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古田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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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的陣風在底樓的平行地麵時本不會讓人感到寒冷,但是一到二十多層的高度再怎麽平常也會有薄涼的味道。

中森青子一打開天台的門就立馬攥緊了兩側的外套,埋怨自己出門時忘了多穿一些過來。

帶著不明顯的小跳步,她走到天台邊緣靠著扶手俯視著腳下繁華的江古田。星星點點的紅綠光芒與漆黑點玉的夜空相互輝映,一眼望過去好似已經融合在了一起。

她順著自己的記憶數著樓宇之間的間隔,隨後才發現無論怎麽數都自家的屋子都是被淹沒在點點燈光裏。

近乎著迷一般,她望著腳下的萬千風情甚至忘了眨眼。

原來,這就是你的風景啊。

沉寂良久後,她兀然地開口,不大的聲音被迎麵而來的風吹散。

原來這就是你所看到的風景啊。

快鬥。

如此高高在上,睥睨著萬物眾生,空氣的汙濁也變為清新。

在連風都異常冷冽的地域,不知道你要多少的勇氣和自信才能一直屹立在這裏。

多少的勇氣和自信。

中森青子眼光放緩。

她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久到她已經記不得是哪年哪月是他們幾歲的年華。她曾細聲細氣地問過他魔術師的必備條件是什麽因為她也想成為一個魔術師,男孩那時隻是不屑地一笑說當然是自信和勇氣啦,並且將她想成為魔術師的夢想完全否決了。

青子不可能成為魔術師的啦,因為青子是膽小鬼呀

男孩如是說道。

她隻覺得自己的信念在燃燒,因此她厲聲發誓自己要成為一個充滿勇氣的人。

不用了。聽完她的雄心壯誌後男孩抿唇一笑,虎牙微露中剛才的不屑化為眼眸後更深刻的東西,青子隻要是青子就好了。

不用了。

青子隻要是青子就好了。

眼眶一熱。少年在現在憔悴而悲傷的模樣與記憶中燦爛的笑容相接連,竟如同不相關的兩個人。

他在病房裏說過的刻薄的話,被摸得發亮卻還是毅然丟棄的相框無不在表明他要離開的決心。

青子,隻要是青子就可以了。

是這樣嗎快鬥

那一直都隻是青子的青子把你變回以前的快鬥好不好

此刻這一切的決定和發生,都要追溯到一個小時前工藤新一與她的一段電話。工藤新一告訴她他特意讓在機場的熟人留意黑羽的大動作,然後真的發現他訂了明天下午三點飛往美國洛杉磯的機票。

美國她驚得連口中的茶水都要噴出來了。雖然一直知道工藤所謂的大動作一定意有所指,卻不想是這般。

嗯,從他現在還沒有告訴我們任何人這一點來看,對方語氣裏的憤懣顯而易見,他已經確認要去了。

中森青子咬住唇瓣,感覺到一股澀味後才悄然鬆開,我會阻止他的。

放心吧,工藤君,她鄭重其事地握緊了話筒,我一定,會把他留下來。

需要幫忙嗎那邊的少年似乎對她的鬥誌滿滿很是開心,需要的話,我和服部隨時待命。

他現在,應該不肯見你吧

安啦,她粲然一笑,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一個人就行了。

我一個人就行了。

因為如果工藤君在的話,一定會阻止我的吧。

但怎麽辦呢,我真的不希望他再離開了。

哪怕這次,將賭上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