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與你將他視為敵人嗎

是不是有這樣一個夜晚我們並肩坐在草地上,仰望漫天星辰。

敵人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後笑地淒清,說實話,他對我的傷害,可能還沒有我對他的大吧。

你雙眸暗淡,我知道你定是又想到那場由你引起的使我母親葬身的大火。

我也曾經為此黯然過,不過現在想來那場火對母親而言何嚐不是一種解脫。

被那個人視為玩物,雙腿被廢隻能坐在輪椅上卻還對我笑容燦爛,這種日子太辛苦,也太難熬。

說到敵人,你瞥向我,你好像比我更把他當成敵人啊。

難道真的把他當成親人嗎,我歪過頭,有這樣的親人嗎,這種人有資格被稱作父親嗎

我聽見你的歎息,由於沒有任何光線我辨不清你的表情,也不知道你在無奈什麽。

直到後來我滿身血色地走到生命盡頭,看著對麵銀發男人猙獰至極的麵孔,才明白你當日的歎息。

隻可惜,已經太晚太晚了。

對於你剛才的疑問,片刻後,你回歸了主題,如果是以滕江栗澤的身份,他自然是我的敵人;但如果是以平水秋與的身份的話,挑眉,應該算是恩人吧~

恩人我驚呼,你開玩笑的吧他除了整天為難你殺你同伴,他還對你有恩

這個嘛你對我眨眼,俏皮道,你以後就知道了。

那時的心跳突然的加速,就好像在預告某場悲劇的上演。

你待我實在太好太溫柔,以至於我真的以為可以成為你的特別,你的信仰。

就算後來你和姐姐走到了一起,我依舊抱著自己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小幻想,不肯放開。

然而現在

滕江五月感覺到身後牆壁的冰冷侵蝕了她的皮膚,一番發泄後就像抽幹了力氣一般地滑坐到地上。

為什麽到現在才讓我知道奢望的含義

為什麽現在才讓我知道對你而言,我根本一文不值

她死命地盯著照片,即使她根本看不見,

當你果斷地將它剪成兩半的時候,你到底有沒有想到過有一個女孩喜歡你這麽多年

你到底有沒有想到過,不肯再叫你秋與並不是和你賭氣而是在也沒有勇氣喚出這個姓名

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

呐,秋與不栗澤君,我現在才終於發現,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個人。

所謂的自作多情在我身上發揮地真是淋漓盡致啊。

這場回日之行,根本就是個錯誤。

錯誤地報複,錯誤的敵人,錯誤的時間。

身體裏猛然傳來一陣聒噪,大腦片刻的空白和突兀焦躁的心情令她一震。

還是回去吧,滕江五月沒有將這突如其來的感官放在心上,自語道,回到老師身邊,再也不會來的好。

g那邊她不想再做什麽,雖然她已確定g才是凶手。但看工藤新一自信滿滿的模樣她知道若是插手隻會給他添麻煩。

況且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報複誰,保護誰了。

所以,就這樣吧。

我們,就這樣吧。

她對著漆黑的夜空笑出淚水的弧度,極緩地掏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

秋與,你吃過飯了嗎

還沒有太好了,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原因沒有原因啊,隻是想對你好一點嘛哈。

好啦快說想吃什麽,我還要去買食材呢我沒事啦,我好的很啊真是

那好,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她收起手機,手指觸碰到口袋裏的搶時小顫了一下,繼而有恢複了平靜。

在離開之前,最起碼還是要向他道謝的。

謝謝他這個笨蛋,願意陪我這麽久,讓我差點就無法放手。

謝謝你,快鬥君。

真的,謝謝你。

滕江五月走出巷口,這才想起什麽似的撫上眼眶。既而又自嘲般地笑了起來,手臂回歸。

掉了就掉了吧,反正已經沒有必要了。

什麽紫色的瞳孔啊什麽的,其實根本就不適合我嘛。

恩,都結束了呢。

平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