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這個男人身邊,看著他被銀白色長發遮住的半張側麵,聽著他嘴裏的近乎冰冷的語調。

手心傳來的刺痛感已經令她完全麻木,她知道如果不想哭泣的話,就要用流血來代替。

你口中的那個秋小姐,聲音平靜地沒有起伏,不論是哪個,都已經死了。

她淡漠地垂下眼眸。

都已經不在了。

我和她和他,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男子不屑地笑了一聲,真是幼稚到蠢了,小姐。

他將酒杯放到嘴邊,又道,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因為她啊,藤江五月伸出食指,方向對著台上的歌手。她還在忘情地唱著,媚眼如絲。odka以前說過你很喜歡這個叫做rita的歌手,我想你現在應該還回來的吧。但畢竟有那麽多叫rita的酒吧女,我走了不少彎路呢。

g默默地飲下了一口,好像是默認了。

你果然是念舊的人。她將雙臂交叉放在胸前,眼裏是別人看不懂的複雜。

要說念舊,和小姐比起來,屬下實在是望塵莫及。

他又抿了一口酒,剛才不經意地一瞥,他看清了她的眼睛。

是淡紫色的。

和當初的另一個人,一摸一樣的顏色。

他又一次在心裏冷笑。

這個女人的軟肋,他越來越清楚了。

念舊不是好事情,小姐,這隻是愚蠢的人性,他一仰脖子,酒杯立馬就空了,您是有什麽事情要求我嗎我記得您上次叫我老師的時候,是要讓我放了liquid。

已經過了很多年了吧,那時候她好像才六歲。

一如既往的犀利啊,g,她故意忽視他臉上蔑視的神色,我要槍,把你的槍給我。

身處在喧鬧的酒吧裏,旁人自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要不然藤江五月一定會為她的直言不諱付出代價。

男子麵無表情地挑眉,求我嗎

不,是命令,她的聲音達到零點,冷的讓人一顫,不要告訴我你隻有一把。

g轉過臉,在昏暗的環境下看著她的輪廓。

你一般身上至少放三把槍,九十六發子彈不要驚訝,我當了你學生那麽久總會知道些,她亦與他對視著,我要最不容易被人發現的那把,給我。

一陣窒人的沉默後,她聽見玻璃桌麵發出叮的一聲,有東西被放在了上麵。

她將它拿過,不及她一半的手掌大。

流線型的設計,槍栓處的凸起點,還有手感都明顯是槍支的上等品。

子彈是滿的嗎她把玩著手中的槍。

恩。

那麽非常感謝。她沒有多加檢查便站了起來,我不打擾你了。

打算殺了他嗎,小姐,g又為自己倒了杯雪莉酒,道,我以為你都要下不了手了。

g,她停下腳步,語氣裏沒有一絲笑意,如果我是你,與其這麽苟且地活著,還不如自己結束了自己。

然後便剩下rita空靈的歌聲了。。

黑衣男子坐在位子上,驀地笑了起來,陰狠而詭秘。

是啊,都快要結束了,他突然放低了聲音,音線裏滿是作嘔的興奮,當您看到您的寶貝女兒還是這麽愚蠢的時候,您會不會覺得痛心呢,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