舉手夾刀,製止他對蒙沙的攻擊。蒙沙也理會我和藍斯的動作,直接伸手拉我的衣服:“你傻站在這裏做什麽?快點回去,你帶著的那個女的身體基本修複完畢,就是胸中那半把匕首還沒有弄出來,好像弄出來會讓她腦神經徹底崩壞,所以……”

“那個匕首可以留在裏麵。”身體裏麵還有半把匕首嗎?不過,當時檢查的時候,那位置實在太微妙了,我根本沒敢過分仔細的檢查。於是我想當然的說道:“既然已經修複的差不多了,蒙沙,你馬上回去讓她複活吧!我相信她的靈魂一定回自己回去的。”因為香菜已經答應阿君回去了,我親耳聽見的,我高興的想。

“你不走?”蒙沙和藍斯奇怪的問。

“出不去,這個柱子,我隻有手可以勉強的伸出去而已。”

“那就麻煩了。”藍斯道:“外麵謠言傳成一片,你要是真這麽飛上去。”說著他抬頭向上望,我們所在大廳的天花板竟然在這時候緩緩的打了開來,上麵烏雲環繞,電閃雷鳴,飛上去倒真會有魔王的架式。這麽一想,我的腳下輕飄飄的,微微的離開地麵,真的開始極為緩慢的上升。

這個速度的話……

“實,實在不行,先給安德大哥換件衣服?”這口氣聽起來像是格瑞斯,她雙頰通紅,滿眼期待的看著我,我好像是……換衣服娃娃。同時我也發現,我的眼睛似乎已經沒有之前的效果了。真失敗,要是還有那個效果,我就來個全城催眠,把所有人變成我的崇拜者好了(問題是,你飛到天空中,還有幾個可以看見你眼睛的?)。

“其實這樣蠻帥的!有個詞是什麽來的?狐假虎威?猴子大王?”歐陽這家夥,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但我才不會和女人計較這種小事,還想著取鱗片時聽見的香菜聲音,越來越覺得香菜不會叫我往陷阱裏跳,一定有什麽……我問:“對了,現在城裏到處都是謠言?”

“恩。”歐陽惟恐天下不亂似的,很高興的說道:“什麽魔王屠城啊,魔境再開啊之類的謠言到處都是,估計你這麽飛上去,免費的過期食品不僅可以吃到不少,找你拚命的絕對也不少,小心別掛掉了。”

有這麽說話的嗎?藍斯卻很認真的拉著我說道:“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歐陽在一旁亂七八糟的感歎:“多麽好的構圖啊!把那頂帽子拿掉,登出來的圖不好看就麻煩了……啊,我沒有打算寫奇怪的文章啊!哈哈。”

我卻按住了藍斯打算摘帽子的手,對歐陽微笑:“怎麽會在意呢?歐陽你想寫什麽盡量寫,藍斯你會保護我對吧?真高興啊!那麽今天就拜托你了。”這話說出來,藍斯頓了頓,手已經按上了我的額頭,倒是蒙沙向後退了一步,格瑞斯上前,臉紅得如同火燒雲一般,卻很堅定的說道:

“我也會保護安德大哥你的。”

還是可愛的女孩子這麽好說啊!但我為什麽想起香菜那個‘我愛安德’的恐怖發言來了呢!那是惡夢那是惡夢那是惡夢!我在腦海裏重複了好幾遍,對格瑞斯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當然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們,非常的重要,無論是格瑞斯強大的魔力還是勞倫精準的控製力缺一不可。”

“真的嗎?”女孩很興奮的問道。

我立刻露出了笑出八顆牙的完美笑容,蒙沙仔細的望了我一眼,然後向外麵走去,並吩咐道:“你從那裏麵出來了,記得回來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大腦。”

我倒不怪他這麽說,真的,我也覺得我現在的表現愚蠢極了。不過,和我等一下要做的什麽比起來,這不過是小事罷了,所謂大丈夫不拘小節應該指的就是如此吧!(腦袋真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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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一萬年整,大陸曆8XX年X月X日。

……繼迷蒙的大霧後,舊城區中央的神廟裏發出耀眼的藍色光芒,謠言中被魔王盜走的銀鱗出現,伴隨著神物出現的是一位金銀妖瞳的美少女,為命運之魔法師,不久前在與魔王戰鬥中失蹤。

片刻後,在魔法師的保護中,藍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甚至把天空中的雲層染成了藍色,常年漂浮在罪惡上方的厚重雲層完全顯露了出來。傳說中,在五千年前,以創世魔神CLOUD命名的就建造在這片雲層上方,又有天空之城的別稱,直至人們的罪惡惹怒了光明神,才被驅趕到了地麵上,形成了罪惡的別稱。

誰也沒有想到,謠傳魔王出現的這一天,竟然是天空之城複蘇之日。

少女魔法師抱著銀鱗向雲層飛去,而在聚集水氣的銀鱗之引導下,雲層越來越厚,但著昔日支撐著一個城市的雲層依然如同往常一般滴雨未降,卻蔓延出異常的寒氣來,雲層開始結冰,黑色的氣息卻從地底蔓延,關於魔境再開的傳言越演越烈。

當晚七點一十五分,城的偏北方天空中飛起兩位少年,前立者相貌英俊卻煞氣過重,為當時數一數二的殺手藍斯,後坐著相貌介於平凡和英俊之間,和其氣質一般古怪而且難以形容,一雙碧眼卻宛如天神,竟然是被人們誤以為是第十位末日大魔王的安德•;普拉斯大人。

————香菜摘自《罪惡年代記》

評語:安德竟然騙到了一個光明教會和全世界短暫的相信和一個城市永遠的支持,雖然很想對他重新評價,但這也是我一生中看見的安德做的唯二之一的一件聰明事情,當然,他做的另外一件聰明事情是認識了我。(您確定認識您對安來說這不是件倒黴事?)

————————以上摘自《香菜旅行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