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誰一抹臉上的失神,語句裏已經失了起先的輕佻,幾分好奇幾分肅穆。

怪盜基德。男子冷冰冰地說著。

怪盜基德她不可置信地瞪了瞪眼,**長相顯得單純淨皓的少年看起來與她同歲,怎麽會是那個將全世界警察玩弄於掌心如此多年的怪盜。

猛地想起怪盜基德早在八年前失蹤,再次出現竟是在八年之後。

原來如此。

她勾唇,是找組織為父報仇來的麽

她記得,八年前當華麗的怪盜從天空中落下的時刻,手中拿著槍的是那個人。

沒記錯的話,那個魔術師的兒子,是叫黑羽快鬥對吧

小姐還是這麽機智聰穎。恭維的話卻聽不出任何恭維的語氣。

報紙上說記得葬身火海,和組織的所有人一起。她倒不介意他的虛偽,似乎早已習以為常,繼續有意無意地看著少年略顯熟悉的麵龐,g,你到底是怎麽把他弄出來的。

她眯起眼,看著對麵一襲黑衣的男子,不禁有些困惑。

就算他是父親親手調教出來的殺手,就算他厲害,那場大火,那兩次爆炸,他到底是如何逃脫

這些小姐你都不必清楚。男子依舊語氣冰冰,我隻是將他帶出來交給小姐處置罷了。

我她譏笑一聲,這和我又有什麽關係

組織被滅,他是主導者。男子的聲音裏終於有了情緒的起伏,小姐,這是你唯一能為那位先生所作的事了。

那位先生哈她不屑地笑道,你說我父親那是他應有的結局。隻是為了尋找一顆根本不存在的寶石,連我這個親生女兒都可以放下不管。從我十四歲離家赴美開始,我就不是他的女兒。一字一句,堅定異常,讓我傷害一個根本不曾認識的人,而且還是如此荒誕的理由,真是可笑。

荒誕嗎男子沉吟片刻,陰狠再次爬上嘴角,那麽,您連您深愛的那個人都可以無動於衷麽

什麽意思不安爬上她的胸口,抓緊她的心髒。

平水秋與您在決戰中慘死的青梅竹馬。

她狠狠地一震。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她猛地提高了音量,纖長的手指緊緊握成一個拳頭,秋與根本不會殺人,就連傷人都會優柔寡斷的他,父親不可能帶他去決戰現場,帶他去就是在拖後腿,父親明白的所以你不要騙我,秋與他不可能會死的

如果他死了,我該怎麽辦

嗬男子再次不屑,小姐,所謂的決戰組織人手自然不夠,你認為平水秋與不會去嗎

恍惚間,有什麽東西,被捏碎了。

留下一片淒涼。

是啊,他會去的。

那個家夥,一定會去的。

他把父親視為恩人,所以他一定會去。

但是,那麽溫柔的他,怎麽會懂得,如何殺人呢

在組織裏訓練多年但他溫柔的性子使他依舊下不了手,他去那裏不就是當一個任人宰割的角色麽

平水秋與,你是笨蛋嗎

本來,他是有機會逃出來。男子不緊不慢地說著,語氣陰冷依然。

有人在吸氣。

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被人用槍射殺了,真可惜,明明離門那麽近。

那裏當時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你死去的他,還有一個就是躺在這裏的怪盜先生。

不可能,不可能。她終於有了點反應,基德,從來不殺人的。

他冷笑。

她少女的眼眸驀然黯淡。

沉默。

她知道自己的辯詞有多麽無力。

基德麵對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他的殺父仇人們。

即使,秋與於此毫無瓜葛。

對,毫無瓜葛。

隻要是組織裏的人你怪盜基德都不會放過嗎,連毫無瓜葛的人也不放過嗎,你到底有多狠

你知不知道那個少年即使在身在組織中,卻善良依舊。

你知不知道那個少年即使被歸類為殺手,卻從未傷害過他人。

你知不知道那個少年笑起來溫柔似水,明亮的眸子好似清朗的天空。

你知不知道那個少年是唯一一個會真心待我的人。

你知不知道那個少年是唯一一個會抱著我任我哭泣的人。

你知不知道那個少年時唯一一個會牽著我帶我回家的人。

你知不知道,那個少年,是我僅有的全部

嗬,你怎麽可能知道。

目光,下垂,停留在病**的人近乎飄渺的輪廓。

嘴角揚起一抹異樣的弧度,聲音幹澀而顫抖,

黑羽快鬥麽。她笑,笑的假而虛偽,卻隱約間,有淚水劃過,你怎麽可以,就這樣奪走我僅有的全部